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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C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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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确实很奇怪。
明明张口说着类似胁迫的话语却语气温和,面容精致、笑容温婉柔软的女人却无法令人真正的心生恶感。
哪怕因侦探社被如此威胁而怒气滔天的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都无法真正的讨厌面前的女人。
要让织田作之助来说的话,其实很简单,他并没有从这位星宫小姐身上感受到恶意,他的异能力是不会被欺骗的,从始至终他的异能力都不曾给予过他预警,除了那位小姐对他本身存在的微妙敌意和在意,她对侦探社......
红棕发色的男人抱着茶杯想了一下,忽然有一种委托人来侦探社的目的是他,侦探社更多的是附带的感觉。
他挠了挠头,发现实在是无法从自己贫瘠的生活里寻找出这么一位出色女子的痕迹,便很快放弃了。
[如果目的真的是我,也迟早会知道原因的,而且乱步都说了没关系。]
于是织田作之助便放空了心神,看似严肃,实则眼神游移,心思也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概是发呆的时间过于久了,久到太阳都爬上了高空,正对着待客室的窗口不知疲倦的极力散发着热量。
连放在手上的茶水都凉了,红棕发色的男人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似乎待客室里有一段时间没声音了,抬头一看,倒是吓了一跳——虽然脸上看不出来。
大家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都集中到织田作之助身上了。
“嗯......我吗?”脸上还留着胡渣的男人歪着头,头顶的呆毛也随风自动,晃了晃,实在是很抢眼。
“是的,毕竟织田你是当事人之一,事关侦探社,而且与你和与谢野医生息息相关,征求你的意见是必须的。”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严肃的说。
而原本激动得站了起来的短发医生,此时脸色不虞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国木田独步的话,没有表示什么,虽然心情不妙但还是沉默的坐着,显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与谢野晶子毫无疑问是最重视侦探社的人之一,作为最初的三人之一,侦探社是她重生之所,更是她的家,让她在面临这种情况时不得不摒弃自身因素,为侦探社考虑。
织田作之助不愧是被称为治愈系的男子。
在双方气氛僵持的情况下,硬是走出了第三条路。
他眨眨眼,眼神平静而温和的望向对面静坐微笑的女子。
“星宫小姐,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为什么你明明对侦探社毫无恶意,却使用这样的方式来向侦探社委托呢?”他慢吞吞的说,似乎是在斟酌自己说的字句,“而且,为什么一定是我?”
他觉得,一定不是因为自己经常被阿公阿婆拉去聊家常的这种平常的原因。
这话令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些诧异。
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暂且不说,共事多年,他们早就了解织田组之助是个怎么样的男人,所以对他此时说出这番话虽然诧异但并不意外。
不愧是织田作之助。
知里再度在心下感慨了一句。
可不得不说,正中她下怀。
“我有一个恋人。”深棕色长发的女子忽然说。
话题跳跃度令其余人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答应了织田作之助,已经开始讲述这么做的原因。
但......恋人?
“他很可爱,很惹人怜爱。”
这波狗粮来得猝不及防,除了织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国木田和与谢野都不由得表情微妙起来。
然后他们就听说了一对恋人从相遇到相恋的故事,很简短。
知里并没有把隐私讲述给他人听的想法,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对“星宫小姐的恋人”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与港口黑手党首领太宰治天差地别的印象。
“后来我才知道,他住院是因为跳楼,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了下来,好运没有当场死去,在ICU里也几次凭借求生意志才活了过来。”
“我们的相遇,像不像是万分之一的偶然?”她笑了笑。
眷恋而悲伤的话语,让他们下意识地把那种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的熟悉感屏蔽了。
说到这里,与谢野晶子多多少少猜到了委托她的原因:“你想让我治疗他?”跳楼到近乎死去的地步,说身体没有后遗症绝无可能,而星宫的身份知晓她的异能力并非难事。
想到这里,她的眉目也舒缓了很多。
“既然成为了恋人,我无法对他当初那么做的原因视而不见。”面容温柔的女子第一次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垂着眼睫的模样十分黯然和悲伤。
这似乎也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无法在这个令他感到难过压抑的世界活下去,唯一能理解他的人、他想和之成为朋友的人却冷漠以对,甚至想杀了他。”
嗯......嗯???
这是忽然变成了杀人未遂的刑事案件了吗?
侦探社三人顿时脸色一肃。
星宫知里神色凄然,视线从飘忽的无焦距渐渐落到了对面的红棕发色男人身上,她却忽然转移了话题:“说起来,织田君很受人欢迎呢,家里也养了很多孩子吧。”她抱歉的笑了笑,“抱歉,之前稍微调查过侦探社,所以......”
虽然多多少少会有被刺探隐私的不悦,但在此种情形下似乎也不剩了多少。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表情似乎有些困扰:“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至于受欢迎......并没有吧,只是因为我长了张适合聊天的大叔脸吧。”
.......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织田!
看侦探社另外两人的表情就知道心里在吐槽什么了。
稍微的打岔似乎让委托人心情好了一些,她笑了笑,继续说:“织田君一定是那种很护短的人吧,对被划分为自己人的人,充满包容和关爱,对立场相悖或者触及到了在意之人的那些人......便不假辞色,甚至木仓口相对。”
这话有些奇怪了。
不明所以而来的怪异感令国木田浑身不自在,反倒是被针对者织田作之助相当平静的点了点头:“是的,这样不好吗?”他反问。
深棕色长发的女子颔首笑了笑,十分温柔娴静,她抬手把微微滑落的发丝拢起到耳后,温声细语:“当然不,这样很好,对在意的人温柔以待,对敌对的人毫不留情。”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啊,织田君,让他感到悲伤和绝望,对向我珍视而怜爱之人举起木仓的你,以及这样的侦探社,如何不让我感到愤怒而迁怒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说侦探社不对的意思,知里是站在宰的角度,她承认自己迁怒,但她心疼宰、在乎宰,而侦探社和她毫无关系。
不知道有没有把知里的情绪和表情描写清楚,大概就是那种,温温柔柔的笑容说着温温柔柔的话,但是很犀利很尖锐的那种感觉。
明天出门办事,我努力一下早点回来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