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奇緣2 同人 神靈》MDPain

8、第八章 溫柔的令人絕望

　　在得知一部分真相後，艾莎在房間裡拽著柏格問了一整夜的問題。

　　「難道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你死嗎？」艾莎皺眉，偶爾擔心的看向柏格那隻近乎透明的手。

　　柏格定定的看著艾莎一陣子，然後開口：「通常壽命已盡的神靈，很難有什麼方法繼續延續生命。」

　　柏格看向艾莎凝重的臉色，垂眼又繼續開口。「不過我想阿托哈蘭會有辦法，我會去找他詢問看看。」

　　聽言，艾莎海藍的雙眼微微亮了起來。

　　「我和你去！」

　　柏格無奈的笑，似乎早就知道艾莎會有這個反應。

　　「不行。」他溫和的回答，語氣卻不容置疑。「我希望妳保護森林和族人。」

　　艾莎皺了皺，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柏格制止。

　　「也許妳會想說，森林現在很安全，也有四靈的保護，」柏格微微挑眉，拿起艾莎不安的手慢慢把玩。

　　「但我希望保護森林，不是因為它有危險才去保護，而是守護它，就像妳在艾倫戴爾當女王時，守護國家一樣。」

　　柏格雙眼堅定的看向女孩，森林雖然不同於國家，然而某些部分卻是一樣的。
　　他們信仰自己受生靈保護，就像國家的人民受女王的保護。

　　北烏卓人和艾倫戴爾的人民都一樣，他們無條件將自己的一切寄託在自己所信的事物上。

　　這樣純粹的相信，這樣用心的對待。

　　「艾莎，」柏格輕聲開口。「他們是我的家人。」

　　所以在魯尼爾殺害北烏卓人時，他極盡憤怒的幾乎毀滅一切，並且將森林籠罩在迷霧之中。

　　艾莎別過頭，不去看柏格。

　　她明白這一切，她也有家人，而她的家人曾經也需要她的保護。

　　柏格向前傾看著艾莎，一副玩世不恭的揚起嘴角：「如果妳幫我守護森林，我會很感謝妳的。」

　　艾莎略微不滿的看向現在還在亂開玩笑的柏格。「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在講遺言。」

　　柏格聳聳肩。「以防萬一嘛。」

　　「你聽好了，」艾莎鄭重的說道。

　　「我要你活著回來，就一個月，一個月後你不回來，我就直接離開，再也不管森林和族人死活了！」

　　聽言，柏格輕笑出聲。「我會的。」

　　在聽到柏格的答案後，艾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深思後續保護森林的事情。

　　柏格定定的看著她。

　　他還要撒多少謊，隱瞞多少事實呢？

　　他連一個月都活不了。

　　要不是他硬撐著，他大概現在就消失了。

　　而唯一活著的希望在眼前，他卻要往阿托哈蘭那個死亡之地去。

　　他用責任去捆綁艾莎，讓她離不開森林和族人，讓她充滿希望的去陷入絕望。

　　甚至是，原本不用承受第五靈能力的女孩，卻因為他的決定，成為了橋梁。

　　讓她的童年承受了她幾乎承受不起的痛苦和懼怕。

　　柏格垂眼，掩去了差點隱藏不住的所有情緒，不自禁的伸出手擁抱艾莎。

　　「妳知道嗎，我虧欠妳太多太多了。」

　　幾乎毀了她的整個人生。

　　艾莎不明白柏格的話，疑惑的開口：「你欠我什麼？」

　　艾莎看不見柏格的臉，卻感受到抱住她的手逐漸收緊。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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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格回去了，應該說，他前往阿托哈蘭了。

　　他告訴艾莎，等明天安娜結婚完再回去，好好享受明天。

　　艾莎坐在房間裡，布魯尼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她。

　　是啊，他連布魯尼也沒帶走。

　　艾莎手輕輕摸著布魯尼，雙眼直直的望向窗外，從柏格離開後，艾莎的眼睛就沒有移開過。

　　「他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在寂靜的房裡，艾莎忽然開口。

　　布魯尼微微歪頭。

　　「他是不是以為我會就這樣傻傻的聽他的話，讓他一個人前往阿托哈蘭。」

　　布魯尼在艾莎手裡轉了一圈，雙眼憂心忡忡。

　　「他說，一位神靈的壽命已盡時，很難再有方法延續生命，然後又告訴我，充滿亡者的阿托哈蘭也許會有辦法。」

　　艾莎低頭看向布魯尼，這位火靈感受到了來自冰雪的眼淚。

　　「他是去死吧？」

　　艾莎在柏格離開後，冷靜的回想了柏格所說的所有事情。

　　「布魯尼，」艾莎開口。「我剛開始遇見柏格的時候，他說想要殺我，為什麼？」

　　她相信那個理由絕對不是因為她是祖父的孫女那麼簡單。

　　「我身上是不是有可以讓柏格活著的東西？」

　　布魯尼有些急躁，他胡亂轉圈，不知道要做何反應。

　　「那他在一開始就可以殺了我，他為什麼不這麼做？還讓我的傷口移到他身上？」
　　艾莎皺眉，她的資訊太少，無法拼湊出完整的事情。

　　到底是為什麼？

　　艾莎繳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忽然，她的腦袋靈光一現，有些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

　　水！

　　水有記憶！

　　艾莎激動的跑到床另一頭的櫃子，翻箱倒櫃的翻出柏格昨天來還來不及洗，那件染血的衣服。

　　「血也是水的一種吧？」

　　艾莎不確定的說著，坐在地板上，緊握著衣服，將魔力灌注到雙手。

　　拜託，拜託。

　　慢慢的，魔法帶動衣服上的血，血化為血珠的向上流。

　　一個個與柏格相同的暗紅色雕塑出現在房間，那一幕幕的聲音在艾莎耳邊響起。

　　『你們說，如果我讓她就這樣流血流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後面的事了？』

　　.........

　　『我不信任妳，但四靈相信妳。』

　　.........

　　『也許沒有看到也好，至少我已經告訴過妳了。』

　　.........

　　『你給我生命，在做完這一切後，卻又讓我的生命逐漸消逝，然後告訴我——』
　　『唯一能讓我活著的機會，是殺了艾莎？』

　　艾莎抓緊手中的衣服，痛苦的喘著氣，看著一幕幕出現在眼前的景象。

　　悲傷的無法呼吸，所有情緒排山倒海的灌入她的心臟。

　　.........

　　『妳早就已經達到我的標準了。』

　　.........

　　「柏格、柏格、柏格.......」艾莎手撐在地板上，痛苦的眼淚不斷滴下。

　　她現在在感受的，是他的情緒。

　　每個情緒都那麼痛，那麼悲傷，那麼撕心裂肺。

　　那麼溫柔。

　　溫柔的令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