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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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换称号【主角光环】”
“已装备拼图牌【月光血脉】【影刃】”
“【可装备拼图牌上限为三张】”
“【第二次副本开启】”
三人组冲破雨幕，将蝙蝠侠与黑面具的手下抛到另一边，红头罩和阿尔西继续去查病历上记录的可疑人员，军火库去准备能伤害到“龙”的武器。
“我准备了猎象弹、rpg以及lrad声波武器……当然了，声波武器是最后的手段。”军火库强调。
阿尔西举手：“我现在会换弹夹了，而且还有了藏进阴影里的能力，不过和月光化一样，都只能短暂地进去。”
“能保命就够了。”杰森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型望远镜，此时是1:10分，黑面具应该在厕所里拉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当然没有这几人捣乱，他完全可以让手下送止泻药进去。
再坚强的男人，括约肌都会有软的时候。杰森想到上个cd绑走黑面具发生的细节，头罩下的脸不由得有些绿。
阿尔西对rpg火/箭/筒早有耳闻了，她去尝试了下，发现……即使在加持过月光血脉后她也只能搬起来，但长时间举着或者使用就是做梦了。
而它的重量其实不到10kg，阿尔西了然，身体素质的加成是在身体本身的能力上进行的，而如果自身本就弱的杀不了鸡，那么再加成几倍都白搭。
“动手吧。”
这个cd的目标是——试验出“龙”的弱点。
而更多的武器在隔着两条街的安全屋，阿尔西的任务，就是将人引过去。
杰森放下了望远镜。
阿尔西凑过去，看见一张鼻青脸肿中又透露出熟悉的脸，好像他们刚刚见过没多久似的，而最熟悉的是他头顶的称号——<小雀斑>
而放下望远镜后，红头罩在看着她，却没动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嗯，”这次阿尔西答的有点慢，她感觉像是有隐藏的npc好感度条在浮浮沉沉，她的回答决定了一大波好感度的升降，“我想说……嗨，这只是副本？只有我们利用好这段时间，在现实里才能拯救更多人……嗯，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副本里死掉几个人很正常吧……”
阿尔西有些头秃。
对一名玩家来说，游戏里手贱杀掉个把龙套，这算个事吗？
更何况对于面前的两个同理心过剩的npc队友来说，龙套们甚至不是死在“现实”中，而是可重复的虚拟副本中，面前的杰森明明复活过一次了，居然还在纠结龙套的死活，难道是副本太过贴近他生活的真实世界让他神经错乱了吗？但假的就是假的啊。
杰森将rpg扔给了阿尔西，她茫然地托举着，听到队友头罩下传来清晰的声音：“用你把东西藏起来的小把戏，随便什么，异空间也行，带上，然后我们一起下去。”
阿尔西呆了呆，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你今年多大？”
红头罩已经一脚踹开了法兰夜总会的大门，并给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一人一拳，他风衣飘起，阿尔西已经被落下了好远，“等等，我不是在嘲讽，我是想说……”
她想问，你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多大，却好像有很多故事，很多坚持。
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累呢？
明明已经处在游戏中了，为什么还要坚持那些固执的、可笑的原则，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
但她突然不想问了，杰森应该也不会回答他。玩游戏玩出那么多真情实感——单机玩久了让她组个队就把队友当成同类了，但整个世界，还是只有她一个玩家而已。
阿尔西紧跟其后冲进了酒吧。
然后在使用月光化的一瞬间将rpg丢给了红头罩。
这救了她一命。
枪弹齐发。
当杰森一火/箭/弹轰在楼上时，他也把碍事的小雀斑扔出了夜总会大门。
然后他脱离出来，拎着小雀斑蹲在墙角的阴影处，片刻后，阿尔西从一团阴影中分离了出来，语气奇怪地说：“你好像真的不担心我会死。”
“为了伟大的通关，牺牲你一个似乎没什么大问题。”话虽然这么说，但阿尔西显然保命技术高绝，在夜总会内仅仅出现了一秒，就先后通过月光化与阴影化能力衔接，逃了出去，连杰森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这时小雀斑也睁开了他被打肿的眼睛，神色茫然，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是红头罩！还有……阿尔西！？”小雀斑惊叫一声，注意到她从阴影中迈出的奇观，“你……你是变种人吗？”
“我，我在找你，他们说黑面具把你绑走了，就在我离开后不久。”小雀斑憋红了一张脸，青青紫紫的伤痕下他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你还是个孩子，而这是我的错！”
阿尔西说：“哦。”
小雀斑卡了壳。
阿尔西说：“别碍事了，快滚蛋，也别跟上来，你只会拖累我们。”
小雀斑张了张嘴，畏畏缩缩地贴着墙根。
杰森没管他们，对阿尔西一偏头：“自己跟上。”
——
月光化和阴影化虽然没有明确的技能cd，但显然不是可以连续使用的技能，阿尔西的战斗指引时刻变化着，而只要她慢上半拍就会被流弹擦伤。
至今还没有什么断手断脚的伤势则是因为【主角光环】的效果。
“你对特殊npc的吸引力上升了。”
“【当你面对致命危险时，有极大概率存活。】”
一个有利也有弊的称号，所以第一个cd她并没有使用它，但显然为了这个cd做出点贡献，她还是得换上。
然后便换来了“龙”的紧追不放。
阿尔西在逃跑，来自【影刃】的危险预感能力一直处于预警状态，队友给予的路线指引一变再变，她跑的跌跌撞撞，每次都恰好死里逃生……龙就像是割狡猾而恶劣的猎手，他不紧不慢地驱赶自己的猎物，看着她“疲于奔命”，“陷入绝望”。
然后他被一炮轰了个正着。
火箭炮的威力值得信任，“龙”后退了一大步，同时身体上崩裂出许多伤口，鲜血淋漓，阿尔西信任队友的射击技术，然而在受伤的同时，“龙”的伤口也在飞快自愈。
“这可真的糟糕了啊。”耳边夹着的通讯器里传来罗伊的叹气声。
“龙”眯起了竖瞳，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个冷血动物，比如蜥蜴之类，阿尔西在心里默默吐槽，趁着空挡猛烈地喘气。
“【攀爬（普通级）】：你爬墙的速度已经超过逃课的学生了，你对攀爬有了点自己的心得，或许这就是在危机中爆发潜力。”
虽然他的皮肤几乎无坚不摧，但在上一个cd他们发现了两处弱点——“龙”的口、眼都还保持部分人类特征，或者说，“进化”的不够完全。
在阿尔西的那颗子弹射入对方的喉咙后，他说话时嘴角会溢出鲜血，当杰森对着他眼睛火力压制时，他闭上了眼睛。
显然，坚硬的皮肤能防御伤害，却无法将子弹的动力消弭于无。
也许是因为他们激进的行为，也许是小雀斑哆哆嗦嗦地打了电话，阿尔西居然听到了警车鸣笛——
说真的，哥谭警方仿佛和罪犯们有着别样的默契，她本以为对方不会那么早来的，但显然，他们做的太过分了。
半片街区都闪耀着火光，红头罩对付黑手党毫不手软，阿尔西喜欢这样的队友——这也是不选择蝙蝠侠的原因，对着敌人都能克制不杀的人，和他成为队友怕是限制多多，这样对比起来，红头罩的同理心只算个小毛病而已。
阿尔西趴在一座平房的楼顶，下面是个破旧的店门，显然“龙“不会再给他们伤害内脏的机会，警笛声由远及近，但战斗中心的几人谁也没管。
红头罩这次的表现比上回还要力不从心一点，她发现对方小腿正向外渗出鲜血，因此动作有些迟缓，他的装备显然很高级，能抵御多次“龙”的攻击，只是身上的轻伤不免变多。
“所有人！放弃抵抗！”警局局长戈登向天空鸣枪示警三次……但战局中心的几人都当他在放屁。
哥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暴动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的暴动都围绕着蝙蝠侠展开，戈登也习惯了向蝙蝠侠寻求帮助，而往往面对这样的超级罪犯，也只有蝙蝠侠能制止他们，将普通的警察牵连进来不过是送他们去死而已。
阿尔西望向天空中的倒计时。
此时军火库本应该使用lrad，但阿尔西做好准备，等到失控的“龙”终于想起来他的目标是谁，军火库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在你俩死之后，我一定——”阿尔西咬牙切齿，“要在你们耳边念’红头罩和军火库是保卫哥谭的超级英雄’，念到你们求我闭嘴！”
红头罩：“跑！”
阿尔西：“……？”
“龙”放弃了红头罩，向阿尔西扑过去，此时警方、黑面具的手下、还有她身后的罗伊都开火了，只是目标分别指向了两个人。
时间像被拉长的影子，“龙”放弃了防御，或者说他完全不用防御，在军火库顾及普通人无法使用定向声波武器的情况下，即使能伤到“龙”的武器也无法给他致命的打击，而很快他的伤口就可以复原。
天空中出现一架黑色直升机，像一柄利剑一样刺破乌云，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会疑惑，它为什么能飞的这么快。
神奇的是，这一刻，阿尔西还能冷静而理智地看待眼前的战斗——
因为阴影包裹住了她。
“龙”的反射神经显然很优秀，阿尔西隔着阴影望着对面的世界，他看到“龙”因为她失去踪影怔住一瞬，显然他没有获得阿尔西是超能力者的资料，但杰森捕捉住了这一瞬间，他一手握着翠绿色的针管，近距离的几枪影响到了“龙”的平衡，他压着对方对着耳廓开枪，“龙”发出愤怒的嘶吼，他的手化为利爪刺穿了杰森的心脏，而在最后那一瞬间，杰森将绿色溶液通过耳内的伤口注射进了对方的身体。
男人瞳孔扩散，慢慢失去光芒，像是过度加热下融化的一块鸡蛋糕一样，摔在地上，摔成了很多块。
“愣着干嘛！你想剩下的几个小时都被锁在警局里吗？”杰森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出现，依旧中气十足，带着他固有的嘲讽意味。
“我听军火库说你不打女人和小孩……我可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你为什么对我一直那么不客气？”月亮露出来了，但雨还没停，阿尔西在阴影与月光间切换，“而且我觉得我逃出警局应该不难。”
“老蝙蝠也来了，嗤。”杰森说。
阿尔西在逃跑的间隙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影子。
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来追捕阿尔西，也没有向军火库的方向望一眼。
在检查尸体吗？
他站在“龙”的尸块与红头罩尸体一旁，明明背脊笔直，但阿尔西怀疑自己眼花，似乎看见他整个人都佝偻了。
——
阿尔西不知道杰森看到没有，也许他转移到了军火库身上，和对方商量接应事宜。
因为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牺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