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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谢风云 ...

  •   小玉气急败坏的回房,知道箫伯琴是故意闹她,却更是生气。正准备踢门,秦昭阳端着桂花酒酿汤圆过来叫她,甜甜的桂花香气由远及近,让小玉顿时忘了生气,直奔香甜的来源。
      “你慢点儿吃,没人与你抢。”秦昭阳望着她的脸禁不住想笑。
      “真好吃!娘子就是厉害!”说完就着汤匙喂身旁的秦昭阳,秦昭阳摇摇头。“你吃嘛!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于是两人一人一口吃的不亦乐呼,秦昭阳是不爱吃甜食的,但难得小玉肯放弃吃独食的习惯,倒小小的开心了一把。
      “昭阳,我是不是真的太刁蛮任性了一点?”吃完后两人坐在台阶上,于是小玉如是说,一脸苦恼。
      心想她终于意会到,于是小心翼翼地道:“其实除此之外,你绝对算是个聪慧可人的好女孩。”
      小玉的脸顿时拉成了苦瓜状,挑起下巴拿他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是聪慧可人的好女孩啰?”
      “我不是……”这个意思!话未说完,小玉扭头进了房间。秦昭阳叫苦不迭,这还不是刁蛮任性?
      次日清晨。阳光正和煦,温暖的金色铺了一天一地,耀得人睁不开眼。院里的迎春花开得正艳,黄灿灿一片。见一大早,小玉便没精打采,不由一笑,小孩心性的她除了嘴馋了,还能为了什么?
      “小玉,箫公子刚派人回来说,明晚就能拿到三夜沉甘露,他也打听到师傅的下落。这真是太好了!”秦昭阳笑嘻嘻地对她道。
      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小玉漫不经心扯下一朵花,撕了个破碎,明黄的花瓣落了一地。“我们出去逛逛吧!呆在这里无趣得很。”
      “你是不是想吃糖葫芦了?这样没精打采的。”秦昭阳宠溺的笑了起来。
      小玉嘟着嘴看他,突然道:“我再也不吃冰糖葫芦了!”
      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已经到了泰州城热闹的街市,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商铺挤满了人。远远地便听见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小玉置若罔闻,朝一个卖炒栗子的小摊挤了过去,买了一大包,又见不远处的烧饼店,径自走了过去,正欲回头招呼秦昭阳休息一会儿,却没见他踪影。“可恶,跑到哪里去了?”小玉四下看了看,便一边享受热乎乎的豆浆,一边叫了两个烧饼,慢慢吃着。
      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人,小玉抬头看了一眼,登徒子一个,色迷迷的看着她。小玉不动声色,装作没看到。
      来人伸手来摸她拿着烧饼的手,笑道:“小姑娘一个人莫不是寂寞了吧?要不要哥哥陪你?”
      小玉心中火大,却露出一幅害羞的模样,挣脱那只手,娇笑道:“我在等我哥哥,可是他却许久不来,我好怕,这位大哥可以帮帮我吗?”说完微微蹙眉,一脸柔弱惶恐。
      “没问题!一定帮你,不如跟我回去,再慢慢找你哥哥?”见小玉温婉娇柔的模样,来人惊艳得倒抽一口气,喜不自胜。
      “可是如果哥哥来找却不见我的人,又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先去对面那楼上看看,这里人多,小玉害怕。”小玉一副我见尤怜的可爱脸庞让那不知死活的笨蛋神魂颠倒,一听要与他单独相处,连声答应她的话。
      这纨绔子弟,不知死活,竟敢骗到她的头上,要他不早早的见阎王!小玉心下冷笑,顺从的随他走,身后还偷偷摸摸地跟着几个小厮。
      待上了望仙楼那有名的酒馆雅座,叫了一桌美味,小玉要他合上门,那傻子便狂喜的驱散门外的人,将门关上。小玉在二楼扫视了街面上,倒是未见到秦昭阳,小玉也就作罢。那家伙竟然色心大起不要命的扑过来。小玉瘪了瘪嘴,伸脚将他踢到墙角,走到他身边望着他笑。
      男子诧异的抬头忍着痛看她,“你,你,你……”
      小玉顿时变脸,一把拽他起来,凤眼一挑,“你这个混蛋,以为本小姐是好惹的吗?不想死就乖乖的别出声!”说到这里,小玉突然笑了起来,却令人毛骨悚然。“算了,大不了先毒哑你。”
      “不不不!我不出声,女侠大慈大悲!”某小人顿时失色,讨好的道。于是小玉慢慢吃着桌上的点心,觉得差不多饱了的时候,才对一旁的傻男人道,“开门!”
      男子连忙开门,门一开便拼命往外跑,一边叫人。小玉一个掠身追了出去,男子大惊失色,一旁的小厮还未搞清状况,男子已经被踩在脚下,小玉粲然一笑,从腰中掏出一枚药丸,趁他大叫投入喉中。众人大惊,小玉顿觉有趣,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药丸,他恐怕再也睡不好觉了,只要一睡下就会头痛不止。当然,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渐渐变成女人。”
      听到这里,顿时一片骚动。男子吓得不轻,“我不要变成女人!”
      “想要解药嘛,简单,只需跪地三个响头即可。”小玉说得很不经意,像是事不关己。
      “臭婆娘,你别欺人太甚,我家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交出解药!”一个大胆的上前嚎到。小玉顿时腾身而起,化成一道红光,片刻,银红光芒流转间,一群人全被一条银色丝带绑了起来。“这样倒像一条绳上的蚂蚱!”小玉笑咪咪的拍拍手,再没人敢出言冒犯。小玉一人赏了他们几个耳光。
      秦昭阳买了糖葫芦,却四处寻不到小玉踪影,只得四下找找。方一抬头,便见不远处望仙楼门外一行四人下马入了楼内。而后却又有二人,一身白衣,双手间与一般剑客却大不相同,虎口处无厚茧,却是十指上生着厚茧,显然是常年使用暗器,因握法所至。前面四人面有倦色,显然长途跋涉,疲劳不已,却不敢懈怠,腰上挂着玉牌,都有一个“玄”字。这四人怕是要遭难。
      秦昭阳小心跟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碧螺春。那四人坐在隔壁桌上点了些热食,静静吃着。秦昭阳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心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白衣二人显然是为了这四人而来,却在入楼之后,上了楼上雅间。
      秦昭阳抬头四下看了看,这望仙楼不同凡响,老板周怀也算是奇人,丝毫不懂武功,唯以这楼通晓武林之大小事,修真一脉的各大门派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而这些俗世武林中人和入世剑仙也长于此交接,却鲜少有纷争。
      此时楼里已有不少人候着,看衣饰,却是些修真道的剑仙居多。
      突然,从二楼下来二人,一男一女。男子年纪不大,少年模样,一身墨绿衣裳,一双眼璨若流星,面目英气非常,笑着露出一口银牙,风度潇洒,神色倒是飞扬自信,尽显少年英气。
      “四位辛苦了,晚辈代家父问候几位。”绿衣少年扬声笑道,倒是气度不凡。
      那四人忙起身,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男子忙寒暄道:“小仙人客气了。事关重大,自然当尽心竭力。”
      “四位,既然已到望仙楼,便不必担忧,有我与秦淮接替四位,还请放心。”那女子原是侧身站在一旁,此刻回转身子,一身浅蓝衣裳,仿佛笼上一层薄烟,竟恍惚觉得不真实。
      女子声音极美,仿佛琴音,拨动心弦。四下里众人都愣愣的看着那女子,说不出话来。这般美貌,确是倾国倾城的。
      秦昭阳一惊,手不自觉地搭到剑柄上,楼外来了数人,这身手来看,绝非泛泛之辈。四下里突然静了下来,看来众人也都有所察觉。果然,八个白衣人进了楼来,分明与之前那二人相同。带头白衣人对上四人中年长的那人道:“交出锦盒,否则,尊主上之命,毁了这望仙楼。所有人,杀无赦。”说时神色无异,平静自若。
      秦昭阳一惊,莫非是要大打出手?楼内一众人等接按剑欲起,有人道:“岂有此理,尔等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白衣人抬头看了对桌开腔的那人,略一挥手,犹如不经意间的动作,寒光一闪,三枚淬毒的密雨银芒射中那人印堂,当场毙命。秦昭阳心中一惊,这八人果不其然都是高手,但绝非正道中人,行事作风太过狠厉。在座人等不敢妄动,绿衣少年抱着手臂嘴角浮着笑意,看了一旁女子一眼,回头道:“既然几位那么想要这锦盒,以此相送倒也无妨。”说完回头对女子道,“有劳云因姑娘。”女子顿了顿,将一镶金紫帛锦盒递给秦淮。
      秦淮别了别嘴,将锦盒中的黄色布袋取出,随手将空锦盒扔到对方手中,大笑了起来。
      白衣人面色一沉,微微蹙眉。“不必耍花招,近日这锦盒内的东西必取到不可。”
      “且慢。”后堂走出来一中年男子,一脸富态,面目和蔼,带着笑意恭敬道,“各位既然来到这望仙楼就是我周怀客人,既是为了东西,自然就不必伤及其他人,几位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来人啊,给几位上茶。”
      “茶倒是不必,今日给周老板一个面子,识趣地立刻离开,刀剑无眼,休怪我等未言明。”白衣人依旧态度冷淡,毫无表情。
      周怀一挥手,楼里小二忙将客人请走,其中几个上楼去通知楼上的客人。
      不久,楼下只剩八个客人和那八个白衣人外加周怀一人。秦昭阳自是稳稳坐在桌边未动。那一男一女二人好奇的看了这边一眼。对面的角落里坐了一蓝衫青年,头发随意地束着,颇为凌乱,长衫一角扎在腰间,袖子卷到手肘,须髭青黑,看起来有些邋遢随便,眼神中还带着倦意。
      “这倒好,八对八,倒是不吃亏!”秦淮大笑,噌的一声拔出剑,“叫小爷三声爷爷,倒是可以考虑将东西给你们欣赏欣赏!”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带头那人已与他短兵相接,大打出手。
      秦昭阳越看越觉好笑,这秦淮分明在耍宝,找找变化多端,往往虚晃一招,耍得对方定力大减,怒火中烧。秦淮一个腾身先先略过白衣人一击凌厉剑气,翻腕挥剑直逼对方颈部脉门,白衣人怒起,铿的一声隔开,却未想到这毛头小子竟左手一勾,一巴掌扇到白衣人臀上,啪的一声,好不响亮。
      秦昭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秦淮要论修为内力实在不如对方,但要论机敏却是不容小觑,先发制人,后又扰乱对方心绪,虽然方法有待商榷,但效果绝佳。
      “哎!那边那个笑出声的!别光顾着笑啊!在下还待少侠拔刀相助呢!”说时正躲过对方横扫的一剑。
      “拔刀相助倒是可以免了,本人最不喜一身白衣出来荡,不像是抢劫,倒像是服丧。”秦昭阳接过秦淮的话,加入战局。那叫做云因的女子所用正是青霜剑,本与紫电宝剑合为双剑,都是绝世好见,却不知那一把现在何处。这把青霜剑剑身轻盈,剑身微带蓝色,一旦以真气发动,便有浓浓的蓝色剑气萦绕,仿佛笼上一层薄薄青霜,着实是一把无双好剑。
      其余四人实在疲乏,难以力敌,云因左右顾及,处境实在危险,秦昭阳插入战团,将与她对敌的二人挡了过来,青铜古剑外表斑驳古拙,却在他手中凌厉非常。
      秦昭阳以一敌二,不敢轻忽,专心迎战。对桌的青年见情势不容乐观也加入战局。这外表浪荡不羁的青年倒是身手不凡,剑在手中,仿佛变魔术一般幻为两把,两只手攻守有致,变换绝妙,剑气均匀,温润浑厚,顿时让其中二人招架不住。
      正打得火热,忽一声惨叫,云因施救身旁同伴不及,被敌人剑气震飞开去,秦昭阳猛地挡开缠斗的二人,飞身将她接住,旋身向对面白衣人袭去,动作极快,教人看不清剑路,只得后退。
      “路师兄!云因姑娘!”秦淮慌忙叫道。秦昭阳也回头去看,只见同来四人中姓路那人手臂已断,躺倒在地。顿时秦淮暴怒,劈手就砍。
      为首的那白衣人渐渐习惯他的招式,此时沉着的可怕,丰富的经验,浑厚的真气和内力立刻带来优势,凝神聚气,剑身白光大现,一声巨响,秦淮正面被袭,向后飞出,撞上梁柱,发出一声巨响,梁柱段为数段。秦淮五脏具被震伤,顿时口吐鲜血。
      秦昭阳见情况实在紧急,咬牙挥开对手,将剑换至右手,神情颇为镇定,秦昭阳忙探秦淮心脉,还好,他早有防备,若非一时分心,不知受此一击,见他强自撑了起来,还欲上前厮杀,秦昭阳向他心口灌注一股真气,道:“关心则乱,小心些。”
      秦淮蹙眉点头。见青年撑得辛苦,秦昭阳连忙提剑上前。这招本来不敢轻易使出,如今事态紧急,不得不破例一次。秦昭阳深吸一口气,凝神调息,左手提剑,横至身前,右手凝诀,青铜古剑腾起淡绿光芒,片刻,光芒大盛,秦昭阳大喝一声,目露精光,剑身腾起熊熊大火,秦昭阳振臂挥剑,将剑插到脚下,只觉天摇地动,一声轰然巨响,八条火龙喷薄而出,四下燃起无根烈火,直逼白衣人。
      火光照耀,叫人睁不开眼。
      不久,火光消失,白衣人尽数倒地,受伤不轻,炎阳之伤轻者半年,重者终生难以治愈。
      秦淮回过神来,只见秦昭阳跪地粗喘,真气不济,脸色苍白,断断是真气和内力使用过多之兆。
      “你没事吧?”秦淮忙道。秦昭阳摇摇头,支起身子,道:“死不了。”
      “今日多谢了,在下秦淮,敢问高姓大名?日后交个朋友。”
      “秦昭阳。”秦昭阳拱手,“还是快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也要走。”
      “后会有期!”秦淮一把背起受伤的同盟,飞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想来这人轻功了得,御剑之术想必也如火纯青。其余四人一一拱手离去,只留云因一人,细细端详了他片刻,美目一垂,道:“秦昭阳。”声音低回,倒像是自言自语,她又忽的抬头,“夏云因,还请秦公子记住。”他淡淡一笑,恍若神女,顿时如风轻抚过心田,心底一阵轻颤。
      夏云因香袖翻飞,一腾身追上秦淮而去。
      “走了走了!”那青年打了个哈欠,抓了抓后背,起身便走了。
      “何必慌着离去,不如留下喝一杯,今日我谢某做东。”只听门外男子清朗的嗓音,秦昭阳与那青年同时抬头,来人却已坐到最里的桌旁,一袭白衣,倒是显眼。来人剑眉斜飞入鬓,星目凛凛全是诗衣玉骨的气质,青丝垂落,玉带紫金冠,丰神俊朗。
      见来人,负伤的八个白衣人连忙伏地高呼:“恭迎主上!属下办事不利,语愿听主上责罚!”
      秦昭阳顿时愕然,这年轻公子竟是真群人口中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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