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替天惩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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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市警局，刑警大队队长办公室
白幼宁说了这话以后，办公室里一时间竟安静了下来。
好半晌，路垚才看着一脸懵的白幼宁叹了口气，“我说乔楚生也还算聪明，你怎么那么傻啊？”
“禁止人身攻击啊！”白幼宁警告道。
“你给她讲讲吧，我凭得是直觉和经验，是不能当证据的，你说得才是幼宁可以作为写报道的资料的。”乔楚生出言帮白幼宁讲话。
路垚这可就不乐意了，“你就知道白幼宁这家伙写报道会方便，我考虑过我解释太多既浪费时间还浪费……”口水吗？
“对了，上次买的牛奶还有剩，我去给你热一杯。”路垚话还没说完，乔楚生就说道。
路垚听了乔楚生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乔楚生猜到自己想说什么那是喜，但是一想到这最后是便宜了白幼宁，心里又不太高兴。
但不管路垚是怎么想，这解释一番左右是推不掉了。
“我从尸体的呈现上来给你讲啊。”路垚只好认命地解释道，“我和乔四之前就说过我们怀疑这个凶手用得凶器不是自己惯用的吧？”
白幼宁乖巧点头，“说过。”
“我们还说过怀疑这个凶手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对吧？”路垚又问道。
白幼宁愣了一下继续乖巧点头。
“我们早猜想过这凶手不是计划杀人了吧？”路垚还问。
白幼宁默默翻了个白眼，手里也攥紧了笔，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我们……”
“路垚！你还来！”白幼宁一听路垚这开头两个字就发飙了，“都说事不过三，你这是第四句了啊！”
路垚见白幼宁瞪着个眼睛凶他，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就赶紧躲到了刚热好牛奶回来的乔楚生身后，还大声地跟乔楚生告状道：“你看看，她根本就不乐意听，还凶我！”
乔楚生回身将牛奶塞进路垚手里，闭了闭眼，压着怒火说道：“你们两个能别闹了吗？这好歹是两条人命的案子，现在抓不到凶手，说不定还得再出事呢！”
路垚和白幼宁见乔楚生是真生气了，自然是不敢在瞎闹了，路垚马上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凶器是死者带到现场的，凶手自然不善用，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用刀的方式一点都不符合用刀的方式，反而无论是从角度，还是入刀的位置都符合枪的习惯。”
乔楚生点点头，“如果真的如我和三土所想，那这事可就棘手了。”
“现在国家对枪支管得如此严，这擅长用枪，又是真杀过人的可不多啊。”白幼宁越想越觉得吓人。
“没错，无外乎就那几种人，但是不管是几种里的那种都绝对不是好对付的。”路垚也叹了口气。
乔楚生低头想了一会，说道：“这毕竟是连环杀人案，除了抓住凶手以外，我们也得想办法杜绝再出案子。”
“通过监控和地图也许我能分析出这个凶手的经常活动范围，虽然现在没法知道第二个案子是蓄意还是意外，但是张富平的死几乎可以肯定是个无计划杀人了，倒是可以从这入手来想想办法。”路垚难得自己给自己揽了个活。
乔楚生有些讶异地看向他，问道：“你真有把握分析出来？目前的线索还是少啊。”
路垚抿着唇想了会，最终还是点点头，应道：“怎么说也是关乎人命，得试试。”
“行，你陪你。”乔楚生说道。
白幼宁看着这两个人，刚才是摸不着头脑，现在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她来着干嘛呀？
“那个，既然你俩打算搞这么个大工程，我就不奉陪了，你俩继续。”白幼宁收起自己的小本子，提着包打算走了，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来，说道，“这分析凶手的活动范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之前路垚问得那个新闻，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说。”路垚回过头看着白幼宁。
白幼宁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国庆放假前我看了我们报社的一篇报道，说是要对春日胡同那边进行大范围了拆迁重建，一部分住户会暂时被安置在枫叶小吃街附近，我觉着这个应该和案子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和这两个地点都有关系的报道了。”
乔楚生听着这消息倒是感觉有些无关紧要，但是路垚却眼前一亮了。
“你能拿到安置的名单吗？”路垚对白幼宁问道。
白幼宁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我们报社有人在做这个新闻的跟踪报道，手头上一定是有名单拿着的。”
“去拿来。”路垚说道。
“行。”白幼宁应下后，便出了办公室。
乔楚生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上手环胸，问道：“要这名单做什么？”
路垚撇了撇嘴说道：“刚才我还夸你还算聪明呢，现在这会怎么就傻了。”
“凶手杀张富平应当是个巧合，但是他杀林耿就多半是有备而去的，这样看来他近来应该常在小吃街一带，但他真正熟悉的地方却在春日胡同。你说我要名单来干什么？”路垚一口一口的喝着牛奶说道，“啧，这牛奶有点凉了。”
“谁叫你刚才不喝的。”乔楚生随口回了句，又接着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排查的范围就小多了。”
“嗯。”路垚点点头，“我们开始吧。”
*****
这一夜，路垚和乔楚生在办公室里忙了一宿，画地图，查监控，整个房间都乱糟糟的了。
叶成安推开乔楚生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也是被眼前这一幕着实给吓着了。
摊了一地文件，电脑上一直播放着的无声监控，还有那贴在墙上的地图被各种颜色的笔画得乱七八糟，那叫个惨不忍睹。
要不是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路垚，和靠在椅子上小憩的乔楚生，叶成安都快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叶师兄？”乔楚生出声喊道。
他素来觉浅，警惕性强，叶成安刚推门他就醒了过来。
叶成安向他点点头，算是问好了，然后才开口问道：“乔师弟这是在弄些什么呢？”
“就是整理一下案件的资料，画一画凶手可能出没的地点罢了。”乔楚生抖了抖肩，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口应付着叶成安的问题。
叶成安一听这话，眼睛就像是黏在那地图上了，但是那五颜六色的线他是真的看不懂便只好出言问道：“那你这分析出了些什么啊？”
“师兄你看这颜色最乱的地方就是重合点最多的地方了。”乔楚生整理着一副有随口应了一句。
叶成安这下看明白了，他一副前辈看晚辈的样子拍了拍乔楚生的肩，“师弟如今是真的不得了啊。”
“师兄说得哪里话，我就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乔楚生笑着恭维道。
“既然师弟忙了一夜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先去忙了。”叶成安边说，脚便边往后撤，“那个，师弟你多休息会啊，多休息。”
话音刚落，人也就出了办公室，还没忘了关上门，似乎生怕乔楚生跟出来似的。
“你这师兄挺有意思啊，看这个样子是打算自己先揽着查啊。”路垚眼睛都没舍得睁，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搭着话。
乔楚生回身坐到他身边，笑得灿烂，一副得逞后的愉悦的模样，“有人帮我们把累活干了，这不是挺好？”
“乔楚生，你心真黑。”路垚睁开眼睛看着乔楚生说道，半晌，他又笑眯眯地补了句，“但是，我喜欢。”
“行了，起来吃个早饭回家睡去吧。”乔楚生拍了拍路垚的小屁股。
路垚白了乔楚生一眼，然后伸出手说道：“我没力气起来了，你拽我起来吧。”
乔楚生也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你爱起不起，爱吃不吃。”
路垚看着乔楚生走得干脆地背影，气得地将沙发上的靠枕向着乔楚生扔去，“乔楚生！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替天惩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