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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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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一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响起,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此女子的声音委实有些难听,就像黑色的乌鸦在黑夜里尖锐地啼叫那般。
茫茫然环顾了四周一圈,红色旗袍女子居然发现自己所处界地,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一种恐惧之情油然而生。红色旗袍女子双手环抱,瑟瑟发抖,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谁知道此处连回音都没有。
红色旗袍女子忍不住惊叫着昏了过去,谁知却没有听到想象中那躯体倒下来“咚”的一声。黑暗中未知天日,刚才的红色旗袍女子又一次幽幽然醒过来,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如先前那般大吼大叫,惊恐万分。
因为她忆起来了,她已经死了,在因丈夫殴打自己至流产后,自己为了孩子而癫狂,神志不清之时浑浑噩噩走到街上,却被车撞死了,魂魄没有到地府,却跟着那一家人直至死亡,然后她再一次醒来就身处这里了。
痛苦的记忆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冲力,唤醒了红色旗袍女子的记忆:她原来叫纪天虹,是展家二少爷云翔的妻子,自己的爹是展家的大管家,深得展老爷的信任,自己的哥哥纪天尧是陪同自己丈夫一起长大的最信任的人。自己虽然是展家下人之女,但因为爹能干和哥哥争气的缘故,自己从来没有吃过一丝一毫的苦,也是自小被娇养着长大的。按照世俗的眼光,她能嫁给主家二少爷为妻,并受丈夫喜爱,应该会过得非常幸福的。
可惜,人世间最难把握的却是人心,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如果她没有得陇望蜀,没有心慕他人,或许她就是活得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的丈夫甚至从来没有通房小妾。
可惜,情之一字,却是难以预料。纪天虹自幼与自己丈夫展云翔青梅竹马,展云翔除了对自己好,对其他人绝没有二色。这应该是女人们都向往的丈夫模样。但是与纪天虹二人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在自己眼中光芒万丈的大少爷展云飞。
纪天虹回忆往昔,忍不住在心中苦笑:大少爷那么出色,自己从懵懵懂懂的时候,满心满眼就全是大少爷,怎么可能看到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好呢?大少爷斯文有礼、学富五车,哪里是自己那个鲁莽暴力的丈夫比得上的呢?可惜大夫人,也就是大少爷的娘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少爷。其实自己也觉得自己难以匹配光芒万丈的大少爷,所以自己愿意只做大少爷的小影子。
“小影子,小影子。”回忆到大少爷给自己取的爱称,纪天虹即使过了沧海桑田,仍然露出了那痴迷的笑容。本来自己可以一直俯首做小,跟着大少爷身后,只愿他回头就看到自己。可是大少爷娶妻了,娶了与他情投意合的谷家大小姐。从此以后就不再回头了,但没有关系,只要自己能好好地远远地看着大少爷就好。
孰料好事多磨,大少奶奶因为难产母子均亡,大少爷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带着随身小厮阿超离家出走。自己再也不能远远跟在大少爷背后看着他了。随着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爹也在着手自己的出嫁事宜,为了能够留在展家,为了能够再见到大少爷,自己不得不含泪嫁给了自己的丈夫。谁知道自己与丈夫新婚不到三月,大少爷居然回到了展家。
自己的丈夫清楚地知道自己仰慕着大少爷,但是因为喜爱自己,也知道大少爷不在家,故忍耐了。孰料大少爷居然回展家了,云翔因为嫉妒大少爷有老爷的疼爱和自己的爱慕,而失手打掉了自己与他的孩子。其实自己并不曾怪过云翔,这一切都要怪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爱慕的是大少爷,为什么不肯多等等呢,再等等大少爷就回来了,自己也能清清白白地继续做大少爷的小影子啊!
眼看着大少爷与那个拜月楼卖唱的萧雨凤渐生情愫,纪天虹是嫉妒的,可是因为又见到了大少爷久违的笑靥,以及自己是展家二少奶奶的身份,纪天虹把一切都埋葬在内心最深处,只一人独处时才敢拿出来品一品。
其实过去了那么久了,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早已平复了,纪天虹除了对大少爷的心意未动摇之外,还慢慢地记起了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好。纪天虹觉得自己真的对云翔充满了歉疚之意,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如果不是爱上了自己,如果......那么云翔最后也不会落得一个出家为僧,姨奶奶早逝。虽然云翔的娘姨奶奶尖酸刻薄,但是她待云翔一片赤诚,而且只因云翔而活,只有云翔一个亲人了。
纪天虹觉得云翔不是坏人,只是一个因缺爱而不肯长大的孩子而已,如果自己爱他,云翔就不会落得如此这般田地。有一段时间里,纪天虹对展云翔的愧疚之情达到了顶峰,甚至超越了对大少爷的爱,她一个人在黑暗之中的角落里,日日夜夜祈祷:希望老天爷或者是各路神仙能够听到她的请求,让云翔能够获得自己应有的幸福,而让自己也能够坚守本心,誓死捍卫自己只愿成为大少爷小影子的心愿。
随着日子的斗转星移,纪天虹的愿力越来越大,最终冲破了云层,送到了绿幽灵的手中。
“咦,绿绿,那么快又有一枚愿力星出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第二段历练呢?”碧柳眼尖地见到绿幽灵手中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嗨,小碧,你给我的书我还没有看完呢。等我把这些情情爱爱消化完毕了再说吧。这些书,看起来让我头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整个人生就只为了情而醉生梦死。为情生、为情死,正常的人都不会那样做的吗?身而为人,不是应该有许多出了情之外的事情可做吗?”绿幽灵对着碧柳嘟嘟囔囔道,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绿绿,你说对了。估计这个世界历练的就是爱情吧?让你弄明白什么是爱情。这套书可是曾经火遍了整个人世间的哩!让你直观去感受下,或许你回来可以写出更精彩绝伦的三观正的故事。”碧柳幸灾乐祸地调侃到绿幽灵。
绿幽灵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磕磕绊绊地看完了这些故事,好好休整了精气后,就出发了。谁知道正欲进入那个世界的时候,手上又冒出来一颗愿力星压过了那个世界的愿力星,绿幽灵不由得吐槽到: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意识却追随着愿力星去了。
碧柳看见绿幽灵手中的两颗愿力星,惊诧极了,迫不及待地开启了由绿幽灵上演的悲欢离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