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关于法宝 ...
-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余化第一次被砸了一金砖，没死；第二次又被砸了一乾坤圈，仍然没死。虽然骨断筋折，几乎落鞍，十分狼狈，但他确实没死，而且坚持不懈地逃走了。
哪吒愁苦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他力量太小还是余化长得太结实？是角度不对还是砸的地方有问题？是法宝不好还是他用的不好？
在这种如同新手教学任务里，像这样一看就是被用来练手的人，用两件法宝都砸不死，以后到了商周战场，叫他拿什么去砸人？
……
以后用泥丸吧。
比起正在愁苦的哪吒来，黄家人可是杀得兴起。他们凭借着板砖从敌方士兵手里夺来枪和矛等长兵器，替换了哪吒给的板砖，十个人就杀得众多士兵到处乱窜。只有黄天祥还拿着原来的板砖，又捡了块父兄不要的，跟着大人一起冲杀，竟然也所向披靡。
哪吒此时郁闷劲过去了一些，觉得完成任务要紧，便没有去追赶余化，而是保持一定距离，跟在正在冲杀的黄家人后面，以防万一有什么闪失（不太可能的样子）。跟了一会儿，觉得黄家众将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就掏出戮魂幡，实验起这个战利品来。
因为这戮魂幡法宝毕竟是余化的，余化在场的话，说不定有什么特殊办法把它收回去，所以哪吒等余化逃走后才放心地拿出来，对着敌方的士兵做练习。他瞄中一个士兵，祭起戮魂幡。戮魂幡升到空中，冒出数道黑气，把离那士兵三尺远的一匹马给拎了起来。
就像开惯了自动挡汽车突然换开手动挡汽车会不适应，习惯了混天绫这样比较高级的捆绑系法宝，用戮魂幡反而准头不行。哪吒操纵这戮魂幡，把那匹误抓的马忽忽悠悠地放到较远的地方，然后回过头来接着去拎那个先前盯上的士兵，继续练习。如此反复，几个士兵都惨遭“毒手”，被莫名其妙地腾空抓起，再被糊里糊涂地扔到一边，使得原本就因为主将战败而丧失了八成斗志的守关士兵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一哄而散。黄家人趁势杀进关内，解救出关押着的黄家亲兵，然后又气势汹汹地冲到韩荣府内。话说先前在黄飞虎等人被余化抓走以后，黄滚见胜不了余化，再打下去黄家恐怕要断了香火，于是把所有的财产献给韩荣，希望能放尚还年幼的黄天祥一条生路。结果韩荣收了钱却不办事，把祖孙三人都抓了起来。这件事令黄家人十分气愤，于是他们把韩荣府里的财物搜刮一空（打劫啊打劫），装在车上，出关了。
哪吒把黄家一行人送至金鸡岭，到了西岐地界，任务圆满完成，便告别准备回去。黄飞虎感谢说：“承蒙公子两次垂救，不知日后何时才能相见，效犬马之劳，得报恩情。”哪吒说：“我不久也会前往西岐，和将军是同僚哩，何必客气。”黄飞虎又说：“既然如此，何不与我们同去西岐？”黄天祥也拉着哪吒的袖子说：“哪吒大哥，一起去吧！”哪吒拍拍黄天祥的头，又转而向黄飞虎：“师命如此，我不敢违抗；日后定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按照仙人们的一贯作风，得等你们再倒大霉的时候，我才能再出现。）”见哪吒这么说，在加上有黄天化这个哭了半天也不得不告别的先例，黄飞虎等人觉得仙人的规矩大概真的很严，也就不在挽留他。哪吒道了声一路保重，便驾风火轮飞回乾元山去了。
回到乾元山后，哪吒向太乙请教了这样一个问题：金砖都能把地砸一个大坑，为什么砸不死韩荣？。
太乙回答说：因为他太结实了。
哪吒问：他一个凡夫俗子为毛会这么结实？
太乙说：凡夫俗子也分两种，他是比较结实的一种。
哪吒不解地望着太乙，太乙盘着腿悠闲地摇着拂尘开讲：上古时原本是没有人的，女娲用泥土捏成人形造人。但是用泥土捏人又慢又累，于是女娲偷懒（←这是太乙的看法），就用一根藤条沾满泥浆，把藤条一甩，溅落的泥点洒在地上，就变成了一个个人。所以说，事实上有两种人：女娲捏出来的人（手工造）和女娲甩出来的人（批量造）。这两种人从外表看上去没有多大差别，也可以通婚，但若是两种人打架，一个捏出来人打一百个甩出来的人没问题。
听到这里哪吒忍不住打断：“有这么大的差距吗？”
太乙持续地摇拂尘：“当然有。”
“那么韩荣就是捏出来的人的后代喽？”
“不仅是韩荣，现在能当上将领的人，也都是他们的后代。不过因为世代通婚的关系，血缘也越来越稀薄。”
哪吒恍然大悟：在这里，打仗时都是双方派将领单挑，将领胜则胜，将领败则败，将领打胜的一方士兵会呐喊着冲上去，将领失败的一方士兵就毫不恋战，拖着武器就跑，从来不趁着对方将领身边没人的时候上去群殴。之前哪吒以为这是因为人力不足（当时人口比较少），为了减少人口损失而约定俗成的规矩，他还感叹过果然古人纯朴就是守规矩，现在看来，不是士兵不想群殴将领，而是群殴不过，士兵在战场上的用处，基本就是加油助威造声势的。怪不得黄飞虎一家十余人拿着板砖就能大打败那么多汜水关士兵，身体素质差距实在是个不可跨越的鸿沟。
不过就算韩荣再结实，砸不死人也是个问题。哪吒问太乙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太乙一摆拂尘：“照着鼻梁砸，砸不死也疼死，疼不死也破相难看死。”
“……”哪吒楞了一下，默默地点头。
师徒探讨问题告一段落，洞里一时安静下来。哪吒站在地上低头沉思，太乙盘坐在碧游床上半眯着眼睛晃着拂尘。忽然太乙好像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你为什么用乾坤圈砸人？”
“乾坤圈不能拿来砸人吗？”哪吒很疑惑。
“这倒不是。大部分法宝都可以掷出伤人，比如这个，”太乙拿出一件法宝，“这是九龙神火罩，用它砸人也未尝不可。”
哪吒接话到：“但是您从来不用它砸人，只用它烧人是么？”
“若觉得烧不妥当，又没有专门砸人的法宝，也会凑合着砸一下。但你有了金砖，为什么还要用乾坤圈？”
哪吒发愣：难道乾坤圈不是用来砸人的？事实上他被传统形象的哪吒给误导了？
“那么乾坤圈的功用是什么？”
哪吒这样问太乙，没想到太乙皱了皱眉头：“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法宝，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一直以为它是用来砸人的……”哪吒发现自己又被传统形象给误导了。传说中，灵珠子本来就是乾元山上的，送灵珠子投胎成哪吒的人就是太乙真人，和哪吒一起从娘胎里出来的乾坤圈和混天绫自然也是太乙的。这个印象太过根深蒂固，让他差点忘记了他是被柏鉴扔过来的事实，还下意识地认为这两件法宝是太乙的。
太乙似乎料到哪吒会这样说，于是引导他：“物品的形状会影响它的功用，法宝也不例外。”
哪吒听了，从豹皮囊里拿出乾坤圈，仔细端详起来。乾坤圈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圈，质地像是金属，没有花纹也没有装饰，看起来十分简朴甚至简陋。圈的用途是什么？哪吒的脑海里一瞬间闪现出孙悟空的金箍、减肥用的呼啦圈、捉蝴蝶的网罩、奥运五环……等等等等。
太乙见哪吒低头不说话，又说道：“法宝的名字也可以看出来一些端倪。”
乾坤一般是指天地，乾坤圈……是指它能变成顶天立地的一个大圈吗？哪吒想象了一下天地之间立着一个金灿灿的大圈……圈上有云来云往……
……也不是不可能吧？乾坤圈确实可大可小，否则出生时套在手上当镯子的东西是没法变化成现在这样可以斜挎在肩上的圈的。如果缩到很小的话，也许可以做心脏支架？
……最终，师徒两个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于是摸索“乾坤圈的一百零一种用法”就成了哪吒下山去西岐之前的日常生活。顺带地，混天绫的功用也受到之质疑，一并处于开发之中。事实上，在陈塘关的时候，哪吒也探索过这两个法宝的用途，不过当时他以为，乾坤圈就是用来扔的抛的砸的，混天绫就是用来捆的裹的缠的，所以对法宝的探索只限于这几个方面。而这次，则是史无前例地、全方位多角度地、多姿多彩地、乐趣十足地探索，但是由于目前尚未还没发现这种探索对剧情的发展有什么重要性，此处就略过不表，有兴趣的读者就自行脑补吧=v=（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关于法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