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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见阿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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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银楼算是走上了正道,每日客人不多但是出手都十分阔气,短短几日挣的钱能顶上布庄一个月的收益,柳玉儿觉得自己没有选错行。
只是银楼迟迟未寻到合适的伙计帮忙着招揽生意打理铺子,毕竟是和富人打交道多少需要些文化底蕴,最后只得柳玉儿每日女扮男装领着贴身丫鬟亲子守在店里,起早贪黑好无趣。
这日下午,银楼接了位给女儿挑嫁妆的夫人,这夫人十分仔细挑挑选选的一下午就过去了,等柳玉儿出了银楼,日头已经落了大半,街上的人屈指可数。
为了赶上晚饭柳玉儿和丫鬟提着裙子加快步伐往林宅赶,主仆两人眼看就出来西街进了大道,这时突然从深巷窜出一个黑影与柳玉儿闯了个正着。两人趴在了地上,更不巧的是柳玉儿的手放在那人的胸部,软软的是女人。
单手撑地伏身趴在柳玉儿面前的黑衣人看着胸前的手,再看面前穿着男装的柳玉儿,站起身来就要拔刀。柳玉儿一见黑衣人的动作,机灵的爬起来,抓住对方拔刀手按在自己胸上,笑的说,“别误会,我不是登徒浪子,我也是女的,没有占你便宜,没占便宜。”
黑衣人冷着脸甩开她的手与柳玉儿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走,柳玉儿也只当是个小插曲耸肩打算离开,可还没等踏出第二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刚才的黑衣人已经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懂。“自己把她撞死了,不可能。”柳玉儿心想。
她又退回去查看黑衣人的情况,只见腹部一片血色染在黑色的夜行服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柳玉儿让丫鬟搭把手趁着夜色把黑衣人抬回银楼,放到后院小屋的床上,又让丫鬟偷偷回家取些换洗的衣服和药材,并嘱咐道若被人问起就说去了舅舅府上,晚些回去。
丫鬟走后,柳玉儿用盆子打了些水给黑衣人清理伤口,趁着这人昏迷她大着胆的把伤员身上摸了个遍,可以确定就只有这一处剑伤,一剑贯穿腹部。
柳玉儿托着脸坐在床边,盯着黑衣人的脸心想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来路,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会不会是杀手?魔头?杀人犯?柳玉儿越想越害怕,可见对方眉目清秀不像坏人,看她躺在床上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扔出去,索性就留下她明天醒来再说。
当晚柳玉儿和丫鬟给黑衣人伤口上抹上药膏,换上新的衣服,灌了汤药,在桌子上留了药膏和纸条才离开。
第二天柳玉儿总想着银楼里的神秘留客,所以一早拎着早饭坐着马车到了店里,命丫鬟们整理店面准备迎客,自己提着食盒到了后院,推开门正好看到黑衣人穿着自己稍短一点的衣服露着手腕脚腕盘膝坐在床上疗养。
黑衣人听见声响睁眼看了一眼来客没有打理继续打坐。柳玉儿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桌上故意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一边偷偷瞧着黑衣人反应。结果等柳玉儿全部摆完盘子对方除了皱眉头没有打算开口的想法。
柳玉儿服气的问:“你不饿吗?”
黑衣人还是一动不不动。柳玉儿见对方不理睬便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油条放在嘴里细细的嚼,挂满油的嘴唇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吃吗?再不吃我可吃没了。”
黑衣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坐到桌子的对面拿起筷子吃饭,不紧不慢的用膳,柳玉儿刚要问话,对方摆手说了三个字“饭不语”打发了她。
终于等到对方,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饭,柳玉儿再也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搬着等着坐在黑衣人的旁边,黑衣人见了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
柳玉儿全当没看见,小声的问:“你昨天下午杀了罗胖子。为什么?”今早她在饭桌上打听到的。
“欺男霸女,逼良为娼。”
“那你为什么杀他?”
“这八个字不足以杀他吗?”
“不是,我是问你是报仇还是别人花钱指使你这么做的”
“行侠仗义不需要钱。”
“你难道是画本里本里说的江湖人,专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柳玉儿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又问 “你武功高不高,怎么会被刺伤。”
“昨日在下一人独挑罗府内五位高手,只挨这一刀你觉如何。”黑衣人觉得侠士傲骨不能丢,即使身负重伤也要挺直身子躺下。
“我聘你做我的贴身护卫如何。”柳玉儿越听越激动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但是对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并对她的提议无动于衷,柳玉儿打算金钱诱惑“三十两,每月三十两”对方不应,柳玉儿试探性的问“四十两”见对方还是不应,最后柳玉儿拍桌子喊出五十两的高价,要知道隔壁银匠师傅一月才五十两纹银。
可是金钱没有让对方动摇,铁了心的柳玉儿决定智取:“侠士,其实我也想为天下女人做些事情,你看这银楼就是我开的,每年挣的钱我都会拿一部分去救济城里城外的孩子,我想挣更多的钱救更多的人,一起吧。”
这回黑衣人终于用正眼看瞧着面前的小姑娘,怀疑的问:“真的?”
“我对天发誓,是真的,若不信你可以去城打听,林家外孙女柳玉儿。”
“你就是柳玉儿,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
“人小志不小,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能说说你的吗?身为雇主,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师从峨眉道人骆黎,我名骆青,家师驾鹤西去后我便离开峨眉下山修心。”
“你多大?”
“17”
“以后我喊你阿青
一日柳玉儿领着阿青去林怀君府上,显摆自己刚雇的武林高手。三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柳玉儿介绍两位认识“舅舅这是我刚结识的女少侠阿青,阿青这是我舅舅”
另外两人点头算是认识了。
接着柳玉儿要上演登门的真正目的:“阿青给我舅舅表演一下你的盖世武功,让她瞧瞧。”不料阿青根本不配合小朋友的虚荣心,脚下一登飞到了屋檐上不肯下来。
柳玉儿撅着小嘴苦着脸抬头看她,可惜对方在上面稳如泰山。
旁边的林怀君作为一位文人,圈子再广也未接触过江湖中人。这次见面前的小姑娘,轻轻一跃就飞了出去,惊讶的拍手叫好。
柳玉儿听见掌声觉得找回了面子,站直身体挺直腰板,抬着头说:“特别厉害对吧舅舅,阿青不只会飞,还会剑术,她是从峨眉山下来修行的,峨眉你知道吗,很厉害一打十没问题。”
房顶的阿青听着柳玉儿滔滔不绝的夸赞,傲娇的浅笑,拔出腰见的配剑从屋顶飞下来,只见无数剑光飞闪,院子里落了一地的枝叶,稳准狠。也是第一次看到阿青拔剑的柳玉儿兴奋的直拍手。阿青收剑享受着掌声又回到了屋顶静坐。
“舅舅,你看见了,阿青出剑好快,刷刷几下就砍断了一片树枝”
这时的林怀君蹲在树底下,捡着地下断枝对柳玉儿咆哮到:“你赔我得芙蓉花,赔我的月季,你个败家孩子,你给我站住。”
两人又打闹起来,屋顶的阿青看着追打的两个人摇脑袋自言自语的说:“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