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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

  •   梁小樱爬起来就朝他扑过来,他的手在空中松开,顺势一躲。我喉咙被卡的难受,跪在地上捂着脖子猛咳一阵。

      窗户的框架被傍晚的夕阳深深得烙在黑衣少年的脸上和身上。梁小樱把我扶起来骂他是人是鬼啊?他诡笑着向我们走过来,我们本能的向后退,直到撞在落地窗上。他一只冰冷的手捏住我的脸颊,嘴角扬起一种怪异的弧度,“托你祖宗的福,看来我就要和你一起渡过这辈子了呀,很期待吧?”他凑近我的脸,露出那张《小丑回魂》里的那个小丑还恐怖的笑脸,梁小樱抓住他的手,“你他妈干嘛?我们招你惹你了,神经病吗?”他根本没有理会她,“这辈子你们家欠我的就由你小子来还”他劲儿大的我一个天天健身的大男人都挣脱无果。

      他松开手,俯下身子望着梁小樱,仿佛鼻尖都碰到了她的脸颊上,“我是神经病难道还不明显吗?”梁小樱有点害羞又有点害怕,他撑在玻璃窗上的左手‘滴滴答答’的血蹭着小樱的耳朵滴在她的肩头上,她看着他仿佛在缩小的瞳孔吓得不敢说话。

      我拿屋里的应急箱过来,扯下一长串纱布准备给他包扎。他转身拿起一个装长型兵器的背包,拉下袖子,示意根本不要让我管。他拿着武器走过来,小樱尖叫一声往我身后躲,之前听说神经病杀人时根本控制不住,就跟发疯了一样,常人根本打不过,我吓得也够呛。心说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可劲儿比我大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怎么?你们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咱们不走么?”他把包往空中一甩,背在了自己背上,虚惊一场。

      “呃,你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拿的东西吗?没有的话咱们现在就走。”他笑了一下,开门就往下走。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啊!你不怕他给你闹出点什么事儿?”我招呼小樱赶紧和我下去追。

      我们跑的够快的了,可他就跟神出鬼没一样,我们刚到楼下他已经坐在车里发动车了,“我草,快去拦住他”我大喊。

      小樱冲过去拉车门,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梁小樱,住手,小心他撞到你!”我往他开的方向双手一拦,正正的挡在车前。我眼睛一闭,心说这次可能要被精神病撞死了,被疯子误伤法律上是不给判罪和赔偿金的,妈的。

      他突然一脚刹车踩住,我睁眼一看,整个车都蹦了起来,他又露出那种诡笑,掉了个方向急速开走了。

      我跟小樱站在原地追也追不上,“你这接的是什么人?把这么一个瘟神搁家里我们怎么办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咱老太太让我接的”她说着摸着脸。“好像下雨了”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咱太太活了一个世纪的人了怎么会认识这种小鲜肉?”我也擦着滴在脸上的雨水。

      “我具体的事儿不知道,帮人家接个老朋友也算尽了孝心了,您也别太生气了”

      雨哗哗地越下越大,我和小樱在荒郊野岭淋着雨走了好久才到了有车经过的地方,拦下一辆便车坐上回家。我在车上一摸口袋,妈的一串钥匙全让那鬼小子顺走了。“他不光拿了你的车钥匙,连我那一串家门钥匙也顺走了,靠,手什么时候往人兜里放的都不知道,你确定他是人吗?还是一团气体鬼魂?”

      “哈哈哈哈,是人啦,他不是认识太太吗?咱回老宅看看,他应该会在那。”

      我一路上越想越不明白,他说什么一辈子要让我还,什么我终于来了,到底什么意思啊?我一头雾水。

      我们到太太的老宅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家里灯火通明的,好像在迎接贵宾。也我们走进院子,越野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上面多了几个坑,引擎盖直接被撞得翘了起来。

      “辰景啊,你和小樱去接人怎么让人家自己开着车来了?”我们脱下湿淋淋的外套走进去,狼狈又落魄。

      “呦呦呦,瞧瞧,你们这是怎么了?搞得这副落魄样子?”她搀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拍我们俩的身上。“赶紧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咱家今天有贵宾,一会儿下来会客吃饭”

      “那疯子呢?”我问太太。

      老太太突然大惊失色,“哦呦,你怎么能这么叫他呢?可不能乱说话!”我一撇嘴,心说什么情况,至于吗?

      我和小樱换好衣服走下楼,我们家老宅的会客厅非常气派,长桌都是太爷爷拿上好的木材找的当时最好的木雕师傅剖光雕刻而成的,算是件老古董了。我和小樱坐在主座对面,我们家算是比较传统的家庭,对吃饭的礼仪座次很讲究,老人们都住在这个古老的大宅子里,我们小一辈小时候也在这里长大,成年以后我们几个同辈儿的搬出去自己住了。

      主座本是太爷爷生前坐的位置,他走后太太没有自己座上去,而是一直空出那个座儿,每当吃饭的时候就会摆上一副碗筷。而今天,太太毕恭毕敬地起身邀请那个疯子坐在主座上。爷爷奶奶还有舅爷爷他们今天都显得有些拘谨紧张,大家在饭桌上莫名的尴尬,好像是在怕那个疯子,但又不敢说。

      “首先,我们欢迎闫冥回家!”太太举起茶水示意举杯干杯。他坐在上席好像个皇帝一样,我们全家人都对他顺从的样子。

      “作为我们梁家人,我们一直亏欠着闫冥大将,我实在感到抱歉。但是既然您回来了,我们梁家一定会今生今世都报答您的”

      “什么大酱?哪个大酱?”我拿胳膊肘碰了碰梁小樱。她瞪了我一眼,让我别废话。

      “我们这个家能有今天,多亏是有了闫冥大将,这俩孩子这一辈儿是誓约的最后期限了,梁家即使就此没落,我们也心甘情愿,绝对遵守诺言。”太太往我们这里看着。

      我们家的这种正式饭局上我们小辈儿们一般不敢插嘴说话。我有一万个为什么憋在肚子里一口饭也吃不下。

      “还请您帮我这两个曾孙子入入门,下地的时候护他们个周全,我陈某在此对您感激不尽”说着她居然站起来朝他弯腰鞠躬,姨奶奶见状赶忙把她扶起来,说她这是干嘛呀?

      “辰景啊,以后就让闫冥和你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生活上照顾好他,交给你太太放心”说着,拿语重心长的眼神看着我。

      “嗯,嗯。好,好的,您放心。”,一桌老人,我也不好拒绝,就赶忙答应下来。那小子在旁边看着我邪魅一笑,我心里瘆得慌。

      “今晚你们先在我这儿住下吧,明天你们你们愿意回去住就回吧,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吧,过段时间你们就得出发喽。”奶奶吃完饭后拉着我的手说。

      我上楼拿了几件我的衣服,敲门进他的房间想告诉他明天带他去买点吃穿用的东西。这小子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走的时候除了那个破包什么都没拿。

      我进到房间里,一推门一股血腥味道,我开灯一看,他把锁骨中间的黑色刺绣纹身正在一根一根的抽出来,血喷溅般的流出来。“你他妈干嘛?”我冲上去制止他。还没过来,他就拿着一根细的像钢筋一样的黑棍子抽了我一棍,刚开始没感觉,后来过了几秒钟被抽的地方火辣辣地生疼,我疼的坐在床边。他一下子把整条黑线抽了出来,朝我咧嘴一笑。

      他把上衣脱去,原来他的刺绣纹身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小腹,血从伤口里往外冒,形成一道血色纹身。血‘嘀嗒’到了被单上,我正要转身冲出去拿我纱布,突然一支黑棍像标枪一样‘嗖’地从我耳边飞过来扎在墙上。

      “你不觉得血的味道很好闻吗”他说。我哪有心情理他,差一厘米就扎到我了我吓得心里一阵怒火。我偏头想拔起那根棍子抽他个傻逼,我仔细一看那个棍子上拿黄金镶上去的几个大字儿‘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我拔出那根棍子,沉得跌了我一个趔趄,我心说这么细的棍子怎么他妈这么沉啊。“你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吗?”我把棍子还给他。外面的月光和灯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我仔细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的脸。自来卷的头发自然摆动着,瘦削的脸庞和清秀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没有显得文弱,反而从里向外透出阴冷邪魅和危险。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出去,不然小心我喝你的血”他忽然露出失心疯的笑容。我吓得赶紧往外出。

      我回到房间后,发现床头有一个铜戒指,我仔细一看,是我老太手上一直带着的那一枚。搞什么?这不是她的宝贝吗?干嘛给我?我准备去敲太太的房门,孙妈说老夫人已经睡下了,她让你明早一大早再来找她。

      吼呦,我们家可算接回来了一个祖宗,经过闫冥房门的时候我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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