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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屠城 ...
前言
玄武纪年
百妖大战后,地界渐渐被人类所管。
江山妖王玉棗是位狐猫修炼而成的美丽男子,喜着女性装扮。其性格怪癖,有龙阳之好,亦贪声逐色,混乱阴阳,树不正之风,有违常理。众生口诛笔伐骚骚扰扰,妖王终于震怒。
箭在弦上,玄门和皇权两大势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召集全体能人,冒着生命危险做好殊死战斗,立下战书做好讨伐的完全准备。
双方即将开战,妖王一人立于正殿之上,看着殿下浩浩荡荡的芸芸众生,顿悟察觉幕后操纵者的诡计,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放下荣辱,自愿受雷刑之罚,陨落卧龙,轮回往生。
江山妖王居所有龙,故曰卧龙岭。其中一龙横崇山峻岭,五岳五谷。五岳之首纵卧一龙与其尾相接,两龙纵横交错,交汇处乃龙脉气聚之地,非得到高人者收受不起,恐怕也只有妖王才能长居于此。
行刑当日,有许多位高权重者争先恐后占据其右,望能沾染贵气。唯独元婴被拒之门外。
“同为一城城主,凭什么我不能入”
“道不同不相为谋。”皇权军队将入口堵住。
“元婴为巫,夺玄武城用诡术妖法。又挑起各势力与妖王纷争,要不是妖王宽宏大量,看淡一切,为平众怒自愿献祭,才使得天下太平。他元婴呢?勾心斗角之事做尽,危难之际仍坐壁上观。如今挑拨不成还想吸取灵气,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唉,幸亏殿下一双慧眼,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两侍卫撇过脸窃窃私语道。
元婴听罢,气愤离开。
吉时已到,妖王被四名小妖拖着铁链的枷锁带上正殿。他依旧一身女子打扮,擦脂抹粉相当妖媚。
被牵引上路过程中一侧小妖用力一拉,他一不小心侧倾一度,微微靠近身边一位男子,他只是娇媚地抬了一眼,男子竟面红耳赤心脏乱跳,神魂真颠倒。
妖王玉棗轻哼一声:“被美貌所惑,被危险所伤。”
“妖王,休得蛊惑众生。”
“我何得何能?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同样的妖力,你们为何不受控制若不是他有这一寸芳心,我怎能魅惑得住他这些道理我比你们看得更清。”妖王没有扭头,继续看着眼前男子,自顾自地说着。
“你贵为妖王,我们本该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本为男儿身就该穿着得体,这不男不女的魅惑众生,导致众生性取向混乱,身为一方领主,无奈冒犯。”虽然杜春秋为皇权领主,在妖王面前他还是敬畏三分,与其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不敢高登殿堂宝座。
“佛本无相,以众生相为其相,因众生生佛相心而有佛相。得高道者,无相无我,无形无意,不识真相。你们说我是男我就是男,他们说我是女,我既是女,相由心生。要不是这些人心中本就藏着喜男之好,我又怎能使其迷茫?既然哝认为我是始作俑者,大不了阎王殿里走一遭。”妖王挑了一下那男子的下巴,走到雷门前。走了进去。
玉棗的妖力消失,卧龙领失去了原有的平衡,灵气散尽。
元婴一直为不得入殿耿耿于怀,他来到五岳之首,此乃龙脉龙头所在,龙头俯看山下,山下有一清潭流水,此为龙吸水。
元婴在水中施了法咒,潭水变为红色,龙吸入血水渐渐沉睡,引于山脉之中,元婴从其口中窃取龙珠,龙珠被魔性浸染变得通红。
妖王死讯很快传遍各地,皇权奠定了基础,统领全局,人民在皇权统治下百废俱兴,欣欣向荣。
玄门中,掌门玄玉不在。得知妖王妥协献祭的消息之后,同门师兄弟立即找到聂无双。逼其交出独门绝学“黑水阴”。
“死断背竟然偷学掌门自创武功黑水阴,赶快交出来,我饶你不死。”一行人站在门外许久,仍然不得回应。
“师兄,让我进去将他揪出来,我早看他不不顺眼了。留着这样一个人妖在这里,每天洗澡都不放心。”一位小师弟说完直接撞开门。
聂无双缩在被子中,蒙着头瑟瑟发抖。“黑水阴是师父专门为我创的功法,而且这功法需要消耗相当巨大的精力,因此使用黑水阴会伤肾,需要修炼许久心法来强壮精气才能补回来,我都不愿意学。更不适合你们这些血气方刚的人练,这是师父专门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哎呀,还死鸭子嘴硬,谁信呐?你就是想将绝学占为已有,兄弟们,给我打,打到他交出来为止。”说着一行人冲进去对着他一阵暴打。
“明明是你们觊觎我的武功,嫉妒师父对我宠爱有加,趁师父不在,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抢夺秘籍,还要将我排挤下山。”聂天双缩成一团,躲在被子中,借着缝眼到处逃窜,字字珠玑吐出真言。
“死断背,快滚出玄门。”几位师兄被拆穿恼羞成怒,恶狠狠道。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不辞而别”
“我看你还是不必亲自请辞了,当年师父也是看在你是妖王带来的面子上才收留你,今日他亲自对妖王行电刊,可见他对你们这种不伦不类之人恨之入骨。当初只是给妖王面子,这次他回来肯定会将你逐出师门的。识相的,交出黑水阴,师兄弟们会牢记你的贡献的。”
“不会的,师父大慈大悲,对入门者从不问出处,我要等他回来,亲自问他。如果这是他本意,不用尔等驱逐,我自己走。”聂无双一边忍着被打的疼痛,一边认真地说出这些话,句句都代表着他对师父的重情重义。可惜却的得不到师兄弟们的体谅,他们已经被独门秘笈蒙蔽了双眼。
“等他回来怕你是等不到了。”众人说完,继续对聂无双拳脚相加,打得更猛了。
“大家别打了,要闹出人命了。”年纪最小的玄镜拦在各位师兄们面前哀求道。
“你让开,否则连你也一起打。”
趁着师兄停手,聂无双金蝉脱壳,从被中钻了出去。
玄镜继续拦在师兄面前,对着聂无双吼道:“我早仰慕聂兄已久,聂兄虽为断背,但从不干违背良心的坏事,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快走。”
“快滚,啊!”走在最前面的师兄刚踢玄镜一脚就被他抱着啃了一口。
众人将玄镜推开,玄镜右眼撞到了石桌角,晕在了地上。接着众师兄见聂无双已经走远,转而对玄
镜拳打脚踢泄愤。
聂无双看着被揍得不省人事的玄镜,落泪离开。“对不起小师弟,对不起,毕竟是同门,我谁都不想伤害。”
聂无双跃跃撞撞逃出山门外时发现自己早已内伤,敞开的衣服下,胸膛上紫一块红一块的,嘴角还流着血。他捂着胸膛踉踉跄跄地走着,衣服懒懒地敞开在身旁。
走了许久,突然,聂无双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他一个激灵立即躲在草丛深处。几个生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走在前边的几人催促落后的几人道:“快点,马上到了。”
几位后生陆陆续续赶上来,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师兄等等。”
“门派中有人着了魔道,我们有些道行的人又刚好出去涉猎兽甲,门派中只剩下师弟师妹们,再
不快点,恐怕师父也招架不住。”说着一行人刚聚上便继续往前赶。
聂无双从树干后面露出半张脸来。那张脸细腻无棱,唇红齿白,俊俏无比。“原来他们是凌王阁
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过去看看,兴许还能找个落脚的地方。”说着他随意将衣服插在裤头,依旧敞着胸膛,一手叉在裤带上,朝着凌玉阁的方向走去。
凌玉阁地处里龙岭正东十几里。此地有一山地,地势程八角等边形状,酷似八卦,岭中石柱怪立,如阵法形状,故名曰八卦岭。凌玉阁便在此阵中央。
聂无双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凌玉阁附近,隔着山门他都能听见里面的动静,里面声音嘈杂,嘶喊声如杀猪一般。他犹像了半晌:“我这伤进去也是帮倒忙,算了,找个山洞休息一下好了。”
说着他将欲回头,门派中突然飞出几个门徒,撞断了他身边的石柱,吐血身亡。
随后,一位女子抱着头从石阵中逃了出来,她手上戴着两个玉镯,此镯正是土灵镯,乃凌玉阁阁主的象征。
她身后有一位双眼通红的人追着。这位阁主立刻挥动镯子触发石阵。石阵上的石柱开始移动,阻拦身后的红眼怪人。身后的红眼怪人身法也不差,紧随其后,实在被挡死了竟然还能使用蛮力撞开。
“传闻凌玉阁的人能移山拔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喂,别朝我这跑行吗喂!”聂无双正说着,凌玉阁阁主已经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凌玉阁阁主一身素黑,更显她肤如白雪。她有一张可爱到极致的鹅蛋脸,眉毛俏丽,鼻子高挺,樱桃小嘴微微颤动,看似吓得不轻。
“这凌玉阁的阁主竟然如此年轻”聂无双真的没有想到,然后他顺着她撞击的力量侧了个身,她便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而她身后的红眼魔道穷追不舍,继续向前扑来。
聂无双惊出一身冷汗,这冤有头责有主。怎这红眼魔道不挑食呀?他没做好准备,眼看就要中招。
说时迟那时快,凌王阁阁主挥动手镯,两根石柱将红眼魔道夹住。
聂无双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这魔道,只见她双眼通红如着魔一般意识不清,奇筋异脉力大无穷不好对付。即使被两石柱控制住了,但依然不断地伸长脖子,就如得了失心疯的病人,发起病来到处咬人。
这时候聂无双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装束:“这也是凌玉阁的人”
“是,她是我师父,凌王阁的正主。对了,我叫余东月。”余东月拍拍屁股站起来。
“你,她到底怎么回事”聂无双云里雾里。
余东月看着被夹着的师父,放下心道:“昨天,师父带回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这两天她正为她救治。
这个人非常奇怪,身上到处是伤,却一直抗拒任何人救治。就在今天下午我送饭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当我推门进去,师父似乎已经和她打了一架,对方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与此同时,师父似乎中了什么魔咒,口齿不清,感觉很辛苦,然后她艰难地脱下手镯递给了我,也不知是几个意思。之后就开始不断地抓着手臂,我感觉她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她想拿下来。然后我捞开她袖子一看,她手臂上竟然有一只会动的眼睛。”余东月仍心有余悸,话间呼吸急促不均。
“然后你成功的骗过大家夺取了掌门之位。想不到呀,年纪轻轻城府够深呐。但说谎也找个切实际一点儿的吧?手臂上长眼睛,你也够能扯了吧?”聂天双打断她的话双手插在腰上,宽宽的领子里是他结实的胸膛,看得余东月一阵耳鸣,脸刷的一下红了。
两人还在说话,聂无双身后传来一阵嘶吼,原凌玉阁阁主的右手肌肉瞬间增大了数倍,衣袖被撑得支离破碎,他的右臂上有一颗红色的眼睛,转动了两下之后便死死盯着两人。随即他猛一挥手,身边的柱子立即被捶断。
聂无双和余东月立即屈身躲开。
阁主已经站在两人面前,整个身体拖着一只巨大的手臂,丑陋无比。
“师父她。”
“快走吧!”聂无双对余东月肯定的点头,抱以最真诚的信任:“你说的理由,我信了。”
“我不走。”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打不过她。”聂无双催促加急拉扯道。
“不,凌玉阁就剩我一个了,要是放了这个怪物出去祸害了苍生,凌玉阁就会遭到全天下唾骂,我必须守住凌无阁最后的名誉。”
“随你。”聂无双不顾胸口疼痛,打算快速离开现场。
也就在这个时候,四周山川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聂无双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只见余东月胡乱挥舞着手镯,但没有一次是对正冲向她的阁主有效的操作,相反,聂无双眼前所有的去路被她一一封锁了。
聂天双极度无奈:“喂,你不会用就别乱用呀!”
余东月没理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大不了我用土灵镯将这里埋设,我与凌玉阁共存亡。”
“那也没必要拉上我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余东月狠下心,挥汗如雨地舞动手中的土灵镯,似乎真的很用心在做着她认为理所应当的事。
“我去,真是倒霉,你真是害人不浅。”聂无双一皱眉冲到了余东月跟前:“算了。”
余东月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聂无双推开。
聂无双受了一拳,趴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又吐了一口血。他本不是这样想的,要不是受了
重伤,两人谁都不会中招。
看着阁主举起水桶一般粗的右手向他砸来,他立即翻滚起身,即将前冲躲开挥击的时候,胸又一阵闷痛,他全身使不上力气,他边吐着血边扶着石壁踉跄行走。但他只有那么多力量支撑身体,已跑不动了,眼看又要吃上一击厉害的。
这时余东月操控两排石柱挡在了聂天双的身后,但他还是被击中了后背,两排石柱被瞬间捶碎,可也抵挡了大部分力量。聂无双趴在地上,口中血吐个没完。他感觉五脏六特都碎掉了,体内不过是肉渣和血的混合体。
这紧要关头,已经没有更好的对策,聂无双必须使用黑水阴来制服这脾气暴躁的家伙。
精是构成人体的原始物质,或称“先天之精。”
精又称肾精,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藏之。五脏六肺之精为后天之精,由脾胃运化食物而来。广而言之,人体内所有以液态,形式存在的物质都可称之为精。
精运而人生,精变而人长;精足而人兴,精疲而人枯;精尽而人亡。如果内力不足强行发功,极损肾脏,切记小心。师父的话如雷贯耳。
“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不发功就是死,伤肾就伤肾了,大不了以后做个肾虚公子。聂无双决定过后,张开双眼,将体内的气沉在地上,地上立即散出一片黑漆漆的水,并且随着他的意念向前漫延。
“余东月,石阵你能精准操制控对吗当我抓住阁主的时候你就将所有的石柱聚过来将他埋了。”聂无双说着,将脚下又黑又黏的液体伸向阁主,然后顺着她的脚向上爬,缠住了半身。
阁主见状拼命挣扎,聂无双使出全力纠缠,几次因为用劲到达极限而吐血。“快,我撑不住了。”
余东月洒下热泪,大手一挥,石阵中所有的石柱向阁主压去,当石柱堆成一座小山时,阁主那只粗壮的右臂突然从石堆中伸了出来。聂无双和余东月两人吓得喘着粗气不敢放松,警惕地盯着那只水桶一般粗的手臂,余东月不禁加快了速度。不过一会儿,露在夹缝外的那只手松了力,余东月忙停止了攻击。
聂无双趴在了地上,余东月立刻前去扶他,他嫌弃地推开了。
余东月“喵”了一声。
聂无双苦笑道:“怎么,惊吓过度不会说人话了”
“不,如果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那你就一直喵下去吧,我不喜欢…”聂天双话未说完,一口血堵在喉管,呛得他趴在了地上猛咳。
他衣服依旧懒懒地敞开着,他依旧咳个不停,任余东月怎么拍他的背也无济于事。
这时,阁主手上那颗眼睛滚落了下来,它在地上眨巴了两下,突然钻进了聂天双的胸膛。
“不,不!”余东月吼道,她知道无论是师父救的那个伤者,还是师父暴走,完全都是因这颗眼珠子害的,她不想聂无双再成为下一个傀儡。
聂无双顿时感到体内被什么东西灼烧,随之有一股力量泉涌而出,身体的疼痛感正渐渐消失,全身
在愈合。
“别伤心了,我本就是是个被世界遗弃的人,这一战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在修复我身体的创伤,将我起死回生了。即然生命是它给的,我愿受它的控制,做任何事。只是我有小遗撼,没能给小师弟报仇。”
“那我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那你何必救我”余东月气愤地怒吼着。
聂无双脸一沉,指着服前一座大山:“哼,感受。要不是谁封了我前面的路我会出此下策”
余东月木林地眨了眨眼:“呃。”
“行了,我走了,免得白救了你。”聂无双的身影消失。
“喵!”余东月流着泪,将双手一挥,整个八卦岭被土石淹没,中央留下正殿为届,阁主的尸体坐于其中,她叩拜过后便离开了。
将夜,玄玉在龙脉处与紫云真人参禅悟道吸取龙脉之精后打道回府。灵山乃玄门所在,此山在崇山峻岭之中拔地而起,直指青天。长年累月吸收日月之精华,山中树木繁盛,灵气非凡,堪比蓬莱仙境。
玄玉拖着疲惫方才踏入玄门一步便闻到门派之中的血腥味。
玄镜就哭丧着脸抱着玄玉,他的右眼已瞎,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鲜血。
他哭泣着:“是聂无双。”
玄玉看着灭门的惨状,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玄镜跪着爬到玄玉身边,玄玉摸着他的头,手中一股淡淡的清流流入玄镜的头上,玄镜渐渐睡着,一双眼睛明亮的玄镜坐在玄玉面前。玄玉看着他,他十分听话。
玄玉明白了一切,说道:“从今以后,你跟着我,在后山帮我打扫厢房,做清洁卫生,跳出三界,不许再沾染七情六欲。”
“是!”玄镜跪地叩拜道。
几个月后,清河年间。
漆黑的夜晚,大火燃烧着大片游龙城,冲天的火光把天空都染成了红色。高大坚固的城墙四周,守城的士兵已经全部阵亡,死尸伏地。
越狱的犯人得到释放后原形毕露,阻止越狱的狱卒被打得片甲不留,有些跑去通风报信,有些则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逃出监狱的犯人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开始对无辜的百姓下手,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一时间,城内安定的生活被打破,百姓们只能抱头鼠窜,寻找一片生机。
杨炎,驻守游龙城的司门总督,听到城里的动静,他草草穿上布甲,急忙采取措施,带着城中的士兵列队布阵,突袭围剿逃跑的犯人。
当他们来到城中,城中已经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街道上到处都是被推翻的摊子,打翻的坛子,随地丢弃的物品,几处酒楼还着了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无辜百姓的尸体,有些有幸存活下来的百姓不舍的坐在地上抱着死去的亲人哭泣。到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杨炎紧握手中的红缨枪,吩咐部下立刻协助村民逃亡。
城楼上,明灭的火光照耀着聂无双冷峻的面庞,他穿着一身黑袍,桀骜不驯的样子,冷冷的目光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嘴角撇过一丝冷笑。趁着杨炎总督带着城中的士兵围剿逃跑的犯人,他纵身一跃。
“今天我释放你们,你们只要做一件事,将这个城弄得越乱越好,直到助我取下杨总督的人头。”强盗、土匪、犯人们响应聂无双的号召,集体从外围入侵总督府,肆意虐杀总督府中的人泄恨。
没有杨炎的坐镇,刹那间,府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打翻的花盆,洒落的树叶,丢弃的盔甲,折断的军旗,流淌的鲜血,横尸内院的管家,以及四处躲藏的奴仆。甚至更加可恨的是那些歹徒竟然将投降的俘虏也斩杀,一个不留。
内堂的城楼顶处,这已经是总督府最后的防线,杨炎杨总督把夫人和儿子藏在了这里,让士兵们严加防范,防住攻上来的犯人。
正当士兵沉浸在与犯人搏斗的时候,聂无双从天而降,跳入总督府中,从里面开始向外屠杀,士兵腹背受敌,聂无双的威胁步步逼近杨总督的家人。
聂无双依然保持冷血冷面冷心的样子,看着泣不成声的杨天宇抱着死去的母亲恸哭,他依然面不改色,将沾满鲜血的手在军旗上擦拭干净。
十八岁的杨天宇,杨炎杨将军的儿子,他有着张俊俏的面庞,浓墨一般的眉宇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已经哭得红肿,脸上和手上沾着母亲的鲜血。前一秒母亲还挡在他的面前和聂无双对峙,后一秒母亲便躺在了他的怀中。面对母亲的死亡他痛心不已,无视周围的情况,只顾着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娘亲:“娘,娘。”
聂无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杨天宇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终于用尽最后力气,他只在一旁摇头,嘴角略过一丝轻蔑的笑。
仇人就在眼前,杨天宇抿了抿那张齿白红唇的嘴,忍住哀痛,停止哭泣,终于坚强起来。他忍住泪水将母亲轻轻地放下,四周冲天的火光带着滚滚浓烟在空中弥漫,一如他内心逐渐膨胀的愤怒:“我要为我娘报仇。”
聂无双眉毛颤动了一下,乐了:“哟,没让我等久,终于舍得过来送死了。”
“公子,别去,别去。”家丁急忙拉住杨天宇却被他挣脱,家丁几次劝说不住后只好自己先去逃难,一溜烟功夫,城楼顶上之剩下杨天宇和聂无双两人。
两人怒目而视,聂无双看着和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杨天宇,粗略估算了一会儿杨天宇的能力,傲睨一世,神情淡然地向他走去:“温床中长大的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如掌中宝一般,一个玄决都没有,弱得像只蚂蚁,没有半点战斗力的家伙凭什么和我叫嚣?还想为你娘报仇?哼,白日做梦。”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狗贼,纳命来。”杨天宇说着捧起地上的一把长柄战戟,虽然承重得举都举不起来,但他还是拖着那把战戟朝着聂无双冲了过去。
“哟,这位公子细皮嫩肉的,长得真俊。”眨眼间来势汹汹的杨天宇已经被聂无双踩在了地上。
聂无双轻松地用单手提起战戟,枪头指着杨天宇的脑袋嘲笑道:“是愤怒给了你勇气,但也很容易让人变得自不量力,虽然你弱得让我不屑一顾,但是哪怕你复仇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行走江湖的基本信条。因此,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必定成为我刀下的亡魂,并且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因为,我要用这双手将游龙城屠杀干净,当然,包括哪些被我利用的犯人,还有你爹。”
“无耻,呀!”杨天宇亲眼目睹了母亲惨遭恶徒迫害,然而父亲和他一心要保护的百姓即将也要被这个横空出世的混世魔王毒害,急杵捣心的他顿时满腔怒火,他一声暴喝,使出浑身解数要挣脱束缚。
结果却对聂无双的控制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挥舞拳头锤击地面,直到手疼发麻,直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仍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现实竟让他如此无奈。
“很痛苦吧?这就是压倒性的力量,我引以为傲的力量。你没有挣扎的余地,很快我就能让你从痛苦中解脱,很快你就能和你母亲在九泉之下相见。”聂无双将杨天宇的脸拿起来来回大量,眼眉中透出一丝温情,他用舌头将他脸上的血舔去,心中的想法蠢蠢欲动,他要解开他胸膛的衣服,要解开他的腰带,享受一下鱼水之欢。他已经受不了,仿佛听到他和他在地上的喘息。
就在这时,聂无双胸口的眼睛突然发出一丝红光,他收回了春心荡漾的脸色,浓眉一凝,手中的战戟毫不犹豫地朝着杨天宇的太阳穴刺去。
杨天宇身子发软,已经没有再做反抗的想法,他含着泪,讨厌自己的无能,想着就要和这个世界永别,想着自己的一生就如渺小的尘埃一般无足轻重,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镪!”一道冷风从杨天宇鼻尖擦过,他感到自己摆脱了束缚。
“孩子,爹来晚了。”杨炎手持红缨枪半跪在杨天宇身前,可想而知刚刚发生的情况一定是杨炎接到报告,火速赶回总督府,千钧一发之际,用横扫而过的红缨枪接住了给杨天宇的致命一击。
杨炎的红缨枪枪头磨得闪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满嘴满脸都是硬梆梆的黑乎乎的胡子根,表情严肃沉稳,他没有穿盔甲,草草换上的练功服还破了个洞。
也难怪,事态紧急,聂无双夜袭游龙城,放走逃犯,谁也来不及防范,当回过神时,大城已经火烧连。身为掌管游龙城的总督,杨炎一方面不能不关乎百姓的安危,另一方面不能对逃犯放任自流,对重门击柝的内堂城楼自然无暇顾及,怎料到还有一个聂无双。
“爹!娘她。”杨天宇看见杨炎相安无事欣喜若狂,对母亲的死又暗自神伤。
杨炎看了一眼亡妻,鹰一般的眼睛血亮,对妻子的死有所触动。他自以为将防守布的天衣无缝,不料几十年的枕边人竟死于战火之中,他自责,懊悔,双拳紧握,浑身颤抖,嘴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咬伤,出了血,亡妻之痛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明白。但他很快明确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地站了起来,紧握着枪杆,兴师问罪到:“师兄?逃犯是你放的?为的就是引我出洞?”
“我放了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城里变得热闹,不削弱这里的兵力,我怎么和犯人们里应外合,将你们一起干掉?尤其是你,一脸的胡渣,我最讨厌了。”聂无双轻描淡写着,手指勾着自己的发梢,奸计得逞也无法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他有更大的抱负。
杨炎站起来,身子骨一如钢铁般结实,杨天宇看着父亲宽厚的背影,心中温暖而踏实。
很快,聂无双和杨炎两人便对上了。
两把武器在黑暗中擦出明亮的火光,杨炎娴熟地使用红缨枪朝着聂无双的身体各处发动攻击,杨炎很是愤怒,这些愤怒都表现在他每一个动作上,每一枪都非常用力,聂无双可以听到枪头擦过耳边的风声。他处处指向聂无双的要害,他只想快点取下聂无双的性命,好慰死去的亡魂。眼看枪头就要刺中聂无双的脖子时,聂无双灵巧的侧身躲过了攻击,杨炎扭转枪头横切,聂无双则扭动脖子从枪头边避过,就如环绕山川的河流,不即不离的,猛烈的攻击都被聂无双一一巧妙的化解。
躲过杨炎的攻击之后聂无双心中窃喜:“要是杨炎没有因为妻子的死亡愤怒,他那快速密集的枪法我不一定躲得过。如今因为愤怒,每一枪他都使劲全身力气,伸展和收回的时间反而变长了,让我的躲闪变得游刃有余。”
聂无双想着立刻反守为攻,对杨炎开始展开反击。
虽然杨炎怒火中烧,但是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聂无双阴险的穿刺也被他敏捷的闪开。两人就此僵持不下。明灭之间,杨炎的红缨枪和聂无双的战戟在一次横扫中对上,火星子迸溅而出,两人举枪对峙。聂无双,回身跃起。
“想跑?”杨炎紧锣密鼓地追了上去。
两人从地上打到房顶上,聂无双用战戟挑起屋顶上的琉璃瓦,一片片琉璃瓦如飞镖一般火速向杨炎飞去,杨炎则从容不迫地用枪头将瓦片一片片捅碎、劈开,掉下的碎片随着屋顶的斜坡落到几十米高的城楼下。
杨炎也不示弱,旋转红缨枪挑断房顶的横梁,挑向聂无双,聂无双看着两人怀抱那么粗,一人多高的横梁向自己飞来深吸了一口气,将力量全部运用到手臂,手臂上的玄决亮起了红光,他腾空而起,反转身子使出一记回旋竖劈,横梁立即被他一分为二。与此同时,聂无双的身影从劈开的树干中钻出,一枪封喉而来。
杨炎全神贯注,自然没有放松警惕,立刻举起手中的红缨枪回击。
突然失去横梁的房顶一沉,两人坠落下去。坠落的过程中,两人继续使用武器对峙。透过稀薄的灰尘,掉落的瓦砾,枪头从迷雾中突然窜出,稍不留神便会致命。两人继续下坠,精神高度集中,不受外界事物的影响,依旧打得酣畅淋漓。
城楼之高,如果直接坠下去非死即伤,聂无双武器使得不如杨炎,而且看杨炎的样子就没有抱着生还的想法,聂无双可不想和杨炎同归于尽。于是乎在这紧要关头,他对杨炎的攻击突然不避不闪,胸口遭到一击重创也无所谓,他全神贯注,将战戟枪头准确地插入身后的立柱上,紧握住把柄,把柄被他拉弯。借着反弹力将身子反弹上去。
杨炎效仿聂无双的动作继续追击,只要对他寸步不离,就能减少更多的伤亡,他必须这样做。
当聂无双重新回到房顶,杨炎举着红缨枪后来居上,从下而上窜出,聂无双立即挑起身边的长柄斧抵挡,再次跃起,杨炎继续追击。
两人从房顶打回城楼中。就这样,两人闪转腾挪大战了数百回合依旧不分胜负。透着寒光的铁器在皮肉之间划过,着实令人捏了一把汗。
终于,在一次强烈的对抗之后,杨炎使出了看家本领,游龙霸王枪,一突,二挑,三刺,四横,五旋,六切……步步逼近聂无双,枪枪直指要害,在聂无双身上造成多处创伤。可惜聂无双功力不浅,虽然拼不过密集快速的枪法,但是依然生硬地用手中的武器强行化解,并且启动脚步的玄决运用步法后侧。因此游龙霸王枪一直未对他造成致命创伤,直到第二十六枪回马枪时,聂无双抓准时机以战戟回击,打断了杨炎最后的攻击。
两只枪头怼在一起,强烈的碰撞擦出火花,使两人各自弹开,杨炎站在杨天宇和亡妻跟前,他喘着气,依旧摆好架势,手中的红缨枪依旧闪闪发光。
而聂无双则跳到了战旗顶端,他举起满是刀口的长柄斧指着杨炎,居高临下。
杨炎依旧举着红缨枪一丝不敢放松。
聂无双见状呼了一口气,他随性地将长柄斧的枪头垂直放下,嘴角依然挂着不屑的微笑,他甘拜下风道:“不得不承认,你的游龙霸王枪确实厉害,不过耍武器不是我的专长,不够你精通。现在,我玩腻了。”聂无双眼神突然变得阴毒而犀利,话音刚落,立即反手将战戟提起,朝着杨炎飞了过去。
出其不意的攻击使得杨炎无法多想,立即挥动红缨枪将飞来的长柄斧的枪头削开,并起身跳走。
“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当你在这里和我打得正欢的时候,元婴可能已经出发前往紫林城了。”
元婴,魔族首领,拿下玄武城之后他一直对杜春秋的皇位虎视眈眈,多次造次都因为身边有梁王和杨炎军的庇佑而无功而返,如今,他再次掀起这样的大波,目的昭然若揭。
聂无双一席话吸引了杨炎的注意,杨炎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他是怎么知道灵王在紫林的?”
灵王,杜春秋,皇权首领,当今势力最大的天下霸主。
杨炎终于明白了聂无双这次突袭的目的,他不过是为了牵制各城的城主,不能及时赶往紫林救驾,那么金元城的情况会不会和现在的游龙城一样呢?灵王出城,看守金元的梁王是不是也遭到袭击。杨炎心中顿生莫名的担心。这一分心,聂无双已经从旗杆顶端跳了下来,将未落地的枪杆踢上一脚,然后顺势给了杨炎一掌。
当杨炎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身后的杨天宇已经被削掉头的枪杆刺穿了腹部,看着吐血的儿子他大惊失色,不断抚摸杨天宇身体各处,眼睛不停观察杨天宇的身体状况。
“难道没有人和你说过吗?不要轻易把背后留给你的敌人。”聂无双得意地笑着已经近在咫尺。
杨炎听到这话汗毛竖立,他知道下一刻便是自己的死期,于是紧紧抱住受伤的杨天宇,泪水不由自主流下。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当下的热泪饱含了杨炎心中复杂的情绪,他恨自己没办法守护家园,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子民,更恨自己连家人也守护不了,竟然被一个人血洗了他所有想要关心的一切,甚至最后一线希望都在下一刻被聂无双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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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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