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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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大阪连环杀人案的事情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大阪警局对内部人员的训话和禁令也没能阻挡闻风而来的狂热的记者们。
“这些记者简直不可理喻！”
“算了算了，别生气啦！”服部平次在九州待了几个月，以大家心知肚明的走后门的形式在基层当“实习生”。
每天跟着小警员到处跑，做些以前身为侦探时动动嘴就有人做的事情。
太阳晒得他更黑了些，也更瘦了些。
他笑着安抚着自己的同伴，调侃道：“要是这帮记者能把心思投入案件侦破而不是探听警察的进程，估计比我们挖到的线索还要多。”
同伴无奈一笑，倒也不再生气，只是摇头：“哎……他们这样，先不说上面给我们的时限过于紧张……就单说这个案件，也不知道嫌疑人会因为这些铺天盖地的报道受到什么样的刺激……”
话头在看到向他们走来的佐仓仁平时戛然而止。
“佐仓警部！”
“嗯。”佐仓挥了挥手里的文件“中野，叫一组和二组五分钟到会议室集合。”
“是！”
中野目送着佐仓脚步匆匆地穿过办公区，舒了一口气：“佐仓警部真的是气势十足……不愧是晋升最快的女警部啊……”
他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服部平次：“哎！你不是佐仓警部带来的吗？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
……我怎么会知道啊？
服部挠挠头哈哈一笑：“抱歉抱歉，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时间快到了，我们赶快去会议室吧？”
第七起案件发生在东京。
死者依旧是十六岁的少女，依旧是多出被刺伤失血过多而亡，依旧是被弃尸荒野。
“东京警视厅出局的尸检报告和现场照片等相关文件都在刚刚发给你们的文件夹里，大家回去以后仔细看看，两天后和东京大阪一起开视频会议，以上。”
佐仓环顾四周：“还有什么问题吗？”
服部举起了手，佐仓点头示意了一下，服部便开口问道：“警部，请问是如何判断这起事件是同一凶手犯下的？”
佐仓赞许道：“好问题，其实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百分之百证明，但是按照现场勘察结果来看，属于连环案的可能性很高，我们打算先按照连环案来分析，如果遇到不合理的地方再剔除。”
服部点了点头，依旧皱着眉。
佐仓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那就这样，解散！”
会议室嘈杂起来，人员涌动，佐仓轻轻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服部，你来一下。”
“下午我和中井还有春野会一起去东京那边。”佐仓喝着茶，升起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脸“如果天气预报准确的话，这几天无雨，现场还能保留个七八成。”
“你跟着一起来吧。”
服部的眼睛刷地就亮了，然后又很快沉静下来：“谢谢您！”
佐仓摇摇头：“没事……你是个很聪明很有天赋的人。”
“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我很高兴。”
“你愿意从一个名侦探，变成一个好警察。”
从上次跟柯南灰原聊过天后，时间扭曲的事情就再没有什么喜人的进展。
安室本人并不着急：“这种无法告知别人的异状，只能由我们负责了，我们人手又太少，进度自然会慢”。
降谷其实也完全明白，况且说实话，这件事情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其实并无太大影响。
前几天冲矢昴——降谷通过灰原柯南认识的新朋友——带着灰原来办公室找她，问她认不认识材料系的人。
说是要借用一下透射电镜。
两个文科专业相比，法学院跟理工科的关系明显更近。
降谷发了个消息问了问，然后便带着他们去了材料系。
没有使用资格的三个人把样品交给降谷在材料系的熟人，然后就站在一边看别人操作。
“你们这个是什么材料的纳米粒？”
降谷顿了一下，看向冲矢，却和他的小眼睛直接对上，双双透出强装镇定的茫然。
“脂质体。”
灰原直接开口，熟人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冲矢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那人很是自然地把头又扭了回去：“小姑娘也喜欢材料学啊？”。
灰原嗯了一声。
降谷看着冲矢昴把刚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好像他们两个的反应才不正常。
“那是很基础的知识。”
灰原坐在车里的时候支着下巴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看过书就都懂。”
她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脸色也略显苍白。
小孩子本就单薄，她的样子更像是一吹就倒，也怪不得上车的时候冲矢紧跟在后面。
降谷扫了一眼自己旁边堆着的瓶瓶罐罐的维生素和营养品。
“还是小心一点更好。”冲矢昴的声音温柔了好几个度，甚至带着些试探“下次要不你告诉我，我来做吧。”
“我连送个样品都——”灰原皱起眉有些烦躁，却也只不过一瞬，她就按住了眉心“没事……”
“你是对的。”
“下次我……不去了。”
那几个字说出来，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灰原她热爱自己的专业，热爱着科研与实验，热爱那些好的甚至坏的实验数据。
阿笠博士已经尽其所能帮她打造了一个生物化学实验室。
可是那些及其贵重和占地面积极大的专业设备确实无能为力。
她好久没有坐在实验室听着仪器滴滴的声响，端着咖啡看着窗外风雨飘摇了。
十年了。
她在那个简陋的地下实验室已经十年了。
好多崭新漂亮的仪器。
崭新到……她都快不认识了。
“……现场和伤口比对下来，确定是同一嫌疑人作案。”
痕检鉴识的人做完报告，会议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佐仓拿着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稿纸走到白板前面：“我在想时间的问题。”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三年前，前四起抛尸地点都在北海道，间隔大约为半年。”
“第五起案件发生在三个月前，抛尸地点在九州，和第四起之间间隔超过一年。”
“第六起依旧是九州，一个月以前，第七起在东京，死亡时间大约是四天前。”
“现在唯一留下的就是第五起案件现场留下的脚印，身高160左右体重50kg左右的女性，这样的女性想要制服死者这样的女性，要么借助工具，药物，要么就是他人帮助。”
“由于被害人死亡前健康状况良好，无长时间挣扎搏斗，尸体上并无注射，电击痕迹……”
佐仓在白板上把“他人”二字圈住，敲了敲白板：“我们要找到这个人。”
“或者，两个人。”
服部平次拿着文件在走廊与高木涉相遇，高木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想要做警察。”
“感觉如何？”高木眨眨眼“你推理能力那么强，佐仓警部还跟目暮警部夸过你，应该算得上如鱼得水吧？”
服部摇摇头舒了口气：“过誉了……我还差的太远。”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报告笑了笑：“大家真的都很厉害。”
高木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勾了下嘴角：“你也很厉害，等过几年，你会更厉害的。”
“服部君怎么还在这里？”
春野耷拉着眼皮，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路过实验室，喝了口咖啡，往里面探了个头。
——苦死了，难喝死了。
他皱着眉，一口灌完，跟喝药似的。
“我还有点没看懂，查点资料就走了。”
服部眼底也是一片青黑，春野算了算他实习的日子，心里啧了两声。
——佐仓这回赚大了，来了个傻子。
傻子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电脑，上面开了一堆英文日文文献，都是关于体表伤痕的。
春野踱步进来，扫了一眼，静了有两秒，决定造福一下年轻人：“服部君以后想要做鉴定人员吗？”
“不，我……”服部顿了顿，半天接不上下一句。
“我……还没想好，大约是刑事部或者警备部，我想多接触一些现场……”
其实公安厅也行，不过服部很明智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那就不要查文献了。”春野敲了敲桌面“这些不是你需要懂的。”
“没事看这些天书干什么，还不如去睡一觉。”
“可是其实……佐仓警部今天关于尸检部分的陈述……我没有太听懂。”服部有些不好意思。
要能睡，他早睡了。
感觉心脏已经快咖啡中毒了。
春野挥挥手翻了个白眼：“没事，她也不懂。”
“佐仓还不如你呢。”
“她脑子里面只有肌肉。”
“可能还有水。”
服部平次目瞪口呆地看着同事在自己面前对上司发出犀利的嘲讽。
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如果下次我遇到相似的案件却不……”
“交给鉴识课。”
春野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就往外走——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一看这就是加班的动作。
那困的不行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做好你能做的，你擅长的事。”
“警察从不需要样样精通。”
“而且，也没人做得到样样精通吧？”
服部一下就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