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打(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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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敌人就只剩一人，他的肩膀流着血，用着充血的眼睛盯着靠近他的中也。敌人的小(枪)甚至连预备的弹夹里的子弹都打完了，扳机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轻声。
“结束了。说出你们的袭击的目的。”中也像王侯一般穿过林子走近他，慢慢的，花了点时间，“你关于《荒霸吐》知道些什么？为什么盯上了黑手党的准干部？”
“可恶!居然被你这样的小鬼给......”
最后的敌人丢掉了小(枪)，拔出了腰间的预备手(枪)。
“住手吧。”中也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收起你的(枪)吧，反正就你那个伤也不可能轻易打中我的吧，光是开(枪)就很危险了。”
“去死吧！”然后开了(枪)。
中也想要利用重力操作使子弹无效化。但是，并没能做到，就连动手都没能动手。因为对方的受伤子弹被打歪，从中也的头旁边飞过了。
这枚子弹命中了背后的大树，打在坚硬的时候上被反弹。以时速1000km飞翔的子弹哪怕是被反弹后也依旧保持着相对应的速度，中空弹被破坏，子弹从螺旋回转变化成了不规则的旋转，化身成一颗危险的飞弹笔直地朝原主人飞了回去。撞坏的子弹刺进了男子的脖子。
“咳......”连惊讶的叫声都没能发出来，男子仰面倒下了。然后稍稍晚了点的血液喷射而出。
真是不幸的事故，天羽心想，但是，这在战场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了。
目击了整个事件的中也耸了耸肩，小声地砸了咂舌，“啧，都跟你说了。”
然后他背对男子走了出去，“敌人收拾完了，快点走吧。”
太宰并没有回应他，而是走近了摇摇晃晃倒下的男子身旁，在他的头旁蹲下。“真是运气不好呢，痛苦吗？”太宰的表情很平稳，但是在眼睛的深处微弱地闪耀着，仿佛是憧憬着消防队员的少年见到了消防队员一般的光辉。
“……咳……”
“子弹已经刺入喉咙的深处了，就算现在做些处理，就这个伤情来看也不会有什么用了，就算如此，到你真正断气还要花差不多五分钟吧，你就不该用(枪)的啊。”太宰微微摇了摇头，“这五分钟真是宛如地狱啊，要是我的话肯定承受不了的，要怎么办呢？想要用这把(枪)提前结束这五分钟的痛苦吗？”
男子在苦痛中喘着气，虽然想要发声说话但是实在是出不了声。
“我现在是为了黑手党在工作，也就是说是你的敌人。但是你让我看到了你的死亡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自己是想跟你道个谢的。那么，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的话，最好趁完全不能说话前求我哦。”
男子的眼神里闪烁着绝望的光芒。“……开……开(枪)……吧……”
“如你所愿。”太宰站了起来，扣下了扳机。
子弹命中了对方的头部，然后男子的身体就成为了单纯的一个物体。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继续开着(枪)，子弹不断地命中男子，男子的身体因此弹跳着。“哈哈哈哈。真是奢侈啊。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冷静。”天羽伸手抓住太宰开(枪)的手腕。
“住手吧，白痴。”中也从一旁踢飞了手(枪)。(枪)支从太宰手里脱落，滚到了远处。
太宰看着滚远的手(枪)，又看了看脚下的尸体，然后看向了中也，戴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已经死了。不要白白去打尸体了。”天羽蹲下身直视着太宰。
太宰有些茫然，这个表情——很意外地，比以前人们看到过的、无论什么样的太宰都更加像是一个少年的、一个与年龄相符的孩子的表情，天羽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太宰露出了一个不显眼的笑容。“是啊，如你所说，正常来说是会这么想的。”
然后，他仿佛是对尸体和中也都失去了兴趣一般走开了。他的表情又变回了平时的那个太宰的表情，对所有概念都没有兴趣的灰色的表情。
“哈哈，正常来说吗，哈哈哈哈。”太宰不带感情的笑被吞噬进了树林里消逝了。
天羽看着太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有些多次一举了啊，然后转头对中也说“还愣着干嘛，走吧。”
“要你说啊，小鬼。”中也瞪了天羽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喂，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绷带混蛋啊。”走了一段路后，中也忍不住问到。
“嗯？我关心他？”天羽停了下来，转头疑惑地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
“感觉的吧。”中也说“和那个民间医生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以前看到过一段话，”天羽垂眸回答“现在想起来当初对他感兴趣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一段话吧。”天羽抬头看着天空“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死小孩，不同的死小孩是不一样的，无助的时候，有的死小孩会哇哇大哭，有的死小孩就会犟着脖子低头走自己的路，太宰他就是那个哇哇大哭的死小孩，总是用自杀来吸引别人注意力，其实啊，每次他自杀都是在对别人说‘救救我’。不管哪个死小孩都要人帮忙。”
天羽想起了太宰身上因为自杀而产生的各种伤痕，叹了口气“就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刻他能够感受到天羽身上巨大的绝望，如同喷涌而出的冰冷的水流，铺天盖地地过来，就要覆盖他了，那种绝望强烈，凶狠而霸道，就像无边无际的黑暗压抑着他，而下一刻却又消失不见了。
“嘛，不谈他了”天羽对着中也眨了眨眼，“我们谈谈你怎么样？”
“我？有什么好谈的。”中也突然想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赶紧走吧，别让那个绷带精等太久。”
“好吧”天羽耸了耸肩“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们再见面时，要是你还是‘羊之王’，我就帮你们《羊》对付森医生和太宰，要是你不是‘羊之王’了，你就做我的宠物，怎么样？”
“哈啊？！我为什么要打这个(赌)，这不是很明显的答案嘛，不要随便相信那些不可靠的流言。”中也不满地说到。
“哦？是吗？我们来(赌)(赌)看啊，看看你的手下会不会相信那些流言啊。”天羽冰冷的蓝色眸子直视着中也，诱惑道“我如果输了的话可是会帮你对付森医生和太宰的哦，你觉得以你的脑容量你玩得过他们两个人吗？难不成中也害怕了？”
“哈啊？!(赌)就(赌)！谁怕谁啊！”中也气愤道。
“好啊，我记着了。”天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那么赶紧走吧，不然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情报喽。”
“知道啦，小鬼，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中也说“明显的亏本了嘛。”
天羽愣了一下，然后感到有些愉悦“中也，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好看？”
“嗯？谁会说这些话？”中也愣了一下。
“中也的眼睛很像我以前在孤儿院里见到过的一只小猫的眼睛，很好看呢”天羽说到，像光一样，能够穿破层层黑暗的光，久居黑暗的人看到这束光即使冒着会被灼伤的危险也想要留住这束光，天羽在心里补充到。
“这是什么破比喻啊，哪有这么形容别人眼睛的。”中也抱怨着，孤儿院吗？这个白毛小鬼好像有一段不太开心的过去呢，“你也是个死小孩，特别犟的那种。”中也低声嘟囔着。
“嗯？”
“没什么，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打(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