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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染血玛利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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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是?”
钟晚不解的问道,现在她还沉浸在那女孩说的话里,不明白什么意思。
李良才一直盯着儿子李军和那女人直到进屋,神色莫测,连钟晚问话都不知道。
高所长又重复一遍,“两位警官问你话呢。”
李良才才回过神来,又露出一脸带有歉意的笑,解释说:“这女人是俺儿媳妇,脑筋不好,要是又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俺先陪个不是。”
字字真言,语气诚恳。
一行人从李良才家离开。
上午这里刚下了一场细雨,路边变得有些泥泞,钟晚和邢晔两人没有把车开进来,只是沿着小土路在村里的小路走。
语气驱散了一些暑热,路边也零星有几个女人抱着孩子好奇盯着钟晚和邢晔看。
但等到钟晚回望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躲开她的视线,犹如蛇蝎,甚至当她走近的时候都带着自己的孩子躲走,没走的也一脸警醒的盯着他们。
钟晚觉得有点尴尬,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边的邢晔。
却没想到他没有看人,反而直直的看向路中央的两道车辙。
钟晚遂着她的视线望进去,看到一个浑身脏的看不出衣服颜色的中年妇女。
举止疯疯癫癫,再向邢晔方向前进。
待到快走近的时候,看到她鼻子上留着鼻涕,嘴里留着哈喇子,念念有词,单句听听不出什么,联合在一起反而隐隐有曲调。
傻女人还在不停的唱着,歌词内容大约是:
“ 男孩可以玩什么?
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女孩可以玩什么?
砂糖、平底锅等等的好东西。
那俺呢?俺可以玩什么?
可以玩很恐怖的游戏哦! ”
边唱边停顿,还往车上吐唾沫,唱完就咬着指甲咯咯咯的盯着钟晚笑。
钟晚浑身发毛,歌词让人心里发冷,下意识的就往邢晔身边靠。
邢晔看了一眼旁边小碎步一直挪到自己身边的钟晚,很给面子的没有揭穿她胆小的事情。
高所长双眉倒竖,眼一瞪,脚一跺,将这妇女吼下去。
妇女转身就跑,嘴里还唱着那个歌谣,歌声一直回荡。
高所长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转身又急忙解释说:“这女人是个傻子,周围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平日里都没个清醒的时候,两位不要在意。”
邢晔轻微前前头,表示不会在意。
钟晚见自己顶头上司都不在意,自己也连忙表明态度,不在意。
高所长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佛光普照,甚是和蔼亲民。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们就别回去,我做东去喝一杯今日见面怎么也得跟两位接风,否则就是我这个老哥哥的不对。”
“不用了,高所长。”
钟晚直接就婉拒了他的好意,想着邢晔也不是喜欢应酬的人,而且本来就是破案,本没必要牵扯那么多。
“好,麻烦高所长。”
邢晔微笑着点头。
他竟然答应了,钟晚想现在这个壳子里装的还是邢晔本晔吗,这脾气也转的太快。
“好的,邢老弟,我年龄偏大,就找你一下便宜,叫你一声小老弟,之前就听闻市里有个破案率奇高的邢队长,今日得见,果然一边人才。”
刚才还是邢队长,转眼间就成了邢老弟,这关系可够快的。
“高大哥。”
邢晔话赶话,就顺着杆叫一声高建国高所长一声高大哥。
这个把高所长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菊花。
两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意思,他更是仗着自己的吨位从邢晔旁边一屁股将钟晚挤走。
最后邢晔被高所长开车带走,留下钟晚一个人开着警局的车跟在后面。
高所长聪明的像个狐狸,不光他一人作陪还请了好几个朋友作陪,一个劲的灌邢晔喝酒。
钟晚作为一名女士,倒是没受多少荼毒,酒桌上十杯酒,邢晔就给她挡了九杯,剩下一杯还是偷偷兑了水,用纸巾挡着半喝半吐。
这一场真让她大开眼界,原来邢晔还要这样跟人打成一片的一面,以前都只以为他是个只懂办案的木头,现在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
人果然都是多面。
喝到最后,是钟晚将邢晔撑进车里,高所长一行人找了代驾将他们送上车,到镇上的一家招待所。
拿了房卡,钟晚扶着邢晔进了招待所房间。
一进屋,邢晔反身就将她压在门后墙上。
钟晚惊呼一声:“别。”
伸手想推开邢晔,却发现他的眼神清明的不像一个喝醉酒的人。
脱口而出:“你是装....”
话音未落,就被他的手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像猫咪一样呜呜的声音。
邢晔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别说话,配合我。”
钟晚脑中的弦一紧,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邢晔这才放心的慢慢将手松下,然后被钟晚“小心”的一路扶到床上。
随着移动轨迹,邢晔将整个房间都摸索一边,在一个电视机后面发现一个小的录音设备。
钟晚吃惊,没想到能找到这种东西。
然后两人到洗漱室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
邢晔一脸严峻,看来这个少女抛尸案并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可能背后还牵涉到更深的利益层面。
“怎么办。”
钟晚有点焦急,没想到这次事情竟然这么麻烦。
“等。”
邢晔一脸冷静,现在就只能等,看谁最先按捺不住。
钟晚对邢晔又十分之十二的信任,他说让等,就等等看。
“对了,今天我在李良才的后院里发现这个。”
钟晚从兜里掏出被卫生纸包住的一小片绿叶。
□□草。
邢晔一眼就认出这个草叶,“你在他家拿找到的这个。”
“我在....”
钟晚这边刚说,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客房服务。”
“嘘,别出声。”
邢晔眼神立刻就混沌起来,将自己衬衣扯乱,完全一副醉鬼的样子。
然后伸手朝钟晚脸上,钟晚吓得闭紧双眼,心脏砰砰的跳。
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自己还在想着拒绝,却没想到带着些许温热的手指碰到自己嘴唇,由唇中央擦到嘴边。
钟晚张大双眼,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在这方面,她是有点吃亏,上辈子连个像样的对象都没谈到,整天为了理想奋斗。
如果要把那段日子概括成两个阶段,前一阶段就是跟着师傅邢晔学打怪,第二阶段就是打怪为师傅复仇。
邢晔看着钟晚的反应,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滑动一下,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撩动自己心弦。
“去吧。”
钟晚就愣愣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