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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Jack阴谋得逞的再度坏笑一把。

      “刚才给你交代事宜那个大冰块是策划部的童贞,有事儿没事儿可别去招惹他,古板得很,好了,你继续吧!”

      说完,总算妖娆的跨出了那扇被他来回折腾了好几遍的自动门(自动门的内心旁白:你丫的倒是出去啊!在爷这里折腾个什么劲儿,赶紧滚蛋(>_<)……)

      被这么来回折腾一番,整个办公室总算再度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待偲伶整理完所有资料,再迷路了N遍后抵达T那儿,果断是被骂了个体无完肤,这时候才实质性的体会到Jack之前给划的重点还是挺靠谱。

      虽不知现下是个什么时间,晌午还挂在天上瞎晃悠的那个辣眼睛的家伙这会儿已经没了影,周遭被一层层密实的黑幕代替,唯有头上若隐若现的小光点与她同在。

      偲伶强撑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朝着前面那扇异常宽阔的大门走去,看上去近在咫尺的样子,愣是被她走出了二万五千里红军长征的距离来。

      背上的水汽已不知冒出来多少轮的朝地心引力的方向迅速滚落着,真是层出不穷到层层渗透的敲打着身上那层不那么厚实的衣裤。

      走一走、停停,再走走,停一停,摸了摸有些麻木到没什么痛感的膝盖,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

      这才一天,就这么大反应了,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这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总是不能一直待下去的,就算这个男人从没有开口赶人,她还是隐约的感受到他有在刻意的避讳与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间。

      比如,她开门到客厅,他会很迅速跑到偏厅去喝水,她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会假装打电话的上楼,总之,这样的相处可说是尴尬到不言而喻。

      偲伶不是个脸皮特别厚的人……(当然,不代表不曾是个脸皮特别厚的人,只是被最锋利的利刃削的次数多了,也就变得所剩无几了。)但这点眼力我现在还是有的。

      说来也是奇怪,过去的她可是个从不会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人,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学会去观察、顾虑别人的想法和眼色了。

      或许这样的自己才是一个活在真实中,不被那些看似美好编织的谎言,实则带着血与泪,被华丽牢笼困住的傻女孩。

      她有些无奈,却又觉得这样的场景也好,彼此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渐渐的,偲伶开始琢磨着,这样一味地赖在这里打扰这个男人也并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今后的路还是需要自己一个人努力的走下去,无论前方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在等着自己,既然已做好决定,就理当学会独立和生存,好好的走下去。

      这才是那个站在舞台散发着耀目光华,只看着一个方向的沈偲伶。

      她看了看膝关节那处,被手撑过后变得更加湿润,褶皱的地方隐约的晕染着一些不太亮堂的红,她只能轻轻的,将那处已经紧贴在皮肤上的裤料捋了捋。

      简单的擦拭掉脸侧即将再度落下的水汽后,朝着前方的光亮处继续走去。

      四步、三步、二步……看着眼前一步之遥的大门,总算有种可以好好喘口气的释放感,嘴角微微绽开一轮浅浅的弧度,

      却在她就想要抬手的那个瞬间,一道极亮堂的光华穿透她的身体,伴随着低沉悠长划破寂静嚣张之势的车身迅速朝着大门而来。

      她寻声,回头,未来得及闭眼的与这道刺目的光亮撞了个正着,可说是条件反射的侧了侧脸。

      双手条件反射的挡在了光亮来源处,本想就着转头的这个势头踱步着走到边处。

      一双温厚的手不一会儿,轻轻的压下了她的手,转而冒出一张这几天一直回避着她的那张脸。

      “你个白痴女人,怎么才出去过了一天就弄成这个鬼样子了?”

      魏凯有些无语,但又仿佛刻意压低了音量的数落着,不知是我领会错了还是怎样,感觉明明是在数落自己,却觉得,话语间责备和关心的成分要更多一些。

      遂觉得心里有些微暖,但也实在没了回应的心和力。

      他背着光,就这样又数落了些什么,偲伶没听得太清,也不太想去记得的想要转身继续走去。

      “喂,喂!我说,我都开车去接你了,你怎么也没说等等!”

      说完,他仿佛回味过来什么的几个大步来到她的前面,而后,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眼神闪了闪。

      “你不会是一路走回来的吧?”

      她没理他,划过他,继续向前缓慢的前进着,魏凯有些抓狂但又不知怎的,硬生生忍下去的几个快步上来,就要把我打横抱起。

      偲伶吓得赶紧避让,不想,腿竟一个失力,正要向一边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个不慢不快的时候,魏凯竟已经迅速的用他那顶着“阿玛尼”上衣的胳膊,妥妥的做了一把人肉地垫。

      本已经是靠着意志力勉励支撑到现在的偲伶,在倒下那个瞬间,最后仅余下的那点支撑力也随着倒下的势头逐渐土崩瓦解。

      “咔嚓”,伴着衣料摩擦、骨头与地面亲密接触、划破皮肤的细小响动,她很成功的把某人带进了“坑”里。

      客厅

      那串硕大的水晶吊灯依旧挺着腰板儿,卖力的散发着它最自信的璀璨光芒,而一连串杀猪般的声音正在一点点盖过这番美好的画面。

      “啊、啊!啊~!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偲伶看了看面前这个男人,因为上个药已然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平日里那个大明星形象。

      就这样一瘸一拐的来回踱步,还一边反复卖力的吹着手肘上那道不太大,却有些深的伤口,嘴里时不时的嚷嚷抱怨她下手狠毒。

      就不该管她,让我摔断腿呀!、不该逞英雄背她回来、不该救她回来之类的云云……。

      偲伶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他的卖力演出(怎么就能有这么能叨叨的男人。

      不仅让她以为,前一刻,那个摔倒时不顾自己,伸手为她遮挡后又从外面一路背她回来,温柔的给她处理伤口、上药,再到包扎的那个人是个错觉。

      在他叨叨得情绪正当时,偲伶也适时的给他递上一杯水润润嗓子,他伸头喝了一口,准备继续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愣了下。

      支吾着,像是想再说点什么中徘徊了几个回合,见偲伶的手没有收回,仿佛回过味来,迅速的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认真的啄起杯子来。

      “为什么要救我?”

      偲伶这一刻难得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什么起伏的问着。

      “你说哪次?”

      继续啄杯子。

      “每一次。”

      偲伶依旧看着他。

      “这个说来话长了”

      他正准备雀跃的说些什么,转过脸来,刚好与她的视线相对而视。

      几个光影交错的间隙,他的神色像是他开车的技术一般,前一秒还马力全开的一路狂飙,下一秒就迅速的转弯,进入了另一番不一样的画风。

      “第一次救你是因为不经意,第二次救你,是因为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执着又作死的人,后来,慢慢的,救你好像成了我的条件反射。”

      他变得一派正色的说着。

      偲伶有些微愣的看着他,他也同样回望着她。

      他说的每个字都不真实,至少不像是从他口中该说出来的字眼。

      而当时的偲伶并未太在意,毕竟,她只当是他把她当朋友对待而已。

      她仿佛有些明白了什么,又有些恍惚莫名的懵懂着,更多的确是一点一滴的温暖沁入那会儿那颗不那么勇敢的心尖。

      “谢谢!”

      偲伶嘴角划出了许久没有勾起的那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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