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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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阿加莎，多年前她嫁到了哥谭。”
“因为在嫁人这件事上我们有很大分歧，她出嫁后我从没去哥谭看她，但最近几年我们关系和缓许多，恢复了联系，然后我发现阿加莎有严重的抑郁倾向。”
“直到那天，她和我说，她想离开这个世界。”
“我太担心了，就去了哥谭。”
“她的丈夫，做了很多错事，你们应该也能查到，我不知道阿加莎参与了多少，但显然她的心理出了问题。”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侄女，阿尔西……她像个洋娃娃，不仅是长相，还有性格，她非常的……空洞。阿尔西的情况甚至比阿加莎更严重。我建议她们搬到伦敦来。”
“阿加莎拒绝了，但是想让我带走阿尔西。”
“她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让我三天后再来。”
“第二天晚上她慌张地给我打了电话，说……阿尔西死了，死在了她的房间内。”
“阿尔西的尸体下方是鲜血绘制成的魔法阵，都是她自己的鲜血，她仰躺于其上默默流干了血，到底是怎样的毅力让她在死前一声不吭，我……”她咬着牙，像是绷紧的弓。
“抱歉……现在想来，那副画面依旧很诡异，”女人不安地交握双手，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阿加莎的情况不适合报警，我们合力埋葬了尸体，决定在解决埃里克后再处理，而且……那副情形太奇怪了，我拍下了魔法阵想去询问伦敦的法师，因为事情很隐秘，我决定亲自去，但阿加莎不同意和我一起离开，她说要搜集证据，送埃里克进监狱。”
“但在我离开的第二天，阿尔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房间内，整个人显得十分鲜活，阿加莎几乎是立刻认定，这并非自己的女儿。”
“因为她的女儿是不会那样笑的。”
“我想赶去哥谭，但阿加莎哭着求我不要来，因为埃里克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法师告诉我，那是召唤恶魔的魔法阵。”
“第二天，我收到消息，他们夫妻两都死了。”
“而阿尔西在哥谭□□的追杀下完好无损。”
“你相信巧合吗？我不信，我只相信……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
女人说完这句话，静坐了很久，然后抬头看向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想委托你帮我调查我的侄女，我怀疑她是被恶魔附身。”
回忆结束。
人们总是很愚蠢，躲躲闪闪地掩盖那层薄薄的真相，仿佛暴露于天光之下便会灼伤他们阴暗的皮肉。
夏洛克放弃了折磨他的小提琴，十月份的伦敦几乎是从早到晚弥漫着雾气，他想找出枪给墙纸来上几下，但这绝对会收获一个暴怒的约翰·华生。
如果不存在恶魔元素，那这就是个很简单的案子，但现在……他对龙和恶魔产生了兴趣。
《哥谭日报》的寻人启示板块不难找，但自己发出信息之后麦考夫很快就会知道，他的那位控制狂哥哥永远是这么不讲道理。
哈尔森家族在小主人失踪后乱成一团，一位上流名媛的失踪案件，伴随着一位特工的昏迷——他当然一眼就看出来埃格西是特工——难免不让人想到什么□□、恐怖分子、敌对家族的警告之类。
但哈尔森家族在政治上是个绝对的中立派。
夏洛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拉长音调喊道：“——约翰？”
他的室友推开门走了进来，外面应该是下雨了，没带伞的华生肉眼可见地全身萦绕着湿润的水汽，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转身便看见了夏洛克无趣的表情。
“你把龙鳞随身携带？”夏洛克不满地嘟哝着，为了防备他，约翰编了个绳套将那块小小的鳞片随身带着，当然，其实他更想还回去，华生先生对神秘侧没什么兴趣，就算从没接触神秘侧的那些日子里他的生活也被室友搞得一团乱了。
“我得防着你，谁知道你会用它做出什么事来？”华生推开这个凑近过来的无聊鬼，“你案子解决了吗？”
“无趣，”夏洛克坐回到沙发上，闭着眼睛语速很快地说，“死去的哈尔森本来想要娶的是阿加莎，但阿加莎先一步结婚了，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海伦娜。海伦娜·柯克，柯克家族破败地成样子，只剩下贵族的荣光，我本来以为姐妹间是情感纠纷，但似乎不全是……出嫁第二年哈尔森的家主就死了……你发现没有？”
“整个哈尔森家族除了行将就木的老人，唯一的年轻一代就是海伦娜的丈夫，其他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失踪或死亡了，”他睁开眼睛，“我查到哈尔森和柯克之间百年前还是一家，哈尔森是出走的那一方，发展的速度比跳蚤还快，很快超越了本家，然后上流社会几乎没再提起过破败的柯克，就是为了避讳如日中天的哈尔森。”
“这就是你说的哈尔森有问题？”
“海伦娜问题更大，”他说，“为什么只有她没有死？”
“海伦娜，阿尔西是唯二两个柯克家族的年轻一辈，海伦娜为什么突然和出走的妹妹恢复关系，为什么认定阿尔西是被恶魔附身而不是别的什么。”
“阿尔西是被母亲杀死的。”夏洛克判断道，“不用去哥谭，海伦娜必定什么都知道。”
“如果不存在恶魔，这就是个普通的案子，如果存在恶魔，这就是个恶心又普通的案子了。”
“每隔几年必定会死去一位的哈尔森年轻人，死到只剩下哈尔森家主时，选择娶回同血缘的柯克家的女人，家主死去几年后，又想要接回远离伦敦的妹妹和侄女……”侦探百无聊赖地说，“约翰，你说哈尔森家族的老宅是会吃人吗？”
华生摸了摸随身的鳞片，瞪了夏洛克一眼。
“麦考夫必定在查了……如果我现在参与进去，应该能见到法师。”夏洛克突然突然起了兴致，刚冲出门外，又大跨几步站到华生面前，“约翰，你得和我一起。”
“等等——带上伞！”
……
相安无事。
见鬼的相安无事，海伦娜低声咒骂，她就不应该请那位侦探。
在地下室的“那个”已经暴躁了起来，它想要阿加莎，或者阿加莎的女儿。
它讨厌海伦娜，谁让她是个血缘稀薄的私生女。
被诅咒的柯克家族即使是近代也保留着近亲通婚的习俗，但海伦娜不一样，她的母亲和父亲是因为相爱在一起的，柯克的主母是个半疯的女人，她从没发现，在她死后，阿加莎也从不知道姐妹间并非同一个母亲。
老一辈人对柯克家主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关起门来他们对海伦娜和阿加莎的态度区别很大，比如说，海伦娜从没有机会接触魔法。
直到愧疚的阿加莎开始教导她。阿加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偏爱，但这个天真的妹妹意识到了姐姐被不公平对待了，起初她们的关系在阿加莎的努力修补下显得和平极了，相安无事。
直到那次求婚。
阿加莎惨白着脸对姐姐说“一起逃走吧”。
海伦娜拒绝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她在心中评价，摆脱半死不活的柯克家的好机会。
机遇从来都伴随着风险。
包括……被吃掉的风险。
如果解决掉“那个”，哈尔森家族依旧会这么富有，于是她偷偷奔走，想要寻求魔法侧的帮助，直到一位法师直言不讳“你们是在进行公平交易”，那么那东西的死亡必定会导致柯克的破败。
她需要阿尔西，“那个”不想要海伦娜和哈尔森生下的孩子，索性他们也没有生，但它对阿尔西很满意，考虑到保存在精子库内的丈夫的基因……海伦娜本来准备……
海伦娜将脸贴紧在玻璃窗上，瞳孔紧缩，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哈尔森已经被怀疑了，海伦娜想要将召唤恶魔的罪责推到阿尔西头上，想要通过福尔摩斯家的小少爷侧面作证，想要逃避杀死那个直言的法师的罪责……她什么都想要，她想要的太多了。
她还想要离开老宅，离开伦敦，但门口的警卫礼貌而坚定地拒绝了她，于是哈尔森夫人依旧温和优雅地退回了房中。
她透过玻璃窗看向远处的星火，她已经听不见女仆的尖叫和响起的枪击声了，她在那种饱满的渴望中死去了。
……
当【红龙大公（绿色）】升级至【红龙大公（蓝色）】时，阿尔西十分茫然。
因为她什么都没用坐，只是坐在莱娜的背上飞了一圈。
她们在一座港口城市降落了，因为阿尔西有些饿了，晚上她什么都没吃。
莱娜隐藏了人形时身上龙类的外部特征，将红发扎起，显眼的金色瞳孔变为栗色，一身繁复的龙族礼装变成普通的夹克牛仔裤，阿尔西脱掉鞋子光脚踩进水洼，将裙子的后摆捞在怀里，面前巨大的广告屏幕上闪现出飞翔而过的黑色人影。
她迷惑地向前走了两步，电视内是广告……额，用新闻报道和城市监控的画面剪辑而成。
内容的主体是：布鲁海文有全美最性感的义警夜翼，欢迎大家来到这里定居。
当莱娜拿着汉堡和热橙汁回来时，就看见她坐在长椅上的老师盯着广告屏幕直笑。
“夜翼？”莱娜瞥了眼屏幕内容，“我记得，他是蝙蝠侠的义子。”
“咦，”阿尔西转头，“莱娜，说一说你在哥谭的事情吧，我很好奇。”
从前她防备着周围人总没能和学生好好聊天，如今她们有大把的时光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渴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