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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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直到肖战出现，群里都不再有人说话。
肖战用毛巾擦着头发，看了眼在沙发上玩游戏的王一博：“他们吵完了？”
王一博回头看他，不顾屏幕上的马里奥死得彻底，视线胶着在他身上：“他们不说话了。”
肖战点点头。
然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那四个人已经开了个小群无缝衔接叽叽喳喳。
「总有一天去巴西：……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濒危丧尸请呵护：洗澡啊洗澡。」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洗澡。」
「方433：唉，洗澡。」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洗澡等于」
「总有一天去巴西：同居。」
「濒危丧尸请呵护：同居等于」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酱酱酿酿。」
「濒危丧尸请呵护：先同居」
「总有一天去巴西：然后酱酱酿酿」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然后洗澡。」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我什么都没说。」
「方433：唉。」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啧啧，一博弟弟还是太年轻，这种话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我不八卦。」
「方433：我也不八卦。」
「方433：我独自伤心去了。」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英雄一路走好。」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我们要假装不知道吧？」
「濒危丧尸请呵护：当然了。老大脸皮那么薄。」
「总有一天去巴西：一博弟弟看起来脸皮不薄。」
「方433：但还是要保密，办公室恋情，传出去不好。」
「总有一天去巴西：对。以及你不是独自伤心去了吗？」
「方433：我现在去了。」
「濒危丧尸请呵护：以后我们处，除了呵护我和老大的美貌，还要呵护老大的爱情。」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我呸。我只呵护老大的美貌和爱情。」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乔乔，说话要文明。我都呵护。」
「总有一天去巴西：呵护爱情。」
「濒危丧尸请呵护：爱情啊爱情。」
「方433：啧，别人的爱情。」
「乔震惊只剩下震惊：爱情啊。」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爱情啊。」
「总有一天去巴西：爱情。」
肖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凭空捏造出一份爱情并得到了全部组员的坚决呵护，他只知道自己走进一楼楼梯的时候被楼上一岁多的小朋友尿了一脑袋，大白天的被迫洗澡，心碎之余安慰自己今年大概要鸿运当头早点升迁。
他出来的时候，外卖正好到了，王一博放下游戏机，到门外接，勤勤恳恳地摆上桌，分好筷子，然后规规矩矩地在桌边坐下，也不自己先吃，就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狮子的毛。
狮子则趴在椅子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瞅着肖战。
肖战把头发擦了擦，懒得吹，也在餐桌旁坐下——中午他确实没吃饱。
他拿起了筷子，也没看王一博，淡淡地扔下两个字：“吃吧。”
王一博这才开始动筷子。
狮子从桌子那头绕到这头，犹犹豫豫地绕了两圈，才凑到肖战身边，把头搁在了他的腿上。
肖战没赶它走，也没摸他，就干巴巴地吃着饭。
好半晌，饭桌上只有碗筷和咀嚼的声音，俩人都没说话。
“战哥。”快吃完饭的时候，王一博说。
肖战没做声。
“肖战。”
肖战抬起了头。
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打扰你的生活了，我可以搬出去。这不是气话，我是说真的。”
肖战放下了筷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微微仰着头，一手遮着脸。
狮子微微抬了头看他，然后用脑后的鬃毛在他肚子上蹭了蹭。
王一博说继续说：“其实我住进来之后，你也不太方便，还总是闹矛盾……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肖战沉默了一会儿，遮面的手放下来，也不看他：“你出去后要住哪儿？”
王一博笑了一下：“这么大个人，还能找不到地方住吗？”
肖战有一会儿没说话。
他的视线越过王一博的肩膀，落到阳台外的阳光里，再落回王一博的脸上。
“王一博。”他说。
“嗯。”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肖战说，“我没有想要你搬走。我觉得你是个挺好的孩子。”
王一博说：“战哥，我不是孩子了。如果你想要听我怎么想，就不能简单地把我当一个晚辈。”
肖战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哨兵，但现在这个问题在我这儿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我发现你这个人挺分得清的，就算不喜欢哨兵，也没有不喜欢我们组里这些人，包括我。”王一博把碗往旁边挪，双手十指交叉搁在桌上，他的微笑甚至有些礼貌，却是一副推心置腹的口气，“我没有想要改变你，战哥，我没想要让你喜欢哨兵。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
肖战沉默了一下：“谢谢。”
“虽说我比你小六岁吧，但实际上你看，我今年二十二了，也开始工作了。我十六岁就有过性反应，我分得清什么是生理什么是心理。”王一博说，“如果我只单纯地把你当做一个性反应对象，我会离你远远的，不会来你家住的。”
肖战预料到了他要说什么，在王一博短短的喘气的间隙，他动了阻止的心思，却最终还是没在王一博说完前张口。
“我没有被性反应控制。”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战哥。我是认真的。”
桌子下面，肖战绕着狮子鬃毛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狮子吃痛，抖了抖毛，小声哼唧了一下，肖战把手松开。
“可……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
“时间不是问题，这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也有允子哥和乔乔姐那样好几年都没成的。”王一博说，“战哥，你不要心里有负担，我只是对你说一说我心里想的。”
他招手让狮子过来。
“我知道，被不喜欢的人纠缠会特别不爽。你不用拉不下脸，战哥，我明白的。”王一博摁了一下狮子的前额，站起身，把桌上的外卖盒子随意收了收，“我去收拾收拾。”
王一博径自向房间走去。
狮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在肖战身边停下，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他的手臂，走开两步，回头再看了一眼肖战，然后恹恹地跟着王一博进了房间。
肖战听见了打开行李箱的声音。
他开始收拾行李了。
毛球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阳台上，看着外面。
肖战也坐着，看着外面。
大约是吃多了碳水化合物，他觉得有些困。
房间里，王一博正在把东西装箱，没有刻意大声，也没有刻意放轻。声音都落在了肖战的耳朵里。
王一博从房间出来，肖战的一根手指头不知怎么地跳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看。王一博去卫生间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走，来到客厅，拿走了游戏手柄，又回到房间继续收拾。
肖战始终坐在餐桌边没动。
直到行李箱的轮子滑过地板，停在门口。
肖战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王一博从后面看着他，不论是近处的肖战，还是阳台上的兔子，都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
狮子没有眼色，看见兔子就想扑上去，被王一博苦笑着抓住了。
他看着肖战的背影：“战哥。”
肖战没有回头。
王一博看见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王一博也不知自己眼下是什么心情，他强自扯出一个笑来：“我走啦，战哥。”
肖战没动。
王一博摁下了门把手。
他头一次觉得电梯间的空气如此令人不愉快。
他背着鼓鼓的双肩包，把大行李箱拎出了门。
他的脚尖勾了一下狮子的前脚，让它跟上自己，然后走出去，摁下了电梯旁的下行按钮。
电子屏上的楼层数字由下至上跳跃，空气中什么动静都没有。
王一博握着背包带子的手抓得很紧。肖战没出来送他。
后天上班要换办公室了，不知道乔乔姐他们愿不愿意和自己挤一挤。
也有可能得申请换个部门。他想。
电梯门开了。王一博用胳膊挡着门，让狮子先进去。
然而一扭头，发现狮子根本没跟上来。
玄关处，毛球追着狮子的尾巴，狮子追着毛球，俩凑在一起打转。肖战拨了一下挡路的狮子，穿着家居拖鞋的长腿迈出来。
王一博怔怔地望着他。
下一刻，肖战的手放在了行李箱的拉杆上。
王一博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在一瞬间被无限拉长。
肖战提过他的行李往回走：“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