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就是这样的》竹溪有风

14、第 14 章

　　来自平台的提示让赵珊珊看向货架的眼睛都在发光，不过转念，她又泄了气。

　　不说别的，单说那些东西需要持续使用才能维持效果，对她来说就不可接受了。也许彭佩瑶可以想办法为她的系统搜集能量来供自己使用，但现在，系统都不在了，只剩下一堆存货。

　　不过，平台应该不会特意不知道这一点，既然如此，还特意提醒自己的话……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又挪到了货架面前，盯着第一层轻身健体的各种药剂发呆。

　　所以，是真的有用……吧？

　　“我应该服用哪一种？服用多少？”末了，她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商店里轻声问。

　　平台的提示来得简单粗暴，直接让某一种药剂开始发光。赵珊珊伸手取了一支，看光芒依旧亮着，于是又拿一支。取了三支之后，那光亮才消失。

　　所以，三支就够了吗？

　　赵珊珊看着这个叫做轻□□的药剂，有一点呆。

　　药剂的瓶子是不透明的，她就算举起来对着光线，也看不清里面药剂的颜色。反倒是放下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赵珊珊被吓了一跳，差点将药剂摔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与平台的其他用户以这种方式会面，小心翼翼又拘谨地打声招呼：“你好。我是2333。”

　　“1876。”对面冷淡地回答了一声：“没想到，店里居然有人。”

　　她有一张和小时候的赵珊珊五官相似度极高的脸，但绝对不会有人会将两个人认错，来自不同世界的不同经历，让她们看上去拥有完全不同的气质，同一张脸也清晰地区分出两个人。

　　赵珊珊好奇地看着对方，很惊讶对方与自己的相似。

　　“大家都是这张脸。”1876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疑惑，忽然说：“这大约是系统的模板脸。”

　　赵珊珊了然地点头，露出笑意：“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系统选择的模板脸，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她忽然对自己瘦下来的脸好奇起来，应该和这个模板更相似吧。

　　“你怎么没有去论坛，”1876问：“大家都在讨论，什么是终极任务呢。”

　　“我一个刚加入不久的新人，讨论这个是不是还早了点。我自己的日子还过得一塌糊涂呢。”

　　1876感同身受点头：“你说得不错，先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正经事。”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都觉得亲近许多。

　　也许是心中有事，1876在店里多留了一会儿，与赵珊珊多说了几句话。

　　赵珊珊对她的世界极为好奇，多问了两句，才知道她的世界居然是有玄学的：“有些时候用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那就是有鬼神参与其中了。不过，你的世界有系统这种东西，也可能是系统的力量。”

　　赵珊珊叹：“我宁愿没有系统。”

　　她想起彭佩瑶，也想起赵琪，两个人带给她的，可都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她浅浅地说了说，惹来1876莞尔：“我们的世界好像都有这种看我们不顺眼的人，世界对我们的恶意还挺大的。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1876购买了药剂走出去，赵珊珊目送她的身影离开，心里面忽然开心了一点

　　报志愿的最后一天，赵珊珊是被外面敲门的声音惊醒的。

　　赵国强一脸茫然地穿着睡衣从房间里钻出来：“这谁啊？才6点。”

　　他隔着门问一声，外面无人回答，敲门的声音更急。

　　赵珊珊拉住他过去开门的手：“都不说是谁，别开。”赵国强抹把脸，又问一句是谁。

　　电话忽然响起来，是对门李老太：“国强啊，别开门，我从猫眼里瞅着，可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手里面带着家伙呢。你别开门哈。”

　　赵国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早晨的小区充满了忙乱。在一群急着上班上学的队伍中，穿着警服的身影格外地引人注目。

　　“咋地啦？”

　　“怎么还有警察来了，有人打架了？”

　　“哎哟，这压着的人你们有人认识不？”

　　李老太太心有余悸地跟着过来的警察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念叨：“国强是个跑车的，是个好人啊，怎么可能和人结仇呢？珊珊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更不可能的。这人一定要好好查查！”

　　民警一边好声好气地说好，一边让赵国强和赵珊珊一同上警车，回去方便问问题。

　　等他们一走，一群闲人就围了过来：“李大婶，出啥事了？”

　　“是有人找国强他家麻烦？”

　　“听说国强的姑娘今年高考考得不错啊。”

　　李老太太别的没有回答，对最后一个问题倒是回答了：“珊珊考了684呢！”

　　考了684的赵珊珊现在正在面对警方的询问，是否认识对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惜的是，她还真认识对方。

　　“是我一个同学的爸爸，不过，不太熟。能认出来是因为前两天刚见过面。”

　　但是，之前的彭父和今天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一个谨小慎微的生意人和现在状若疯狂的行凶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赵珊珊觉得，自己也不会觉得是同一个人。

　　彭佩瑶出事了。

　　从警方那里得到这个理由并不让赵珊珊觉得惊讶。系统从她身上脱离的那一刻，彭佩瑶就注定了回不到过去。

　　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她和她那个姐姐，我家佩瑶怎么会出事！三年都过去了，现在非要说出来干什么！我家佩瑶都被气病了！”

　　他理直气壮得让赵国强觉得不可思议：“就允许你家孩子欺负我家孩子，我家孩子把事情说出来就错了？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赵珊珊拍拍他的手臂：“爸，别生气，反正也没出什么事。”

　　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一眼，赵珊珊回过了头。

　　赵国富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正好接到赵国强父女俩：“怎么还有这样的人，还有这种事！今天就别回去了，去我家住。”

　　他一把揽过弟弟，又去招呼侄女：“珊珊也一起。说起来，这事和琪琪也有关系，你们俩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赵琪看到赵珊珊的时候有一点不快，但很快就露出一副关心模样：“珊珊没事吧？”

　　“没事，他都没有进门。琪琪姐你知道彭佩瑶怎么样了吗？”赵珊珊问：“是不是很严重？”

　　赵国富一边让保姆上茶，一边摇头：“我去打听了下，听说还在医院里没醒过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你说你这孩子，被人欺负了三年也不吱声，要是早知道，哪还有她好果子吃。”

　　抱着茶喝一口，坐下来更想不过去了，把杯子放下来，皱眉说：“那个当家长的还好意思找你麻烦！就是有这样的家长，才有这样的孩子！”

　　赵国强反而成了在旁边劝说的：“哥，别气了。”

　　赵琪叹气：“也就是妹妹脾气好。我看，那个彭佩瑶家里还是太闲了，得让他们受点教训才知道自己错了。”

　　赵国富附和：“琪琪说的对。我去看看有没有认识他家的，给他家找点麻烦。”

　　一边说，他一边就过去发消息打电话了。赵琪因为没有拦着，而是也跟了过去在旁边出谋划策，提出哪些人可能帮得上忙。

　　赵珊珊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荒诞感油然而生。

　　比起彭佩瑶，这副做派看起来更像反派。她将这种思绪丢到一旁，安慰了一下面露不安的赵国强。

　　下午的时候赵琪一直跟在她身边，最开始是教训她脾气太软了不行，后来好像忽然发现一样，说她好像变瘦了：“来来来，我们称个体重。”

　　上面的数字让赵琪发出惊喜的呼声：“果然瘦了！珊珊你真棒，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至今还没有开始喝的药剂，赵珊珊含糊地回答：“就那样……自然而然？”

　　她直觉，这都是那个肥胖buff去掉的原因。

　　“那你可一定要保持，不能继续胖了哦。不过你这样，到时候继续瘦下去，会不会入学的时候人和照片对不上呀？”赵琪笑眯眯地说，听起来不仅不怎么关切，反而有几分咬牙切齿。

　　赵珊珊心中一动，敷衍了几句，借口早上起太早，说要睡觉，将她请了出去。

　　然后，她躺在床上，居然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慢吞吞地打开手机，看到祁老师给自己发的消息：“你真的这么决定了？”

　　两人聊了片刻，祁老师叹气：“算了算了，你决定了就好，而且现在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五点多，有人敲门过来喊她去吃晚饭。

　　大伯娘已经回来了，坐在那里看着赵珊珊似笑非笑：“珊珊过来了啊，听说今天有人拿着刀找上你家了？哎哟，真是可怜哦。”

　　如果是以前，赵珊珊大概是低着头任由她说下去，但现在，她忽然不想这样了。

　　这种事，难道是自己这个受害者的错吗？

　　“大伯娘说得是，如果不是琪琪姐，我也不知道，我同学的家长想法这么奇特。大伯娘以前应该也没见过这种只允许自己占便宜不允许别人有意见的人吧？我也算是见识了人类物种多样性了。不过警察会给他们教训的。”

　　大伯娘的嘴角抽了抽：“珊珊现在说话蛮厉害的嘛。”

　　“因为我觉得琪琪姐说得对，我就是脾气太软了，才会一直被人欺负。我自己要立起来，才能让别人不敢轻易欺负我。大伯娘有没有觉得，琪琪姐说得很有道理。”

　　大伯娘的表情又难看了一点，末了干笑：“说得对。”

　　赵国强下午还是出去跑车了，快六点的时候赶着回来了。一进门就问赵珊珊：“珊珊，你的志愿报了没有？”

　　赵琪一愣：“妹妹还没有报吗？”

　　“前几天她说要好好想想，一直没动呢。”赵国强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说是准备今天报的，也先打听下其他人报什么学校。”

　　他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珊珊你不会……没有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