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o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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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刀子准备
亚瑟的病情好了很多，偶尔甚至会主动找杰西卡一起喝下午茶，或者是午饭晚饭什么的。他甚至接到弗兰克林脱口秀工作人员的电话，被邀请录下期节目。反正一切看起来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亚瑟沉浸在普通的日子里，贪恋着杰西卡给的丝丝温暖，他甚至会开始幻想在富兰克林脫口秀节目上弥补上一次的遗憾，或许这次是成为演说家的又一次机会呢！
但......
如果不是警察的到来，亚瑟甚至都快忘了，他好像还背负着三条人命呢！
“你好，哥谭警察局。”
两个又高又壮的警察站在门口，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了警员证，在亚瑟面前晃了晃。
“地铁枪杀案知道吗？”
也不等亚瑟回答，其中一个警员自顾自的便说了下去。
“有位女士向我们透露消息，那天晚上你和那三名受害者在同一车厢。”
亚瑟有些慌张，他试图冷静一些，但依旧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呃……那天晚上……”
女人？是那个逃走的女人吧！
亚瑟悄悄握紧了拳头，很是气恼，该死！
但目前重要的是该怎么把这两个警察骗走？
更坏的是不待亚瑟想出借口，两个警察便开了口。
“据那位女士反映，当时的车厢里只剩了你和三位受害者。再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当天正好因为携带枪支表演，而被老板开除，我想我的情报没有错，是吗。”
纯粹的肯定句。
亚瑟没有任何理由来反驳。
“我想你大概不介意让我们查看一下你的枪支。”
“我……我没有枪！”
“那是我同事蓝道给我的，他陷害我，我很害怕。当天被辞职就扔到垃圾桶了。”
亚瑟装作害怕的样子，瑟瑟发抖的身体，配上并不伟壮的身形，看上去有说服力极了。
“感谢小丑这份工作。”亚瑟心想。“至少磨练了我的演技。”
“哦！”
两个警察显然对哥谭里这种胆小鬼的形象非常熟悉，这种人他们见的太多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根本不相信像亚瑟这样的看起来就弱不拉几的人，能有能力去杀害三个人高马大的帅小伙。
肉眼可见的速度，他们就对他们眼中弱小的，抗不过一个拳头的亚瑟放松了警惕。
“抱歉抱歉，例行公事，让我们搜一下。”
亚瑟的神经高度紧绷，悄悄地靠近了房门，一旦有什么不对……
但对两个警察来说，与其在这个贫民窟里多呆一秒，不如去喝杯咖啡。
随意一逛，便离开了。
亚瑟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应该也查不到他头上了，毕竟哥谭的警察可没有负责到会去翻垃圾场。更何况在哥谭，哪个垃圾桶没有被万千流浪汉关顾过，他们找不到，也没办法。
亚瑟勾唇一笑，从床板夹缝中找出了手枪，神经便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杀人的快感。
“扣扣扣！”
亚瑟的第一反应就是杰西卡找他，他急忙走去开门，但在看门前注意到了手上的枪，慌忙地就塞进了沙发旁小柜子里。
亚瑟充满期待地开了门，门口站着的却是蓝道和盖瑞。
亚瑟反手就想关门，蓝道却硬生生的挤了进来，一旁的矮小侏儒盖瑞畏畏缩缩的，亚瑟没法也只好让他进来了。
关上门。
蓝道像是见了久违的好友似的，完全遗忘了他栽赃陷害亚瑟的事情。
“伙计，好久不见。过的怎么样？”
亚瑟眯了眯眼，满是讽刺的开了口，“托你的福。”
说着向旁边一缩，躲过了蓝道的拥抱。
“哦，那就是不错了！要我说亚瑟，你离职后干了什么？”蓝道毫不尴尬，收回手。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你知道我们关系不错，我就来看看你。”他的脑袋四处转悠，瞥到了被亚瑟小心放在小柜子上的两包小饼干，“哦，看起来你日子过得不错！”
他的手比话语还快，下次还没反应过来，饼干就被他拆开一袋。
“woo！这饼干味道不错！”
蓝道又粗又肥的手指正打算拿第二片。
亚瑟一把夺过饼干。
“这里不欢迎你，滚！”
蓝道动作一顿，安分了些。
“几块饼干嘛！不至于吧？”
“好吧好吧！”看这亚瑟阴沉的脸色，蓝道在沙发上扭了扭身子。“我来的时候遇到了条子，听他们说你把我给你的枪扔了。”
亚瑟的眼神一厉。
“所以你想干嘛？”
“好吧好吧，放轻松点，兄弟。你知道条子也来过店里几次。”蓝道把背靠在沙发上，“他们找过我……但老板跟他们说的你有枪……”
“Hey!我怎么没被找过？”盖瑞在一旁嘀咕道。
“哦，你知道，如果犯人是个侏儒，那些条子也就不会找我了！”蓝道哼了一声，用特别不屑的语气对盖瑞说道。
这番话搞的盖瑞异常尴尬，支支吾吾憋不出一个字。
“出去！”
亚瑟忍无可忍，随手就抄上了餐桌上的剪刀。
这是蓝道没想到的，他有点怂，但也没有完全相信平日里逆来顺受的男人会真的打他。
他眼珠一转，嘴上敷衍着“好的好的，就走就走。”却趁亚瑟不注意，一把打开了小柜子。
本来只是想剩两包小饼干走，没想到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哦，枪！”他拿起来掂了掂，“六枚子弹都没了。”
他又神气起来。
“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我想你不会再想让警察找到你的，杀人犯！”
亚瑟的神经彻底崩了。
在蓝道高高扬起脖子，洋洋得意的时候，亚瑟把剪刀一下子狠狠地戳进了蓝道的大动脉。
血液一下子喷射。
亚瑟顶着一身血，手上的动作毫不放松，又猛戳好几下。
久违地失控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杀人再次给他带来的快感，他一边沉迷于这种成就感，一边却无比清醒的认知到，他回不去了。
这也意味着，他和杰西卡再无可能。
不，不一定！
亚瑟把目光投向盖瑞。
矮小的侏儒在一旁瑟瑟发抖。
恶念在亚瑟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只要杀了他，就没人知道这些事！”
可……
“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
冷静下来的亚瑟跌坐在地上。
所有的店员甚至还有两名警察知道了蓝道和盖瑞俩来找亚瑟。都杀了，又有什么用呢？
再者……
“你是从前唯一对我好的人，盖瑞。”
“你走吧！我不杀你。”
矮小的侏儒在原地犹犹豫豫的看着亚瑟。
“他想干什么呢？”亚瑟想。
小侏儒向亚瑟跨进了几步。
“你还好吧？”
他伸出手，看样子是想给亚瑟一个拥抱？
但最终收回了手，从亚瑟给他开的门缝中钻了出去，小心翼翼，连门缝都不敢惊动的，生怕亚瑟反了悔。
“哈哈哈哈哈！”
亚瑟又不可控的狂笑了起来。
继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他没有管，开了条缝的门。只是徒然地坐在墙角。
“这下是真的不可能了。”
#我幻想过和你一起生活的各种美好的，你信吗？
我甚至已经为此准备了万千次。
但此时，我觉得，我不该把那般明媚的你，拉入我的泥潭#
⑦
“ 叮铃铃~叮铃铃~ ”
亚瑟用沾满血的手接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富兰克林脱口秀。请问是MR. 亚瑟·弗兰克吗？我想你还记得，今晚的节目……”
“好的，我会准时到达。”
亚瑟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极了，但如果你看他的表情，你就会发现他把嘴角咧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看起来怪极了。
接完电话的亚瑟蜷缩在沙发里，这是最能安抚他的姿势了。
他在犹豫。
半晌，他嗤地一笑。
站起身，为自己精心打扮了起来。
出门前只带了上了那把用光了所有子弹的枪支。
他回头看着这间贫民窟里的老房子。
目带不舍。
电梯间是个好地方。
“嘿，亚瑟！”下班的杰西卡正好在电梯间碰上亚瑟，“嗯？你找到了新工作？新造型不错，很适合你！”
“昂。”亚瑟笑了笑，“富兰克林脱口秀，我想你记得。”
“哦，那很好啊！我会收看的。不过晚上回家时你要小心点哦！一路顺风。”杰西卡笑了笑，踏进电梯，朝亚瑟道了声再见。
下次看着电梯门合上，直到完全吞噬了杰西卡的身影，他转身踏出了公寓。
离开了亚瑟·弗兰克的生活，
这下就彻底结束了吧？
剩下的这个人，
叫joker！
Joker踏入商店，他想，至少他应该先买些武器，那把枪是什么型号的来着？
Joker眯了眯眼，嘴里哼着古怪的调子，开始为晚上的盛宴做准备。
“你要知道，一个好的歌者，肯定不会在舞台上才开始热身的。哦，那演说家大概也不会吧。”
保持一个不错的心情，Joker踏上了电车。
“哦！看到同伴的感觉真好！”
盯着一整节车厢的小丑，Joker发出了狂笑。
但开始跳舞前，要先把渣宰宰掉呢！斜眼看了眼身后的警察，Joker开始在人群中起舞。
千千万万的小丑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朝着Joker后方涌去，撕扯着可怜的警察们。
“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起舞了！”
⑧
杰西卡在自己的房门上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见”，就一个单词，连个标点都没有。
有点眼熟的字迹。
杰西卡正疑惑着。便看到了亚瑟的房门开着。
亚瑟离开时没有关房门。
他是故意的。
杰西卡本想把他的房门带上，但走到门口时，视野便被血红所占满。
对了，这是亚瑟的笔迹！
杰西卡皱了皱眉，转身就朝电梯跑去。
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找亚瑟问清楚。
街上熙熙攘攘的，各种各样的人混在一起，但大部分都带着小丑面具。
“这太糟糕了，看起来今天是示威日！”杰西卡心里想着，暗暗祈祷亚瑟可别出什么意外。
等杰西卡仗着娇小的身形好不容易地挤上电车时，还在庆幸，却知道混乱，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大群带着小丑面具的人不知为何拼命朝杰西卡的方向挤。
杰西卡无处躲避，被重重地踩了好几脚。
她终于忍无可忍，“hey！别挤了好吗？”
这句话犯了众怒。
杰西卡干净阳光的外表，虽然在拥挤中有些嘈乱了但看得出精心编制过的发型和用料讲究的衣物显然让一些小丑以为杰西卡是上层社会的人。
“瞧瞧！一个讲究的上流小妞！”
“哦，天呐！什么时候大小姐也会挤电车了？！”
各种各样的嘲讽、嗤笑混杂在一起，杰西卡的耳旁嗡嗡嗡的，她甚至听不清任何东西。
只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乌泱泱的人群，可不管一个女孩的倒下，他们始终朝着目的地前进。
街道旁的电视机，已经宣誓是Joker的亚瑟正在发表他的出道宣言。
“为什么大家都替那些人渣难过？要是我横死街头，你们理都不会理我。”
“你想听个笑话吗？”
“I ' M JOKER ! ”
爆炸轰鸣，人声鼎沸。这一场用无数血泪造就的狂欢中，
亚瑟·弗兰克死去。
小丑在车顶狂笑。
蝙蝠侠开始苏醒。
贫民区响起了巨响。
哥谭市在疯狂燃烧。
……
……
……
今晚注定无眠。
但今晚的杰西卡，再也不会被亚瑟找到了。
至于joker会在什么时候被发现这件事？
谁知道呢？
“why so serious？”
“我以为我的人生是场悲剧，事实上它是场喜剧才对。
嘿，我再和你分享喜悦哦！你哭哭啼啼的，可不是很礼貌。
我有点不开心了，既然这样，就给我你的肩膀吧！”
“看着我，不好吗？她就很喜欢看着我。会开心哦！”
后记
志愿医生的项目由于哥谭的失控已经被政府强制喊停了，一些运气不好的，政府赔偿了家庭一大笔抚恤金，其他幸运的参与人员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Joker再也没有回过贫民区。
亚瑟已死，杰西卡不在。
“没什么好回去的”Joker想。
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去查杰西卡在哪。
但不去找她，或许是仅存的属于亚瑟的温柔了。
只是偶尔，亚瑟会醒来，会想她在哪，幸福吗？
然后拥着这缕光，支撑着Joker走向更黑暗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Dow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