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是小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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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是女尊国，我是一个小厮。
也不是普通的小厮，是当今大皇子身边的小厮，一直陪着他长大的那种。
皇子有喜欢的女子，是今年新科榜眼。
他去母皇那里撒娇，让他母皇赐婚。
皇禁不住他这样撒娇，就许诺给他赐婚。
于是，榜眼就成了驸马。
但是驸马她心有白月光，是她心心念念的小表弟。所以殿下这般，是让驸马记恨上了，成亲当天就甩了殿下的面子。
若是其他女子像驸马这般，殿下就已经翻脸了，去和皇告状了。但是，殿下对驸马的喜爱，竟让他忍了她那小表弟客居府上。而且驸马不喜殿下，一直未曾到房中留宿，殿下竟也未再要求什么。
这不像殿下，他一直是肆意的，是张扬的，不肯教自己受一分委屈。
与我一般陪着殿下长大的，还有清禾，只他没有我陪着殿下的时间多。他毕竟手段比较了得，大事都交予他处理了。我只处理殿下的琐碎小事。
皇宫里传来消息，皇和一众皇子皇女要一同前去游玩、打猎，于是殿下便也一同前去了。
他们集合笑谈了一会，早早休息了，第二天要早起打猎赏玩。
第二天，我与殿下一同骑马游赏。
狩猎是皇女们展示自己勇猛的时候，她们专心寻找猎物；皇子们则是专门来此赏玩，猎不猎得到倒是不重要。
殿下在前面越走越远，我劝殿下不要离营地太远，殿下不听，仍是往前走，甚至在我劝后加快了速度。
我不得已，只好跟着。
忽然，殿下发出一声惊叫，我看到他摔了下去，那是被草木掩住的悬壁，下面很深。
我急忙想让马停下来，但是走得太急了，马停不下来，我跟着坠了下去。
深不致死，我摔下去的时候，与殿下隔了一些距离，否则他就被我压到了。
殿下的脚摔伤了。
我想去寻找出路，殿下不许，他说不准扔下他。
男子都是力气比较小的，我搀扶起殿下，走得很累，根本无法走得太远。
只好等待他们发现殿下失踪来寻。
怕是待到深夜，那些人才能寻到此处，因得他们怕是傍晚才能发现殿下失踪，殿下又走得太远。
我们就在摔落的地方等着，我清了一片地出来，好方便他们发现。
幸好在来这里前，我带了些甜点，不至于饿肚子或不得已离开殿下去寻吃的。
入夜，天气冷了下来。正是秋季
日，白日凉爽、夜晚寒凉的时候。
我将外衣脱了下来，披到殿下身上。殿下一直喊“冷”，令我抱着他。
我犹豫道：“殿下，这不合礼数。”
“你要让本宫冷着，谋害本宫？哼！”我只好抱着殿下。
大概是皇总算发现殿下失踪了，派人寻到此处。
我被杖责，因为没有照顾好殿下。加上之前受凉，之后大病一场，幸好殿下请了医者来，熬了过去。
回去后，殿下还是着凉了，男子本就体弱，很是受了几天苦。
殿下病愈之后，殿下忽然传我到跟前，说是要我最近贴身伺候，不许离开。
我觉得很奇怪。殿下是有亲信在此的，我不过是与他一同长大罢了，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伺候的。
更不用说不离身。
这事确是难办的，毕竟我也是要安排一些事的，如今晚上还得守夜。
连着几天下来，确实是吃不消，竟是在殿下身边伺候时打了瞌睡。
殿下责问我，是不是对他的安排不满意。
“你是不是同那丫鬟有什么苟且？否则驸马怎么会同本宫说要为那卑贱的丫鬟求娶你！如今又有流言传本宫苛责你，难不成你们在本宫眼皮底下私通？”他一脸恼火，对我发了一通脾气。
我却是茫然不已：我何时有同什么女子相处过？
我不敢辩驳，只道是不知，“奴未曾与她们往来。”
“那你的意思是本宫苛责你了？”他似乎更加生气了。
“奴从未有此等想法。”我回道。
外头小厮进来说清禾来了，我松了口气，殿下不知怎么了，近来有些怪怪的。
殿下让我到他身后站着，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吧？
殿下要沐浴，我正想唤往常伺候他的小厮过来，他便道：“往后你伺候本宫洗澡。”
我有些惊讶，应了声“是”。
然也到了我沐浴的时间了，待伺候完毕，我向殿下道是需要处理些事，想离开一会。
殿下不许，我只能言明何事，殿下竟让我就此沐浴。
晚上守夜时，殿下唤了另一个小厮在外头守夜，仍是不许我走，只道：“许你进屋守夜，困了可睡会。”
我正想说不合礼数，殿下就道：“坏了我的心情，你可又当罪了。”
我只好依了殿下。
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夜晚很冷，我感觉熬不住了。
殿下唤我到塌边，我以为有何吩咐，便向前弯下腰。谁知殿下忽然伸手将我拉了下去，我倒在塌上，正要撑起身请罪，殿下环住了我的脖子。
然后将我压在了身下，我挣扎了起来，却又不敢伤到殿下。
他说：“不许动，你难道想要本宫罚你么？”
我不听，仍是挣扎着，他便不再说话，料定我不敢大叫，便没有堵住我的嘴，只将我的手绑了起来。
“本宫不可能会放你回家的，更不可能让你嫁与女子。”他说完便将一颗香丸塞入了我的嘴。
一夜混乱。
我的守宫砂没了，他的还在。
我变得沉默起来，我不懂为何殿下要如此折辱我。既喜欢驸马，又为何……
是了，殿下的守宫砂是还在的。这对他并未造成影响。
驸马并未与他同房，驸马几乎不会到这边，到这边来，一般是有事相求。
现在我不敢逃，我又能逃去何处呢？
那次之后，殿下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了。
太阳高照，蝉在院子里吵闹着。
夏天到了，殿下让厨子做了酸笋鸡皮汤，滑虾，炒茄子，小炒肉片，说是吃得清淡些。
最近我有些食欲不振，但是却好像胖了些，肚子上都有肉了。
闻到菜的味道，甚至有些想吐。
后来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些干呕声。
殿下问我，“怎么了？你近儿是不是身体不适，总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我忙道：“无事，怕是夏乏了。”说着，我又发出了声干呕。
殿下皱着眉头，请了医者过来。
那人露出了为难的样子，犹豫地开口说：“这，这……许是小人诊错了……”
“支支吾吾地作甚么，你直说便是。”殿下不耐烦地说。
“他这是……有喜了。”那人犹豫地说。
“你这是不是诊错了，这是本宫身边的小厮，怎么可能有孕？”殿下想到什么，忽然挥手让他们退下。
然后掐住我的脖子：“你这贱奴莫不是和那个卑贱的女子私通了？”
我伸手去掰他的手，“没有，殿下……我没有……”他没有应声，仍是掐着我的脖子，直到我觉得身体最后一丝氧气都被耗尽的时候，他放开了我。
我腿软着坐到了地上。
他哼了声，唤那医者进来，开口道：“本宫心善，不与那贱奴计较，你开一副药，将那孽种打掉。”
我没有开口的权利，我被灌了药，然后被关了起来。
他不时会过来，然后一室混乱。
我被关在这里太久了，只有一个老奴会在我旁边，他也从不与我说话。
我快丧失说话的能力了，我只能自言自语。
平时只有被钉起来的窗子透过来一丝丝阳光能让我感到我还活在世间。
一日，在烛光映照下，我发现，他的守宫砂，没了。
我想，驸马终于是与他同房了。
许是我不再那样重要，又或许是知道我逃不走，那老奴终于和我时不时和我说些外面的事。
但他始终不会与我聊天，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有一天，他忽然说“殿下有喜了。”
怪不得许久没来了，原来是有孕了。
我过了一段平淡而安适的生活，除了不能出门，一切都还好。
但是，他又来了，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的。我以为我可以熬一段时间，然后被他忘记，被放出去的 。
但是，他又来了。
他来得甚至比之前还要频繁，仿佛为了找回什么。
或许是久不运动，我有些胖了。
有些嗜睡，但是吃东西还是正常进食。
一日，吃过饭后，我忽然觉得肚子痛了起来，我唤那老奴过来，他请了个医者。
医者和老奴同他一起过来了，有喜了。
他让医者和老奴出去，然后盯着我，“你那奸妇可真有本事，这样都能与你私通。”
“殿下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外面守着的人吗？”我知道外面有许多人守着，我根本逃不出去。
他愣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而且男子之间是无法生子的。”
我只能苦笑。
他叫那医者下药打掉，但是医者说：“月份大了，怕是连大人都保不住。”
他犹豫了，虽是男子间无法生育，但是确是不可能有奸妇存在的。
他最后还是决定让孩子留下。
我开始养胎，他听从医者的话，让我走动走动。
他很久没再过来，我生下了一个婴儿，但是并不顺利。
血崩，我的身体越来越冷，然后我眼前黑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我是小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