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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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斯桓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点魔幻了，怎么就这么点小事也能被他给搞砸了？
正巧这时穆宏朗从里面出来，看着邓斯桓拿着手机发愣，开口问道：“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我待会还要……”
邓斯桓瞬间回过神来，立马把电话给挂了，拉住穆宏朗说道：“兄弟，把那个APP卸了吧，等等再给你下载个新的。”
穆宏朗皱眉，“你又在玩什么？”
邓斯桓哪里开得了这个口，总不能告诉穆宏朗，自己本来想给他介绍个朋友，结果却闹了个大乌龙。
“你不是说这个游戏有点无聊？我回去调整一下再给你。”
“算了。”穆宏朗说道：“就一个礼拜，我会好好给你测评一下，你现在拿回去，怎么发现问题？”
邓斯桓为难地吸了吸鼻子，心想他现在就已经发现了最大的问题。
穆宏朗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不是又在跟我玩什么把戏吧？”
邓斯桓这个人从小就没什么正形，实在不是穆宏朗喜欢交往的对象，如果不是这么多年邓斯桓始终对他保持着一番热情，他肯定不会能和这样的人保持这么多年的联系。
“不会。”邓斯桓叹了口气，“那你就先好好聊吧，反正就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你一定，一定得把游戏卸了。”
谁知道对面和穆宏朗聊天的到底是人是鬼，只要一想起来这个诡异的事，邓斯桓就觉得瘆得慌。
“不过，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你可要立刻联系我！”邓斯桓再三嘱咐。
穆宏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摆明了就是想要让他赶紧离开。
邓斯桓叹了口气，知道他再这么啰嗦下去，穆宏朗肯定会叫保安过来把他抬出去，所以他也不好多留，在穆宏朗的目光中迅速离开了。
见到邓斯桓彻底离开，穆宏朗这才收回目光，刚拿起文件想要签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点开游戏仔细看了半天，可是还是没有搞清楚邓斯桓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右下角的聊天图标又亮了起来，他迟疑了几秒才点开，没想到这一次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只豆丁大的卡通小人，蹦蹦跳跳地在屏幕上来回乱走。
“我才看到原来还可以捏脸呀！我刚才捏了一个自己的小人，你看得到吗？”
穆宏朗正对着小人发愣的时候，聊天内容就弹了出来。
“怎么不回我了？是不是我昨天要东西你不高兴了？” 穆宏朗还没来得及回复，新消息又跳了出来。
“别生气行吗？我昨天听你的话去练了一晚上的琴，我会努力好好赚钱的，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好久没有和人好好聊过了，不敢和家里联系，身边又没有朋友，我也没有钱和别人出去玩，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穆宏朗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屏幕上那只小人却越来越委屈，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穆宏朗看，仿佛控诉着他的无情和冷漠。
穆宏朗心里一动，突然觉得邓斯桓这个游戏做的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劲。
“聊什么？”穆宏朗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打字问。
“原来你在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小人明显又高兴起来，从屏幕的角落里蹭的一下跳到了正中间，头顶的呆毛对着穆宏朗晃晃悠悠，是肉眼可见的喜悦。
“我昨天晚上练琴你听到了吗？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穆宏朗都还一个字没说，这个AI又噼里啪啦蹦出了这么多话来。
似乎真的比起昨天他刚进游戏的时候要开心很多。
想到这，穆宏朗立刻起身坐回电脑前，打开了昨天新建的试用报告，写下了第二条反馈：建议设置虚拟人物心情值，可以更直观体现虚拟人物的状态。
“我听不到。”穆宏朗写完试用报告之后才又拿起手机缓缓回复。
“那太可惜了。”小人有些沮丧，“想给你弹琴听，想让你听我唱歌，如果没有签约这个倒霉的公司，我现在说不定已经上了音乐学院。”
穆宏朗看着小人头上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对话气泡，居然自动脑补了一只Q版的小人坐在钢琴前弹琴的场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明天就要去签约啦，你再给我喝点鸡汤呗？虽然就是个替身，但是我还是有点紧张。”说不失望是假的，本来以为真的捡到了什么金手指，可聊了几次发现似乎对方只是个反应有些迟缓的人工智能，除了陪他聊聊天之外也做不了什么额外的事。
可对于现在的柯彦来说，就算有个能陪他聊天的AI也挺好的。
可他的一句话却把穆宏朗给弄蒙了，“鸡汤？”
柯彦看着手机咯咯地笑出了声，仿佛看到一个憨头憨脑的机器人满头冒问号的样子，他实在想不通这个APP到底是哪来的，怎么会有这么知识储备量这么低的一个AI存在。
“你最近心情很好？”柯彦正想回复的时候，室友路过他房间门口看了一眼，见到他眉开眼笑的样子问道。
柯彦赶紧把手机放下，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也还好。”
室友听了之后也不离开，倚着门框看了他一会才问：“你说你在这硬撑个什么劲儿呢？为什么不早点解约回家？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公司弹了大半夜的钢琴？你有这个手艺，怎么不去找个餐厅酒吧上班呢？”
柯彦脸色一僵，慢慢站起来走近他，距离近的几乎贴在了一起。
“你干嘛？”室友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一步。
可柯彦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领，挺直了腰板垂下眼帘扫了一眼他衣领的商标，嗤笑了一声道：“这个牌子的衣服，我以前都不穿的，我嫌它设计太土了。”
室友恼怒地拍开他的手，正想说些什么，柯彦却不给他回嘴的机会：“你知道我一年学琴的费用要多少钱吗？你以为你爸爸开个小公司，你就真的比我优越？”
室友脸色铁青，自从他搬过来住，几乎没有和柯彦起过冲突，柯彦似乎永远对他的冷嘲热讽能避则避，他也想不到这么好脾气的人忽然会开口回怼他。
“你也未必就能红得起来，何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坚持到最后，谁撑不下去还不一定呢。”柯彦一边说着就后退了一步，贴着他的脸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柯彦就直接萎靡地倒在了床上，眼神发愣地盯着桌子上他在网上临期零食店里买的打折饼干，他已经靠着这点东西撑了将近一个礼拜。
外人哪里知道，他从小是被当成音乐家来培养的，可他自己偏偏不稀罕家里给选好的路，硬是要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明星梦，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是他随随便便说能回头就可以往回走的。
咬紧了牙关，和血也要硬生生地吞下去。
柯彦又拿起手机，发现APP上他的虚拟经纪人又发来了一句话：“祝你好运，事事成功！”
柯彦红着眼睛又笑出声来。
第二天一大早，柯彦就直接去了和导演约定好的地点签合同。
他以前虽然没有做过替身，可是自己跑过这么多剧组，也大概知道剧组工作的流程，尽管心里想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替身演员也需要签合同这么正式，可他还是不敢怠慢，精心打扮了一番。
约定的地方是个大学，这个剧组就是的这里取景拍摄的，柯彦在里面转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了和他约时间的人，剧组的两个人神神秘秘地对着他耳语了一番，然后才把他带到了学校的音乐室里。
“你就是柯彦？”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刚一进门就开口问他。
柯彦点点头，正要自我介绍一下，那男人就随手指着音乐室里的钢琴说道：“你先去弹个曲子听听。”
“哦，好！”柯彦连忙答应下来，几步走到钢琴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打开盖子。
其实学校的钢琴并不怎么样，音准音色都很差，可柯彦双手一放在琴键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头到脚都在发着光。
柯彦弹的到底是什么曲子，剧组这两个人也都听不懂，可流水一般的乐曲响起之后，他们就像是忽然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看着柯彦弹琴的背影出神。
直到柯彦一个曲子演奏完毕又重新站了起来，他们才终于回过神来。
“给我时间练习一下的话，我会表现更好，主要我很久没有摸过琴了。”柯彦起身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同时庆幸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要不是他那天晚上听了AI的建议抓紧时间突击练习了一下，说不定今天就要挂在钢琴前了。
“已经很不错了。”刚才让他弹琴的男人鼓了鼓掌，这才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模样，一改方才眼高于顶的态度，拉开旁边一把椅子让柯彦坐下，然后让另外一个人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柯彦，一边说道：“这是一份保密合同，就是说你给小秋做琴替的事，你不能在任何场合说出来。”
“……谁？”柯彦接过合同，随口问了一下。
“你应该听说过，许阳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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