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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枪开在我心(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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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摸到自己衣服兜,被隔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学生证,忽然灵机一动,“师傅您看,这是我学生证,先压在您这,一会我肯定带钱过来。”
司机接过来一看,皱眉问:“你是警校学生?”
“是,师傅,怪不好意思,这不案子太着急了,我是咱们市公安刑警第一支队的,刚到实习。”
非常时间行非常事迹。
司机憨厚一笑,两眼都眯了起来,“那你早说,我就不收你钱了,为人民服务。”
“不不不,您等一会,我一会就过来。”
说完钟晚就下车,看到周围密密麻麻都是便衣和武警,现在自己要进去估计不可能,非常时间非常手段。刚才在经过一记者旁边的时候顺手顺了一个记者证。
钟晚跑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年轻警察边上,一脸焦急的说:“警察同志,我是本市记者钟晚,我找重案组邢队,采访一下最新案情。”
“抱歉,现在不接受采访。”
钟晚没想到那么快被拒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是这样,我跟你们邢队已经联系过,他是同意的,现在市民也都十分关心案件最新进展。”
那名年轻警察有些为难,钟晚趁机再填一把火,“而且我这有重要线索举报,要是耽误了,你承担不起。”
“那你跟我到这边来。”
没想到那么顺利,一看这个小警察就是个新手,一会被发现肯定得挨训。
果然,那名菜鸟传递完消息被他师傅就在一边“狠狠”训斥。
还是年轻啊,别问钟晚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血泪!
钟晚在一边站着,反正已经进来了,现在就是等刑晔,等他过来问自己线索。
逆着光影,钟晚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男人,宽肩窄腰,轮廓分明,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乌黑发亮的凤眼,只是一眼,就感觉像一把枪开在她心尖,“砰——”
刑晔冰着个脸,声音冷冽的问:“是你说有线索要举报,你叫什么名字?”
“钟.....晚。”
现在不是结巴的时候,钟离用力甩甩头,没想到六年时间,自己对他的美色还是不能免疫。
邢晔看着眼前行为举止都透露着怪异的女人,锁紧眉头:“说。”
吐字清晰,语言简洁,能少说一个字绝不多说一个字,基本确定是他本人无误了。
钟晚双眼盯着他,在说出线索前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
“我想抱你。”
刑晔:“........”
钟晚说出口就后悔了,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摸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刑晔铁青的脸色,“如果这是你想说的话,可以走了。再不走,就以妨碍警务为由逮捕你。”
完了,越描越黑。
邢晔转身就走,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时间不是这么浪费的,也不知道外围的人是怎么守门的,不是说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来,还让人混进来,干脆都回炉重造算了。
钟晚冲上去想解释:“不是,你听我说。”
就在钟晚的手刚够到他的衣角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请不要浪费——”
话说到一半,突然将钟晚拉到怀里,幸福来得措不及防。难道是是答应自己刚才的请求了,以前怎么没发现邢晔还是这样的邢晔。
还没来得及高兴两秒钟,又一把把她推出去,“快跑。”
这时钟晚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拿着刀的人,几个回合下来,邢晔就把那人敲晕。
“小心。”
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原来那人是装做昏迷,身上还带着枪。
钟晚及时反应,冲上去迅速抬手,以拳撞腕,飞踢一脚,使那人手枪滑落滚向一边,整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连贯。
那人还在挣扎,不断嘶吼:“放开我,放开我。”
钟晚一脚下去硌得脚疼:“闭嘴。”
听到动静后,警察纷纷赶来,钟晚将犯人交给警察处理。
邢晔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中都是疑问,“上车。”
“好嘞。”
钟晚兴高采烈的坐进车里,什么还没来得及说,手腕上就瞬间多了一个冰凉的手铐,“你这是什么意思,放我出来,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你听我解释。”
刑晔瞟了她一眼,不等她说话,转身就走。
钟晚不得已喊出来:“炸弹,他们有炸弹。”
这句话成功使邢晔顿下脚步,转身问:“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钟晚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咽了口口水说:“银行里可能有ET□□,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刑晔一口否认:“不可能。”
收起嬉笑的表情,钟晚一脸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本来我还不确定,但在交手的时候,闻到他身上又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这是合成火药的重要成分,我对气味敏感,所以分辨出来。”
她每说一句话,刑晔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关于炸药,钟晚只能这样说,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人,先不说邢晔信不信,到时候恐怕自己就先进精神病医院。
钟晚使劲挣了挣手铐,说:“解开它,我跟你们一起行动。”
可她却忘自己的身份,现在不跟以往,她只是个学生,是不可能参加行动。
刑晔没有理会她,出来吩咐一旁队里的年轻警员,“看好她,没有我过来不能让他离开半步。”
刑晔心事重重离开,钟晚的话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疑影。
这伙劫匪是个流窜性犯罪团体,自己盯了三四个月,终于找到它的蛛丝马迹,据传回来的消息,这次行动他们没有携带任何大范围杀伤性武器。
但如果钟晚说的是真的,劫匪真的有炸弹,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必须向上级报告。
此刻,钟晚就被拷在警车里,无聊的数绵羊,终于在数到499只绵羊后,有人打开车门。
邢晔拿着钥匙给他打开手铐,开手铐的时候来,微微下身,气息喷洒在钟晚的手腕上,有种滚烫的感觉。
只是一瞬,钟晚就恢复自己,活动活动手腕,白皙的手腕上几道红色的印子特别明显。
邢晔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冷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赶紧离开。”
“嗯,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参与行动,之前都是冲动之言,“但我不想离开,我保证就在这里,你们行动之后我就走,不给你们添麻烦。”
怕邢晔反对,把双手举起来又加了一句:“要不你把我拷上也可以。”
邢晔想反对,可看着她的双目光澄明的眼睛,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行动开始,邢晔率队首先从侧门突击。
钟晚死盯着眼前这一切,生怕重蹈以前的覆辙。很快就听到里面就传出来交火的声音,每一声枪响,都像开在她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枪声渐熄,钟晚悬着的心终于回到自己胸腔,就在忽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崩——”
爆炸了。
钟晚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一种明知结局却没法改变的无力感席卷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回过神来,钟晚双眼发红就要往里冲,被人拦住。
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在他们三人中,论推理她不如邢晔,论智力她不如翟知行,如果偏要说一点,也就只有武力值可以。
如果她来是为了见证这个结局,抱歉。
现在她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过去,过去。
以至于撕扯间,完全没有看到逆着火光出来的邢晔一行人。
等到邢晔来到她跟前,才发现。
“哇——”
积攒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钟晚一把环住邢晔,鼻涕眼泪都蹭到他身上。
半晌才能张口说话,发现嗓子都是哑的,“抱歉,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还以为刚才的爆炸把你埋进去了。”
很难得邢晔没有继续打击她,只是说:“没有,爆炸的时候我们已经冲出来了。”
钟晚两眼完成月牙,睫毛上还挂着点滴泪珠,“不客气。”
这时,刚才栏她的那名便衣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抓痕和牙印,“小丫头,牙怪利。”
不论如何,总算改变了一小步不是吗。
今天回到家里钟晚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看一直阻挠自己当警察的老爸也比平时都顺眼。
“爸,吃菜。”钟晚夹了老爸最喜欢的鱼香肉丝放到他碗里。
钟妈妈以为钟晚这是朝她爸认错了,没想到下一句就是,“我一定要去市局,别再拦我。”
“你再说一遍。”
气的钟爸爸拍筷子就进自己屋去了。
这个结果在钟晚的预料之内,可还是难免有些沮丧。
钟妈妈点着她的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钟晚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当年我报考警校的时候,老爸一开始也不同意,最后还不是妥协了。”
“那能一样吗,你上警校不一定去当警察,否则你爸怎么会同意,当年可是连让你重新高考的心都有了。”
说着说着就回忆当时钟晚偷报志愿的事,如果不是自己拦着老钟,宝贝女儿的皮肉之苦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钟晚不明白为什么老爸一直阻挠自己当警察,说:“妈,我进去找我爸谈谈。”
拿出自己以往面对那些狡猾犯人练习的话术,钟晚就不信,两辈子加起来,还说服不了自己老爸。
后来,两个人在屋子里聊了很久。
第二天,钟晚打开门,准备去市局报到。
钟爸爸卸去外面强硬的姿态,只以一个父亲的角度问:“一定要去?”
“一定。”
这句话不光是向父亲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对于那隐藏在深渊的敌人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