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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终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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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弘晨走后,陵容平复了情绪,才有了心思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思虑周全后才好动手。
陵容先是主动向雍正提及了选秀,表示要为雍正选几个正值生育佳龄的贵女,让雍正多几个儿子,免得朝臣们老是盯着弘昼、弘晨,以此拖延时间,暂且打消雍正对她下手的念头。然后精心布局,让宁贵人以为是雍正害死了果郡王,又使计让浣碧相信雍正害死了甄嬛,并且马上要派人加害甄远道。许是陵容气运足了,她现在做这些间接算计人的事,玲珑玉心已不会再提示它受不住因果了。
做完这两件事后,陵容就只能静等结果了,毕竟直接动手谋害雍正的因果,她不确定玲珑玉心能不能承受,她不敢冒险。
没让陵容等待太久,在她大开方便之门的帮助下,宁贵人和浣碧同时动手的效果好得出奇,雍正甚至没有见到此次复选的秀女,仅仅三个多月就病危了。为免夜长梦多,陵容又让郭图做了一场戏,推了浣碧一把,让雍正死在了一个雨夜。
正大光明匾后是陵容早先就知道的由弘昼承继皇位的圣旨,陵容做的是多加了一道旨意,以雍正的名义令陵容辅政,并设了四位她推上去的人为辅政大臣。
弘昼登基后改元隆兴,发出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加封陵容为昭德皇太后,在他大婚前代掌朝政。这时,玲珑玉心已经全面解封了,可陵容想要的修仙之道却仍无头绪。她只隐隐感应到,是她的气运还不足。是以,陵容代掌朝政期间丝毫不敢放松,多次利用她自现代带来的知识发展工业,解放生产力,又取消了海禁,大力发展商业,加征关税、商税。短短五年时间,大清朝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这些变化是好是坏、能否持久,陵容为了追寻她的道已几乎疯魔了,只要是能让她的气运增加的事,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庆幸的是,陵容的气运与大清王朝相连,故而她做的都是有利于国家的事情,有些是利在当下,有些是利在千秋,或多或少地都能为陵容增添气运。但令陵容苦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能从大清获得的气运已经到顶了,从隆兴四年开始,陵容做出再多利国利民的成就都没能再为她添加一丝气运,让她极为暴躁。
“娘娘,安佳大人求见。”雍正死后,陵容就提了郭图在身边,掌管粘杆处和血滴子,她是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的。
“宣。”五年代政让陵容的气势愈发盛了。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圣安。”来人是安比槐的庶长子安佳显容。陵容初来乍到时在安家留了后手,她的三个庶弟都已成才出仕、两个庶妹也都嫁给了宗室子弟,雍正在位时安家算是新贵,尚未有如今的盛景,可以说安家是陵容一手拉拔起来的。
“起吧,”陵容继续低头批阅奏折,随口问道:“何事求见?上朝时不说,这会儿子倒找来了。”
安佳显容起身恭敬地回到:“回娘娘,是私事儿想求娘娘。皇上已年近十五,今年选秀后便要大婚了。微臣想跟娘娘求个恩典,微臣岳家有一女年芳二八,不敢奢求皇后之位,只盼能入宫侍奉皇上,亲上加亲。”
陵容放下笔,略显冷淡地笑了一声:“呵,你如今的心倒越发大了。”不理会安佳显容骤变的脸色,轻描淡写地继续说到:“哀家与皇上有言在先,后宫妃嫔全由皇上自己做主。你岳家那女儿若能入得皇上的眼,自然能进宫。行了,没其他事儿就先退下吧。”
“娘娘,微臣是娘娘亲弟,从无二心啊……”安佳显容原想解释一二,可看着陵容的脸色,知道事不可为,只得息声退下:“是,微臣告退。”
陵容从未忘记过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朝代的,她可不是安家教养长大的女儿,比起那些所谓的娘家人,当然是她自己的儿子更亲近了。不过,安佳显容确实提醒了她,弘昼已经快十五了,弘晨、安和也已年满十三,在现代都还是孩子,在这里却都该定下人家了。不知不觉,她到大清已经十七年了。十七年啊……她现在这具身体都已经三十四了,可她想寻的仙缘到底在哪儿呢?陵容暗暗思索,倘若再无法从王朝获得气运,待弘昼亲政后,她不如就出去走走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等等,亲政……陵容的心怦怦直跳,她之所以再无法从大清获得气运会不会是她作为太后能汇集的气运已经到顶了呢?若是……若是她成为了皇帝……
陵容兴奋了起来,她刚刚起了称帝的心思,可玲珑玉心却全无反应,不像她在现代想要灭世时那般急切反对,甚至陵容都没有感觉到玲珑玉心有承受不住此等因果的悸动,说明她的想法是可行的。无论她想的对不对,至少也该试试吧。
“郭图,”陵容略显激动地说:“你说哀家代政这五年做得如何?”
“娘娘勤政爱民、任贤革新,大清才能在五年间有如此大的改变,娘娘治国有方。”郭图不只是为了奉承,他是真的认为太后娘娘能力卓越。
陵容略微平复了心绪,试探地问:“那你说,哀家称帝如何?”
“娘娘!”郭图立时跪了下来,惊愕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你也说哀家治国有方,为何不能称帝?”陵容不高兴了。
“自古以来都是男子为帝,且当今皇上乃您亲子,这……”郭图不晓得太后是真有此意还是另有所图。
陵容撇撇嘴,斜睨了郭图一眼:“行了,哀家也不是真要称帝。古有则天大圣皇帝,哀家比不得前人,不过是想试试做皇帝是什么感觉。放心,哀家会把皇位还给弘昼的。”
郭图这下是真的凌乱了:“娘娘,此事太过惊世骇俗,恐宗亲大臣们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就要悄悄地先透给咱们自己人知道,让大家都心里有个数,再试探其他朝臣的意思。”陵容端正了语气,继续道:“不要跟哀家说你做不到,整整五年了,哀家不信你还未掌控粘杆处和血滴子。不听话的该怎么做,你明白!记住,哀家不是在跟你商量!”
“是,奴才领命。”郭图种有忠心蛊,原就难以违背陵容的意思,即便知道此事难成,主子下了命令,他也只能执行。
陵容打发了郭图去做事,自己在殿内兴奋地转圈。只要想到她称帝后可能获得的气运,可能得到的得道法门,陵容就不由自主地精神振奋,以至于全然没考虑过失败的后果。
称帝不是小事,须得小心谋划,陵容兢兢业业地准备了月余,自觉略有把握后才准备在第二日早朝时提出来。不想,当晚便见到了弘昼、弘晨、安和三人一同来访。
“儿子(儿臣、女儿)给皇额娘请安。”
“快起来,”陵容扶起三人,笑着问到:“你们三个怎么这时候一起过来了?这么晚了,若无甚要事明日再来便是,何苦晚上来折腾。”
“儿子担心明天再来就回天无术了!”弘昼明显气急,怒发冲冠地道:“皇额娘还想瞒朕到什么时候?若是儿子今晚不来,明日怕就要被逼让位了吧?!”
陵容收敛了笑容,看着弘晨、安和问到:“你们两也是为此而来?”
“皇额娘,儿臣姓爱新觉罗,不敢或忘。”弘晨行了一礼方才答道。
安和性子直爽,心里想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额娘,不是女儿想拦你,而是这事儿太难,犯了天下之大不违。而且您若是称帝了,您让五哥如何自处?”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陵容耐着性子解释着:“额娘不是要抢弘昼的皇位,额娘这么做是有苦衷的。你们放心,只要额娘想要的东西拿到了,就立即把皇位还给弘昼。额娘只有你们三个孩子,即便称帝,以后承继皇位的也只能是你们,何须忧虑甚多?”
弘晨若有所思,弘昼却难被安抚,反而更加气怒地道:“您这么做是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儿子若是让您称帝,儿子就是我大清、是爱新觉罗氏的罪人,日后有何颜面去见皇阿玛?!”说着,弘昼便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威胁着道:“与其如此,不如儿子今晚就自我了结,成全了皇额娘!”
“皇上不可!”弘晨耸然一惊,急忙上前抢夺匕首。
“都别过来!”弘昼退后一步,嘶吼道:“谁要是过来,朕就立刻抹了脖子。”说着就硬起心肠,使力戳破了表皮,流出了血来。
“五哥,你这是做什么?”安和急了,切切地劝到:“咱们不是说好了,好好跟皇额娘商量。你这么做不是在逼皇额娘吗?”
“是皇额娘在逼朕!”弘昼红了眼睛,大声对着陵容叫嚷:“自您代政之后,这宫中便只闻皇太后了。朕但有所言,都要先行禀告皇太后,原以为等大婚亲政后自然就好了。可是,皇额娘!皇额娘!您一向更疼爱六弟,认为他更适合做皇帝。朕原还奇怪您怎么肯让朕登基,原来您是早就想好了!哈哈哈,您可真是六弟的好额娘啊!朕难道就不是您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