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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进京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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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就起身了。
酒馆儿其实前几天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就已经交代给元宝儿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和十七说,他记得自己明明都交代了……
咳,不重要。
两人起身去了车马行,打算租两匹马。骑着上京。
我们不差钱的小十七进门就用一种天凉王破的语气,跟老板说来两匹最好的汗血宝马。
老板用一时间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神情诡异的说:“小店,小本生意,正规经营。没有汗血宝马。您,你要不看看别的?”
小白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回,才压下那股邪火儿,没有跟十七动手。
神特么汗血宝马。
就这普通小郊区县城有马就不错了,还要汗血宝马?不知道那玩意儿都让你爹充公了嘛?!
有没有点常识!
他勉强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维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冷静,冲老板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老板,我朋友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听到什么是什么,这不,刚听外面人夸您家的马,比汗血宝马也不差什么,这才记住了,您莫见怪啊。”
车马行的老板愣了一下,随后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小得意的表情,你不生气了,乐呵呵的招待他们去选马:“这位小兄弟有眼光,我们这儿的马虽然不是汗血宝马,但是,这日行千里的良种也是比比皆是啊。二位小兄弟尽管挑啊尽管挑哈哈哈。”
最后小白挑了两匹看起来温顺听话有膘肥体壮的好马。
付好了定金,就打算牵着马离开。
热情的车马行老板一路送他们两个出来。
小白笑眯眯的应付好了车马行的老板,和他拜别。
一回身,咣当一拳就怼在了十七肚子上。
“盛容晏你是不是有病,你当这是你们家皇家马场吗,还要汗血宝马,你怎么不上天呢。给你个独角兽你要不要啊?那汗血宝马是皇家御用,平民百姓不要命了养那玩意儿!一点常识都没有,我真是…我带你出来干嘛。”
“嗷!”小白这一拳头实打实的怼在了他肚子上的软肉上。疼的十七一下子拱成了个虾米。
“好痛!你干嘛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下次要是再说这种听起来就让人想仇富的话,我就应该常备个小皮鞭。”
十七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白霖。
他觉得现在这个张牙舞爪要打他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天晚上救他的那个。
他的恩人是不是让人调包了?
他还敢打皇子?!他难道就不怕父皇……
哦,他不怕。
他领了旨的…
想起这事儿十七更是郁结于心,郁闷的快要吐血了都。
奈何问小白他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这次回家他一定得去问问他父皇。
小白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出了口恶气之后就骑上马走了。
等到十七回过神,发现人都已经快拐过街角,没人影儿了。赶紧追上去。
“你等等我!”
……
两人也不着急赶路,就慢悠悠的边走边聊天。
小白从包裹里翻出了块肉干儿扔给十七,又给自己摸了一块儿出来。
十七咬了一大口肉干儿,说话含糊不清的:“哎,小白,那个陈翠翠你怎么解决的啊。”
“叫师父。”
十七:……
“师父。”能屈能伸,反正认都认了。
“嗯,乖徒弟。我让陈翠翠去给县令吹了枕头风。把陈富贵儿那厮,送牢去了。”
“送,送牢?”
“嗯哼。”
“你把他这些事情揭发了,陈翠翠不也捞不到好吗。”
“哼,你懂个屁。我让陈翠翠去和县令自首去。自然不是让她去送死。咱们的张县令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吧,膝下无子无女。愁得他连贪污都不敢,生怕是报应让自己断子绝孙。这会儿陈翠翠给他怀了个金疙瘩。他做梦都能笑醒。咱们祁县明天风大点儿,他都怕把他儿子吹跑了,还追究个屁。”
十七咬着肉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可是她不能怀一辈子的孩子啊。这到时候10月怀胎一周落地,那县令和他算旧账,不还是白费嘛。”
白霖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徒弟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娶太多老婆,就你这智商基本也就告别宫斗了。”
“这种事情当然是趁着有本钱的时候绝后患呀。留到日后,活够了打算送自己上天?”
经常送自己上天的十七:……
被冒犯到的十七用力地咬了一口肉干儿。仿佛嘴里嚼的不是猪肉,而是某些人欠揍又打不过吵不赢的嘴皮子。
小白正了正自己头上遮阳用的草帽,走的时间太长,日头上来有些遮不住脸了,他晒的两颊都有些红了。
瞥了一眼十七,跟没事人一样,汗都没有流一滴。
羡慕嫉妒恨,皮糙肉厚就是好。
小白咂咂嘴,继续给十七解惑:“我让陈翠翠等晚上县令入寝的时候认错,而且要哭,哭得梨花带雨,越惨越好。哭的我见尤怜,哭得人神共愤,哭抽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晕过去的那种。”
十七有点懂了:“苦肉计啊。”
“算是吧,等她晕过去,县令自然就会找大夫给她把脉。”
“这样,孩子肯定就瞒不住了。老来得子的县令肯定欣喜若狂把陈翠翠当宝贝一样供着啊。嗯……这样事情就解决了?”
小白皱着眉头瞅了十七一眼:“哪里解决了?你之前不还说会翻旧账嘛。这件事情不能不坦白,因为东西已经被变卖很多,瞒是瞒不住的,纸包不住火,总有暴露的那一天。但是暴露的时机很重要。趁着陈翠翠现在有身孕,干脆利落解决掉就是最合适的。但是就算他现在平安了,胳膊肘往外拐,挖婆家砖向娘家墙的名声会留在县令的心里。日积月累这就是疙瘩。所以……”
小白话说到一半,砸吧砸吧嘴儿有点渴了,就低头在马背上挂着的包裹里去翻水壶。
十七正听到一半儿,被吊的不上不下的。:“所以什么啊,你怎么告诉她的?”
小白灌了一大口水,斜眼看着十七笑了:“我说了啊,我把陈富贵儿送大牢里去了。”
十七恍然大悟:“大义灭亲啊。那那些首饰,够他在大牢蹲几年的了?”
“呵,你疯了陈翠翠疯了还是县令疯了。留一个进过大牢有案底的小舅子?陈翠翠这孩子前程还要不要了。那张县令多想不开这么对自己的种。”
十七撇着嘴咽了咽口水。
“你,你说的送大牢了。你这又进又不进的,那陈富贵他到底进没进牢啊。”
白霖举着水壶没放下,水壶后面,他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进了啊,不过不是囚犯,是卧底。”
“卧底?”十七有点吃惊的看了小白一眼。
这什么路数。
“卧底啊,把陈富贵送去给一些穷凶极恶又不肯招人的人犯做狱友。这些人不肯招人,但日常生活中总有些破绽吧,让陈富贵去观察,他本来就是个泼皮,进牢房也正常。没人会怀疑他的。”
十七吃惊的张着嘴,扭过头震惊的看着白霖:“你可太坏了。”
白霖挑眉一笑不予置评。
坏嘛?哪里坏,皆大欢喜嘛不是?
而此时,已经被换上一身囚服强制自愿的进大牢卧底的陈富贵,哭丧着脸锁在牢房的小角落,暗自哭泣……
嘤嘤嘤,这人好可怕。他想回家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