《博肖-特殊人类刑案稽查处》扭扭从不摔跤

43、第 43 章

　　出差有好处也有坏处，同时兼具好处和坏处的一点就是弹性下班。

　　和任遥聊过之后，鉴于不能操之过急引起对方警惕，肖战二人和他告了别，离开了沙滩。
　　走之前王一博没忘了把肖战画好的那副画带走，卷起来的时候看见了画上五彩斑斓的小人，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子。

　　二人在群里给何允他们发了消息，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说还要一会儿，让他们先找餐馆点菜。

　　「乔美丽依旧美丽：我要吃皮皮虾！」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我也有点想吃。」

　　于是，接受建议的二人打车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海鲜餐厅，开了间包厢，肖战坐下来点菜。王一博一个下午喝了七杯橙汁，这会儿跑去厕所放水了。

　　老板娘一看他们就知道是外地人，给肖战推荐了几个菜，肖战懒得自己挑，就选了几个让下厨，交代老板娘过一会儿再上菜。服务生拿了水壶和茶杯过来，他倒了两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在脑子里捋下午的事情经过和细节，应有尽有地记录下来。

　　王一博甩着手上的水走进来，带上门，在肖战身边坐下，夹了桌上的免费炸豌豆吃，嘎嘣嘎嘣地凑在肖战旁边看他记下的内容。

　　“精神领域里不止有一头抹香鲸？”王一博有些惊讶。
　　肖战低着头说：“你也觉得奇怪吧。”
　　王一博说：“任遥这么独的人，他的精神体应该也很独。除非他有不止一头抹香鲸——但这不可能，体积超过一立方米的精神体都不具备多重性，何况像鲸鱼这么大只的。别说别墅了，就是给他个公园也装不下。”

　　“抹香鲸肯定只有一头。”肖战想了想，“任遥的性格还有待商榷，目前看他确实很孤僻，但也不排除他认生。毕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觉得你不爱讲话。”

　　王一博说：“我本来就不是很爱讲话。”
　　肖战抬头看他：“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

　　王一博托着脸对着他说：“我只爱跟你讲话啊战哥，你害不害臊啊还偏要我说出来。”
　　肖战觉得自己又想抽人了。

　　王一博说：“自然界里，年轻的抹香鲸基本是成群活动，只有年老的抹香鲸会离开小群体独自生活。从这一点上来看，任遥的精神领域中有其他抹香鲸应该是正常现象。”他顿了一下，“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有抹香鲸精神体，真的怎么看怎么丑啊。”

　　“无端诋毁他人精神体有违公共道德。”肖战点了点他，“那你又为什么是卡拉哈里狮？”
　　王一博：“因为帅。”
　　肖战：“还有呢？”
　　王一博疑惑：“这还不够吗？”

　　肖战扶了一下额，说：“先记着吧，这个疑点可大可小，稍微留意一下就行。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抹香鲸到底是被什么伤的。”
　　王一博说：“肯定不能是自己撞的。”

　　服务员先给它们上了凉菜。

　　肖战夹了点海蜇，蘸了芥末：“能造成这么大伤口的必然不是小型精神体，怎么也得比你的狮子大一点。”
　　王一博看着黏糊糊的海蜇就恨不得离远一点，说：“我的狮子一点都不小。”
　　肖战说：“你要和人家抹香鲸比吗？”
　　王一博说：“你没看过狮子伤人，它真正打起架来很凶的。”

　　肖战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个字眼击中了王一博的攀比之心，只好无奈地问：“你多大啊王一博？”
　　王一博正努力地尝试把黏黏的海蜇吃进嘴，闻言抬起头：“我……”
　　肖战被他那犹豫的神色弄得莫名其妙：“？”
　　王一博欲言又止，隐晦地看了他一眼。

　　肖战被那目光冲昏了头脑：“……我问你年龄！”
　　王一博说：“我……二十一。”
　　肖战觉得自己太不冷静了，一不留神就被他带偏。

　　王一博见他没反应，还特地补充：“都是……二十一。”
　　冷静下来的肖战认真地想：不能再忍了，掀桌才是最好的选择。

　　肖组长最终还是没有把脑内演习的暴力付诸行动，因为何允和江乔及时赶到了。
　　肖战喊了服务员上菜，招呼二人坐下。

　　江乔一过来就说：“你俩怎么晒得这么红。”
　　何允坐下的时候注意到了王一博脚上的人字拖，说：“去海边了？”
　　王一博：“嗯。”

　　肖战给他们倒水：“有什么进展？”
　　何允说：“没有太大进展。我们对Ivan女士亮明了身份，她很配合。我检查过了她的精神领域，非常温顺，没有任何与杀人案相关的痕迹。”
　　江乔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杯水，抹了一下嘴，说：“这人的白驼鹿也让我们看了，很健康，一切特征都符合白驼鹿精神体的普遍特征，不存在变异迹象。”

　　“她一开始以为我是哨兵，对我很防备。”何允说，“而且她的工作室门口分别用中文、英语、法语和德语写了‘男性哨兵止步’的标语，尽管做得很有艺术气息，但敌意非常明显。”

　　肖战问：“她有给出原因吗？”
　　何允说：“她的说法是被哨兵侵犯过——字面意思，不是性侵犯——所以很防备哨兵。”
　　王一博说：“这个理由太粗略了，没有更具体的解释吗？”
　　何允说：“我们也尝试和她沟通了，但她并不愿意详说。我们初步判断这种个人经历与本案关联不大，主要原因是她的社会关系和精神领域都没有任何异常。”

　　服务员开门来上菜，几人暂停了讨论。

　　江乔拎了一只皮皮虾。这海边城市的皮皮虾尤为新鲜肥嫩，一只几乎有她半条小臂粗。
　　何允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她，她没要，直接上手剥，说：“老大，这位画家女士，看起来真的是非常非常正常一人。”
　　肖战也拿了一只皮皮虾开始剥：“这不能算证据。”

　　江乔说：“她前两次到首都都有明确的出差凭证，画的画全是颐和园。而且有人证。她去首都的时候全程有朋友陪伴，她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了，虽然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但看她那坦荡的样子，嫌疑应该很小。”
　　何允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来中国才一年多，中文说得不好，要在这种陌生的语言和人脉环境里作案，难度非常大。尤其是通过公共电话指挥地头蛇采集情报这一点，对她来说可行性几乎为零。”

　　“明天让方执他们查一查她在京的活动记录。”肖战同意何允最后的观点，“另外，有时候异性之间的沟通有很多不便，乔乔你明天再去和她聊一聊，她最近有没有听说和这案子有关的风声，以及她对哨兵的排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确定无误后可以排除嫌疑——注意千万不要泄露案件细节。”
　　江乔：“知道了老大。”

　　服务员再次进来上菜。

　　江乔捞了一只海胆：“还是不能喝酒啊老大。”
　　肖战说：“喝酒就没肚子吃皮皮虾了。”
　　江乔叹气：“吃皮皮虾我只有一个胃，如果能喝酒，我还能再长出一个胃来。”
　　王一博说：“战哥还不能喝酒，他伤还没好。”

　　江乔说：“一博弟弟，你会喝酒吗？”
　　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
　　“问你的，看老大干嘛。”江乔在他胳膊上抽了一下，“说老实话。”
　　王一博说：“在宿舍会和室友偷偷喝点啤酒。”
　　江乔：“我就知道。你看着就比老大能喝。”

　　肖战咳嗽了一声，开了瓶豆奶，越过王一博放到江乔面前：“多喝奶，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