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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冷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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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
别问偶黑暗组织怎麽消灭的;
别问偶平次、KID、白马是怎麽认识的;
别问偶灰原哀去了哪里;
别问偶这些人碍事的父母们去了哪里;
别问偶……
偶实在没有气力来做更多的铺垫了……(昏死以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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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次黑暗组织阴谋破产、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重见天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
经过了2月份紧张的高考,新一、兰、平次、快斗都顺利被东大录取;白马虽然回国参加考试,但仍打算在英国继续留学,这次对他来说只是在本国一个必经的程序。
出乎意料的是,和叶却独自进入了京大(京都大学)。
她的分数和兰几乎相同,但听兰说和叶填写的第一志愿就是京大,甚至在接到录取通知後就离开了大阪。
虽然那是日本位居第二的名牌学府,可这种做法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兰已经去了京都看望和叶,因为她说在电话中听出了对方明显的哭腔。
另一方面平次也有些反常;
工藤新一的话几天不与别人联系再正常不过,但这种事如果安到平次身上就显得尤为奇怪。
现在快斗和白马都来到新一家中,提起了这件事。
“上礼拜他最後一次来电话时还很高兴能和你们两个进同一所大学,我也没有听出丝毫异样……”白马回忆著,“可是後来就再无音信了,本来还以为又要被他吵死呢。”
“刚才我打过平次的手机,没有开机,我也不知道他家的电话。不过至少可以肯定跟和叶的事有关。”快斗看向新一。
“是啊,而且也说好了今天大家要来聚一聚的,可他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新一扫了一眼座锺,已经下午三点了,“因为不知道他跟和叶究竟怎麽回事,我没有直接去问,……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吵架了麽?”快斗托著腮若有所思,“可即使这样也不至於 [两地分居]吧?”
“还是打电话问问吧,万一真有什麽事呢。”白马拍拍新一。
“嗯。”
新一起身走到电话机前按下免提,拨通了平次家的号码。
[Du── Du──]
“没人接啊?”已经等了很久,可电话另一边依然没有反应。
“是不是正在路上?”新一伸手就要挂断──
“……喂?”
突然扩音器中传出一个庸懒的声音,新一一惊急忙止住动作:“……服部麽?是我啊!”
“……哦,工藤啊。…………”
三人觉得平次的声音跟梦游时差不多。
“呃… 你这几天到底怎麽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快斗跟白马都已经到了。”新一问得小心翼翼,“另外…听说和叶……你们没事吧?”
久久的沈默────
“…… 哼… 想不到啊,都已经跑到你们耳朵里了…… 那麽,你们都知道了些什麽呢?”
平次的语调一瞬间冰冷彻骨。
新一诧异地看看身边的两人,快斗白马也一脸莫名其妙。
“不…… 我们只听说和叶进京大的事,昨天兰跟她通完电话就去京都找她了,只说了这些……”
“这样啊?…哈哈哈哈………… 难怪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惨淡的笑声听得人发毛。
“那正好…… 工藤,‘故事的具体内容’你就去问兰好了…… 说不定──还能知道什麽时候有喜酒喝哦……
顺便帮个忙,替我打听打听……:‘我服部平次先生──是否能沾得上[冲田]夫人的这个光呢?’
呐,工藤那就有劳你了──”
[喀啦]
电话被挂断了。
“……喂,服部?!”
而空气中只剩下短促的盲音,屋里的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天啊… 那是服部麽?究竟怎麽回事?!”快斗不敢相信那样颓萎的音调会出自平次之口。
“……真的不太对劲!”白马终止了免提,回过头,“工藤,那个[冲田]是指?”
“[夫人]…… 啊!难道…!”
新一像是想起了什麽,急急地抓过外套,“我差不多明白了,路上再说,我们现在得赶紧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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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撂下话筒,平次退後几步,将身体稳在墙边。
易拉罐中的液体不知什麽时候又被耗尽,他将它晃了晃,手指便不再施力任其落下,在走廊的地板上腾跃出刺耳的清响。
不记得这样的声音已经多少次冲入耳中,可自己依然没有被吵醒,为什麽……
谁能知道他有多麽希望能逃出这场该死的噩梦?!
平次费力地支住躯体,全身像是被抽尽了精力般酸痛难忍。
疲倦得只剩下回忆的力气,但此时对他而言或许这才是最让人筋疲力竭的事……
“平次,我……考上京都大学了……”
“我喜欢总司……我不能再瞒著你了……平次…!”
“对不起……我实在太自私了… 平次,真的对不起……!!”
够了……听够了…… 和叶,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啊……
可那一声声‘对不起’和抑制不住的抽泣让他头痛欲裂!
闭上眼睛,立即浮现出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和叶…… 至少已经得到幸福,可她知道麽?她那所谓的痛苦和自己的相比较,能算是什麽?!
胸口传来的生痛让平次不得不坐靠下来。
[真是个伟大的女人啊…… 为了不让我受到影响,故意等我接到录取通知後才摆明事实?并紧接著从我眼前消失?还美其名曰‘不忍伤害我’……
真是这样的话,杀了我不是更省事麽?
他们……都把我当傻瓜…… ]
高中最後一次剑道大赛中,平次就已经注意到,青梅竹马的沈默、强劲对手的异常──这简直不需要用侦探的眼睛去察觉!
上场前他的脑子就已一片空白。那一次,平次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也会输得如此干脆利落。
踉踉跄跄地直起身,向客厅走去,下一刻平次的背部就与地板进行了一次[隆重]的亲密接触。
“──妈…的……”
好容易缓过了八秒锺的天昏地暗,平次‘怒吼’著捶扁了地上那个自己刚扔掉的空铝罐。
木木地将血迹斑斑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却感觉不到疼。挨了这‘辉煌一击’後,本来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像散了架的人体模型,七零八落动弹不得。
平次有点惋惜自己为什麽没有就此昏过去睡个难得的好觉,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健康了……
他现在才算明白: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於摔得昏不过去却又爬不起来。
失恋的感觉一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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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PM
大阪湾关西国际机场
“事情就是这样…服部跟和叶的父母又正巧一起去了国外,几乎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事。”
“我明白了……兰,那你先别急著回来,好好陪陪她吧。”
“嗯……”
合上手机,新一将兰的话进行了转述。
“远山……竟然喜欢上服部的剑道对手?!”白马可以想象这对平次的致命程度。
“嗯…服部曾经说过这个‘冲田总司’,还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快斗已经截到了出租车。
“走吧,总之先见到他要紧。”
一下飞机,新一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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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家──
“咦…… 这麽晚了还没有开灯?真的在家麽?”看著一扇扇漆黑的窗户,快斗再次按下了门铃。
“……你们怎麽会这个时候来啊。”
平次终於懒懒地打开门,不解地看著门口表情惊怖的三人。
说到惊怖,新一他们觉得平次自己应该去照照镜子:无精打采、目光呆滞,白色长袖衫上残留著点点血迹,声音身形仅强过幽浮人种……!几天不见,这个关西开朗活泼的名侦探──虽未到驼背的地步,但整体来看基本上已和阳光版的某L(《DEATH NOTE》)相差无几。
“哼,听完故事,来发表评论了麽?”
似笑非笑,平次又恢复了电话中的语气,说不清是讥讽他们还是在自嘲。
现在的这副样子任何熟悉他的人看了都会心碎。
咬了咬牙,尽管心里有底,但新一还是吃惊於看到如此消沈的服部平次。
单手拢住平次的肩,压低了声音:“别这样,进屋再说好麽?”
“………”拨开对方的手,平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了身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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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屋,三人第一个感觉是走进了酒窖。
快斗打开灯,而按下开关的手却因为主人讶於屋中的景象迟迟没有放下──
暂且不去注意空气中的酒精浓度,光是视野中散落一地的啤酒空罐已是难以数计。
“服部,你……”白马呆望著那个当事人的背影,只希望眼前的只是幻觉……
“呀……真是抱歉呐,你们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来得及打扫呢…”看到他们的表情,平次强忍住笑,故意面带难色地摊了摊手,“算了,要喝点什麽麽?不知道朝日啤酒可不可以呢?喜力的话也……”
[砰!!]
“服部平次!!”
不想再听那带刺的言语。
一声慎人的闷响,早就忍耐到极限的新一猛揪住平次的领子将他狠狠地搡到墙上:“你给我把嘴闭上!!没人跟你开玩笑!!!”
这个一身酒气的家夥──早就已经不清醒了!
“唔…!”被出乎意料地一吓,平次总算恢复了些许意识。喉咙被新一的拳头顶得生疼,发不出声音。
平次只能无力地攥住对方的手腕,充满惊恐地看著工藤新一,面前那冰冷的眼眸令他不寒而栗。
许久,新一慢慢松开了手,平次倚住墙壁微微地喘著气。
“……服部……你没事吧?”快斗有些担心地去扶他。
“别过来!”平次突然像触电一样打开的快斗的手,快斗也慌忙缩了缩。
“…………”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失神地警惕著任何事物──
“……你把我看成那个冲田了麽?”快斗的话让平次猛的一震。
“……对不起。”空洞的双瞳渐渐恢复了焦距,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但是正题还在後面。
“服部……你还在恨著冲田麽?”
平次对自己青梅竹马的感情至少新一是完全理解的,所以他才更加不知该如何安慰平次,因为如果是自己的话他说不定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没有恨任何人……”埋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平次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恨我自己。”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总是会输给这张脸!”
“服部?!”
那虚弱的嗓音突然激动起来,新一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推理输给了它,到後来又输了朋友、对手 ……现在呢?别说什麽剑道,连自己最珍视的女孩都……!” 平次几乎是在喊。
过分的激动引得他目眩地闭紧双眼,连支撑站立的力量仿佛都已怠尽,声音也渐渐回落。
“……我也很清楚,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把我当回事…你们全都一样!在所有人眼里这家夥永远都只是个碍眼的存在吧!……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连和叶也会离开我……所以我还能恨谁?!这样没用的我活著究竟还有什麽意义……!”
近乎崩溃的笑,却抑制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终於无力地瘫坐在地。
撕裂一般的剧痛再次袭来,平次困难地大口喘息著,拼命揪紧心口却没起到丝毫缓解的作用;伴随又一阵强烈的眩晕,新一他们的喊声听上去越来越弱──
哼…
如果可以就这样死去─也没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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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方面的情况医院得做进一步观察才能下定论……
不过这孩子至少已经两、三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也几乎没有正常休息,并且还在不断过度饮酒,对身体各部分——尤其是肝部和胃部都造成损害,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必须得住院观察疗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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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去,若这不是一间单人病房,可能真的没有人会认为躺在病床上的是个活人。
视线离开面无人色的平次,快斗转身靠在门上,没主意地望向另外两人。
“怎么办?”白马十指习惯性地纠绕着,“想不到事情会弄成现在这样,远山那边也不能受到再多一点的刺激……”
“我刚才已经叫兰去通知和叶了。”新一直截了当地插了一句。
快斗递去疑惑的目光:“什么?!你告诉他们了?可是和叶现在的情绪也不稳定啊?”
“但服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新一不断开合着手机盖,表情越发凝重,“不论有什么理由,她至少都应该到场!”
新一难得地有些意气用事,但白马和快斗都非常理解。自己的朋友出了这样的事…………
然而,最令人担心的,应该是昨天晚上他们第一次了解到的那个人最真实的想法————
“我没有恨任何人……
我只是恨我自己。
为什么我总是会输给这张脸!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把我当回事…
在所有人眼里这家伙永远都只是个碍眼的存在吧!
这样没用的我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那……真的是服部平次说的话么……
(自2005年开始待续)
心情灰暗时之作,现在灵感难寻了555 谁来再让偶灰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