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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小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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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上次从商船逃出来后,应该是顺着河水被冲到了真正的海口,被出船的渔民救起。他的手臂被划破好大一条口子,加上长时间的浸泡,已经完全发炎。好在那渔民是个医术精湛的退休巫医,卿酒保住了手臂。养了小半年,恢复得很好。后来战乱,海口被乱军占领卿酒随难民进了山。又因为受伤落队而独自一人留在了山里。
他着了凉,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周围一直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叫声,卿酒想可能是老虎,狼之类的东西正在哪里窥伺着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发现一个小洞,洞口很小,刚好够他进去,洞内却很宽敞。检查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以后,卿酒慢慢探了进去。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卿酒实在是撑不住了,沉沉睡去,或者说是昏过去。
睡梦中卿酒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在不远处窥伺,那种不安与忐忑让卿酒慢慢睁开眼睛。发了烧,以及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卿酒连眼前的东西都有些看不清,模糊中卿酒看到一头狼崽子正伏着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露出锋利的牙齿口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那股恶心的烂腥味让卿酒难受得要命,本就空空如也的胃不断搅动只吐出一些酸液。
卿酒不敢放松,放低重心,毫不胆怯地看向狼眼睛。若露出害怕的眼神只会加大送死的概率。
狼出击了。
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卿酒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狼牙眼看着就要咬断卿酒的脖子,混乱之中卿酒摸到小可爱送自己的短刀。没有一丝犹豫,抽刀便往狼肚子上捅了两刀。一会儿狼没了力气,卿酒抓着耷拉在自己脖颈处的狼脑袋,又连着捅了十几刀,实在没有力气了,才停下来。
狼血喷得到处都是,卿酒本就破烂的灰布衣裳已经完全变成红色。有的血顺着刀柄流过手腕,又顺着手腕来到卿酒身上,黏糊糊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许是狼崽子贪玩离了狼母,才误入这里。好在洞口小,只够进来一只狼崽子,要不然卿酒在狼扑来一瞬间便没了。
狼的尸体压在卿酒身上,卿酒也没有力气推开。卿酒大喘着气,有些呼吸不过来。刚刚的一切,卿酒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该怎么做完全就是本能反应。
空气里全是狼血的腥臭味,卿酒担心会吸引其他大型动物过来,将狼尸体推开,用洞里的石头将洞口封了起来。然后再把狼皮剥下来处理干净随便裹在身上。
既然有了天上掉下来的狼肉,那他就不必再冒着风险出去觅食,他大可靠着这具狼尸撑到等他的脚好起来。
等做完一切,卿酒已经完全脱力,头晕眼花,喉咙疼得像是有人拿着针从里面往外面刺穿了整个喉部,耳朵也是痒得难受,说不清那是痒还是痛。躺在地上的卿酒感觉到脸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模,一把裹杂着灰尘和草渣的唾液不知道在卿酒脸上粘了多久。
“呕……”瞬间,卿酒干呕起来。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却连着干呕了一刻多时候。
从那以后,卿酒便对随地吐口水的人“另眼相待”:他们队伍官都小,关系也和睦,卿酒一看到这种现象上去就是一个爆头。
现在做了校尉,他们队伍里的大老爷们儿几乎每一个都挨过卿酒的爆头。就连其他营的队员和其他长官挨过的,也不在少数。
面对众人“军营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搞什么穷讲究?”的实践言论,卿酒活动了一下刚刚打完几个爆头的手腕,淡淡道:“不服来找。”
众人:好的,校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