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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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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普通人,突然获得了超能力,她会怎么表现?惊喜?畏惧?
理性的黎凌毫无疑问是后者。作为理科生的她一向对鬼神一说嗤之以鼻,然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在佐证,这个世界不是她曾经坚信的样子。有一就有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法则、未知、危险?
她自以为不贪心,不渴望什么轰轰烈烈,梦想的生活,也不过是普通人踮起脚努把力都有可能够到的:有一个朝九晚五,旱涝保收的工作,工资在温饱线上就可以了。为了实现这个心愿,她做了大量的搜索。而在美国,一个公立学校的持证老师就是最铁的铁饭碗。没有绩效压力,按资历涨工资,最难被开除的一类人。为此,她除了计算机的本专业外,特地选修了很多教育专业的课程,考取教师执照,得到这份一年教师实习的offer。
而现在,冷静下来后的黎凌,暂时留给自己的计划就是掩盖自己身上的异常,静观其变。福克斯小镇在没有州税的华盛顿,生活开销很低,同时相比一些中西部乡村小镇,又有更多的活力、生命力。她希望在实习之后,能成为这里的正式教师,在这里定居。捋清思路后,她警告自己,平常绝不能使用这个能力,要尽可能地去维持现有的平静。
折腾一天安定之后,黎凌难得不用晨起做冥想,她睡了个大懒觉。自然也无从得知,晨光熹微时,她的身体四周萦绕着微弱柔和的光,这层光原来也有,但也许因为福克斯小镇奇异能力的丰沛,光芒越来越盛,如今竟然实质化到肉眼能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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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饱。黎凌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采奕奕。明天才要去学校报道,她打算今天到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谁知刚一出门,就被闪光灯晃了一下。
“哇,黎,你好,我是福克斯中学的校报记者埃里克,”一个同样拥有东亚脸孔的男孩冲到黎凌的身边做自我介绍。
“你好埃里克,你可以叫我丽莉(Lily)。”
福克斯中学要来一个中国老师的新闻早就传遍整个小镇,埃里克费了好大的劲,拿到了这位老师的第一手消息,直接把她堵在门口。埃里克看着面前的丽莉,梳着干净利落的单马尾,皮肤细腻得不像话,没有一丝皱纹。她看到他时虽然惊讶,却并没有不安,静静地、好奇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着东方特有的温柔气息。 东亚人显小这一点人尽皆知,他也是显小的ABC之一。不过这位老师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高中生,也许是她的神情特别柔和,娃娃脸上又有一丝格外的稳重。
“丽莉小姐,您看起来可真年轻!比我看起来还年轻!”埃里克赞叹着,他很想直接问她的年龄,但他所受的教育并不允许。
“谢谢,我应该大你不到十岁,大家本来也都是同时代人。”
黎凌的话把埃里克逗笑了。同时也告诉他,她不是神童,没有跳级,大他不到十岁,应该是二十五六岁上下。
猜的完全正确,黎凌今年正好二十五。
“埃里克,你能给我介绍介绍福克斯吗?我昨天才来,有些懵。”黎凌求助。她想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学校还派记者来采访她?
“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两个人都是东亚脸,多了份额外的亲近,很快就熟悉了起来。黎凌才知道在这个人数不多的福克斯小镇上,自己的到来竟然成了条学生们讨论很久的新闻。
和沉默寡言的斯旺警长不一样,埃里克把整个小镇的大事小情给她扒了一个遍,一个说一个听,俩人从二手店聊到了超市,把埃里克说的口干舌燥。
“我们学校讨论度最高的还是卡伦一家,他们长得都和电影明星一样!”埃里克看着黎凌,他觉得黎凌也很好看,皮肤莹白没有任何瑕疵,五官不是美国人钟情的“中国风情”,但却十分可爱:瓜子脸狗狗眼,杏眼琼鼻,看起来纯真又温柔,好像天使一样。这种迷人用电影明星或者卡伦一家的艳丽性感相比显然不是一类的。是属于在一起待的越久,看的越久,就越瞩目。
埃里克接着说:“卡伦医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医生,据说很多大医院都抢着聘请他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住在我们这。说实在的,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他领养了五个孩子,三个男孩,两个女孩,都在我们中学读书。他们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就最小的爱德华还单身,好多咱们学校的女孩儿都做白日梦被卡伦医生收养,成为最后一对呢!”
黎凌被埃里克逗笑了,她觉得这卡伦一家听起来倒像是大隐隐于林的隐士,听起来神神秘秘的。她挑了一大包卫生纸扔进推车,对埃里克说:“那作为老师我来问问你,这几个明星学生们的成绩怎么样?性格又怎么样?”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学生,突然翻身农奴做老师了,她还是很紧张的。毕竟美剧里的高中生活可真是“色彩缤纷”啊。不过是对于学生而言,对老师来说就很有挑战性了。
“我都忘了你是老师了,”埃里克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一聊嗨了,貌似把自己哥们儿的底都透了,“你放心吧,卡伦一家的成绩都很好。就是特别傲慢,用鼻子看人。”
黎凌被他逗得不行,谁知埃里克突然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很尴尬地看着黎凌身后右侧发怔。
黎凌回头看过去,看到一个金发帅哥也在看过来,皮肤白的像吸血鬼一样。五官却十分精致,棱角分明。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只在那站着也夺人眼球。
黎凌稍微压了下声音对埃里克说:“那个就是你说的卡伦家的某个男孩儿?你是觉得被抓包了?放心吧,他离咱们这么远,除非会唇语,不然根本听不到你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埃里克的这口气总算缓过来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对方能听到的错觉。
黎凌觉得他就是做贼心虚:“我说了,我也是老师,怕也是他怕我。”
“他为什么要怕你?”这回轮到埃里克不明所以了。
黎凌想起来了,在美国,老师和学生间的关系还是很平等的。懒得解释自己中学时代,对教室后门“偷偷观察”的“容嬷嬷”们的阴影,就随口敷衍道:“怕我捉到他偷别人ID买酒喝呗……”
远处的爱德华听到后,有些好笑又无奈。今天他本来只是来买些处理动物的工具,却遇到了早上爱丽丝看到的女孩。爱丽丝看到她和他们一家一起快乐地吃早饭。从他们刚才的对话听来,这个女孩是新来的老师。她看起来年纪轻轻,想法也非常单纯。血液闻起来十分纯净,像水一样,不会勾起他任何的欲望,倒是很无害。
又听了一会儿,埃里克嘴上开始抱怨自己家人如何严厉,心里却开始想学校终于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又是老样子,money or sex. 爱德华感觉十分无趣,便转身离开了。
“呼,他总算走了。”一直悄悄关注爱德华的埃里克松了口气。
“嗯,他看起来冷冰冰的,又那么有存在感,难怪你这么紧张。”黎凌点点头调侃。
“我才不紧张呢……”
黎凌失笑地摇摇头。对她来说,爱德华除了非常帅气外,也没别的值得关注的地方。内心里悄悄吐槽了下欧美人看起来真成熟,根据埃里克的话,爱德华才18岁……看起来比她像25、6岁多了。这小孩子应该去读影视学校呀!想起爱德华夺目的头发,纠结半天窗帘颜色的黎凌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中间的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