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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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美人的眉眼时时刻刻都尽是风情，语气永远是娇滴滴的：“这……妾身自然一切听梁王殿下的，妾身向来是以殿下的忠义为楷模，平日里更是以身作则。二位夫人还是莫要生气了，今夜之事，总归是两家并作一家的好事，何故惹得大家都不快呢！这么点事传到其它诸侯国，只会让别人笑话，咱们还是和和气气、和和美美到把这事解决了才是。”
羊夫人十分满意、十分赞同萧美人的态度，羊夫人说道：“要我说，当年那废太子无德，众皇子中又没有出类拔萃的，陛下当年若立了梁王殿下为皇太弟，依着萧美人的忠义仁厚，将来怎么也是个贤妃，若是今夜之事，让贤妃一断，也早就一句话的事了。”
萧美人对着羊夫人意味深长一笑，又极快的隐去了嘴角的笑容，团扇遮面，话中有话，说道：“羊夫人谬赞了，咱们梁王殿下虽然没有被立为皇太弟，可是依旧是咱们的梁国的主人，这千里封地上呀！咱们的梁王殿下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王，咱们梁国诸人自然依旧秉承忠义仁厚公正之风。”
这时，渐台下不远处，陈阿娇高声喝道：“放肆！尔等竟妄议国祚一事，你们不要想要脑袋了，咱们梁国的诸人还想要脑袋呢！”
陈阿娇说罢，身姿笔直的向渐台上走来，晚风吹拂，她提着被风微微吹拂的裙裳迈着石阶一步步向高阶上的渐台走来，在烛火和星光的映衬下，她一路迎着高阶而上，虽然步子走的缓，可却气势如虹，顿时整个宴会鸦雀无声。
陈阿娇语气凛然，继续说道：“萧美人，今夜，你逾越了，你方才是说梁国众人皆忠义仁厚，那便是说唯独我舅母不公正、不忠义仁厚？”
陈阿娇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梁王妃身侧，她那清澈见底的眸子毅然扫视在场的众人，她站的笔直，好似一座巍然不动的小山，眉目神态尽显皇家威仪。
陈阿娇语速不急不缓，每个字里都蕴着怒意：“难道你们不知我陛下舅舅身子康健，子嗣颇多，这将来大统的事，怎么就能轮到梁王舅舅？你们妄想梁王舅舅被封皇太弟，简直可笑，你们的夫君，他们当年就是在玩火自焚。如今，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可狡的！”
陈阿娇轻哼一声，看着羊、公孙二位夫人，继续道：“我大汉的储位国祚之事，岂能轮得到梁国的两位大人揣测？你们的夫君死有余辜，当年他们就陷梁王舅舅于不义，如今你们还在这里挑拨陛下舅舅、梁王舅舅的兄弟关系，更是想要挑拨梁王舅舅与舅母的之间生嫌隙。”
梁王妃嘴角始终挂着平和的笑，她静静地的听着陈阿娇的每一句话，心中喜悦，阿娇渐渐长大了。
而羊夫人看着眼前这个未曾及笈却端然傲立而尽显威仪小姑娘——陈阿娇。
羊夫人红着眼盯着陈阿娇良久，语气尽是不服，说道：“陈翁主好生狂妄！几时轮到你来教训咱们！陈翁主难道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以为是太后的外孙女、长公主之女，陛下、梁王的甥女，便可以如此狂妄吗！”
陈阿娇轻哼一声，扫视众人，端然道：“当年外祖母窦太后、陛下舅舅下旨，羁押公孙、羊，以及策划梁王为皇太弟一事的一杆人等入长安受审。我梁王舅舅重情重义，不忍公孙、羊、及其一杆人等受死，几位大人就在梁王舅舅的“暗示”下在梁王府做客。长安来的侍臣们，念着梁王舅舅与陛下舅舅之间的兄弟之情，也不敢私自闯梁王府羁押公孙、杨、及其一杆人等。还好，梁国还有忠臣良将，是韩安国、韩大将军日夜游说梁王舅舅，交出了公孙、羊，二人及其一杆人，才至梁王舅舅与陛下舅舅没有生了嫌隙。”
这时候，公孙夫人忽而笑的癫狂：“长安来的贵女？陈翁主！呵！好一个陈翁主！你好生伶牙俐齿阿！你的陛下舅舅和梁王舅舅倒是没生嫌隙，没生嫌隙的原因，是因为梁王殿下“赏”了我夫君一个全尸。拿了我夫君的命，陛下又怎会怪罪梁王殿下呢！终究他们是骨肉亲兄弟。”
羊夫人看了一眼陈阿娇，又看了一眼梁王妃，语气忽而失落，也不知道是故做失落的模样，还是如何，此刻，她似乎在向在场众人哀戚：“我夫君羊胜与公孙夫人的夫君可都是当年跟着梁王殿下平七国之乱的大功臣阿！没想到没死在战乱马蹄下，却被赐死在了梁王府。如今公孙家的小姐受辱，梁王妃还要包庇二公子，简直让人心凉。”
陈阿娇开口喝道：“住口！休得胡言。”
陈阿娇依旧保持着端然而立笔直的身姿，声音清冽又道：“治天下，终究不能因私而损公。陛下舅舅是明君，梁王舅舅是即是陛下的臣弟、又是我大汉良臣，赐死公孙大人、杨大人已然是他们的命数。你们活着非但不感恩，还要恩将仇报，大闹我舅母的宴会！若不是念着两位大人当年平七国之乱有功，你们当年也会落得个抄家灭九族的谋反之罪！”
羊夫人忽而仰天长笑一声，忽而止了笑，突然咬牙切齿喝道：“好刁钻的陈翁主！好的很！陈翁主敢在这里说教，以为都是你自己的能耐吗？你还不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想来不光是皇亲国戚的身份，是不是还有几分仗着将来太子妃、及其将来那凤仪天下的皇后身份？”
公孙夫人接过话茬，揶揄陈阿娇，说道：“陛下立了十皇子胶东王为皇太子快三载了，早就听说这将来太子妃必是堂邑侯府的陈翁主，这太子、太子妃自然也是将来的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怪不得陈翁主今日如此狂妄，你是不是以为仗着身份，人人都要敬你几分？我告诉你，我公孙府偏不！”
羊夫人一心与公孙夫人大闹梁王妃的宴会，一直未分神去细看宴会众人，此刻，她才分出了几分神，看清渐台下的婢女、小厮们，那婢女围着被绑着两个姑娘，细瞧下去，可不就是公孙夫人的独女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吗！
羊夫人狠狠瞪了一眼陈阿娇，又扯了公孙夫人的衣袖，手指渐台下不远处的人群，不禁回头目视陈阿娇，沉声怒喝：“陈翁主还未坐上太子妃的位子，还未入主椒房殿，如今便要使威风了吗！”
渐台高阶下被反手捆绑的公孙、羊，两位姑娘因为被堵着嘴，见高阶渐台上的诸人目光超她们看去，不禁发出呜呜呜呜的求救声音。
陈阿娇并不理会那被捆绑的二位姑娘，毕竟一会才轮到解决她们的事。
此刻陈阿娇目视公孙、羊二位夫人，语气清冽：“当年，废太子刘荣因品行不端、辜负圣恩被废，十皇子胶东王被立皇太子，是记载到本朝史册的。当然了，这废、立当中的所谓皇太弟的事件，公孙、羊，二位大人背弃梁国，挑拨离间陛下与梁王，落得个亡命的下场，也会载到本朝史册中供后世之人评说！”
陈阿娇扫视众人，见众夫人、小姐、公子们，或本分、或稳健、或惊讶的目光，陈阿娇尽收眼底，收回目光，才徐徐道：“此刻，是最后一次。日后咱们梁国，胆敢有人非议此事，梁国的监牢若是关不下，长安城的监牢宽敞明亮，倒是欢迎诸位！诸位可知晓？”
在场众人无有不服：“谨遵翁主良言！”
虽然在场众人心中怎么想的，陈阿娇不知晓，但是表面上的臣服，今夜，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