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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好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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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马,也可骑马,但杜忘忧练了几日,觉得宫里不舒服,还是到了马球场去练。
她去了第一次学骑马的马场,牵了那匹她骑过的马。
她只骑过一次,众人都不放心,陪着她练,慧太妃特地吩咐李恪看紧她。
燕琪和李恪是先到的,陪了半日,远处走来一人,定睛一看,是傅沉舟。
燕琪低头用李恪挡住她,不想与傅沉舟打照面。
苏修罗成婚那日,她送傅沉舟歇息,原以为能使二人更亲近一步,可她照料傅沉舟到酒醒,傅沉舟依然是冷淡的。
燕琪知晓自己父亲警告过傅沉舟,傅沉舟对她,只会敬而远之。
李恪对燕琪别扭的动作不解,道:“怎么回事你,见了人你就躲?”
燕琪喏喏道:“反正他也不想见我。”
傅沉舟在李恪身旁站定,李恪道:“傅伯伯让你来的?”
傅沉舟道:“父亲怕他摔着。”
燕琪的手在扯李恪袖子,李恪赶人,道:“有我们在这里,你来不来都成。”
傅沉舟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李恪身后娇粉色的身影,只看到衣物,看不到脸。
傅沉舟道:“他是我兄长,我理应在此。”
李恪会心一笑,道:“她也练了半晌了,我去问问她要不要喝水。”
李恪跑开,燕琪和傅沉舟站在一处,两人谁都不说话,傅沉舟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燕琪身上看。
燕琪霞眸秀丽,罗裙婉转,傅沉舟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在燕琪看向他时,他迅速移开视线,不让燕琪发现他在看她。
不远处的李恪和杜忘忧小声嘀咕。
李恪接杜忘忧下马,道:“忘忧,你这弟弟,到底是喜不喜欢小琪?”
杜忘忧擦着手道:“你想知道?”
李恪撇嘴道:“一看就是喜欢,可他这性子,太闷了,我都替他急。”
杜忘忧抬手掩唇,嘴角含笑道:“瞧我的。”
李恪袖手旁观,静静看接下来的好戏。
杜忘忧将帕子扔给李恪,温声唤道:“县主,你可否能过来帮我一下?”
燕琪正不知该如何与傅沉舟相处,杜忘忧的召唤解了她燃眉之急,她迈着碎步,错开身,走向杜忘忧。
杜忘忧脸色看着似是不舒服,燕琪担忧道:“怎么了忘忧?”
杜忘忧半眯着一只眼睛道:“迷到眼睛了,帮我吹吹。”
燕琪愣道:“啊?好。”
燕琪对着杜忘忧眼睛,轻轻吹气。
傅沉舟眼神微暗,有些胸闷。
女子给男子吹眼睛,是暧昧的表现,杜忘忧又跟燕珩不清不楚的,燕琪离杜忘忧一近,傅沉舟就心里打鼓。
这鼓骤然停下,傅沉舟捏着拳,冲上去,揪起了杜忘忧。
燕琪还愣着,哭不出笑不出,看都不敢看傅沉舟。
时间回到几瞬间......
燕琪给杜忘忧吹好眼睛,杜忘忧坏心一使,勾着燕琪的腰,就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杜忘忧故意歪头,燕琪背对着傅沉舟,他看到的,是杜忘忧亲了燕琪的唇。
在燕琪和傅沉舟眼里,杜忘忧是男子,燕琪羞愤难当,傅沉舟则是怒火冲天。
傅沉舟拽着杜忘忧的衣襟,生气到想杀人:“杜忘忧,你竟敢如此无礼!”
杜忘忧漫不经心道:“亲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杜忘忧眼神轻佻,痞里痞气,傅沉舟拳头半扬,道:“你放屁!”
他的手挥出一半,被燕琪抓住,燕琪拉开他和杜忘忧的距离。
燕琪没见过盛怒的傅沉舟,微惊道:“别......别打架。”
傅沉舟道:“你还护着他!”
他一吼,燕琪就缩了一下身子,傅沉舟强硬地收回手臂,别过脸。
燕琪看看杜忘忧和李恪,再看看傅沉舟道脸色,小声道:“我......他......打了他阿兄会罚你的,他是你兄长,你父亲也会怪你的。”
燕琪这话是为傅沉舟考虑,听到他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听着燕琪这些话,就是在维护杜忘忧,且燕琪还挡在杜忘忧身前,母鸡护崽儿的样子。
傅沉舟血上头顶,说不出心里滋味,道:“好,好极了。”
傅沉舟冷着脸,愤恨地瞪着杜忘忧,狠狠将杜忘忧一推,冷酷而去。他走的慢,两步化为三步,等着后面的燕琪追上来,走了几步,身后无人来追,傅沉舟呵呵了一声,大步离开。
燕琪滴着泪,收回望着傅沉舟背影的目光,捂着脸,就要跑开。
杜忘忧展臂拦住她:“唉唉唉唉,别走呀,我还有话未说。”
燕琪顿步,带着哭腔道:“忘忧,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混蛋了。”
燕琪与傅沉舟,两人连手都没牵过,被杜忘忧亲了一下,她连想死的心都有。
她心底绝望,有了这事,她和傅沉舟,再无可能。
况杜忘忧和燕珩的关系在那摆着,燕琪都不知该如何与她兄长交代。
杜忘忧憋着笑道:“我是女的。”
燕琪道:“你是我五兄的,你是谁你也不能亲我。”
李恪哈哈大笑,笑的要在地上打滚。
燕琪回味杜忘忧那句话,一脸不可接受道:“女......女的?”
杜忘忧拉着燕琪的手覆到自己胸口,调皮道:“你摸摸。”
燕琪当真摸了,摸完愣愣道:“摸起来......不像女的。”
杜忘忧束胸,还穿了特殊材质的中衣,摸起来和寻常男子的胸膛无区别,但细细感受,能觉得那块的柔软。
杜忘忧在燕琪耳边道:“我每月来日子时,总会弄到亵裤上。”
这是女子之间的小秘密,有这一句,燕琪实打实信了。
被亲的羞愤冲淡不少,燕琪还是略有责备道:“忘忧,你是女子,也不该亲我。”
李恪捂嘴笑道:“忘忧是为你好,你看她一亲你,傅沉舟那模样,可不就是吃醋了。”
燕琪伤神道:“他生气了,以后,断不会再理我了。”
杜忘忧就差拍胸脯保证,道:“我以后要来骑马,他就必须要来陪,你不用担心见不着他。”
见了傅沉舟燕琪也不知要如何解释,她像是偷了情一样心虚,唯唯诺诺道:“我怎么告诉他你是女子?”
杜忘忧道:“再让他气些时日,我会告诉他我是女儿身,在此之前,你不许说漏嘴。”
燕珩还在困恼,杜忘忧的提议,她尚犹豫。
李恪冲她挤眼,道:“小琪,听忘忧的,不会害你。”
接下来的时日,杜忘忧在马球场,不是对燕琪抛媚眼,就是拉着燕琪的小手说悄悄话。每次,都被傅沉舟打断,甚至傅沉舟会趁人都不在,恶狠狠警告她,让她不要对燕琪报非分之想。
傅沉舟不能动手打杜忘忧,两人有血缘不说,傅沉舟对着瘦弱的杜忘忧,也下不去手。他都是警告几句,再拉出燕珩,让杜忘忧注意分寸,不要招惹燕琪。
杜忘忧以耸肩和无赖的态度回之,有时,杜忘忧会问他凭何管这闲事,将傅沉舟问的张口结舌。
因杜忘忧练骑术,她就回了杜府住,每日闲来就看杜川柏和李恪吵吵闹闹,廖千山和苏修罗师徒斗嘴。
她都是笑着听,听罢,去做饭。
佟彦之离开和燕珩离开的时间只错十天,佟彦之却是有本事,他走后一月多,苏修罗就被发现有了身孕。廖千山宝贝苏修罗跟宝贝天仙一样,斗嘴都是让着她,一天恨不得诊十次脉,不是好东西一口都不让苏修罗碰。
杜忘忧还奇怪苏修罗脸色为何白里透红,被告知她有孕后,才明白是怀孕的作用。杜忘忧捣鼓着什么酱肘子,炖猪蹄,给苏修罗安排的周全到位。
苏修罗碗中食物不少,杜忘忧还在不停地夹,苏修罗苦着脸道:“忘忧,太多了,我吃不下。”
杜忘忧道:“孕妇饿的快,你要多吃些。”
廖千山也道:“你不害喜是好事,趁有胃口,该吃就吃。”
苏修罗揉着自己脸颊道:“我都胖了,不能再吃了。”
自从她有孕,廖千山什么好玩意都给她吃,家中什么好食物都给她一人独享,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母猪,成日不是吃就是睡。
廖千山不乐意道:“你才两月不到,胖什么胖?”
杜川柏一锤定音道:“吃。”
唯一能帮她的人也反水,苏修罗无语凝噎,可怜着望向杜川柏道:“杜二,阿兄,二郎......”
杜川柏目不斜视,给李恪夹了个酥皮豆沙黄道:“听忘忧和你师父的。”
李恪附和道:“就是,修罗,你不要怕胖,生完孩子,自然就瘦了。”
苏修罗戳着碗,愤愤道:“你就会逼我吃,等你怀了,我看你吃不吃!”
李恪摊手道:“我又不能怀,我要能怀,我给杜二生他十个八个。”
苏修罗被堵的死死的,无奈道:“好了,别说了,我吃。”
苏修罗碗中瞬间被填满,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怀让她热泪盈眶,她不是不吃,太多了,她真的吃不下!
吃饱喝足又说了会儿话,杜忘忧启程回宫。
她先去了春和殿,哄哄燕英,陪陪慧太妃,才回紫迎殿。
花年管着宫里的事,忙活完了来瞧她,她得意洋洋地笑,笑的花年想直呼祖宗。
花年安排嘱咐了好多事情,杜忘忧都一一记下。
杜忘忧已将骑术练到七成,她筹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可以实行。
她收拾几件衣服,干粮,银子,拿着慧太妃给的腰牌,骑马,踏出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