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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魏梦娴被展云飞打击,收素缕做三姨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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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梦娴和展云飞自展祖望带着展云翔离开后,便相携着去花园里商量对策。
“儿啊,你爹自从昨日回家,便与往日不同了。今晨居然还看重起那个小杂种来?你说我们母子俩该怎么办呢?要是真让你爹培养那个小杂种,我们母子俩还有活路吗?”魏梦娴哭哭啼啼地向展云飞哭诉道。
其实,昨日看过了方意莲的哭泣,再来看自家母亲毫无形象的哭态,展云飞也有点腻歪了,不过因为魏梦娴是自己的母亲,他并不好直白地说而已。
“娘啊,你先把眼泪擦干了。我们再来说吧!”
魏梦娴见自己的儿子居然与他爹一样,没有安慰自己,心里真的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过儿子的话,她还是能听得进去的,也顺势擦干了眼泪。继续嘀咕道:
“儿啊,若让那个小杂种受了你爹的重视,展家就没有我们两个的容身之处了!”
魏梦娴生怕自己儿子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夸大其词地说道。
展云飞挑了挑眉,疑惑地说道:“娘啊,怎么会?怎么说我都是爹的嫡长子,家业不传给我,还能传给谁?自古以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的。而且我觉得,早上爹说得也对。反正我不怎么喜欢打理生意的事,交给云翔也挺好的啊!我就专心地走我的文学之路,其实也很好啊!”
魏梦娴听到展云飞如此说,大惊失色,面带黯然,尖叫道:“云飞,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知道你这个想法是多么的错误吗?若是那个小杂种打理生意,你觉得你还会有安稳的日子吗?你还能悠闲自得地念书、创作吗?云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天啊,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我要安排你去多读点历史了。”
展云飞不能理解母亲的歇斯底里,但是母亲说得也有些道理,展云飞也不欲与魏梦娴争辩,立即俯身道歉道:“娘,是儿子错了。我不应该如此想的。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夺去的。不过娘,你也该大度一些,自从回到杭州后,你都不似我原来那个知书达理、温柔善解人意的娘了。”
魏梦娴早上如此这般说展祖望,想不到很快就被儿子还回来了。儿子居然怀疑自己被鬼上身了,不是自己了。
展云飞的话语,让魏梦娴痛苦不已,又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抽抽噎噎地说道:“云飞,娘怎么不是娘了?只是你变了心思而已,居然还指责娘的不是?”
见魏梦娴又哭起来,展云飞不耐烦了,他急不可耐地说道:“娘,我想起我的书还没有念完,我回房继续去念书了。至于云翔和我爹那边,我都听您的安排,您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说完,展云飞作揖告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飞,云飞......”魏梦娴叫着云飞,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了。又自怨自艾起来。就这样在花园里哀怨了一整天。
当展祖望从酒楼回家的时候,魏梦娴还仍在花园里待着。展祖望现在脑海里只浮现着素缕姑娘的倩影,也不想理会魏梦娴,就径直回房了。
魏梦娴从齐氏口中得知展祖望已经回来后,就放开了愁怨,急急忙忙寻觅老爷了。当她回到房里的时候,见到自家老爷正在读书,也不欲打扰,就在旁边拿出自己的绣活,安安静静地绣起来。不过她老是觉得房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隐隐约约的香味。
晚上,展云翔被杜管家亲自送回来了。展祖望见展云翔回来了,和蔼地问了他几句,就催促他去洗漱,早点休息了。
魏梦娴也没有再闹。只是睡梦中,鼻尖老是嗅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翌日,展祖望一个人就上四海航运去签署了合同。白纸黑字定下来后,展祖望也真的放下心来了。
杜世全在展祖望临走前,问了一句:“展兄,你们打算何时回桐城呢?”
展祖望本欲脱口而出:“明日离开。”但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素缕的影子,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杭州人杰地灵,正事儿办完了,我打算好好欣赏哈风景,再回桐城。毕竟难得出来一次。”
杜世全一听展祖望的回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是啊。杭州景美人美,展兄是该多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展祖望没有听出来杜世全的意思,急匆匆告辞后,就迫不及待地往酒楼走去。
而今日展祖望来到酒楼的时候,正发现素缕姑娘在被人欺负。展祖望气势汹汹地冲到素缕姑娘面前,把素缕姑娘护在后面,大义凛然地对那些欺负素缕姑娘的人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欺侮良家妇女,你们想要进警察局吗?”
素缕见展祖望冲出来保护自己,顺势在展祖望身后抱紧了展祖望的腰,小声地啜泣道:“老爷,我怕,我害怕。”本来有些埋怨自己冲动的展祖望,一股大男子主义油然而生,忙向素缕姑娘保证道:“素缕姑娘,你放心,今日有我在,没人敢欺侮你!”
那些欺负素缕姑娘的人,见居然有二愣子冲上来,愣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扰爷们的好事儿?一个卖唱的还算什么良家妇女?爷们给了赏银,让她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你管得着嘛?就是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展祖望一听,抓出一大把碎银子,扔向他们,说道:“谁稀罕你们的钱,马上拿起钱滚,否则,我与四海航运的杜老爷有一定的交情,他可不是吃素的。”
那些人掂量了银子的分量,从展祖望口中听到了杜世全的名字,气焰全消,胆战心惊地问道:“杜世全,杜老爷?行,算你今天运气好。哥几个,咱们走,拿这几个钱去赌几把。”
说完,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离开了。本来嘈杂的酒楼,瞬间安静下来了。
那伙计一看捣乱的人走了,赶紧出来吆喝着素缕离开他们的酒楼:“素缕姑娘,咱们掌柜仁义,同情你,故收留你在此卖唱。但是你今天惹的这些人,我们老板可兜不起。所以,只有请你离开了。”
素缕听了伙计的话,本来摇摇欲坠的身躯摇晃了几下,故作坚强地向伙计福了福身,说道:“是我的不是,给酒楼添了麻烦了。我这就离开。麻烦小哥替我谢谢老板,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离开酒楼。谁知道,没有走几步,就倒了下去。
“素缕姑娘,素缕姑娘......”展祖望见状,立刻向前把素缕姑娘抱在怀里,冲出酒楼去找医馆。
等展祖望抱着素缕姑娘离开酒楼后,素缕就嘤嘤转醒了,她望着展祖望焦急地脸庞,感激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爱意和崇拜。
素缕拉着展祖望的衣襟,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素缕没有什么事。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我有些难为情。”
展祖望一听,脚步便慢了下来,轻言细语地问道:“那我抱着你去人少的西湖堤岸,再放你下来?”
素缕一听,连瞬间变得通红,如苍蝇般大小的声音羞赧地应了一声:“好。”
下午的西湖堤岸,果真人烟稀少,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什么人。
展祖望轻轻放下素缕后,温柔地问道:“素缕,你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真的不需要去看医生吗?”
听到展祖望关切有加的话语,素缕忍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抽噎地回答道:“老爷,你我萍水相逢,您却对素缕关爱有加。素缕简直不知道如何报答你。素缕无事,只是我养父的死,让我心神恍惚而已。父母在,家在,只是现在天下之大,素缕竟然没有家了。老爷,您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从素缕的话语中,展祖望得知素缕此刻已经孑然一身了。展祖望见美人垂泪,顾不得其他,立刻拥她入怀,轻轻地呵护着,马上说道:“素缕,你愿意跟我回家,做我的三姨太吗?不过我们展家在桐城,你愿意跟我远走他乡吗?”
素缕听了展祖望的话,惊喜地捂住了嘴巴,睁大了被泪水洗过的明亮的双眼,不敢相信地说道:“老爷,您愿意给我一个家,真的吗?您真的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展祖望被素缕全心全意信赖的纯真的眼神沉醉了,他扳过素缕的肩膀,直视素缕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素缕,我的情况,你可能不清楚。我得先给你讲清楚,以免你日后后悔,白白耽误了你。”
素缕伸手捂住了展祖望的嘴,笑中带泪地说道:“老爷,我怎么可能后悔呢?老爷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虽然不能与你举案齐眉,但是我可以陪伴在老爷左右,素缕余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