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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怜我怜卿·百封情书/第三十五封/双兰]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的名字 ...
大概是,一次任务的小日常?没什么刺激的东西。
本文又名《蠢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意也知晓自己的心意但是就是不说,多年宿敌的默契(bushi)
说是情书但其实没什么浪漫/趴
(不过话说金线的宿敌什么的,呜呜爱了爱了)
这一切如此浪漫,让人觉得连胃里都仿佛有蝴蝶飞舞。
——序
一、
那是一粒种子,也许是。
和米粒差不多大小的饱满颗粒有着和泥土一般的颜色,静静的待在花木兰桌子上待处理的大摞公文旁。
它真的很不起眼,花木兰眯眸看着手中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不速之客想。
这是从哪来的?
难不成,是出门不小心沾到的?
不过,管他呢?
确认过这真的只是颗再普通不过的种子,花木兰也就懒得再去深究,难得带上几份懒散的家伙捏着小家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手便想将种子扔到一旁,去睡个好觉,但余光中房间角落深色的花盆却是突然让她有了别的想法。
“算是姐对你这个外来者最后的仁慈吧。”
毫无技术含量的将种子埋进那个不知道是被谁随手搁置的花盆里,花木兰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又随手拿起桌上喝剩的半盏茶水,一股脑的浇了进去。
眼看着干燥的黑色泥土一点点的被润湿,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揉着有些僵硬的脖颈补觉去了。
会是什么呢?
花木兰睡着之前如是的想。
二、
大漠朦胧的夜色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沙堆里,有身影一闪而过,留下它在贫瘠干涸的土地上自生自灭。深沉的碧色冷冽至极,有谁在叫她的名字?花木兰想,是梦。
“木兰姐,醒醒。”
温润的男声叫着她的名字,大漠与陌生山谷的交界森林处,花木兰撑着脑袋从梦里挣扎着脱出来,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应了一声。
“抱歉,我睡过头了?”
“没有,还早呢,不如先喝口水吧,木兰姐,是做噩梦了吗?”
红眸青年浅声的问了句,适时的递上一个打开的水囊。
“多谢。”
接过自家狙击手的关切,花木兰啧了一声,起身活动了两下睡得有些难受的脖颈,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记不清了,但大概是个奇怪的梦吧。”
花木兰微微弯了弯唇角,绯红的眸子看着远处大漠地平线上初升的太阳,仰头喝了口水,感觉到肿胀的喉咙被清凉的液体所抚慰,这才满足的眯了眯眸子,手抚上腰间轻剑的鞘。
“根据沿线的情报,那个混蛋大概率是在这附近了。”
说着,她将盖好的水囊远远扔回到简单的行囊旁,还乐呵的为自己满分的动作吹了个口哨。
“我先去附近检查一圈有没有什么痕迹,你在这里注意警戒。”
她对着百里守约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
“早点抓到那个家伙的话,就能早点回去了。”
说起来,其实现在正是夏季,但大漠的山谷之中,却是很少能见得到几分不同的颜色。
除了颜色单一的树木枝丫和各式各样的杂草,这片连浓绿都算不上的小世界里,浅色的小小花朵都难得见的很——尽管它们也只不过是些野花,毕竟在大漠之中,养那种名贵娇弱的玩意,可是难的很啊。
因为是清晨的缘故,泥土倒是难得的带了几分湿意,花木兰悄无声息的在他们暂时的休息点周围转了一圈,仔细确认过并没有人的踪迹,有些失望,但倒也不消极。
“反正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抱臂随意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旁,很有自信的队长大人舒舒服服的就伸了个懒腰。
“不过,都第七天了啊。”
是的,已经是第七天了,她和百里守约追踪那个意外跑出来的通缉犯,已经七天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小东西又长叶子了没。”
一想起那株好不容易被种活的不知名植物,花木兰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毕竟他是真的不擅长这种工作,拿惯了刀刃的手更是头一次侍弄柔弱娇嫩的花草,能种活,属实不易。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东西还在幼年期,她问过大半的人,却没有一个能说出这种植物的名字——玄策倒是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似乎是在感叹终于种活了一次植物?
细碎脚步声一闪而过,瞬间便将思绪从回忆中生硬的拉扯回来,花木兰眯了眯眸子,微微的伏下身去,手则像是不经意间,攥住轻剑冰凉的刀柄。
她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草叶摩擦,似是有微风抚过,花木兰当即不再犹豫,手中的轻剑被轻盈的抛出,身后的重剑也在一瞬间出鞘,破空的风声猛地便朝某个方向而去——意料之外的却是落空的攻击。
花木兰挑了挑眉嗤笑,心下也差不多对来人有了数,她似是随意的将重剑插到一旁的泥土中,也不嫌弃略微恼人的杂草,毫无任何形象的就坐了下来,低眸扫过平静的四周,嘴角就扬起了半真半假的笑,平日里被豪爽利落性格掩盖的,带几分少女明媚的轻快也显露出了几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幽灵。”
三、
“这次的任务,总算是,提前完成了啊。”
花木兰疲倦的倒在她办公处内屋的床上,抱着柔软的被子埋进了梦寐以求的枕头。
等等,她是不是又随手种了什么来着?
睡意朦胧的脑子猛地激灵了一下,花木兰挣扎地想要从粘人的枕头上起来,去给多日未见的第不知道多少株,她出门带回来或别人送的种子浇次水。
不过过了这么久没浇水,大概率也是——不怎么清晰的思绪戛然而止,因为花木兰从家具的缝隙间看到,与办公处的内间仅隔着层不透明屏风的外屋,朦胧的月光透过未关的窗子,静静地洒在地板上,花盆与植物的影子则伴着水流半透明的倒影一同映在上面。
从她这个角度是看不到花盆的,但也能很容易的想象到,窗边的花盆里,细细的水流是如何在其中聚成小小的高度,细密的水泡一串串涌上,却也赶不上浇水的速度——花木兰发誓,她甚至还看到那水流顿了一下,然后加速了水流的注入。
大概是梦吧,重新又倒回去枕头的家伙如是想。
不过,是旱死的,还是涝死的呢?
值得思索。
四、
一时间,四周先是安静的过分,几乎都要让人怀疑花木兰是不是自言自语的时候,冷冽的男声才似乎漫不经心地传来。
“哦?”
他好像是故意拉成了声调,语气里带着还一点讽刺的意味,和他手中出鞘的刃一般,带着大漠夜间的冷冽。
“我却是并不怎么想碰到长久守卫军的队长。”
面罩遮着大片面容的男人缓缓在她身前显露出身影,以一个他人看来过于危险的距离抱臂看着她。
那双碧色的眸子像是经久的潭水般深不见底,可以藏住任何东西似的。
花木兰却是无谓的耸了耸肩,一点也不在意他这种她听多了的话语,动作轻松的像是并没有感觉到这个过于危险的距离。
“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男人缓缓的俯下身来,眼眸对着她的,虽然隔着面罩,声音却仍然清晰——里面似有似无的杀意也是。
“你知道的,这个距离对一个刺客来说,意味着什么。”
明明是疑问的句子,男人的话语却没有一丝好奇的意味,就像是不经意间的随口一提。
花木兰却是噗嗤一声的就笑了出来,支臂托着下颚对上他不带任何探究意味的视线,饶有兴趣的换了个姿势反问。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花木兰狡猾的扬起唇角,“你也知道的吧,这个距离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兰陵王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花木兰,但也没有再问什么,于是一时间,除了微风抚过树梢草尖带起的细微声响,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谁也不先说话,安静的过分。
“愚蠢且无聊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在说花木兰还是自已,不过最终还是兰陵王先收回了视线出声,话音未落便站直了身体转身,身影逐渐透明起来,似乎是想要离开。
花木兰眼看着他准备就这么走人,挑挑眉抬手捏拳置唇边就轻咳了两声。
“高长恭。”
男人随即就回过头来,眼神明晃晃的意思是让她有事快说。
“有看见那个家伙吗?”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愚蠢到问一个对立面的敌人,你所追踪的目标。”
高长恭干脆转过了身来抱臂看着他的这位死对头,碧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嘲笑,像是在嘲讽花木兰这绝对可以被称做是荒唐的行为。
“但很显然,我高估了你。”
花木兰却是一点也不恼似的,扬唇冲他笑了笑,支臂一撑地面就着男人伸过来的胳膊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路吧,高长恭。”
她利落的随手拍了两下衣服上的尘土,又轻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张扬而狡黠。
“姐可没有说,自己要找的是谁。”
五、
第几次了?
哦,第十六次了啊。
花木兰看着花盆里空无一物的土壤想。
很好,又没种活。
于是本来是按时过来交任务报告的铠进屋时看到的便是沉思状的花木兰。
轻轻的把纸质文件放在花木兰的桌子上,铠见她又把有段时间不用的花盆找了出来,知道队长又要尝试种些什么了,想起了前几天陪狙击手去集市时看到过的花草。
“前几天集市上新进了花草,需要我帮忙带回来吗?”
花木兰早知道有人进来,却也知道是熟人,就没什么警戒的心思,乍一听到铠的话,这才伸臂拿过并不远的文件,嘴角略微上扬。
“不用麻烦了,小气的家伙指不定怎么不开心呢,毕竟倒是也送了。”
说着,她的视线扫过花盆旁静静搁置的种子,翻了翻任务报告,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虽然也是种不活。”
六、
山谷往深处里的景色,与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很容易便让人迷失的大片浓绿环绕的小路上,兰陵王在前面带路,花木兰则在他后面不远处跟着,两人倒是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吹植物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偶尔小动物好奇看他们一眼又逃走的琐碎声响,因为并不是盛夏的时候,所以连扰人的蝉鸣都没有。
兰陵王没有再去问什么“就这么跟着我,不怕我故意带错路?”之类“愚蠢且无聊”的问题,毕竟反正不管他怎么问,之后得到的大概也只是,被问者带着狡猾意味、仿佛逗他一般的反问罢了。
这么久的死对头当惯了,他自然是再了解不过花木兰这个人了。
利落爽练不输男人的气概,聪明狡猾却也有难得柔和的一面,在大部分人眼里,她似乎是个再矛盾不过的个体,但任谁也无法否认的是,那种男性与女性的特性似乎在她身上得到了接近完美的中和,成了一种特别的气质。
然而,一向大大咧咧的家伙就这么不近不远乐呵的跟在他身后,嘴里甚至还颇有趣味的叼了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青草,像是郊游似的随意的很。
事实上,已经很久没有从公务中抽出身来放松一下的某人笑吟吟的眯眸看着前方的人,刚想说点什么逗一逗她的这位“宿敌”,便看见那人头也不回的抬腕扔了什么,一抹银光便朝着她而来。
习惯性的抬臂接住,入手是熟悉的触感和重量,似乎还带着些许不属于它的的温度,花木兰挑眉看了一眼手中被主人无情遗忘的短剑,刚将它别回腰间,就听到了那人熟悉的话语和声线。
“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收好。”
他嗤笑,没有回头,花木兰早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扬唇轻笑。
“这不是有你?”给我任劳任怨的捡回来。
明明像是随意说出来的话语,却肉眼可见的使男人的身形顿了一顿,于是片刻后他微微回过身来,碎发遮住了深邃的眉眼。
“木兰。”
他说。
“嗯?”
突然被叫名字,花木兰侧头吐出唇齿间的青草小跑几步到人身边,刚想问问怎么,余光中便瞥见了一抹娇艳的颜色。
她弯下腰去伸指拨弄了两下小家伙柔嫩的花瓣,似乎有些惊讶。
“木兰花,倒是难得能在这里看见。”
“嗯。”
他低垂着眸子难得的低声应了一句。
“木兰。”
七、
又一次啊。
办公处,花木兰看着仍旧分寸未出的花盆,微微思考了一下它长出来的可能性,确认过几率不大后这才“啧”了一声,打开一旁杂乱的抽屉寻找着什么。
好在东西并不难找,片刻便有了结果,花木兰将它举到视线前,轻轻晃动了下二指宽的玻璃小瓶,里面满满的颗粒于是互相摩擦着,或是与瓶身相触,发出类似细沙的细微声响和玻璃的小小清脆。
向上抛起等它落回又接住,花木兰眯眸玩了一会儿透明的小瓶子,似乎是觉得这种行为可能有点不太适合她,感触着玻璃被体温所带起的温度,扭开盖子随意的拿了一粒种子,漫不经心的埋进了桌角花盆里微微湿润的泥土。
“再接再厉啊。”
她嘴角勾起笑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画面,低低的便笑出了声。
八、
小路倒是并不长,插曲后短暂的安静不一会儿,隐秘的山洞入口处便在不远处显露了出来,被五花大绑还打晕了的熟悉面孔则待在它旁边,像是惊吓的礼物。
花木兰止了步隔着一小段距离,打量了一会儿这个他们追踪了很久的潜逃家伙,摸着下巴思考着他究竟干了什么,才会是这种状态——虽然按理说,他落在高长恭这家伙手里,不应该能活到她来。
“他是你们长城的犯人,杀了他会很麻烦。”
兰陵王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冷而淡的开口。
“他闯进了不该被发现的地方。”
也看到了不该被他人知晓的东西。
“在里面,我能瞧瞧吗?”
花木兰挑眉抱臂指了指入口处,似乎对他嘴里的东西很感兴趣的样子。
但也只是样子,兰陵王想,但凡他显露出半分拒绝的意味,花木兰便会说点什么离开,他再了解不过的,对于花木兰这个家伙的,一切。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颔首,声音又带上了之前的冷冽刺人。
“如果不怕有陷阱——毕竟只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巧了,姐还就是喜欢,别人见不得的东西。”
花木兰扬唇低笑,手似是不经意间搭在了刀柄上,径直迈步走进黑暗的入口。
兰陵王则是冷冷的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身形不一会儿模糊起来,呼吸间片刻便消失不见。
九、
不知名的种子,终于是长成了幼苗——在最为贫瘠的土地之上。
十、
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朦胧的光线自出口处传来,距离并不远,却很是显眼。
花木兰就那么一步步的靠近着,舔舔唇说不出是期待,亦或是别的什么感觉,对于那“见不得人的东西。”
但是,或许还不错。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抬眸伸出手,接住那温暖的阳光。
她看到了,那肆意生长的东西。
那是似乎没有尽头的山谷深处里,大片大片像是寄托着不知道算作什么东西的,无数似有无限生机枝叶相互交错绽放着的不知名花朵。
而满目的枝叶与花朵中间,她静静的伫立在边缘处,许久才屈膝蹲下身去,用那执重剑消灭过无数魔种的纤细手指,摘下了一朵半绽着的浅色花朵。
“嗤,哪里就见不得人了。”
花木兰漫不经心的抬眸去看似乎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花海,发丝被风吹起有些凌乱,她轻捻指间的花朵,瞥眸扫过再熟悉不过的幼苗,片刻后缓而低的笑了出声。
“来了吗?”
无人应答,她却也不恼,只起身低眸抬腕松开手指,花朵便无力的轻轻飘落。
然而只片刻,似有轻风托起了那单薄却仍旧美丽的花朵,将它缓缓的别在了花木兰鬓边。
“或许。”
似乎有人低低的应了一句,难得不带讽刺意味的话语间,花木兰便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双碧色的眸子。
于是她笑了起来,连身体都站不稳的那种,最后更是干脆躺倒在了花海中,伸出手,似乎想要虚握住什么。
她是知道的。
名为高长恭的家伙,大概这辈子都要和她绑在一起。
很巧的是,另一位当事人也知道。
他和名为花木兰的家伙,怕是这辈子都要是宿敌了。
未来,一如过去,现在。
是在老福特参加的活动,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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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怜我怜卿·百封情书/第三十五封/双兰]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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