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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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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甄宓就接到了曹植让随身小厮传递的信笺。这种信笺纸是曹植为了获取甄宓芳心而特意制作的。他是看到了大嫂的邀请函才联想到可以用自己创造的独特的图案来代表自己。曹植为了切合自己的名字,特地选用了菊花,代表着高洁君子之风。凡是他写给别人的书信,都会在角落绘上一朵他自己画的菊花。这封写给甄宓的信也一样落下了一朵菊花。
甄宓接过曹植随身小厮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的信笺,诧异地望着小厮说道:“未知给我寄信的人是?”小厮俯身答道:“小人是代表司空府三公子曹植来给甄宓小姐传信的,公子希望小姐阅过后能回信。”甄宓故作惊讶地说道:“昨日遇见那人真是三公子曹植?那我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不过女子出门,本应该小心翼翼,望你替我向你们公子请罪。至于回信,若我回信,差人送往何处?”
小厮忙不迭地说道:“公子有言,小姐无错。如果小姐回信,可让人送完邺城中的司空府,就是原来的袁府。那小人这就告退。”
幼婵在甄宓的示意下,热情地说道:“这位小哥,我送你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幼婵才从府门口回到甄宓身边。而甄宓此时早已读完了曹植的信。信中不过通篇赞颂了甄宓的美貌和善良,最后述说了自己的爱慕之意。
见到幼婵回来,甄宓头也不抬地问道:“幼婵都打听好了?”幼婵点点头,立刻把自己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说给甄宓听:“小姐,那位小哥是三公子的随身小厮,也算三公子用得上看得重的人。三公子是司空大人最属意的继承人。司空大人一直都在为三公子铺路,至于长子曹丕那位小哥所知不多,仅仅知道曹丕的夫人刚诞下了一对龙凤胎。随曹丕一起目前在南阳郡。”
甄宓听罢,左手托腮,右手抓着曹植那封信,思索了良久,喃喃低语道:“当务之急是解决司空大人那里的难题,其他的日后再做打算吧!”
幼婵随侍在侧也没有听清楚甄宓所言,但作为一个好的丫鬟,小姐若无需要,是不可以开口的。故幼婵依旧静静地站立着,替小姐打着蒲扇。
甄宓静立了片刻,便让幼婵替自己研墨。甄宓善书画,就书法一技就博采众长,写出了自己独特的风格。等幼婵磨好墨后,甄宓并没有立即提笔回信,而是先让幼婵把她自己依照古书制成的山茶花露滴了几滴在墨里,待香味完全浸入墨中后,甄宓才慢悠悠地回复起曹植的来信。
甄宓回信开篇就先向曹植表示误解他的歉意,然后称赞了曹植的文采,再以随意的朋友般的语气谈起了自己的喜好和所见所闻。
待写完后,甄宓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觉得用词妥当,毫无问题了,才折了三折,装进了信匣子里。为了迎合曹植的喜爱,甄宓还信笔勾勒几笔菊花。虽然简简单单几笔,却可以看出甄宓画功之深厚。
“幼婵,明日太阳升起后,再送到司空府吧!”听到小姐吩咐明日才送已经写好的信,幼婵惊讶极了,但是知道小姐胸中有沟壑,幼婵只恭敬地收好了信,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小姐,放心,我明日定亲自把信送到三公子手里。”
曹植随身小厮两手空空地回到了府邸里,立即向曹植禀告了甄宓的话语。曹植失望地说道:“甄小姐,难道觉得我孟浪了,不想理我吗?”随身小厮安慰道:“公子一表人才,文韬武略,哪个女子会不喜?估计是女子的矜持吧?甄小姐问了我若回信送到哪里的!”
曹植虽然有听到随身小厮的安慰,但是却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里,挥挥手让他离开,便颓唐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曹子昂看不惯曹植如此这般作态,便拉起他去校武场练武,顺道宣泄宣泄低落的情绪。曹植拗不过曹子昂,只得无可奈何地陪着曹子昂去对练。
情绪不高昂的曹植今日连喜欢的游记都读不进去了,很早便睡下了。孰料翌日,太阳升起,还未起床的时候,就听到随身小厮奔向里间报喜:“公子公子,赶紧醒来,甄小姐回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曹植隐隐约约听到甄宓的名字,瞬间清醒过来,求证地问道:“甄小姐真的回信了?”
“公子,是的啊!甄小姐拍她的贴身丫鬟幼婵亲自送的信,幼婵怕公子要立马回信,正在厅里候着呢?”
曹植一听,立刻从床上蹦起来,穿好衣衫,连梳洗都顾不上,手里抓着几张纸就奔向了花厅。
“见过三公子。”望着未梳洗的三公子,幼婵虽奇怪却没有失礼,立即俯身见礼。
曹植随意地挥手让她起身,急匆匆地让幼婵把书信递与他,然后顺手把未装封的几页纸拿给了幼婵。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本以为甄小姐没有回信的昨日苦闷之作,帮我转交给甄小姐品鉴。至于回信,我会认真读阅后,差人送到甄府的!”
幼婵听了,与曹丕行礼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到甄宓身边后,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曹丕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甄宓听。甄宓听到幼婵形容的曹植的急切之情,心里落下了一块巨石。也终于可以放心下,情真意切地与曹植书信往来了。
甄宓与曹植就这样在一日复一日的书信往来之中,渐渐熟悉起来。时常邀约两人结伴游湖赏花,登高望远,书楼共画等等。在把臂同游的日子里,曹植对甄宓的感情也愈见深厚起来,在甄宓有意无意的暗示下,曹植终于在曹操即将到达邺城之际,鼓起勇气向甄宓进行了浪漫的告白。洛神里经典的风筝传情终于重见天日了。而甄宓这一次却没有拒绝,害羞带怯地答应了曹植的情意。曹植激动地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立即向甄宓保证,父亲到来后就马上禀告父亲自己的心意,然后上门求娶。甄宓感动得泪流不止,含泪的双眼带着笑望着曹植,令曹植心动不已,忍不住轻轻俯身倾向甄宓脸颊,想要吻停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