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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本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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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炭治郎看着这只从天而降的怪鸟瞳孔剧烈地震，随之震荡还有他岌岌可危的世界观。
“什！什么东西？！鸟？鸽子？说人话了！！！”
大“鸽子”闻言气愤地扑过来叨他的脑袋：“小子！看清楚谁是鸽子啊！本大爷是乌鸦哒！”
炭治郎：“0 0诶？乌鸦？乌鸦有白色的吗？”
“啧啧，真是失礼啊，小小年纪就搞什么黑黑白白的种族歧视，不学好……嘎——！”
爬起身的辉罗君一把揪住了白色乌鸦的尾羽，毫不客气。白鸦骂骂咧咧旳被他薅下来一根羽毛，窜上辉罗的头顶誓报拔毛之仇揪住辉罗的头发与他互相伤害。
“啊、啊那什么……”炭治郎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手足无措，心里还一片茫然。
“总之，打架是不好的……”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辉罗跪坐在地上，大白鸦则蹲在他的肩膀上满脸不服地鼻孔喷着气。一人一鸟乱发的乱发，龇毛的龇毛。
“这东西的学名叫鎹鸦。”辉罗对坐在他对面的炭治郎介绍道：“用作队内的传讯，以特殊的术法驱使。等你成为队员了以后也会配有。”
“但如你所见，”他抬手比向肩上满脸不服的白鸦，“这家伙是个凶暴的残次品，不仅颜色错乱，性格也十分扭曲……”
“嘎！臭小孩少污蔑我！本大爷是特别的智慧超群的存在。给我更尊敬一点！”白鸦跳到辉罗的头顶，张开翅膀一挺胸脯：
“本大爷名为皚，叫我皚先生或者皚大人都是可以的。”
辉罗：“炭治郎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不要理他就可以。”
炭治郎：“哦……是吗……”
炭治郎看着一人一鸟，额角流下了属于熊孩子老哥的沧桑汗水。
***
白鸦皚带来的那叠信件大半是课题，其余的便是来自家里的问候与一些信息的通报。晚上，辉罗回到住所后在灯下翻看着这些信件。这次主笔的是他的弟弟，信件的末尾落款处隽秀的书写着‘产屋敷辉利哉’六个小字。
哦，这个小催命鬼。说话和他爹简直一摸一样。
“说实话我不理解你们家。” 皚在桌面上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探头探脑地发表意见：“不仅代代穿女装，名字都还起的一闪一闪亮晶晶像爱抖露一样到底是在图什么。”
“闭嘴破鸟，我们产屋敷家就是人如其名，闪闪惹人爱。”
“嘎，呕了呕了。”
辉罗用笔杆子捅了捅大白鸟的肚皮，“看你白天那么嘚瑟的自我介绍，怎么不想想你这名字也是我起的来着。”
白鸦的脸皮厚的很：“哼，这倒算是你小子做过为数不多的一件好事。”
辉罗轻嗤一声，低头继续看信，信上写着的某些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过说正经的，”他低声道，“这次有点麻烦……”
“怎么了嘎？”
“家里打算让我负责主持下届的最终选拔，就在明年。”
说着辉罗的心沉了下去，父亲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皚蹦过来歪头看着信纸一边问他，辉罗把信往桌子上一摊，“当然是想办法推掉了，下届我是想参加选拔的，站在台上念开场白怎么行。”
“所以又要推给弟弟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滞。辉罗抬头看向桌上立着的白鸦，那双红色的鸟眼此时也在望着他，像只普通没有智慧的鸟一样，不带什么感情仿佛只是随便的一问。他定定地与它对视着，半晌他开口：
“啊，是啊，这次也是。”
皚打量了他几秒，率先移开视线：“嘎你觉得行就行吧。”
“所以你要现在回信吗？”
辉罗想了想说：“不，”
“我直接回本宅一趟，明天就走。”
***
想不到，这次这么快就要和快乐的山中生活道别了。站在山脚下辉罗在心里默默哀叹着。
“要走就快点走吧嘎，爷正好不想在这座闹鬼的山里待着。”
皚站在辉罗的肩头抖了下羽毛，每次来到狭雾山它都是这套说辞。然而辉罗对这些神灵怪异的事毫无感觉也毫不在乎，常被白鸦吐槽就这也算是有一半神社的血脉的人。
不过这次算是恰好衬了它的意。辉罗在山下的屋前与炭治郎和鳞泷道别。
“这几天承蒙照顾了。”辉罗向两人鞠了一躬。然后他直起身看向炭治郎，对他说：
“最终选拔再见吧，炭治郎。我在那里等你。”
炭治郎握紧了拳头，眼神真挚地给予他答复：“嗯，我一定会去的！”
后会有期。
于是一人一鸟上路，向产屋敷本宅进发。
前往本宅的的路途要经历几番转折，为的是不泄露大本营的位置。对此辉罗已经驾轻就熟，路上还顺手买了些不稀罕的糖果点心。终于抵达了产屋敷的大宅之后，门口等着他的是其中一个姐姐日香。看起来与辉罗一般大小的白发女孩子身着绣漫繁复的紫藤花纹样的和服，提着幽白的纸灯站在那里，脸挂着弧度精准的笑容，像是某种将人引向彼岸的使者一般。
皚悄悄在辉罗的耳边念叨：“你家小孩都修行的越来越瘆人了。”
“你懂个屁，这是家的温暖。”
“嘎无可救药的姐控。” 皚说完一扇翅膀飞走了，估计又是飞去鸦房抢不知道哪只无辜鎹鸦的饭去了。辉罗心说这根本是污蔑，他才不是姐控，他明明是全家控。
日香是姐妹中更无口的一个，对辉罗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进飘着紫藤花香的回廊。辉罗将怀里的一小包装在可爱荷包里的金平糖递给她，收获了那双黑洞洞地大眼睛弯出的一个小小的，没那么规整的弧度。辉罗心里biu的一声开出了一朵小花。
美滋滋。
很快，两人在一闪纸门前停下。
“当主大人在里面等候您。”日香侧身对他说道。
辉罗拉开门走了进去，“父亲，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辉罗。”
那道温润到有些魔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流入耳中的那一刻心灵仿佛被浸润了一般。
产屋敷耀哉端坐在榻榻米上，面带他一贯的微笑，稍稍侧着脸朝向门口的方向，那双布满白障无神的双眼半敛着。辉罗缓步走到他面前跪坐下来，小手轻轻在他的膝盖上碰了碰。产屋敷耀哉笑了笑，“这次回来的倒是很快呢。”
“是，因为有话想说。”
“那就说吧。”
辉罗开门见山道：“下届队士选拔的主持，我不想做。”
闻言产屋敷耀哉没有什么意外，只温声继续问他：“理由呢？”
“下届选拔我要做参加的那方，”辉罗说，“而且也不是非得是我来主持的吧。”
关于这一点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反对：“确实，交给天音或者辉利哉或许会完成的更加稳妥。”
“但你要知道，这是你的责任。”
那声音温柔却不减严厉地对他说道：
“迟不如早。”
一时间辉罗陷入了沉默。
某种潜在的信息在无言之中沉入他的心底，冰冷且沉重。这件事，最根本的症结不是他要参与选拔，而是产屋敷耀哉逐渐步入倒数的时间……
半晌，辉罗开口道：
“可以由我来主持。”
“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请提前把日轮刀给我。”
“最好现在就给。”他俯下身郑重道，“恳请您准许。”
双手触碰榻榻米发出了些许细微的声音，产屋敷耀哉猜到那孩子大概是跪俯了下去。于是在辉罗低下的脑袋看不见的角度，他了然又无奈地笑了，开口道：
“你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已有完整的信心了吗？”
辉罗盯着自己眼前的近在咫尺的榻榻米，坚定地给出了回答：
“是的。”
他原本执意参加选拔的理由就是为了尽早拿到日轮刀。只要他能正常通过选拔按规矩拿到日轮刀，就能名正言顺的开始接任务杀鬼。此时他索要日轮刀便也是索要着与鬼交战的许可，产屋敷耀哉在心中默默叹气。
“关于此事，我总希望你能更加郑重、周密的考虑。”
“我明白，”辉罗继续压低着脑袋，“我的回答不变，已经做好觉悟了。”
产屋敷耀哉听见儿子那还称得上是年幼的声音里，充满着与之不符的决然之意。失明的双眼已经看不见面前孩子的样貌。他想，最后一次亲眼看到这孩子的样子已经是将近两年前了，那时的他挥舞着比小小的身躯还要高的长刀，直到汗湿衣襟、双手颤抖也不愿放开。
现在这孩子又长高了多少呢？比起那时，有没有成长的更健康结实一点呢？
“辉罗啊……”
他近乎叹息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坚强可爱的孩子，我珍爱的至宝。
“去联系铁地河原师傅吧。”
辉罗猛地抬起头。
“我准许了。” 产屋敷耀哉对他说着，“只是，觉悟与准备，总是与意外不同的。
他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与珍重。
“请你务必万分小心，无论何时都请保持谨慎。”
那人说着向前伸出手，因为眼盲而不知该探向何处的手悬在空中，刺痛了辉罗的心脏，他立刻握住那只微凉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产屋敷耀哉感受着掌心温热细嫩的皮肤，轻抚着那小小的脸蛋，与在那之上的，略微颤抖的睫羽。
“辉罗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啊……”
他叹声说道：
“这可不行呢。”
辉罗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手中传来：
“……这个和别的是两回事，总之我是不可能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产屋敷耀哉：我原本就想摸摸鹅子的脑阔而已，谁知竟被用脸一通狂蹭。
产屋敷耀哉：快乐.jpg
昨天咕了，今天争取再补一更。决定了让辉罗会负责主角团那一届的队士选拔，不过那应该是在他从几个世界溜一圈回来之后了。预计会用从猎人考试学到的各种套路，让选拔更加惊·险·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