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长安》华泱

69、戒断

　　他带他去了会客厅，架子上铺开几十匹样式各异的布料，还有十几个等候着的裁缝。“你可以挑选布料，再选择成衣的样式。他们都是公国之内各民族最好的裁缝......”

　　另一边的架子上挂着风格各异的衣服。他草草扫了眼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制式，便毫无兴致地转过头：“我要你穿的的衣服。”

　　塞巴斯蒂安和裁缝们一时间目光都有些古怪，过了会儿塞巴斯蒂安试探性地问：“你是说要穿我这个样式的衣服？”

　　“你觉得呢？”顾煊反问他。

　　行吧。塞巴斯蒂安认命道，他叫住其中一个人：“照着我身上的样式做，约翰------内衬要丝绸吗？”

　　“随你。”

　　那就好。其他裁缝都离开了，约翰留了下来，对靠在天鹅绒椅子上的顾煊时不时探视，又没有说话。“让约翰给你量尺寸吧。”塞巴斯蒂安碰了碰他的胳膊肘，头又疼起来，“他不知道你的尺寸，没办法给你做衣服。”

　　“我当然知道该量尺寸。”顾煊冷冷道，他这才如被驱使般张开双臂，让约翰给他量了尺寸。“别碰我！”过了会儿他突然收回了手，可怜的约翰更不知所措，塞巴斯蒂安微微坐起身。

　　“我怕痒。你碰到我了。”过了会儿顾煊低下他线条优美的后颈，说了句仍然很不客气，但于他而言还算是语气友善的话。

　　“轻柔一点，约翰。”塞巴斯蒂安重新坐下来，这一次约翰更加小心，哪怕是手指尖都没有碰到顾煊的身体，过了会儿他示意顾煊转过身，让他能量他的腰线。

　　那是很纤细的一把腰，不是女子的纤弱，而是一种蕴着力量的细韧。塞巴斯蒂安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略有些可惜地想当他开始穿上罗马的帕鲁达门托姆后，这年轻、修长而美丽的身体就会彻底遮掩住了。

　　，

　　量过了尺寸后塞巴斯蒂安便将他交给仆人引领，去参观城堡或者到集市中去。顾煊暂时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塞巴斯蒂安便又叫了两个侍女过来。

　　“你可以学一些贵族的礼仪，你毕竟是个使节，有一天或许我会带你到君士坦丁堡去。”塞巴斯蒂安说，他没有再跟他过多解释，在他没有对这样的安排表示反对后他便放下了心，离开了城堡。

　　他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城堡，顾煊已经洗过了澡，自己靠在花园里拿了坛酒喝。“我挺喜欢的。”觉察到塞巴斯蒂安的脚步后他说，晃了晃酒坛，“从前没有喝过。”

　　“是马其顿的葡萄酒------我记得皇帝陛下曾经送过一批去长安。”

　　“那就是出了意外，或者年份不太对------我没有喝过。”

　　“喜欢以后喝就是了。”塞巴斯蒂安没有在意他言辞中的尖酸刻薄，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也说不定，“跟我来。”他朝他伸出手。

　　“去做什么？”顾煊有些警惕。

　　“很重要的事。”塞巴斯蒂安说，他起身，顾煊心下狐疑，但也跟着他继续往前。

　　他带他进了一个房间，里边一片黑暗，顾煊心里有些忐忑，不知为何并不想踏进房门，而塞巴斯蒂安竟然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医生到了吗？”他听到塞巴斯蒂安的声音。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而后仆人点燃了蜡烛，教他看清楚了屋内的陈设：一张床，四角是立柱，还有一把铁制的、能锢住人手脚的椅子。

　　“你要干什么.......”他挣扎着，甚至想要去咬塞巴斯蒂安的手，塞巴斯蒂安不为所动，让仆人将他铐在他椅子上，“我说过，等到了安条克，你就必须要戒乌香了------我请来了希腊最训练有素的医生，能尽量让你戒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