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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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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随被司马飞扬拉着飞出随心楼,一路追随幻幻姑娘。本以为要追出很远,却看见她在城外的树林落了下去。司马飞扬做了一个禁声手势,拉着陈随降落后,伸手掏出两张隐身符,给陈随和自己各贴一张,这才慢慢走进去,在离幻幻大概三丈远的地方停下来。
幻幻轻叹一声,道:“没想到你来了。”
一男子的声音道:“我不过是凑巧经过罢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在。”
陈随和司马飞扬对看了一眼,这声音居然是魏如风。
幻幻幽怨道:“这么多年,你永远是这样,对我不理不睬,难道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魏如风道:“我对谁都这样。”
“不是,不是,”幻幻高声道:“你不是对谁都一样,你在他面前,永远是一付笑意盈盈的表情,可是你在我面前,却从来不会那样。”
“你这样高声,就不怕别人听到吗?有些事都过去太久了,干嘛非要提起?”
“我怕什么?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在青楼做舞娘都不怕别人知道,更何况说以前的事?”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你不记得你我为对方做的一切,可我忘不了,日日夜夜,我就没有一刻不想以前之事。我忘不了送给你的墨玉箫,忘不了在你箫声下,我翩翩起舞。忘不了在东海之滨你替我杀退强敌,忘不了在天南境你我并肩作战,要不是东篱的出现,你我是令多少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请你自重,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魏如风本来还正常的语气,又变得异常寒冷。
“什么是自重?什么是我不配?你又自重到哪里?就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弃如敝屣!即便是他死了,你还是照样念念不忘!”
“幻音仙子萧溶,你我之间,从今日起,真正的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你以为你能逃避的了吗?天地虽大,犹有尽时,世间轮回沧桑,谁又能逃得过去?五十年前你亲手葬送了你的爱徒,就以为浩劫已过,可是这天道之下,又何时真正太平过?你觉得结束了,不过才真正的开始。你苦心修炼完善御魂轮回之术又为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么?说什么天下苍生,说什么天地正气,既然脱离不了天道,剩下的还不都是情情爱爱,还不了的情债?”
“你,你见过他了?是不是?”
“你不是要真正的恩断义绝吗?不是此生不复相见吗?我瞪大双眼,看你如何食言!”
幻音仙子萧溶腾空而去,剩下魏如风独自在风中伫立。
陈随和司马飞扬听呆了,司马飞扬虽然早就认出幻幻就是幻音坊的宗主,幻音仙子萧溶,但是没想到她和魏如风还有这般纠葛。
陈随更是目瞪口呆,魏如风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司马飞扬对陈随做了一个向外走的手势,二人刚刚转身,就见魏如风现身在他们面前,一挥手解除了他二人身上的隐身术。
魏如风道:“听够了吧。”
陈随点点头。司马飞扬摇摇头。
魏如风又道:“知道该怎么办吧?”
陈随摇摇头,司马飞扬点点头。
魏如风伸手在陈随头上弹了一下,道:“让你跟着司马飞扬,你怎么就学不来他的机智呢?”
陈随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安排司马师兄带我来此,就是为了看师娘一眼吗?我看师娘挺好的。你又何必……”
司马飞扬使劲咬牙不敢笑。魏如风已经气的浑身发颤,低低的说道:“你明天就给我上场挑战,若是输了,我就打你一百鞭子。”
司马飞扬咳嗽了一声道:“魏师叔,不知您的事情办成了没有。”
魏如风道:“你很聪明,知道我的意思,可惜今天出了意外,也只能算了。你两个随我回去吧。”
陈随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到底瞒着我什么?”
魏如风没理他,倒背双手,扶摇直上。
司马飞扬道:“看见没,这就是地仙,哪像我们,还得御物飞行。”
陈随唤出鱼龙匕,站了上去,道:“凭师兄你的功力,再过几年,修成地仙也差不多了吧。”
司马飞扬脚下一片蓝光,道:“地仙之品,对有些人来说是水到渠成,可对有些人来说,那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破,机缘难得啊!”
陈随道:“你不要故意叉开话题啊!”
二人紧追随魏如风而去。
回到千鸟峰,魏如风带司马飞扬去见了明镜台尊主范无情,把经过一说。范无情本来气的要死,他对司马飞扬一直是相当看重,往常并不愿意深责,无奈司马飞扬性情洒脱,做事张扬,屡屡触犯门规,有时迫不得已只能打几下,昨天又被了琉璃台的宗主班濮阳拿话挤兑,已经下定决心狠狠地打他一顿,没想到现在魏如风居然亲自出面解释,立刻转怒为喜。
魏如风和范无情闲话了几句,起身告辞,带着陈随离去。
陈随道:“你不说些什么吗?那我要回水晶馆了。”
魏如风道:“先陪为我走走。”
陈随哦了一声,跟在魏如风的后边。
走了一会,魏如风道:“怎么一直不说话,怪我丢下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妖道?”
陈随道:“本来是有些,但是路上司马师兄和我说过,这不过是你对我的试练,通过这次,我自认长进不少。”
魏如风道:“哦,你长进了多少?”
陈随道:“我哪里知道?就是随口一说,你随便一听吧。”
师徒二人边走边说,不一会走到了幻音坊众仙子下榻的小院外边。今天没有任何歌声传出来。魏如风没有停留,径直向前走去。
陈随回头看看小院,转过头,欲言又止。
魏如风道:“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有些事听到就当做没听到。该让你明白的,到时候自会让你明白。从今天起,你到我下榻的地方住,即使是水晶馆,我也不放心。”
陈随道:“不去。”
魏如风道:“为何?”
陈随道:“不去,怕睡不着觉。”
魏如风道:“费什么话!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