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磐，人世轮回》怎能风淡云清

25、第二十一章 如芊难以再孕

　　待事情全部妥当之后，我禀明李夫人就带着如芊和小怜小爱回到了娘家。阿玛自是不会露面，额娘见到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子，早乐得合不拢嘴了，又是吩咐厨房煮了最最香甜的糕点，又叫心腹拿了手镯项圈之类的见面礼来，如芊不知如何是好，被额娘拉住手连呼好福气，“如芊啊，你可得跟莞懿好好说说，你瞧她这么久了也不诞下个一男半女的。我在这边也叮嘱不到，你可帮着我多催催她。”如芊忙着应下来又连连道谢。我赶紧打断了无休止的客套“额娘，我要带如芊去我的闺房看看呢，您在这儿陪着小怜小爱吧”说完拉着如芊就往屋后走去。如芊双手冰凉，微微冒着些汗，想来心中很是紧张，我只能不断说些好听的哄着她，到了屋内大夫早已候着，行过礼后就开始切脉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夫脸上也看不出是惊是喜，如芊时不时问着“我有没有问题？”大夫专心致志问而不答，大概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大夫终于撤手了，又问了如芊些许问题，正要开口的时候被我拦住了“大夫，您跟我到这边说话。你们给琉少奶奶倒茶，陪着她好生休息着。”我便准备带大夫去外面。如芊突然抓住我，“莞懿，我想知道”我看着如芊渴望的眼睛和死死抓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大夫点了点头。大夫清清嗓，望了望如芊，道“夫人这病乃是外邪侵犯、七情内伤和素体虚弱所致的脏腑功能失调。人的精神情志（七情）变化可影响脏腑、气血的功能活动。精神情绪刺激，能影响冲任功能的调节，可致月经不调、闭经、痛经、经前乳胀、经行吐衄等症，所谓‘因郁而致病’。此外，某些妇科慢性病，如崩漏、痛经、带下、癓瘕、不孕症等病证，久治不愈，亦可影响精神情绪变化，出现精神抑郁或情绪易于激动等现象，此即‘因病而致郁’。素体虚弱的内在因素，主要是肾、肝、心、脾的功能失调，以致气血两虚、冲任不足、带脉不固。先天不足、肾精亏损，后天失调、脾胃虚损，大病久病之后气血亏虚，都是夫人的种种症状。”我早已不耐烦起来，喝到“您就说关键的吧”大夫想了想，委婉道“以夫人现在的身子骨，不可再为夫家生下小公子了。”“什么？”如芊失态喊出声，我连忙扶住她，“那如何医治呢？”我迫不及待问，大夫道“老夫也不能诊断到位，这种病症不好一概而论，只能先给夫人开几副调理身体，补充血气的方子试试看了”，如芊已被这段惊人的论述震慑到，我道了谢叫下人随着大夫去开药，自己扶着如芊在我床上坐下。我安慰道“如芊，我们这里没有先进的机器，这种妇科病靠中医是看不出什么的。即使有问题，这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治疗到位，很快就会恢复的，又不是说你终身不能生育了，你干嘛这么悲伤呢？”如芊泪汪汪看着我，“只是你再也不能心急了，不要再把替大哥生儿子当成头等任务，现在的关键是要调理身体恢复健康。倘若再不听他人规劝，到时候真的生不出孩子，你才要伤心呢。”如芊千怕万怕的就是不能生儿子，这样的威胁对她而言是致命的，因此她慌乱点头“我听我听，莞懿，你说什么我都听，但我不能不生孩子啊。”我点头表示了解“如芊，从今日起你就不能再跟大哥行房事了，每次要喝药且清洗下身，直到好了为止。”如芊面有难色“这，这怎么跟义厚说呢？”我也很茫然，这种闺房内的儿女事情总不能有我这个外人出面说吧？如芊性情懦弱，如果不能说服义厚，那她的身子不是还要得到摧残吗 ？我建议道“不如你跟大哥说最近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大夫害怕病情加重，不同意同房，可否？”如芊表情勉强，“也只能这样了。莞懿，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如果让爹娘义厚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啊”我看着如芊可怜兮兮的摸样，心下真是痛恨这样的社会，又是替如芊惋惜，又是痛恨她的不自尊，但是，除了心里无声的呐喊，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无奈地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些保健注意事项，这才和如芊去了前厅。

　　小怜小爱玩累正睡着，额娘强烈要求我们留下用晚膳，如芊起初坚决不肯的，后来看到睡眼朦胧的孩子们，害怕此时回去小孩子路上睡着容易着凉，也只好同意了，饶是这样，如芊还是打发了下人回去告知李夫人省得她担心，我看到如芊委曲求全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能帮她做些什么。大家各怀心事，只有额娘叽叽喳喳开心得不得了，难得家里人多，她张罗来张罗去，忙的不亦乐乎，待我们全部准备好要回府，她自然又准备了甚多礼物带给他人，我不耐烦极了，推着如芊抱着孩子赶快上了马车，走了很远还看见额娘在门口站着，我突然眼眶湿润起来，我一直对阿玛额娘没有过深的感情，因为总是无视和木讷于他们对我的付出和关怀。如芊看着满车的礼物不禁啧啧感慨“莞懿，我好羡慕你，有这样一个身世显赫又对你关怀备至的家庭。”我看着如芊真切的羡慕的脸庞，心里更加愧疚起来，也许我一直都是木讷的人，只知道自己的付出，却看不到别人对自己的好。

　　回到琉家，李夫人看到我们又是如此“满载而归”，摇头笑着直呼亲家太过客气，义厚接下迷迷糊糊的孩子，有些不快地问如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等如芊回答我连忙说道“大哥，是我额娘太喜欢两个孩子硬拖住的，你可别怪如芊啊”义厚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眼里虽然不是寒意，但也不甚友好，我也不敢再说，如芊她们请过安后就回屋了，义言也拥着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