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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能生几个生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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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说完这话的第二日,就带兵攻城,此去,攻的不是凉城,而是凉城外三十里的川城。川城兵力不多,凉城派兵支援,正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千牛将军率兵围剿,差点失守。
夏军见好就收,既不拿下川城,也不执着凉城,敲鼓收兵,意气风发而回。
攻这二城并不是最终目的,在攻城时,宋齐和魏铎已出发去禹国,带着燕珩的亲笔文书,去拆散崇国和禹国好事。这一仗,是为了给他二人打掩护。
旋靖天摸不准燕珩是否知晓了他们的兵力部署,一时不敢妄动,突月和北黎也嗅到一丝不寻常,静观其变,只让崇国主攻。
解决了兵防图的事,新的愁思又覆上了杜忘忧的脑海。
兵力。
再好的部署,也需要兵力的支持。虽说佟彦之将对抗北黎的精兵遣给了燕珩两万,但真到全面对抗时,两万只是杯水车薪,一旦崇国再和北黎,突月团结一气,燕珩的处境会很艰难。
上元节,夏军驻地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男子。
男子锦衣玉冠,凶眉狠目,魁梧高大,眼神狠戾,身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嗓门奇大,一脚踢翻屏障,由千牛将军恭恭敬敬地引到燕珩帐中。
年长的士兵们都对来人怀着崇高的敬意,想为他摇旗呐喊。
当年,勇王出征,横扫千军,所向披靡,光是一声吼,就能震得敌方抖三抖,见过勇王的人,无不被他威力震撼。
勇王面相凶,脾气豪爽,进入燕珩营帐就扯着嗓子道:“陛下,臣来问陛下一事......”
勇王的大嗓门骤止,面有潮红,背过身去。
杜忘忧本是坐在燕珩腿上,燕珩在教她看兵图,勇王一来,杜忘忧兔子见了鹰一样,撒腿就往内间跑。
隔着一层布,杜忘忧将外面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燕珩道:“叔父你吓到她了。”
杜忘忧头埋进被子里,屏蔽掉他们的对话。
勇王的大嗓门具有将营帐掀翻的力量:“她就是杜家那丫头?”
燕珩不动如山道:“她有名字,叫杜忘忧。”
勇王瞪着眼道:“陛下就是为了她,放纵燕瑾到崇国,推波助澜了这场战事?”
燕珩站起,平和道:“叔父,这仗,有没有她都要打,叔父不要将所有都怪在她身上。”
勇王鼻孔出气,怼天怼地般的架势,横冲直撞道:“冲冠一怒为红颜,陛下还像个君王吗?”
燕珩眼睫微动,迎着勇王的怒目而视,铿锵道:“若不能护住心爱之人,这皇位,要它何用?”
勇王火爆的想跳脚,忿恼道:“陛下当真是......一点也不像先帝,莫不是还在恨他?”
燕珩风轻云淡道:“我不会因为私人情感将万民卷入战争。这一仗,崇国筹备了数十年,外族扰我大夏边境,伤我大夏子民,叔父难道要我听之任之?”
勇王轻哼了一声,不作反驳。
燕珩继续道:“燕瑾之事,的确是我有意放他,就是为了让他叛国,杀掉他。他十二年前勾结崇国,想在豫州置我于死地,还害了无辜之人,我不会饶了他。”
燕珩敞亮地承认,没有愧疚和不安。
勇王横眉竖眼道:“陛下不怕臣将暗敕公布于世?”
燕珩神色淡淡,冷静淡定道:“待战事稳妥,叔父请便。”
勇王愤怒地跨了几步,拍着桌子道:“陛下,臣可是先帝亲任的监督之人!”
燕珩幽眸中寒光猛亮,山河握在手掌,天下尽乃我土的威厉展现,他沉稳霸气道:“朕乃天子。”
铁甲好似带光生辉,燕珩面容尊贵到不可睁目而视。
勇王爽朗大笑,鼓着掌,满脸红光道:“这才是我大夏君王该有的样子,先帝那暗敕我早烧了,什么破玩意,临死了还留那么一手。”
勇王就是这样的脾气,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燕珩这君王做的合格,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燕珩道:“叔父,你一直闭关,怎会知外面的战事?”
“这仗都打的震天响了,臣要还不知道,岂不是太傻了。”勇王爽利道:“臣虽在北国带着那群兵天天挨冻,但臣消息四通八达,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若真消息灵通,不会快半年了才出现,燕珩往内间撇了一眼,对勇王如何知晓消息有了七分猜想。
燕珩道:“叔父话也问了,不若先去休息,路上辛苦,需要歇......”
勇王大大咧咧道:“臣不累,臣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陛下。”
勇王一向不卖关子,燕珩略有好奇道:“何事?”
勇王扬眉道:“臣不是一人前来,五十万东野军,兵分三路,支援各方,五日后就可到达此处。”
杜忘忧激动地在榻上打滚,她捂着嘴,不让外面听到她的笑声。
燕珩淡声道:“有劳叔父了。”
勇王直来直去道:“陛下看起来可并不兴奋。”
燕珩道:“君王应当不喜形于色。”
勇王是个大老粗,最不爱咬文嚼字,摆摆手道:“文绉绉的,臣听不懂,臣下去歇着了。”
他可谓目中无人,都不行退安礼,直接离开。
燕珩走去内间,杜忘忧还在被子埋首,肩膀耸动。
燕珩听着她笑声从被子后闷闷传出,将她翻了一个身道:“叔父为何会来?”
杜忘忧脸庞捂得发红,平躺着道:“我哪知道,他是你叔父,又不是我叔父。”
燕珩拉着她双臂,将她上半身直起,心浮气躁道:“傅相是叔父最敬佩的人,你让傅相去找叔父了?”
杜忘忧道:“傅......父亲想去找他叙叙旧。”
燕珩心在下沉,眸子也沉,甚至面色也肉眼可见的冷下。
这些只有一瞬,一瞬后,燕珩抱住杜忘忧,复杂着心情道:“忘忧,没有人可以逼你认他。若你是为了让他找勇王而与他相认,那我不会接受让东野军上战场。”
燕珩胸膛胀痛,杜忘忧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他不愿以她的牺牲为代价,而得到勇王的帮助。
甚至于,他不想做帝王,只想做她的心上人。
杜忘忧温温柔柔道:“他本就是我父亲,我叫他一声父亲不会少块肉。况且,他对我也很好,我认他,也不全是为了让他去找勇王。”
燕珩眉头拧起,不放心道:“你为何总是做事自己拿主意?”
杜忘忧不满意道:“你又在怪我?”
燕珩亲亲她唇,道:“以后,不要劳心费神,任何事,都交给我做。”
杜忘忧莞尔笑道:“你日理万机,那么忙,什么都做还不得累死。”
燕珩热吻在她脖上徘徊:“那做些别的事,我会向你证明,我精力充沛。”
杜忘忧轻轻抗拒,推着他道:“呀!还不到晚上,你别乱来。”
燕珩吻如雨下,根本不容她拒绝,杜忘忧化成一滩柔水,拥着他,感受他手指在自己发丝里穿梭,火热到将她吞噬。
一波又一波浪潮后,天上挂着圆月,燕珩身上挂着杜忘忧。
身上又粘又湿,杜忘忧却是懒的手指都不想动,照常被抱去洗得干干净净,骨碌到被窝里。
燕珩裸着上身,虽身上带着伤口,但线条流畅,肌肉漂亮,还带着沐浴后未干的水珠,水珠卡在肌肉的沟壑处,看着就让人血脉偾张。
燕珩浑然不知杜忘忧在看着他上身吞口水,只专注地给她的手指上药。
她手肿的厉害,也总流血,痒疼发热,她半夜爱挠,碰到裂口就会疼醒。
上完药,燕珩钻进被窝,暖热了,才将她一把搂住,将温暖过给她。杜忘忧身子还是凉的,暖不热,燕珩腿夹着她脚,被那冰冷玉足的触感凉到。
燕珩道:“军医给你开的药,怎不中用?”
杜忘忧道:“神医开药都不中用,更何况军医。”
燕珩握住她手,捂着道:“你要多吃些饭,才会暖和。”
杜忘忧拉着燕珩的手,枕着他的臂膀,满脸堆笑道:“燕珩,你想要孩子吗?”
燕珩一怔,嘴角上扬,微喜道:“你要给我生吗?”
杜忘忧只重复问道:“你想要吗?”
燕珩手指在她光洁的下巴上揉捏,挑眉道:“你生的我就要。”
杜忘忧盯着他的眼睛,开玩笑般道:“我若不生呢?”
燕珩神情不变,将她披散的青丝拢好,温声道:“那就不要,生孩子疼,你何必去受那份罪。”
杜忘忧咬唇,抓住燕珩的手,在他手心用食指胡乱画着,柔柔道:“男人都想要自己的孩子,你不想要吗?”
燕珩笑笑,宠溺道:“你若不想生,我便不想要。”
杜忘忧弱弱道:“我想生......”
燕珩嘴角弧度扩大,在她左腕的红莲上轻嘬,哑哝道:“那我努力一下。”
湿热的舌尖,在腕内侧打圈,杜忘忧尾骨处生出一串串酥麻,直冲脊背和后脑勺。
燕珩翻身,杜忘忧就在他身下动不了了,明晃晃的烛光下,燕珩眼神染着笑意,还有一丝浓郁的情愫。
杜忘忧道:“戏本上不都可以一挥手,就把灯灭了,你为何从不那样灭灯?”
燕珩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抽空回道:“那需要内力,我没有。”
杜忘忧嘀咕道:“太亮了......”
燕珩拉过被子,罩住二人的身躯,被窝中暗了不少,只余被缝中有微光,杜忘忧身上衣服单薄,燕珩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光。
彼此身体都在渴望,纠缠着,热烈着,亲密无间。
强势占有着她,燕珩还不忘问道:“你想生几个?”
杜忘忧酥媚软绵道:“能生几个生几个。”
燕珩卖力地耕耘,轻咬她肩头道:“彦之那边要生一窝,我们不能比他少。”
杜忘忧将想告知的真相憋回心里,难为情道:“我......我尽力,尽力不比他们少。”
燕珩更用力了,棉被翻腾,光裸的二人时不时会从棉被中露出玉腿或是精壮的铁臂。素白的藕臂被一只大手制住,从被中伸出,应是这藕臂被举过了头顶。
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和萎靡的声音,烛火跳了跳,继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