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无名山杀人案（十一）盲目自信的研介君差点就翻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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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白！
工藤新一揉着惨遭痛击的右手，脑海里乌拉乌拉拉起了警报。托青梅竹马的妈妈是名律师的福，他深知律师这种存在和平时被他老爸送进监狱的臭鱼烂虾不同，像他这种抓住一个关键点强行攻击的打法，对律师很可能完全没有效果。
“我们就先假设你推理的作案手法是正确的好了。”就如同工藤新一所猜想的那样，对于他的打法速水一惠反击地特别轻松，“那么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怜央事先对栏杆做手脚，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一球是怜央打的？”
“更何况浦井大辉可是体育学部的，最近听说还很“努力”地拿下了立海大附中体育老师的位置，怎么看都是体育学部的人比医学部的怜央更有作案能力和作案动机吧。”
“毕竟怜央当年打网球再怎么厉害那也是当年的事情，他现在只是一个保持锻炼身体素质不错的医学生而已。”
速水一惠的这波反驳非常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旁边两个网球少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舒缓起来，特别是真田弦一郎的脸上仿佛写满了，保倉前辈不是凶手真是太好了。
真是好懂啊，真田君。
研介感慨着看了眼夏目，夏目此时一脸，差一点就真的要被工藤学长带沟里去了研介他果然是盲目自信。
贵志也超好懂的啊，回头要好好培训一下演技呢。
研介感慨着敲了一下夏目的脑袋，压低声音为工藤新一辩解：“工藤他只是获得的线索不够才出现了误判而已，要是他像我们一样能看到的话，一定可以推理出真凶和作案手法的。”
研介你就是在盲目自信。
虽然夏目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这行字，但他自己还不自知好脾气的应和着研介：“嗯嗯，你说的对。”
这敷衍的口气跟拍《不可思议的友人》时，风斗敷衍侑介“嗯嗯，你演得特别好”的语气简直一摸一样。
“算了算了，被速水姐姐怼完，工藤应该就会自己发现异常了，他这次肯定会回到正确的推理路线上的。”也许是被夏目的不信任影响到，研介说这话的语气都没有那么自信了。
“证据当然是有的。”被研介信任着的工藤新一被速水一惠的二连问卡了一下，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马上予以回击，“就是那个网球。”
“只要安排警犬在下面搜索到那枚网球，就可以从网球上的痕迹和指纹锁定犯人，我想这样的证据应该足够了吧。”
虽然这个网球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不过这不妨碍工藤新一先拿这个没到手的证据怼回去。
假装证据已入手的工藤新一目光炯炯，那气势很容易把不明真相的路人唬住，可惜在大型律师事务所实习过的速水一惠对他这样的状态真的是再熟悉不过，直接把工藤新一当作一只喵喵叫的小猫咪般处理。
速水一惠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脑袋，语气轻柔地像是闲聊时无意间谈起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为了不在后辈面前出丑，怜央每次樱花祭之前都会在山下的网球场练个几天球恢复下状态。”
工藤新一上山的路线和研介他们是一样的，以他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速水一惠的言下之意。
没有围栏的边上也算就几根木头柱子权当划定范围的网球场，再加上最近才在网球场苦练过几日的保倉怜央，这样的暗示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尽管这也刚好符合工藤新一的推理，保倉怜央提前来进行多次练习，确保作案计划能完美实施，但是证据不足，而且速水一惠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的，从疑罪从无出发，那个用来作案的网球就算找到也无法成为指认保倉怜央的决定性证据。
“可恶啊！”
事先准备好的杀手锏根本不起作用，工藤新一已经没有其他的备用方案了，在速水一惠那看菜鸡小学生的目光下，他捏紧拳头眼里冒火，心里不断叫着可恶嘴里却没有一句话可讲。
如果是老爸的话……如果是老爸的话现在会怎么做……
工藤新一不愿就这样放弃，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这是他第一次获得一位警部的认可和协助，他不停地回忆着工藤优作的办案日常，希望能够临场爆种。
田中警部不知道工藤新一还没有放弃，看到他攥着拳头一言不吭还以为他不行了，拍了拍自己胖胖的肚子，准备向这个小朋友展示一下警部的实力，给这个有天分但缺乏阅历的小朋友好好上一课。
身为警部，田中警部办案能力不咋地，斗智斗勇的经验却是非常之丰富，他很明白现在这种情况继续和速水一惠对峙下去那即将到手的业绩就要飞了，想要赢……想要将犯人绳之以法就必须另寻突破口。
至于新的突破口在哪里嘛……
田中警部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保倉怜央，然后熟练地露出了属于迷糊警部和稀泥专用地憨憨表情：“嘛嘛，不如让几乎一直跟着保倉桑地两个孩子详细说说他们地经历吧，相比起其他地物证，他们的证词反倒可以直接证明保倉桑的无辜。”
“你觉得呢，速水桑？”
“……我觉得可以。”速水一惠干巴巴地赞同，这不是法庭她之前也没有和那两个孩子详细交流过，多少有点拿不准情况，可当着警察的面她又不能说不行。
担心两个孩子留下话柄的速水一惠心里有些没底，几乎是当着大家的面跟大前隆眉来眼去。
→_→隆，你带上来的这两个孩子没问题吧。
←_←不熟，我只是看他们出来旅游还背着网球包，顺耳听到他们要读立海大附中，就邀请他们了。
→_→你知道他们在下面都做过什么吗？不会有不利证词吧。
←_←案发之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过保倉和他们一直有交流，应该没问题吧。
→_→那我只能看情况尽力补救了
田中警部自然是看见两人在那眼神交流，不过他并不在意，毕竟他这可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啊。
“你们叫……幸村和真田，对吧？”田中警部脸上挂着抓不到犯人给受害人家属鞠躬道歉时专用的亲切笑容。
这笑容亲切地让真田弦一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点头应是后小声戳幸村精市：“幸村，这个警部好像不怀好意。”
“你怎么也看出来了？”幸村精市有些惊讶真田弦一郎，“没事，你别说话，交给我就行。”
真田弦一郎没好意思说他能发现是因为田中警部现在给他的感觉跟平时幸村精市像坑他的时候迷之相似，压低帽檐听话进入沉默寡言模式。
总觉得被幸村知道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说了吧。
幸村精市不知道自己身旁的真田弦一郎正在心底悄悄败坏他的风评，在田中警部的要求下开始详细地讲述他们离开山上的经历。
嗯，相对详细。
“我们到了那个网球场之后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先用边上的工具打扫了一下场地，做好准备之后保倉前辈就开始指导我们，但才刚刚开始保倉前辈就接到大前前辈的电话带我们返回了。”
相比起“我们三个一直在山下网球场，不太清楚山上发生了什么”而言，确实是详细了不少，速水一惠听得环抱在胸前的双臂都放松了不少。
美代子将镜头对准速水一惠，看着脸色沉凝的保倉怜央有些纠结，等一下如果真的出现变故，她该选谁啊，总感觉保倉怜央上也有爆点。
看着美代子的镜头一动不动，研介着急地通过契约戳她【美代子，镜头镜头，幸村精市他们那边】
心里还在纠结等会儿选谁，不过托契约的福美代子下意识听研介指挥将镜头转过去，正巧碰上了田中警部图穷匕见。
“你们三人是一直都在一起吗？一分钟都没有分开。”
这个问题一出，幸村精市那若有若无的笑容瞬间凝滞，他眉头紧锁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最终幸村精市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干涩：“不，我们和保倉前辈分开过几分钟。”
田中警部满意地看着工藤新一瞬间精神抖擞起来，乘胜追击：“具体是什么情况介意说说吗？”
“当然。”既然已经说了并不是一直在一起，那么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幸村斟酌了一下语句谨慎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因为下山的时候没有带水，所以我和真田就去了远一点的自动贩卖机买水，防止运动后不能迅速补充水分。”
幸村精市感觉自己的话没什么错漏，可惜他面对的是田中警部，为了业绩他锻炼最多的就是引导人认罪：“是你们自己想要去的，还是保倉诱导你们去的？”
这个问题就很犀利，幸村精市再一次沉默了，聪慧的他很轻易地就意识到，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这个回答对保倉怜央的嫌疑程度影响非常大，他一时间无法再次做出决定。
田中警部老油条一个，办案能力是挺不行的，可他这看人脸色的能力可是杠杠的，一看幸村精市这表情就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就算实际上真的没有诱导但多少也该是有点倾向的，这不进一步扩大战果还等什么时候。
“田中警部你这样问就有点儿太过分了吧。”不等田中警部扩大战果，见机不妙的速水一惠迅速插入对话，“这样对一个小学生诱供对您的前程可是很不利的哦。”
“怎么会，我怎么会做出对小学生诱供这么卑鄙的事情呢。”田中警部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经验帮助这孩子回忆真相而已，毕竟如果真的被自己的前辈当作不在场证明工具人利用后还傻傻地付出真心，这种事情未免也太惨了。”
“孩子们不应该承受这些，至少不能在遭遇之后还一直被欺骗，我只是想要帮助他们。”
扎心，这话相当的扎心，美代子为自己选择保倉怜央的名字点赞，她运气很好地拍下了保倉怜央心快被田中警部扎漏了的全过程。
保倉怜央嘴唇蠕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一直关注这他的大前隆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不要浪费一惠的努力啊，怜央。”
“我……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怜央，我们可是朋友。”看保倉怜央放弃自爆，大前隆松开他的肩膀并拍了拍，“你不是凶手，相信我。”
接着他便将注意力放到了速水一惠那边，看起来很是放心保倉怜央。这倒不能怪大前隆松懈，正常人那会自爆送自己进去不是，就算情绪上头，也不能短时间内连着上头两次啊。
美代子不是正常人类，她是因那心中无尽的怨气而生的妖怪，她可以模糊感应到人类心中的真实情绪，而此刻她从保倉怜央那感受到的情绪告诉她。
这家伙很可能还想自爆！
要不要赌一把呢？美代子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盯速水一惠那边的某朝日奈导演，决定发挥充分主观能动性，赌了！
反正研介小朋友也打不过她，嘿嘿。
美代子将镜头牢牢锁定保倉怜央，接下来就是保倉怜央一个人的专属镜头了。
保倉怜央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一位非人类押宝了，他垂着头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挣扎着。
“这就是您想太多了田中警部，怜央邀请孩子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并进行指导可是我们的保留项目了。”
不可以……让一惠的努力白费
“这不是更好安排不在场证明了吗？嫌疑很大啊。”
是吗，弄巧成拙了吗？
“身为警察不应该用证据说话吗？仅仅靠猜想办案，你想要给你的樱花警徽蒙羞吗？”
……一惠……该羞愧的，好像是我……
那边的速水一惠和田中警部两人车轱辘般对峙着，这边的保倉怜央的双拳越攥越紧。突然，田中警部冷不丁地对着真田弦一郎问了一句：“真田君，你怎么看？”
“诶？”因为之前都是幸村精市负责交流，真田弦一郎没想到田中警部会突然问他。
“你认为自己去自动贩卖机买水是被保倉诱导吗？”很显然，老实本分真田弦一郎被田中警部当作弱点突破了。
也许是根本没意识到，也许是已经做出了决定，真田弦一郎没有像幸村精市一样犹豫，立刻做出了回应：“我相信保倉前辈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能在手臂受伤不得不放弃网球后重新振作起来，在另一条道路上不断前行走向高峰的保倉前辈，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的话语掷地有声，幸村精市也出声应和：“我记得老师说过，初三年级的时候，保倉前辈还有去为校队的比赛加油，还有耐心指导新入社的后辈，老师一直为他的遭遇惋惜。”
田中警部的脸色登时黑了不少，相反速水一惠那是相当的高兴，这些物证不成立，人证也把握住了，这波飞龙骑脸她还能怎么输，不可能会输的。
“我很抱歉。”速水一惠的身后传来保倉怜央干涩的声音，“抱歉，一惠，我不能辜负后辈的信任。”
糟糕，当事人他这是想要自爆。
速水一惠瞬间反应过来保倉怜央的意思，气急败坏道：“怜央，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一惠，我很抱歉。”保倉怜央抬起头，澄澈眼眸中的阴霾已然消散，“是我做的，栏杆是我昨天提前处理好的，不在场证明也确实是我引导的，不过不是语言诱导，只是故意忘记带水。”
保倉怜央身旁的大前隆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怜央，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只是不想辜负后辈的信任，真的很抱歉，隆。”保倉怜央不敢看大前隆的眼睛，他选择了后辈的信任就意味着他辜负了大前隆和速水一惠。
“是啊大前先生、速水小姐，请尊重保倉先生的选择吧。”田中警部喜滋滋地说，这都能赢是他没想到的，意外之喜啊这是，“那么请跟我们走吧，保倉先生。”
对自己送上门的业绩，田中警部称呼起来都客气了两分。
速水一惠冷哼一声，看着保倉怜央动腿往田中警部那边走，一言不吭。
“那个，田中警部，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保倉哥哥可以吗？”工藤新一举起爪爪，刚刚和速水一惠打输了现在还要提要求，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业绩到手的田中警部非常好说话：“可以，只要保倉先生不拒绝。”
“你问吧，我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对于后辈，特别是品行优良的后辈，保倉怜央一向很好说话。
研介和夏目也是非常关注，工藤新一是否发现了问题，看出自己的推理走了歪路。
“我想知道动机，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工藤新一完全没有接收到研介和夏目的期望。
“是手伤吧，那不是意外，是浦井故意设计的。”没等保倉怜央开口，大前隆先一步回答了工藤新一的问题，“怜央，那天实验室偷听的人是你吧，还摔了我一个试管。”
摔了人家一个试管的保倉怜央点头，速水一惠生气地质问大前隆：“隆，我们不是答应过小樱要保密的吗，你怎么？”
“都说了是这家伙偷听的，我不是故意的。”大前隆辩解道，“而且我们答应小樱的是在浦井自首之前保密，现在小樱已经被浦井害死了。”
“那你也不能违背对小樱的承诺！”
“你这个固执的家伙！”大前隆也开始生气，“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是怜央自己偷听的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工藤新一被这俩人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勉强抓住了一个重点：“保倉哥哥，你是因为被设计受伤放弃网球才杀人的吗？”
“不是。”保倉怜央的声音不大，却又很响亮。
旁边正在争执的两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齐齐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保倉怜央，很显然，两人都认为保倉怜央的杀人动机是这个。
“隆，其实那天你和浦井在实验室吵架之后，我有单独去找过他，我问他为什么要故意害我。”保倉怜央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杀人动机，“我以为他会说，不满我的管理，又或者别的我身上的原因。但是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人回应，大家都知道，保倉怜央这时候也不需要任何人回应。
“他说，”保倉怜央语气逐渐加强，“才不是因为哪些虚伪的理由，我只是嫉妒啊，凭什么你有那么好的天赋，凭什么你可以当队长，凭什么你能一直赢。”
“仅仅只是因为嫉妒，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却比不上……”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获得了更好的发展，说实话，有大前先生的提携毕业就能拿高年薪的医生职业，”保倉怜央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比起未来不明老后更是伤病一身的网球运动员，其实也不差，甚至更好。”
话是这么说，但谁都听出了保倉怜央语气中的遗憾和不甘，他其实只是在仇恨和过去的情谊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动手？”非常不擅长读空气的工藤新一追问。
“因为他要成为立海大附中的体育老师，按他立海大附中网球部校队的出身，毫无疑问他会接替老教练的位置。”保倉怜央双手插入头发，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无法想象，根本无法想象，像浦井这样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成为网球部教练的话……”
“会被毁掉的吧，像我的网球生涯一样，那些有天赋的后辈。”
工藤新一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最终还是田中警部打破了这沉凝的气氛：“走吧，保倉桑。”
保倉怜央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伸出手让横沟重悟给他带上手铐。
眼看着田中警部就要收队，夏目着急地拉扯研介：“研介，怎么办，工藤学长根本不行啊，保倉哥哥他不是凶手。”
“我知道，我在想，我在想。”研介也很着急，急得要就差给夏目表演一个现场偷图，他是真没想到保倉怜央也承认自己是凶手，可是他们俩看到的在场气场变化的人根本就不是保倉怜央啊。
“请等一下。”
一个气喘吁吁的陌生女声拯救了研介的头毛。
“这位先生不是凶手，我有证据。”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无名山杀人案（十一）盲目自信的研介君差点就翻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