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乐青春》游岸笑

7、6.第一桶金

　　或许是范老大急于在我们四人中奠定他“主心骨”的位置，又或许是要帮我们在大学“人生独立”的路上开第一个里程碑，在酒醒之后的第一时间，他向我们推出了一个计划，要挣“一桶金”，即摆摊打工。
　　大学生开学季就这一两天，新生从各个地方汇聚而来，许多东西难免置办不齐，况且人生地不熟，这就给了很多商机，而能抓住这些商机，你就有机会狠捞一笔。
　　古叶对他提出的计划浑不在意，细听之后，才明白，原来在我会师之前，俩人早就磋商过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用古叶的话说就是，我们在同行业中，也并不具备核心竞争力，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浪淘沙，那些高年级的师兄们势必吃一堑长一智，往年吃过的亏，如今更能驾轻就熟的配合，将当年挨‘宰’的亲身经历，一一使出，好让我们这些新生也掉入早就挖好的陷阱，美其名曰：人生历练。
　　古叶的态度，无疑说明，这个计划实施难度较高，不具备可操作的商业价值。
　　老九的家庭成分过高，这点蝇头小利看不到眼里，也有可能是那俊秀的外表，迫使他拉不下脸来做这些事，总之，退却千里。
　　对于范老大如何具体去实施，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但他同时却提醒了我一件迫在眉睫的事，那就是我也需要办一张本地的电话卡。
　　于是，我慌忙终止了他的喋喋不休，递过去一瓶水，说：“范老大，电话卡是不是就挺挣钱的，要不，咱俩去了解一下。”
　　范老大见我有心加入，更是热情高涨：“那是可挣钱了，而且可以偶遇老多美女呀。”话里话外，还诱惑一把。说完就推着我朝宿舍外走去。
　　其实，我可以澄清自己，并非是被范老大的最后一句所迷惑，更多的是从范老大所叙述的过程中看出，或许我们也可以搂草打兔子，浑水摸鱼一把。
　　此时的校园里，被各种的遮阳伞所笼罩，鳞次栉比，像极了一朵朵小蘑菇。我和范老大晃荡许久，刨除了那两家西装革履，人人手拿一次性纸杯喝水的摊位外，终于瞄准了一家座位中只有一位女性，在扇扇子的铺面，于是决定深入调查。
　　“同学，办卡呀！”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咬字清楚，普通话很标准，而且年龄并不大，可能是一位女学生。
　　“嗯，想办一张本地手机卡，给介绍介绍呗！”范老大此时本色出演，毫无社会经验的大学新生——“愣头青”。
　　“现在手机卡业务有动感地带、神州行、全球通，还有一些校园计划套餐......”
　　毫无新意的对话流程，我看得出，范老大听得很认真，时而应答上那么一两句，仿佛在做比较，我则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打算耗下去，因为按照范老大的初始计划，他可能需要摸底了解很长时间，这个时间同这位师姐的年龄容貌成正比。
　　可能是范老大眼小色迷的神情，过早的暴露了他内心的别样想法，这个女同学在范老大的再三骚扰下，终于不堪重负，问：“想办哪种套餐？”
　　“最便宜实惠的那种吧。”范老大决定不再遮遮掩掩。
　　“好吧，我先给你做下登记，你先选一下号码。”
　　我见计划败露，范老大并不像他计划中描述的那么英明神武、口才了得，事情婉转曲折之下，好像要难产腹中。于是，打算顺手牵羊，搂点东西就走，也好不白来一趟，反倒是我现在并不急于办电话卡了，想着就抄起桌子上的一叠宣传单。
　　“同学，能给些宣传单不？回头帮你在同学中分发一下，要是有来办卡的，你可要给抽成呀！”说完，又顺了几根圆珠笔揣在口袋里。
　　那女同学刚要抬头对我说些什么，此时我逃也似的，走出门去，因为我害怕这女同学想要再冲业绩，要我和范老大一起办卡，便宜他人的事情我本是不愿意多干的。
　　刚走出没多久，忽然一个男同学，迎面而来。本来就做贼心虚，内心胆怯，于是我打算遮掩一下，抽出张宣传单：“哎，同学，了解一下。”
　　“哥，你这有没有情侣卡？”
　　聪明的我立刻判断出，这也是位“初哥”，把我真当成移动联通办卡宣传人员了，大胆的告诉他是有的，尽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再次寒暄几句，聊着聊着手里居然多出了50元定金。此时，我内心恍如巨浪滔天，已经可以幻想出以后大学生情侣之间打电话将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看着渐行渐远，离去的同学背影，衷心的祝愿他，以后一定要独立坚强，大学里的生活不要太迷茫。
　　晚上睡觉时分，我将这事情和几人描述分享，古叶惊讶于我的经商天赋，打算效仿，但最终又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我到底和那位给我定金的男同学，最后发生了什么，尽可以大胆推论，随心假设，结局是：你懂的......那是一段回味无穷的经历，至少我的生活费是这么认为的。（此事不足为外人道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