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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堕落的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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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晔跟到医院车库人就消失了。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行，那你在哪这个人不是高建国。”
“我知道现在我正在追他，他已经逃窜到车库，派人封锁医院的前后出入口。”
邢晔一咬牙将胳膊上不便活动的绷带扯下，紧跟着下了车库。
“收到。”
钟晚和郝斌立即派人支援。
邢晔在地底车库一个拐角失去高建国的踪迹。
“高建国，出来，现在你还有自首的机会。”
咚咚，邢晔把脚步放轻，深呼吸，一步一步轻落地上，小心试探。
一时间，整个车库又恢复静谧。
高建国铁青着脸，靠着墙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黄豆大的汗珠滴落，恍神间眼尾瞥见一个影子。
啪，子弹上膛。几乎同时两人握着手里的利器指向对方。
“别动！”
邢晔抢先一步用qiang抵住高建国额头。说时迟那时快，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打着刺眼的灯光直勾勾的加速朝他们冲来。
一击未中，又折返过来。
邢晔侧身躲避，高建国趁机挣脱，拿起qiang瞄准邢晔。
“别动，邢警官，风水轮流转。”高建国下意识握紧手里的依仗。
“邢老弟，别逼我动手。”
邢晔一脸冷漠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过眼神还是透露出一丝愠怒，像是豹子伺机而动。
“放下qiang，双手举过头顶。”
钟晚从车库另一方向进来，抵住高建国脑后。
高建国被缉拿归案。
一行人在路上开车回警局，办公室内邢晔掀开肩膀上的衣服。
“嘶......”
本来已经快要愈合好的伤口又因为抓捕高建国被挣开，形成了一条蜈蚣状蜿蜒的疤痕，通红一片狰狞的伤口跟布料粘连，结成血痂，脱掉衣服的同时也带出一串血珠。
门忘记反锁，钟晚进来就就发现一幅倒三角的背脊，肌肉纹理层次分明，白皙但不显孱弱。
“对...对不起。”
钟晚立刻把视线撇开，脚步往后退。
夭寿啦......
邢晔看到有人进来，皱紧眉头，一个抬臂，将衣服穿好：“进来不敲门？”
邢晔恼怒自己的失误，组里一直没有女人,是自己粗心大意，这次忘记锁门。
“ 嗯，不好意思。”
钟晚低着头。刚才给她的视觉冲击太大，脑子里现在还是白花花的□□，和那道横挭在肩膀上的那道渗人的伤疤。
“你受伤了？”
钟晚满眼焦急，担心的问。
邢晔不熟悉，突如其来的关心。不自在的说，“没有。”
“那肯定是之前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好点了吗。”
这个时候钟晚有些自责，要是自己早到一会儿就好了。
邢晔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氛围，故意岔开话题：“有什么事。”
“哦。”钟晚一拍脑袋，险些把重要的事给忘了，她是汇报高建国和李良才等人的审讯情况。
想起这个她又满面愁容，一脸气愤。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敢做不敢当，那把刀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上面的确有莫雅的血迹还有你的，这也证实和李莽脱不开关系，可以弥漫他不承认自己杀人，而且现在莫雅的肚子上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这点上没有办法订他罪。”
钟晚说起这个就咬牙切齿。现在没有他直接杀人的证据，最多也就是算他一个伤害尸体罪。
“如果所有人都敢做敢当，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不平事，还要警察做什么。”
邢晔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神突然变得阴翳。
“其余人情况怎么样。”
钟晚摇了摇头：“都没有开口。”求助的看向邢晔：“这件案子现在已经引发了媒体的关注，局长下令必须要有个交代，现在他们拒不承认，怎么办。”
“安心，一切有我。”
有了这句话钟晚就放心很多，她相信邢晔一般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
况且世上根本不存在没有痕迹的犯罪，一定会存在线索能证实他的罪行。
“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现在她仿佛就看到罪犯认罪伏法的场面。
“高建国。”
审讯室内一点都不像之前意气风发般的模样。短短的半天，下巴上就长出一茬青涩的胡茬，耷拉着头满脸颓丧之气，一点都不像之前意气风发般的模样。
“高建国，男，四十三岁，汉族，因涉嫌谋杀少女拐卖案的受害者被捕，现在怀疑你利用职权之便包庇和纵容拐卖犯，还受害者意图毁灭人证，你可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的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你......”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放在明面上，还拒不承认。钟晚的肺都快要被他气炸。
银行流水，受害人证词，以及他意图伤害贾茹都证据确凿，狡辩也没有意义。
但现在他都死不承认。问题出在哪里？
邢晔紧盯着高建国，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
刚才在看到那些证据的时候，他明显紧张了，双拳紧握，额头冒着密密的细汗。
这说明他知道眼前的这些证据足以定他的罪。但他现在究竟在纠结什么？在保护谁？
现在他必须搞清楚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才好找到缺口，一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高建国，高所长，不知道你女儿的病好一些吗。”
邢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钟晚好奇，但又不知作用在哪里？
不过这句话倒是成功地吸引了高建国的注意。
他眼里泛着血丝，问：“你要干什么。”
邢晔倒是不着急：“我不干什么但我不能保证别人不干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明白。”
高建国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含在手心里长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其中道理，你已经进到警察局了不论你说不说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太天真了。”
“不......不会的。”
高建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直喃喃自语。
他们说过的，只要自己全扛下来，就不会伤害他的家人。
“你不相信？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去的早，现在你女儿估计就会变成贾茹那样。”
邢晔拨通一个电话：“喂，郝斌，接到人了吗？”
“报告邢队，现在在目标人员家中。”
隐约间还从电话里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爸爸，是你吗？”
“嗯，是爸爸。”
一如高建国那么一诺大的汉子，在听到自己闺女的这一翻话，险些都忍不住喉头的酸涩。
“爸爸，你怎么了。”
高建国往天花板看，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数度哽咽：“没事，宝贝女儿，最近马上就要升高中了，爸爸工作......有些忙，暂时回不到家，已经联系了你妈妈，过几天就来照顾你。”
“好的，爸爸，不过刚才有些我不认识的人在学校跟踪我，后来是这些警察叔叔把坏人打跑了，跟爸爸一样，是个大英雄。”
面对女儿的一心崇拜，高建国心里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不是女儿认为的英雄，喜的是原来自己在女儿的内心地位如此之高。
“你是个英雄，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钟晚蹦出这样一句感慨。
也是这样一句话，让高建国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半晌之后，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说，但前提是必须保证我家人安全。”
邢晔乌黑的瞳孔倒映着他的面容，说：“好。”
事情很简单，也很复杂。总体而言，就是一个人只要尝过甜头，就再也吃不了苦。
高建国年近30，才有了孩子把这个孩子视若珍宝可惜好景不长，孩子被检查出来了有神经性纤维瘤这种病不好治，还会扩散。
多年来积攒的家底都用来给孩子治病，无疑是在平凡的生活中更加雪上加霜，但是无无论再难，他都没有想过放弃。
直到有一天。检检查结果说孩子的病已经转成了中枢神经多发现纤维瘤，有向皮肤癌的方向扩展。
他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我想要遏制这种病的发展，还需要一笔巨额费用。现在能借的都借了，以至于别人看到他离得老远都掉头。
怕他找人借钱。
他知道却只只能一次又一次厚着脸皮去筹去借。
与此同时，有一个机会找上他。就是李良才。
人走之后，他久久不能平静。这与他一直以来的人生观价值观相悖。他内心知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犯罪，无法抵抗金钱的诱惑。
尤其是在尝到甜头之后，就再也遏制不住。
每次收完钱之后都会变得懊悔，羞愧，但次数逐渐多了之后，尤其是享受到金钱带来的这种便利，就再没有办法收手。
他开始逐渐变得麻木不仁，随波逐流与他们同化。
听完高建国的自述，钟晚看到了一个堕落的轮回。
开一个缺口，后面的就好办多了。不一会儿他就把所有的经过，包括莫雅的死，拐卖少女，所有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语气平静，比旁白者还客观。
因为他知道他要死了。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