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堂之声已退出群聊》一只白空空

7、超自然体

　　超自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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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斯迪奥出现在汽车旅馆里的时候，迪恩和萨姆刚结束一次猎魔行动。

　　女巫，当然是女巫，对付完一个难缠的女巫，兄弟俩都不幸挂了些彩，一回到旅馆，迪恩就倒在了床上不愿意再动弹。

　　星期四天使就是在这个时候现身的。

　　“Hello，Dean.”随着翅膀拍打的声音，穿着风衣的天使在他们面前显形。

　　即便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迪恩还是对此接受无能，他差点从床上跌了下去。

　　——然后被床边的天使给扶住了。

　　这简直能登榜迪恩再也不愿回想起的诸多黑历史名单。

　　“****，卡斯，下次能提前打个招呼吗？先打个电话，或者你敲个门。”

　　“……抱歉。”天使拿那双蓝眼睛看着迪恩，迪恩的火气也无处可发。

　　他伸手按了按额角，拒绝了天使的帮助，自己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萨姆表现得要比他好很多，原因之一大概是他还没把自己扔到床上，因此卡斯出现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去摸武器。

　　在反应过来来人的身份之后，萨姆松开了手里握着的天使之刃。

　　“卡斯。”他打了声招呼，也有一丝无奈。

　　天使眨了眨蓝色的眼睛。

　　迪恩也坐了起来，卡斯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萨姆和迪恩对视了一眼。

　　“我以为你是去寻找上帝的行踪了。”萨姆看着卡斯迪奥，不明白他们能帮上什么，毕竟他上一次来找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拿走了那个据说可以显示上帝行踪的护身符。

　　“我找过了所有地方，都没有线索。”天使显而易见的十分沮丧，这让他看起来很‘人类’，事实上，卡斯迪奥也确实上是他们遇见的天使里面最有人性的一个。

　　“我遇到了拉斐尔*，他说上帝已经离开了。”

　　“所以，‘找上帝来收拾烂摊子’的计划已经宣告破产了吗？”迪恩想活跃一下气氛，但他没想到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居然那么无力。

　　卡斯沉默了一会儿。

　　“……不完全是。”他说，“事实上，拉斐尔的话提醒了我，如他所说，如果上帝真的离开了，我们得找到最后一位见到他的人。”

　　天使的蓝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沉思。

　　“——他也许是唯一知道上帝究竟去往了何方的人。”

　　如果卡斯迪奥都这么说了，那么这是一线希望吗？

　　“那么，他是谁？怎么找到他？”萨姆的语气里带着急切，在现在这个时候，哪怕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他们也会牢牢抓住不放的，如果能够成功，他们将拯救世界，如果不能……Well，他们会找到其他的方法的，只要没有到最后的时刻，一切都还有转机，不是吗？

　　至少，他是如此希望的。

　　迪恩却没有那么乐观，他的声音依旧沉静。

　　“还有最重要的……他会帮助我们吗？”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是的，我认为他会帮助我们的。”卡斯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但是迪恩和萨姆都明白，这句话的重点是前半句。

　　——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他。

　　“OK，那么我们去找他。”萨姆说。

　　“我们会找到他的，是吗，卡斯？”

　　卡斯迪奥没有否定，但是他也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他来寻求帮助，就已经说明这项任务不容易达成。

　　但这又如何，迪恩满不在乎地想，马上就是世界末日了，而他们有希望去拯救这个世界，现在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方向。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吧，虽然迪恩一开始对这个计划就不是很看好，但只要卡斯献身要求他们帮忙，他就一定会尽力的。

　　“我们去哪里，卡斯？”

　　“不是‘哪里’，是‘何时’。”卡斯显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倏忽而逝，但是他们都注意到了，天使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些用于施咒的材料，一边向他们解释情况。

　　“一直都有一个传言，那就是上帝离开了，我之前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在他走遍世界却遍寻不到上帝的踪迹之时，他也没有选择去相信这个谣言，直到那天拉斐尔亲口对他说出真相——

　　“父亲已经离开了，brother，”大天使看上去没有一丝在玩笑的成分，“尽管这么久以来我们都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真相，卡斯迪奥，上帝已经离开了。”

　　卡斯迪奥回忆起大天使看向他的眼神，他已经坠天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每时每刻，他的荣光在燃烧，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

　　大天使冷静的看着他，也许还带着一丝同情，同情他这位小弟弟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真相，而是选择跟人类一起胡闹。

　　“天堂早已经没有上帝了。”他说，他们之间的追逐已经持续许久，自从卡斯迪奥选择站到人类一方的那天开始，他就站到了天堂的对立面上，现在，大天使就站在他面前，只要一抬手，卡斯迪奥甚至不会有逃跑的机会。

　　“……但我找不到他，上帝，所以我猜这可能是真的，而如果这是真的，还有另一个谣言。”

　　长久以来，卡斯迪奥也曾怀疑过上帝是否真的离开了，就想传说中那样，但后一个所谓的谣言，对他来说，要真实得多。

　　卡斯迪奥是诞生比较晚的天使，他的一生从没有见过父的真容，但这并没有动摇他的信仰。

　　在卡斯迪奥为天堂服务的千百年中，迪恩并不是他负责的第一个人类，他曾在人间行走，长久以来，他曾守护另一个人类。

　　而尽管他未曾见天父的真容，他曾守护的人类却见过。

　　“——那就是最后一个见到上帝的生物，是个人类，准确地来说，他是天堂之声。”

　　‘另一个谣言’说到底，知道的人其实不多，拉斐尔作为管理天堂的大天使也许知道，卡斯迪奥也不是很确定，在此之后不久，卡斯迪奥就从人间被召回了天堂，而天堂之声的行踪也不再是天堂所关注的焦点。

　　这导致了一些问题，比如卡斯迪奥突然意识到在现在找不到天堂之声的行踪，鉴于他不仅认识一个可以进行时间旅行的时间领主，而且本身就与魔法势力纠缠颇深，找到他的难度不亚于寻找上帝。

　　既然‘现在’找不到他，天使只能从‘过去’入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萨姆和迪恩的帮助。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找到这位‘天堂之声’？然后他会给我们指明方向，我们就能够找到上帝？”

　　“我希望如此。”

　　“你之前说‘何时’，这又是什么意思？”萨姆问。

　　卡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这般人类的表现，即便是在他身上也很少见。

　　“他也离开了，他不想看到天堂和地狱开战，尽管这应该是他的职责，但他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这个地球。”

　　“所以，我们在‘现在’找不到他。”萨姆慢慢咀嚼这句话，尽管这个理论很疯狂，但他觉得这正是卡斯所表达的意思，“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过去的他。”

　　卡斯迪奥点点头。

　　“这简直是……”

　　时间旅行，别被萨姆的大块头骗了，迪恩实实在在地清楚他的弟弟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个喜欢这种东西的‘书呆子’，这大概可以用于解释萨姆脸上那种混合着不敢置信和期待的复杂表情。

　　“你之前从没有提过天使可以穿越时间。”

　　“天堂的存在高于时间线，天使也是，”趁着他们收拾行李的时间，卡斯已经准备好了施咒所用的材料，他向他们解释道，“通常来说，在天堂我们并没有时间的线性规则，但在人间行走的时候，受限于皮囊和地球上的时间规则，我们无法做出超时间线本身的思考，尽管这在天堂非常容易。”

　　时间旅行本应是一个很科幻的概念，好吧，现在成为了一个魔幻的概念，萨姆觉得自己也许得适应一下。

　　“记住，我们要去的时间是20世纪80年代左右，应该会在天堂之声与上帝的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你们需要去找到他。”

　　“那你呢，卡斯？”迪恩问道。

　　“我会把你们尽可能送到离格伦最近的地方，但是我不能在他面前露面。”

　　“格伦，这是他的名字？”迪恩耸了耸肩，“80年代，格伦，我可从没想到这会跟天启扯上关系。”

　　熟知自己兄弟是什么意思的萨姆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卡斯看上去有一丝迷茫，这也是常事了，他经常跟不上自己的人类朋友们的思维跳转，哪怕他是一位天使。

　　萨姆不太想让迪恩在80年代的话题上进行下去，他转而问天使。

　　“你刚刚说你不能够露面，这又是为什么，卡斯？”

　　“我曾经负责看护天堂之声，”天使的话让两兄弟都有些吃惊，“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意味着我将会和自己见面，两个身处不同时间点的同一个天使见面，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后果绝对会是灾难性的。”

　　“一切都靠你们了。”

　　随着天使念出一连串以诺文咒语，耀眼的光芒充斥了整间屋子，等到迪恩和萨姆睁开眼睛，他们已经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和完全不同的时间。

　　这里的时间是晚上，周围是茂密的森林，本来就已经是夜晚，森林里更是阴暗，周围更是静得让人倍感不安。

　　天使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他轻轻抬头，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看到了尚且明亮的月亮，尽管他的直觉叫嚣着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他却分不出太多思绪来考虑这个问题，他的眼前天旋地转，身体里的荣光被那个咒语抽得一干二净，眩晕终于击倒了他。

　　卡斯迪奥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迪恩和萨姆一起冲过来扶住了他。

　　与此同时，准备去演唱会后台见见可爱的吉他手的安娜丝玛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在黑暗中蛰伏着的某种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她能感觉到这个，某种超自然的、不合常理的强大存在出现在了塔德菲尔德，它的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现实都被惊扰起了涟漪，就像一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池塘，在水面激起水花。

　　但当女巫集中全部心神去寻找现实中究竟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让她感觉如此违和的时候，那东西却又消失不见了。

　　回到它曾经蛰伏的黑暗深处，回到掩体之中，只留下了微不可查的如同波纹般的痕迹，这波纹触碰到了安娜丝玛的感官。

　　然后它消失了，重新回到感官到达不了的世界盲点之中。

　　安娜丝玛突然惊醒，她从刚刚那种飘忽的感悟中退出来，回到现实的世界中，演唱会已经散场，但人群依旧兴致高昂，推推搡搡，那些声音一下子涌入了安娜丝玛的耳朵中。

　　“安娜？”格伦，她那漂亮又可人，偶尔有些可怕，但总的来说还是甜蜜又温柔的弟弟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安娜丝玛不太清楚格伦有没有感受到那个东西的降临，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直注视到那双湛蓝色眸子的深处，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当然，扪心自问，她不希望格伦注意到，母亲现在不在家，她必须要对这个镇子和格伦负起责任，不仅要保护镇上所有人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格伦绝对不能出事。

　　他大概是没有察觉到，安娜丝玛意识到，然后放宽了心，尽管格伦对于魔法的天赋很高，但毕竟有着年龄的限制，他还没有长到魔力大量涌发的成年期，感知有限，所以刚刚那一瞬间的异样，他应当是没有感觉的。

　　“安娜，你怎么了？”她的弟弟有些疑惑地问她。

　　她得离开了。

　　同时也不能让格伦意识到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毕竟上一秒她还兴致勃勃地要去后台——顺便一提，格伦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阻拦她，甚至没有提出要先走一步。

　　恐怕她得想出个靠谱的理由才能脱身。

　　“安娜？”

　　来不及了，如果她再不说些什么的话，格伦肯定就会猜出些什么的，安娜丝玛快速地思考着，还没能在脑海中捏造出一个正常的理由，那边嘴快就把脑子里刚冒出来的那个其实一点都不靠谱的借口秃噜出去了。

　　“那个啥，我突然想起来古一法师让我今晚去跟她喝茶来着，她说来了个帅气的小徒弟让我去瞅瞅，我得走了你再玩会吧！”

　　前一秒她还准备去后台会会帅气的吉他手，下一秒她就说要去珠穆朗玛峰跟百岁老精古一法师喝茶，完了，格伦绝对不会信的。

　　她弟弟果然沉默了一小会儿，扪心自问，安娜丝玛自己也觉得这大概是史上最烂的借口。

　　但出乎她的意料，格伦看起来居然没起疑心，看起来甚至有那么一丝快活。

　　“好！快走，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话还没说完，她那漂亮可人，温柔甜蜜的弟弟就毫不留恋的转身挤进了人群里，连再多一秒的依依不舍都没有。

　　安娜丝玛思考了半秒，怎么想也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她这个借口，毕竟这实在是太扯了，而在接下来的半秒里，她则决定不告诉格伦他走的其实并不是出去的方向，往那边走只能进后台。

　　现在的安娜丝玛幸灾乐祸地转身往真正出口的方向走过去，后来的安娜丝玛每每想起这一刻都痛心不已，现实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决定对未来引起了巨大的波涛，如果她当时再多思考一秒，好好审视自己的决定，她弟弟可能还会有个光明的未来。

　　未来某正在跟博士一起浪的格伦：“……”

　　谢邀，人在外星，刚下塔迪斯，男盆友又好看又体贴，热心的时间领主还免费赠送我们N+1次蜜月旅行。啊！这个世界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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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拉斐尔，在SPN里面的拉斐尔在天启之前存在感还是挺高的，后来加百列假死、米迦勒和路西法一起坠入地狱之后还想带领天堂继续搞天启来着，后来被捅死了。SPN的世界观里，天堂军团的首领是米迦勒，另一位大天使加百列则是跟上帝一样逃家几千年没有再回过天堂，后来更是站在了温家兄弟一边。但是好兆头里的天堂则是以加百列为首的，米迦勒看起来是给加百列打工的。但既然糅合世界观，在这里就需要重新界定，加百列还是逃家的那位，天堂实际办事的都是拉斐尔，米迦勒在天启之前，除了在温家兄弟穿越到过去见到自己父母的那集以外，没有出现过，建议大家将好兆头那位管事的加百列形象带入到拉斐尔身上，以及米迦勒依旧是那个高冷不露面的大天使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