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空间》倾杯顾

3、无止空间·二

　　看了一眼两个正在对弈的老人，我便从大门走了进去。

　　我也没有乱翻什么，我似乎还保留着以前为人的行为习惯。

　　我扫视一圈发现，这个小屋里家具简单又雅致。两个坐蒲，中央小桌，桌上一盘摆好的棋盒。

　　不对，刚刚那两个对弈的老人不见了！

　　该死的！又是又是那种感觉！正常？这哪里正常了！

　　这见鬼的感觉！

　　越来越慌了，手下的动作仍旧快不了。

　　快一点，拜托了！感觉快近了。

　　我举起桌上的花瓶，里面的桃花依旧灼华。可是我没有心情欣赏。

　　没有了，没有！

　　我烦躁地抓着头发，内心是平复不下来的心慌。我似乎在崩溃的边缘垂死挣扎，无法逃脱。

　　不对，墙上，对！小屋里还有一幅画！

　　我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幅寒日桃花图前。根本没心情理解这幅画。

　　一手把画扯开，下面是实木的墙壁。

　　我似乎感到有些绝望，我从未想过放弃。在黑色空间无边无际的时空里，我也没有绝望崩溃过。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明明只差一步！原来绝望的存在，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却无法触摸。

　　靠着墙壁跌滑坐在地上，我闭上了眼睛。

　　心脏似乎不再那么心慌了，仿佛又回到了初来的时候。

　　闭上眼睛过后，我感觉梦境中的自己走到了那幅画之前，对弈老人也起身来到身旁，看着老人和蔼微笑着递上手中从桌上拿来的花瓶，自己似乎不知所措。

　　老人仍旧和蔼微笑着，他把墙上的画掀起来，里面是一株灼灼的桃花。

　　梦里的自己把桃花从墙上取下来，插到了老人手里的花瓶。

　　老人仍旧不言，和蔼微笑地拿着花瓶放入墙中。然后从墙里拿出一个看不清的东西递到了我的手里。

　　梦境结束了，在昏迷时，我似乎感觉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

　　“喂！快醒醒！”

　　睁开酸涩的双眼，眼前的视野瞬间明亮了起来。

　　“是你啊……”似乎是好久没有说过话，声音也变得沙哑难通。

　　莽汉愣了一下，像是第一次听到我说话似的。

　　应该是看到了以前见到过的人，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变得放松了。

　　看着莽汉那呆愣的模样，我不禁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原本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大变。我看着他连忙返回跑，把那些坐下休息的人都叫了起来。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我的内心却很反常。莽汉站在我面前，但明明靠得很近，却感觉自己和他已经被阻隔在不同的时空里了。

　　他的慌张对我而言，却像是隔着屏幕一般。这不对劲！太不对了！

　　“快起来！大家快起来！时空快关闭了！我们快找出路离开！”莽汉大喊道。

　　听到这里，我有些楞，连忙上前抓住莽汉，着急地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我看着莽汉呆愣的表情，又忍不住问道。

　　“你在哪里带我回来的？”

　　莽汉似乎回过神，皱着眉困难地回答着我。

　　“你刚刚就在原地，我们也刚刚碰到昏迷的你。我叫你的时候，你也才刚醒。”

　　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也松开了他。

　　莽汉见我松开了他，也着急地组织别人离开。

　　我依旧是最后的位置，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那里空无一物，只有满地黄沙。

　　当我跑上去赶着他们时，我发现我们又穿过了那个村庄，只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停下来寻找的打算，正当我打算开口之时，突然看到左手方向山间的光芒，话到口边变成了疑问。

　　“那是什么？”我直直地盯着那边的光洞。

　　前面的人似乎是在回答我。

　　“那是光洞。”

　　当我正打算追问时，那人已经走远了。

　　正当我回过神来，连忙赶上去想告诉他们。结果却被大街上平滑的石阶坂给绊倒了。

　　意识又消失了，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和当初离开黑色空间的感觉一模一样。

　　在昏迷的那一刻，我仍旧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