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第 25 章 ...
-
长安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刀,逐次看了看道长虞美人他们,视线最后转到楚渊脸上很是平静地道:“你一向脾气暴躁,挖人坟的事都能干的出来,我不信你”
楚渊一直以为自己的怒意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巅峰了,没想到这个人,就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怒火引爆,烧的人呼吸滞塞体无完肤,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则好整以暇的站在岸上隔岸观火。
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可恨,真的太可恨了!
楚渊感觉自己被他气的手在不受控制的发抖,他恶狠狠地一把揪住长安的衣领,眼睛红的吓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个婊//子养的杂种,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全杀了,然后随便按个什么罪名,你知道,我做的到”
他说完猛地往后一推松开了长安,看着他的狼狈样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是吗?”
他支着刀趔趄着站稳了身体,动作牵痛断掉的右手,弯着腰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层薄薄的冷汗爬上额头。
那边有着扒衣之恨的梓潼把这笔账算到楚渊的头上,他意难平的夺过护院大哥手中的木棍就要劈杀过来,被他爹一声吼了回去,低眉臊眼的委屈巴巴。
那个少了左手臂的大哥一看,从熊大那堆碎银子堆里抓回自己的银子又押到了傻子那边,众人纷纷效仿
熊大:“·····”世人多蒙昧。
“好”当楚渊反应过来他这一句冷不丁的好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令人魂飞魄散的猩红带着烫人的温度喷溅到脸上,血珠从不堪重负的眼睫毛上顺着眼眶滑落,楚渊想,我这是哭了吗?
五年前,都城,羞花楼
一个和楚渊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手肘支在一条弯曲的膝盖上,靠在背后的软塌上,另一支手高高提着一把玉壶,正仰头往嘴里倒酒。
他喝完一抹嘴,无不感叹的道:“好酒··”
案对面,刚刚入仕扬名不久的蜂虿君,那时候大家还称他为清风君,那时候他刚一篇檄文加口舌之厉赚的东南候临朝朝圣,其嫡长子入京为官,后来改称他为蜂虿君,也实至名归,因为他刻薄孤傲,眼里不容沙子,见人就蛰。
他放下杯子环视了下这都城第一红楼,上下两层,一楼大厅很是宽敞,中间三架朱梯直通二楼,中间连接处有一方空地,上面一高大男子怀中搂着一伶/官站在扶手前,男伶仿若媚//骨//天成,软成一滩泥似得瘫在男人怀里,水眼汪汪地仰头看着男人,满脸的潮//红。
男人被他勾的浑/身/燥/热,言简意赅的骂了声/c,打横抱起男伶上了二楼。
旁边一对男女嬉笑调闹,衣/衫不整,当真是人间丑态万万千。
清风君手中折扇呼啦甩开,正面书写:“济济清流” 背面:“世人魅丑”
大雁国风开放人尽皆知,虽说断/袖之癖并不风/靡,拿在台面上仍旧会被人嗤之以鼻,但也不乏权贵男/癖成疾。
而这清高孤许的清风君,此时正坐在大厅一侧尽头的雅间里,雅间门,方正九尺高,门窗镂刻花草图案。
层层叠叠的朱红粉幔被两边的钩子挂起,大厅中的龃//龉//腌//臜一览无余。
清风君合上折扇放到一旁打量起这个把自己从家“劫持”过来的男人
这个和楚渊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此时楚渊跟随曹老将君刚从南地慰问归来,说是慰问其实就是巡视和警示,他在军中挂了个不入流的杂号将军,平时没事伙同他舅舅还有蔡家两兄弟到处散德行
所到之处可谓是众星捧月,纨//绔至极的膏//粱子弟
而蜂虿君不知,他口中的那些膏粱子弟此刻就在他们楼上
二楼铺红挂艳的“雅间”里,莫轻尘身/下压/着一个眼神凶狠不甘折//辱的男子,这便是他刚从街上抢来没几天的顾子昂。
莫轻尘啪的一耳光将他头打歪到一边:“还敢瞪老子,给老子安生点,你被老子瞧见了,就是你的命,你那婆娘拿了钱就不要你了,你还留恋他什么,往后好好伺//候老子,老子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顾子昂眼角湮红,白皙的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莫轻尘看他咬唇垂泪的模样心一软,揉着他打红的地方:“打/疼了吧宝贝,你听话点我那里舍得打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顾子昂拍开他的手,这下又惹到了一点就炸的莫轻尘,他掰着顾子昂的下//巴骂道:“m//的,给脸不要脸”
说着撕开顾子昂的上衣低头一口/咬/在脖颈处,鲜/血顺着锁/骨淌下,顾子昂疼/的缩起双腿,莫轻尘握住他的脚腕一把扯了回来,舍尖舔//拭着淌到胸口上的血//液
顾子昂低声啜泣不敢再反抗
“我说莫公子楚渊他舅,差不多的得了,你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吧,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一旁和自家老哥还有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在猜拳喝酒的蔡怀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道。
莫轻尘将人拽起搂在怀里,指背游移在那凝脂的脸颊上,他呸一声啐道:“呸,你还信这个?再说了你以为你好,你还不是身在桃园,身边莺//莺/燕/燕”
一旁的楚渊大开大合的坐在软塌上,怀里搂着一个胸大的快兜不住的女子,既欲又纯的递过来一杯酒,楚渊顺势将人搂在怀里,学着他那倒霉舅舅一样就着女子的手一饮而尽
噙住女子的嘴唇将酒灌喂了下去,女子久经红尘,这点酒根本不在话下,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魅//笑如嫣。倒也有那么点韵味,但总好象差了那么点味道。
“信不信另说,但我起码敬畏生命,可以一蹴而战,但不可以践踏,再者,我不过是消/遣玩/乐,身为世家子弟的正常范畴,何况人性尚逸,纯属常情
那象你一样欺//男//霸//男,还以人家家人性命要挟"
顾子昂紧紧抿着唇,像一只身陷囹圄,受尽虐待的鸟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呆头鹅,你懂什么,自古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猎犬逼近兔子藏身洞穴的时候?,屠夫提着刀走向羊群的时候?你家下人跪在地上喊你主人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你敬畏生命了?
历/史都是由胜者一方撰写的,你还指望什么隽永,什么神圣,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我这也是顺势而为,有什么不对”
蔡怀柔一边划算一边不紧不慢道:"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混淆视听"
"不管如何你都是狼群中的一员,就算你不肯下嘴啃食躺在眼前的猎物,但你没有出手相助帮他逃离,那就是助纣为虐,而且性质比我还恶劣,所以啊,我要是你,我就乖乖闭上嘴"
“你输了你输了,喝酒喝酒”一个叫素素的姑娘有眼色的阻止了蔡箕子回击,举着杯子递给他
蔡怀柔只好接过杯子恭维道:“素素姑娘,你们两和我哥合计好的吧,可劲的灌我一人,等下醉了要是唐突了佳人可怎么好”
那素素掩嘴一笑:“少滑嘴,愿赌服输”蔡箕子和另外一个姑娘附和道:“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