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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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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抬手就要帮陈阿娇卸了头上的凤冠。
陈阿娇微微后仰:“现在才是午膳的筵席,你歇上片刻,还要依着礼数去见宾客,敬酒亦受酒,今日许多远道而来的藩王们都来了,太后外祖母最是疼我,今日她老人家最希望热热闹闹的,想来不用等晚上的筵席开宴,估计就从午间筵席连上晚膳的筵席了。”
陈阿娇两只手无奈的托着脸,声音漫漫,徐徐又道:“等晚宴的时候,你早些回来,我还是身着凤冠霞帔等你回来,咱们还要一齐身着喜衣在喜娘和执事礼官们的教引下行合卺礼呢,然后还有……”
陈阿娇未说完,刘彻抢道:“还有甚繁琐之礼?饮了交杯酒,吃了喜饼,咱们两个自然是要洞房了。”
刘彻说的直白,陈阿娇的脸一红,挥了挥手,轰他走:“你快去长乐宫宴宾客罢。”
陈阿娇倚在塌边,又不放心刘彻,遂即又叮嘱道:“今日若是有人拿你顽笑,你也要受着些,你虽是千岁太子,可今日来的诸人都是为了你我来的,皆是你我姻亲。”
刘彻牵着陈阿娇的手,认真的听着陈阿娇的絮叨,不住的点头,一脸狡黠的笑道:“是是是,我的娇娇,我这便快去快回,不让你等太久。”
陈阿娇红着脸,言不由衷道:“谁要等你,我一会便要伏在案几上睡个囫囵觉,今日我太累了,哪个管你几时归。”
刘彻瞧着陈阿娇,满眼的心疼,说道:“头上的凤冠很沉,我帮你卸了凤冠霞帔罢,晚上的时候,咱俩着寝衣当着礼官和喜娘们饮交杯酒吃喜饼,好不好。”
陈阿娇眼中略见疲色,听刘彻这般说,也不再坚持继续着凤冠霞帔等刘彻行合卺礼了。
刘彻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给陈阿娇除去头上繁琐的凤冠。
直到刘彻将陈阿娇抱上塌,给陈阿娇盖好锦被,他在陈阿娇额上烙下一吻:“阿娇,你先睡一两个时辰,我去给皇祖母、父皇母后、姑母姑丈去斟酒,好好的给长辈们去叩几个头。”
陈阿娇又叮嘱:“藩地来的那些哥哥、嫂嫂、弟弟、弟妹们,若是不依不饶灌你酒,你可让韩二郎和桑侍中多替你挡几杯,莫要醉的一塌糊涂,更莫要仪态尽失。”
少年郎眉开眼笑:“知道啦!”
刘彻走出新房大殿直奔长乐宫而去,出太子宫的时候又吩咐外面的喜娘和宫婢们不许扰了陈阿娇,而从堂邑侯府来的人,以阿楚为首自然是可以得了陈阿娇传唤进新房时候。
只不过陈阿娇太累了,端庄了大半日,浑身骨头都好似散架了般,是以刘彻出了大殿,陈阿娇渐渐的进了梦乡。
待傍晚未央宫上空的烟火喷放,焰火也是炸开在未央宫上空,这时候长乐宫殿晚膳已经开始了,刘彻被人“架了”回来,喜娘们又开始忙着给刘彻与陈阿娇的合卺礼事宜,待喝过交杯酒后,刘彻屏退了新房内所有的宫婢、喜娘。
此刻宽阔的大殿内,只有少年郎和少女,新人彼此脸上挂着笑......
刘彻潇洒的褪去了自己里里外外的衣裳,又抱着陈阿娇上了床塌,褪去了陈阿娇的衣裳。
此刻,只有属于他的冰肌玉骨展露在他眼前……
陈阿娇只觉一股清香宜人的酒气混合着刘彻的气息铺天盖的向她袭来。
她的唇齿被刘彻啃噬,使得她身上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此刻的干柴烈火,燃烧的很旺……
刘彻只喃喃道:“阿娇……你真香……”
良久……
那一片只属于他的地方,被他温柔的攻陷......
而陈阿娇自始至终都是红着脸,羞怯的不敢看刘彻……
此刻,真正的、才是真的、两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刘彻强势霸道且缠绵的一吻在陈阿娇唇上还不肯离开。
陈阿娇努力的回应着刘彻的吻,二人仿佛用尽力气般——去缠绵,去拥有,去欢喜……
直到陈阿娇被刘彻搂在怀中,她睁了睁双眼,良久,陈阿娇低声唤道:“刘彻,我们成婚了……”
她又道:“我们是夫妻了。”
他回:“是。”
“彻儿……”
“阿娇,我在呢......”
“阿彻?”
“娇娇,你唤了我这么多名字,可否唤一声……”
她知他心中所想,便欢欢喜喜唤道:“夫君……”
少年郎眉开眼笑,极快的唤他怀中的人儿:“娘子……”
……
刘彻微微侧了侧头,轻吻她的发丝,带着霸道且自豪的语气说道:“娇娇永远属于我了。”
陈阿娇伏在刘彻胸口,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呢喃道:“今日好似一场梦……一场美轮美奂的不愿醒来的美梦。”
二人这才歇息了不过片刻,刘彻星星点点点吻又铺天盖地向陈阿娇袭来。
刘彻软语声声,对陈阿娇说道:“你的少年郎就在你跟前呢,活生生、火烫烫的就在你身边,怎么会是一场梦。”
……
又一次旖旎过后,刘彻将陈阿娇紧紧的搂着怀中,他已然释放了所有的激情,此刻闭着眼睛正渐渐进入梦乡。
过了半晌,陈阿娇软绵绵的在刘彻耳边道:“下午我睡了几个时辰,这时反到睡不着了。”
刘彻没有理她。
陈阿娇侧目瞧着刘彻,又在刘彻耳边唤他:“彻儿?今晚是咱们大婚,我太欢喜了,着实睡不下。”
刘彻没有反应,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在陈阿娇耳边响起,陈阿娇轻轻的叹一口气。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刘彻那张安静的脸。
她还从见过刘彻如此卸下心防的、又如此安静的睡着过,今日他饮了许多酒,他身上到现在还散发着阵阵酒气,他似乎有些燥热,她给他掖了两回锦被,都被他掀了又掀。
陈阿娇看着刘彻露出结实的胸膛,新房内,红烛光影绰绰,殿内燃着好闻的桂花香,陈阿娇轻轻贴进刘彻,又轻轻的伏在他的胸膛上,近距离听着他的心跳声。
陈阿娇呼吸极清浅,怕惊醒刘彻,又怕力气过大压到刘彻的心口,她就好似个孩子一般,一会偷听刘彻的心跳,一会又抚他的浓眉。
陈阿娇看着刘彻,越看越开心,在这美好的婚夜,仿佛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刘彻,都只觉得她的少年郎举世无双。
陈阿娇看着看着、瞧着瞧着,盯着半晌,忽而顽皮心起……
她轻轻的、悄悄的、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戳了戳刘彻的脸颊,见刘彻没醒,她的掌心轻轻摩挲刘彻的脸......
“啪!”
顿时……
只见刘彻瞬间睁大双眸,一脸的惊诧,锐利的双眸瞪时炯炯有神的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心中略有些窘迫,嘴上却仍旧佯装镇定的关切道:“太子殿下可是噩梦了?”
陈阿娇说罢,便半倚半靠在刘彻的肩头,一手来回摩挲着刘彻的胸口,口中似是哄孩子的语气:“不怕、不怕,阿彻不怕,彻儿不怕,我的少年郎不怕,你的娇娇在呢。”
突然,刘彻翻了一个身,将陈阿压在了他身下,他狠狠的在陈阿娇唇上啄了一口,不禁问:“ 阿娇,你打我做甚?”
陈阿娇愣了半刻......
刘彻一脸懵怔的看着身下的陈阿娇,他口中带着几分委屈的语气又问:“娇娇,你为何打我……”
原来刘彻醒了,可是在刘彻面前,陈阿娇不能认怂,只往刘彻怀中又钻了钻,心腹诽:我若不认下,那就是你在做噩梦。
陈阿娇奔着这个想法,贴在他胸口,口中关切道:“想来太子殿下梦魇太久。”
刘彻见陈阿娇嘴硬,又狠狠的啄了她的唇,直白的说道:“阿娇……我压根就没睡着……”
陈阿娇闻言,还抱有一丝‘方才刘彻只是睡着了’的希望,怏怏的望着眼前人,口气略有沮丧,叹道:“太子殿下何时醒来的……”
刘彻一边将阿娇肩膀处的锦被掖了掖,一手又将陈阿娇的下巴轻轻抬起,他嘴角微扬,明亮且深情的鹰眸直直的盯着陈阿娇,声音带着宠溺:“我只是稍微眯了一下。”
“我也只是想与你顽一下,谁知道被你拆穿了……”
“你想怎么与我顽皮都可以。想打我,我便给你打,好不好?”他轻啄她的宽阔圆润额头,又拿起陈阿娇放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拍。
刘彻又对陈阿娇宠溺道:“这一生都只给你一个人打,好不好?”
刘彻温香软玉在怀,玉骨冰肌就挂在他身上,他贴着陈阿娇耳边语气带着几分挑逗:“你方才看我许久,可看出什么来了?”
陈阿娇眉眼弯弯带着浅浅的笑意,说着心里话:“我的彻儿潇洒俊朗,今日全长安城的百姓都在看你,今日呀,你不知迷了多少闺中少女的心呢!”
陈阿娇说着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与咫尺之人又道:“可惜她们只有羡慕份儿啦,刘彻是我陈阿娇的夫君呐!”
刘彻闷声笑了,然后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咬:“你难道没听见?人群中有些人亦说——天仙似的金屋娇便宜刘彻那小子了!”
陈阿娇佯装不知:“他们竟敢偷偷唤你名讳!”
刘彻又道:“可惜他们艳羡的长安娇女,是我一人的金屋娇啦!”
他动情的看着眼前人,说着只有陈阿娇明白的话:“你......已经......从里到外,整个人,都是我刘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