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悠闲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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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没死？”
“死了。”
金吒狐疑地盯着哪吒：“那现在……”
“师父为我做了莲花化身。”
哪吒和金吒在去黄府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文殊把姜子牙带回西岐，用一颗丹药救活了他，让金吒在西岐效力，便自行回山了。临行之前听说黄飞虎被法宝打伤，就留下伤药，让两人送去。
金吒走着走着，忽然皱起眉头：“我们兄弟皆助西岐，但父母还在陈塘关，恐怕……”
哪吒打断他的话：“早就不在陈塘关了，现在父亲母亲都在灵鹫山随燃灯师伯修行。”
金吒停下了脚步，很是吃惊：“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死之后差不多半年吧。”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当时你不在。”
金吒重重拍了哪吒一下：“我说你，这样的大事，怎么不捎个信给我？一点儿都不想着你大哥。”
哪吒没回答，反问道：“父母也没告诉你？”
金吒点点头，露出一副他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被抛弃的可怜小孩的表情。
哪吒拍了拍金吒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这么些年也没回家看过或者写过家书吧，不然早就知道了。”
“咳、咳”金吒尴尬地转过脸去，“你净瞎说啥实话。”
“那么二哥也不知道吧？”
“除非普贤师叔告诉他。”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是没心没肺的一家。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金吒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这个黄将军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怎么回事？”
“我当时被……”哪吒卡了一下壳。当时在战场之上王魔倒是说了他们四人的名字，不过并未向挨个介绍他们到底谁是谁，哪吒自然分不清楚。“四圣中那个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人用一颗珠子打中，黄将军上来救我，也被那人打下坐骑。”
金吒上下打量了一下哪吒：“但并未见你着伤……打在哪了？”
哪吒指了指脸。金吒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迟疑地说：“我听说黄将军被打中后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因为脸皮厚？”
“……我可什么都没说。”
两人到了黄府，将药交与黄飞虎。不愧是仙药，原本卧床不起的黄飞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站~起来了。两人在黄府呆了一会就起身回相府，向姜子牙交差。
姜子牙给他们派了个活：把姜子牙新收的徒弟龙须虎带到西岐来。
哪吒和金吒找到龙须虎的时候，他正在山间跳跃。两人说明了来意，他就毫不怀疑，兴高采烈地跟着前往西岐。
三人腾云驾雾很快就到了西岐城。龙须虎看到西岐城里一副人来人往繁荣昌盛的景象，便说：“吾自幼便生长在山野之中，未曾见过人间繁华，我们何不收了法术，下去看看？”
金吒笑着说：“我也初来西岐，还不曾看过。不过师叔还在等我们消息……不如我们收起法术，徒步去相府，一举两得。”
金吒的提议得到了赞同，三人便从云上落到了城门外。虽然西岐目前正被攻打，但白天仍然打开城门，原因有几个：一是城内的农户要出城种田，二是时不时有从朝歌逃来的难民投奔西岐，三是这时候的军队打仗基本不骚扰平民，四是那时大家都很朴实，很少想到要往敌方派奸细。
哪吒他们落下的时候正是白天，城门大开，有几个士兵在门口站岗，一些百姓悠闲地进进出出。这种和平景象很快就因为哪吒他们的出现而打破，城外的百姓们吓得纷纷进城里，城里的百姓刚出城立刻调头后转；几个士兵也很受惊，不过作为军人的心理素质比普通百姓强，再经过九龙四圣的洗礼，足以让他们不至落荒而逃，而是十分理智地进城洞关城门。
哪吒连忙叫住了他们，还好他们记得哪吒这位先行官，颇为犹豫地打开了城门。哪吒向他们解释这位是姜丞相收的新徒弟，叫他们不要惊慌。他们迟疑地点头，心想丞相中了什么邪收了这么个东西来，不过有先行官在此，不怕这妖怪吃人。
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城门口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不过龙须虎有点胆怯：“这么进去不好吧，我会吓到他们的。”
“没关系，他们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威武的相貌，等他们习惯就好了。”哪吒安慰道。
三人进入城中，一路向相府走去。城中的百姓普遍比刚才城外的百姓淡定，基本是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地拉开距离，等哪吒他们过去后又探出头来目送。有几个胆大并且没事做的人还在偷偷地尾随围观。
城里的百姓之所以淡定，是因为他们觉得既然龙须虎能大摇大摆地进城来，大概是没什么危险；况且旁边还有两个俊美的少年跟着，向受到惊吓的路人回报以亲切开朗的笑容。龙须虎见百姓不怎么害怕他，便不再畏缩，挺胸抬头伸直脖子，看上去就像是突然长高了几尺，引得路人一阵惊叹。
三人继续前行，走到一个行人稀少处，有一群小孩正在玩耍。他们见到龙须虎，一个个两眼放光，兴奋异常，喊着：“妖怪！妖怪！”然后捡起手边的石头往龙须虎身上扔。
不过孩子们扔石头的准头不太好：一些扔空，一些打在龙须虎身上，另外一些就打在了和龙须虎并排行走的哪吒和金吒身上了。
金吒无奈地抓住一个差点打到脸上的石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我的。”哪吒伸出左手，打过来的石子就像被什么牵引着，一个不漏地汇聚在哪吒掌下，聚成一团，滴溜溜地旋转着。哪吒又一扬手，石头保持着成团的状态，旋转着向上升去，直到离地两丈，然后突然像烟花般四散开来，落在周围的房顶上。
小孩们先是愣住，然后纷纷拍手，嚷着要再看一遍，动作快的已经捡起石头准备开砸。
“石头越多越好看，你们快去找。”听哪吒这样说，原本准备扔出手中石头的孩子停了手，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四散开来找石头。不一会儿孩子们回来，每人都弄来不少石头：有的手中攥着，有的用双手捧着，有的在胸前抱着，还有一个孩子弄来有半个西瓜大的石头，手里拿不下，一路用脚蹬过来。
哪吒看着孩子们拿着一堆石头过来：“就这么多了？越多越好啊。”
“拿不下了……”
“笨啊，把石头放这里再拿。”听了哪吒的话孩子们纷纷放下石头又去寻找。
金吒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你这些年学了不少法术么。”
“为了香火，我在行宫的时候……”
“行宫？”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哪吒见孩子们拿着石头返回后不再去找，问，“全都找来了？”
“全都在这里了！”孩子们站在两尺高的石头堆旁脆生生地回答。
哪吒摆开架势：“听我口令，我数一二三，你们一齐扔。一、二、三、扔！
孩子们齐扔出手中的石头。石头扔出不远，就改变了原有的轨道，在哪吒身前三尺的地方，一个接一个排成一个立起的圆环。孩子们都盯着圆环看，哪吒喊道：“别傻站着，继续扔啊！”
孩子们都反应过来，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圆环，一边继续扔石头。随着石头的增加，圆环的数目也在变多，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并且开始沿着轴向转动起来，内环垂直转动，外环水平转动，越转越快，快得只留下一些残影，忽然石块都拢向中心，轰地一声，冒出一个球来，竟是那块最大是石头，斜飞向上；又两声响，钻出两条石龙，蜿蜒细长，一块块石鳞历历可见，追逐石球。石球时而没入地下，时而穿过房屋，时而飞上天空；双龙在后面紧追不舍，时而相合二为一，时而复分两条，还能嘴中喷火。如此缠斗一会儿，双龙追上石球，又聚成一团，忽然拉开两翼之形猛冲入空中，直到无影无踪。孩子们仰望良久，不见动静，刚想垂下头来休息仰酸的脖子，忽然一道黑影从消失之处俯冲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孩子们的头顶。
“啊啊啊啊啊啊——”孩子们来不及四散逃开，开始大叫，那黑影却在离他们头顶一尺之时忽然停住，化成无数石块四射而去，无声无息地落在周围的房顶上。
孩子们回过神来，纷纷拍手叫好，再找哪吒他们，发现早就走的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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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得意的样子。”
“怎么？”
“还以为几年不见能稳重不少，结果耍弄小孩耍的那么开心，真是光长个了。”
“我莲花化身时就这么高，这几年都没长。”
“这个不提，你把石头都扔人家房上了，把人家房顶砸坏了怎么办？”
“他们自己修呗。”
“小心他们到师叔那里告你，说你毁坏民宅，罚你修房子。”
“大哥明明知道却不阻止我，也该罚。”
“你非得拉个垫背的是吧。”
“我实话实说而已。”
金吒听了做无奈状，一拍龙须虎肩膀：“师弟你身为师叔亲传弟子，怎么不阻止我们？”
龙须虎茫然。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悠闲路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