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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黑风峡岭上一将四鬼误入迷中阵 合正义如何盛情以为夫妻共团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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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生前名唤鲁易致,他是本命楚狂之人。放荡不羁的鹰啄目,耸立如同泰山巍峨之勾鼻子,张扬之大嘴,圆脸阔耳。皮肤黝黑,倒是显得风吹日晒之时长日久。如非正襟危坐亦有杀伐之气,他动时能牵动众生之眼耳鼻,静时自有威严不容得轻易忽视。大伙儿知道他的胸襟亦不敢轻易唤他的名字,’将军’已然成为他独有的称号。
将军奉阎王的命令收拾一只妖,名称魅妖。该妖扣押了一只女鬼,女鬼是冥界所管之物。这件事情触犯了阎王的规矩。将军整装待发时,阎王说,“虽说妖界与鬼界和平共处,不宜大动干戈。其实此事乃妖界无理再先,你今日前去且不必留任何情面。”好吧,阎王有公报私仇之嫌,在将军特意的凉凉的眼神中分明告诉他,他已经看穿了他心里面的遐想。阎王七百年前看上了一只妖,那女妖喜爱上了另一只妖拒绝了阎王,恐怕因爱生恨对她的同类做得到毫不留情了,那妖精叫什么?好似唤做蝉娟。将军不愿管那别人家的恩怨情仇。只是魅妖的确欠收拾,竟然插手到阴界。阴界如今被将军征起久居,在他未曾心满意足之时必不能够让人轻易忽视了属于它的权威。此时轻飘飘的一记眼神,嘀咕道,’这阎王忒老实了。’阎王于是类似欢送的神情摆了摆手,“若你成功归来,我必设宴款待。”这阎罗殿真是好久没有热闹一下了。“你且看着,那魅妖小贼也敢在我眼底作祟,必将让其付出惨痛代价。”十分嚣张气焰。阎王依旧乐呵呵将其迎了出去。这倒是令将军侧目,开始心里面正视起这个原本在他看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了,嗤然笑道‘果真小娘子一样的人物。’而眼前咋然一道倩影,再看时已然空无一物,便摇晃头脑,暗自决定必定要快快了却这些烦恼事……
黑风峡岭上,外围一片那都是寸草不生的,这本就属于荒无人烟的地方。将军此行的去处,便就是这诡异的地方。魅妖有智慧,将军不看重他这一点,他看中的是他索住一女魂必定蹊跷,哪里会住在这等不行享受的地方安居。果然黑风峡岭暗藏玄机,一破树如雷劈之焦木坐落在半腰山上,周围空无一物,生成一柱擎天之势。诸位过去其间探究。“这是何物?”是一位红脸童颜,且是白眉黑发者。他自取名字为曲善,性喜孩童,粗旷男子,总以为乐善好施闻名。将军座下首将之第一位。
再看时,此物周端白烟弥漫,有死气升腾,令人作呕。“怎会如此死气?”
“定是那魅妖练甚么劳什物,以生者为祭,且不知此地下埋下多少生物。”书生人面鬼唤为肖子,他是将军亲睐的死忠之士,谋臣之首位。
“该杀。”将军怒发一声吼。此处共有五人一道,此时有包括将军在内的曲善,肖子,何善了,林义。还有一人唤做朱微者不在。
诸位无言,竟是嘴角晃动不停。’哎呦,我的大将军,你是艺高人胆大。可不要这样子的打草惊蛇好吗。’ 那一声吼方圆十余里地外有耳朵的都能够听清了。
曲善与肖子见此颇有些无奈。他们心目中的将军虽然行事霸道心地却是善是善,恶是恶有一把尺度所在的。何善了柴夫模样,此时正是憨厚一张脸被将军一言所震动,正是寻思着如何实现此般目的的时候。何善了呆了,将军说了’该杀。’再无后文,而善了紧张不适从。何善了是个不善用脑子的鬼儿,自听从将军的命令后再无主见。而将军直觉此处危机所在不得离去,然无法入其门。曲善最后憋笑推了何善了一把。善了左顾右看下,定神于那破树,明白了此举动何意。何善了于是报告将军说“将军,且看此枯木,荒原所在地,岂能存有枯木。定是那魅妖作弄于我等,且看我老何一把斧头毁了它。”正要抡起斧头的时候。
“善了且慢。”肖子着急拦住了他,曲善也同时赶忙取走了他的斧头。曲善拿起那斧头空中旋转了一道引起一闪烁光芒再无动静后,众鬼面前无惑,想是光芒极快而逝,无鬼注意。便是出声喝道,“你这莽夫,说你是莽夫你何时信过改过了?”
林义听此话却是私下憋笑,再看曲善时眼中光芒更甚。曲善时而张目看到林义戏谑百解不得意,暂不理他。而林义更加笑的开怀了,只是无声。直到将军眼角瞥向他的时候,方才收起嘴角冷脸正襟。
“咋……咋了……”何善了没有办法只能够愣着了,彼时,何善了还是不明他实在不知道刚刚暗示自己有此作为的曲善为何变化了态度。心内暗道’曲善的脾气真是四月的天气,说变则变妇人一般。’估计这就是何善了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还能够和颜悦色的理由,他是一个有大容量的兵将,可不能跟’妇人’计较得失。然而特别委屈的看着曲善,曲善的脸华丽丽的绿了而不客气的直接了当的拍了他的头,“你笨,又不是我欺负你成这个模样的。”
“哦。”何善了只好自卑的低头思考人生去了。
许是连同将军都看不下去何善了的小脾气了,“别欺负善了,刚刚本将也是以为那魅妖戏耍我等。此刻方知因果改变了主意……”
曲善于是不满了,“大哥何须为他辩解……”
“曲善。”肖子喝止,“不得针对善了。”
林义也出来帮忙说话,“此树存于此处毫无道理,必是魅妖那贼有所准备。”
将军听后看向肖子,肖子是其中最懂五行八卦。何善了目光灼灼的看着肖子。
肖子只好说,“玄机确在此处,且看看这枯木衰草逢春之法门。”
只见肖子往东西方向化了几道符咒飘了出去,那符咒行至十米后静止不动,最后无端焚化。枯木此时移动行南北向动荡。善了见此大呼一声忙站在将军身前护法。正是那时曲善面临大敌之阵势,“是那魅妖快要出现?”
“莫惊。此妖慧极,在家门口立下阵法。他先知我等前来,恐此妖这时已不在此处。”肖子吃力的紧接的双手共同施法。“林义助我一臂之力。”林义上前手势一起。
霎那间那枯木金光闪闪,犹如金子所筑成那般。甚是妖娆可贵,深深的诱惑力。再看时,幻眼深邃如同能够取走他人之魂魄,何善了迷迷糊糊中仿佛见到生在凡尘时人间之媳妇,媳妇自坟地而出,那日恶霸瞧上他家的媳妇,强迫未遂,恼羞杀人。待得他回家时媳妇已经无力回天。他亲手将媳妇埋在后院深山老林中,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雪恨。然而出师未捷,最终山穷水尽日他无奈自尽于她坟墓面前。
“相公,地府的水好冷呀!”一身着素色布衣的妇人者提着佳肴站在黄泉边上,一脸愁苦的对着黄泉那边空白处说话。“媳妇儿……”善了惊呼,也不顾得自己今夕何夕了,那声继续大喊“媳妇儿,莫行那处,我在这里。”
那妇人红颜正好,端庄面相,高挑丰满身材,贤淑性子,此时一双鹿眼湿润迷离。身着素色布衣。其姓名乃是吴曦,吴曦眼睛恍惚几次嘴角呢喃,最后问道“你是谁?极善面容,难道是我熟识之人?”
“我是善了,善了呀……媳妇呀,你不认得我了吗?”奔走疾呼,而狂暴之面容现象惊吓到了妇人。此妇忙忙后退,而后一边说话:
“莫急,且待我好好想想……善了是相公…….相公是善了…….啊…….是了……是了……粗旷面容,猫眼警惕,高耸鼻子,招风耳朵,厚厚的嘴皮子又长又黑。还有结实的身姿提拔,若有虎背熊腰之色彩,憨厚性子,毫无心机,然而破布破衣以及一身皮子黝黑异常乃是山中常年风吹日晒所致,他是个柴夫,但还是个猎人……呀……我相公长得你这般模样,无怪乎我看见你时候面容极善。”妇人一激灵,浑身上下又是一个冷颤,她拍着自己的手背处,紧接着弯腰曲背,急急忙忙,显得咋咋呼呼,“你怎的会在这里呢?你…….难不成你也死了不成…….”说完哭的凄凉切切的。“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对不对。那贼人忒的可恶,杀得你我二人含冤受屈,真真是天理难容,世道不公。”
“唉,你都知道了。”何善了带着诧异貌似欢喜貌似感伤。
“知道什么?”吴曦暗道离开人世太久,许多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此时只能疑惑看他,唯独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某一些事实,于是吴曦也做猜测。
“是极,是极,当日我死也有百年过后了,你也合该寿终正寝了。”吴曦以为自己猜对了,正亮闪闪的眼珠子发光来着。“相公,好久不见。”
“这……”何善了难言。吴曦反而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端倪,山里汉子不是一个能够藏得住心事的人。
“难不成你也枉死了不成?啊……”吴曦见何善了回答不出来,就以为自己猜对了,大喊大叫的怨恨世道不公平,好人没好报。状似崩溃。何善了知道媳妇儿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只好老实的交代了当年之事。
“那年我在你的坟前发誓一定要为你报仇的。只可惜他势力庞大,门徒太多,我……实在无能,杀不了他,于是在你的坟前自尽。”何善了即使平日里大咧咧的,粗中有细的性子也知道此时说的话有损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然而换来吴曦的另一阵哭啼。
“世道不公呀……我的相公怎得如此傻,为我一个妇人……竟死的如此憋屈…….唉……”
何善了无言,还不如暂且不告知他自尽的事实,她这样反应着实使他难堪。
“他日那恶人化成鬼再是寻来,你我夫妻该当如何呀……”又是一阵的凄切切了。
“别怕,阎君说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而我在地府跟着将军做事,小小惩戒必定让他后悔莫及。”娇妻的心中愁绪让何善了十分动容,且看几百年未见,他正想要说自己十分挂念她。那边吴曦说话,“你这个负心汉,死鬼子,早就死了怎就不先来寻我,害我日日夜夜的想念。”
“莫恼,莫恼。”何善了又有些踌躇了,觉得今日媳妇的出现实在是蹊跷,她的性子与阳间时又有太多变化。“我哪知道啊你会在这里,几百年了我将地府翻找了无数遍怎就不能够见你的身影。”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呀。”吴曦说。
善了心绪一动紧接着问“你怎么来到的这里?”
吴曦难言姿态。善了迫不及待的又问,他的心绪全是激动难耐的。以至于错过了吴曦脸上泛着晶莹的冷光,只不过何善了一下子指着一个方向,“你适才唤的那一面相公是为哪般?”活生生吃醋的模样。
“哼,等了你许久,自然是想念你的。叫了声相公是为了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出来呀。岂能够想到百年过后愿望还真有实现的一天,苍天果然不亏待我。”鹿眼中飘出珍珠样的液体,又是当着黄泉那一边磕头感激。尽管娘子改变极大,原因这当中也有百年的生疏,何善了轻而易举的为吴曦的信奉找到了理由,恐怕过久的等待让她的性格起了与记忆中的那人有了差异。“娘子,地上凉,还是起身为好。”
“哎。”吴曦笑颜展开,善了只感觉此日回到了青春之时。“那日我死后实在放心不下相公孤身一人,人间四处游荡只希望还能够再见到相公一面,可恶那黑白鬼差实在是纠缠。伤我害我累我差点魂飞魄散,后来幸得此山崖主相助,方能在此处安身立命。相公,崖主是一个好人呐……”
“那可真是一个大恩惠。”何善了的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吴曦假意当作其中缘故一无所知,红菲了脸颊,娇羞了面庞,只为形容其中黯然滋味,“是咧,能够见到相公全是崖主的功劳,你可要好好的报答他呢?”吴曦亲切地拍了拍何善了的手背,温柔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何善了。
“你怎得不问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好不好呢?”何善了不是滋味的感觉放大了,怎么就一下子扯到报答上去呢?他颤抖的手指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然而他的媳妇儿以前可真不是这个模样的呀,他的媳妇生前那样体贴,凡事全以他为先,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夫君。于是,何善了仔细的分析这女人不是自己媳妇的可能性。可他又不想她不是他的媳妇儿这回事。“我可是找了你好些年。”颇有委屈意味。
“我……”吴曦眼珠子忽明忽暗,犹豫几般最后说道,还带着欲泣不泣的模样“相公,当日我的鬼身遭到黑白无常的攻击,魂魄早就受损。只得无奈苟且于此地,相公是为此而不满吗?”
言罢,更加是掩面而泣。何善了此时心中百味交杂,内心苦涩不知如何发泄,亦没有第一时间安怃这个许久方才见到的妻子。只做思考,慢慢等至哭泣声变小,变无。
“你能活着己经是极好的事情了,你我好不容易相逢,我这般……真是错怪你了。”何善了面露愧疚,心想着自己刚死时,便遇到黑白无常的索魂,落到人生地不熟的地府中,想要去寻她也是无能为力。好在能够遇到将军,将军见他痴情从而动容之后鼎力相助方才免了喝孟婆汤入轮回道的命运。如今在想一想要是自家这个娇弱的媳妇儿落到无情地府中恐怕真真是难以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了,也许她早就被压着投胎轮回去了。
“是我对相公近些年的事情知之甚少,没有尽到为人妻的责任。”吴曦也道歉了,楚楚可怜的风吹就倒的姿势,何善了觉得媳妇儿比他生前见到的时候更加的让他心动。“那相公不如与我在这个黄泉边坐下,好好说说这些年你的经历好吗?”
…….
“你此次前来作甚?”
听完了何善了的前后相关事,吴曦看着何善了的眼渐渐变化冷厉,包藏祸心了。何善了一眼了然便知不妙了。
“媳妇儿,若是你口中的救命恩人的确是魅妖,那魅妖屠杀百姓,目的不明。你是一个善良的……鬼了,可是要明辨是非的。”何善了只好劝说,心中一阵一阵的拔凉,自己家的媳妇儿终究还是变了,好坏不分,善恶不论的样子,这样怎行。这般一想如果是魅妖命她做什么她都不会计较因果了。一面心疼自己家的媳妇,无论如何,他都要循偱诱之,不可任由她平白制造业障。
只是那吴曦听不得别人反对崖主,听不得崖主将会受到天谴之类的话,听不得自家相公向着外人。
“胡说,崖主才不是坏人。他若是坏人,我早就死在了地府那群无情无义的家伙手上了。哪里还会有他救我性命的时候呢?你切不可偏听偏信才是。“吴曦反而更加的执着了。
“可是,将军他……”何善了不想要打断媳妇的热情,并且他今日针对魅妖的生平所知,实在不认为他是个好物什,并且何善了欲言又止。
吴曦明白他难言之隐此时她的的眸光流转。从而直接哭啼出来,“对我好者能够让我活的自在,对我不好者却如那日黑白鬼差竟是活生生的想要我的命呢。你果真只要那劳什子将军,不听我一言吗?”
“这……”何善了的态度难以动摇,吴曦假意自暴自弃,一面无奈掩面痛哭,一面干脆利落道,“也罢了,你自寻你的将军去,我也不提此事了。”
何善了此时万万不能想到两难之间如何取舍,当然不可舍弃正义任其堕落,如此如那日贼人杀他夫妻的禽兽之举有何不同。一边只好千言万语的讨巧自家的媳妇。
“媳妇儿?媳妇儿?你在此处容身,又怎能知将军对我恩重如山,自古忠孝难两全,媳妇儿可是深明大义之人?”
“我自晓的,你不可忘恩负义,然而又至于我于何地?”
吴曦作势起身拉着那何善了,何善了不明有他,最后吴曦含泪中妥协。
“媳妇儿,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
“崖主对我亦有恩德,你我他日如何以这般目的相见?还不如就此断了情分。”她恍惚一下更加痛哭,竟是病痛加身。
“怎…….怎得了?媳妇儿,我的媳妇儿……”何善了此时难得的惊慌失措,‘何善了手足无措之时’哗啦啦,哗啦啦……‘的哭了下来。不停的追问那吴曦自己该怎样救她。
“是黑白无常,他们伤我……而你却要对敌于我的恩人,你走。你走……”只见那女子似有魂魄受损之迹象,她已经如若白烟一样稀薄了,何善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向吴曦身体中输入鬼力。偏偏吴曦越挣扎的起劲。“你告诉我,告诉我究竟怎么办才好呀……”堂堂男子汉竟然哭着喊着如此落魄。
吴曦见此不愿伤及自己夫妻二人的情谊,终于说道,“将我置入黄泉水中,我每日必要往这里头待上个把时辰。”
“怎会如此的。”善了十分愧疚自家的媳妇受这样的磨难,他颤抖着双手抱起轻飘飘的吴曦的时候,发狠道“果真是那二小贼伤的你?我必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何善了正眼一望,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唯独上前不过百米有余之地一泉眼流通,向左无边,向右看似乎流不尽,然而泉水涌动并非自左向右或是自右向左,而是正前旋涡中出。善了起疑,泉中之水即使相隔甚远亦是寒气逼人。正想要问吴曦此处不妥之处,然而吴曦痛呼出声,使得他思绪错乱,在想时已经忘记如何作为了,只按照吴曦吩咐。一举飞入旋涡之中,将吴曦小心翼翼的全身浸泡其中,何善了见吴曦神色苍白,心中愧疚满满,也就不在意周身寒冷是为何故。
只有在吴曦的脸色逐渐的好转的时候,何善了的脸色方才好些,更加温言细语,不予追究适才争论之事。“媳妇儿,日后我必定是要对你好的,你且歇息,我立刻回地府寻那不知好歹的二小鬼,看他二鬼如何在我面前威风。”
何善了此时退出黄泉水,将往岸边。吴曦半睡半醒之间一时间也不知晓究竟有未听清善了所言。想是知道的:
“不,不用。”水中的吴曦喊住了他,“你怎的还是这样冲动,如今你去寻黑白无常,那阎王怎会放过你?如今力小势微,暂且还是忍忍才是好的。”
善了不疑有它,“如此,媳妇儿受委屈了。”
“呵,自生前嫁给你几近十载,我受委屈的时候还少了吗?”吴曦见此鹿眼圆瞪,再加讽刺。
“媳妇儿……”何善了握拳,面露难色。
“我知你犹豫不决是为哪般,现下你不听我的,将来你必定是要后悔的。”
善了听后眨眼,打着哈哈,不欲再与吴曦争论这些。心内琢磨着,她要跟着魅妖就跟着,横竖有他看着。只维护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了。于是看吴曦时候眼中不在暗淡无光了,显然热切许多。吴曦所言在他听来反而亲切,自认为吴曦与生前一般都是关心他的。
欲跳过各为其主的话题,见吴曦依旧不改对地府的偏见。他反而故意怨怼,“媳妇,可我寻你多时,想你想的发疯,你怎得在此处也不寻法告知与我?我必不会眼睁睁看你这样痛苦。”
他的想法自是逃不开吴曦的思量的,吴曦笑称,“哎呀……这回事呀……当年所幸崖主寻得妙方,在黑风峡岭建立黄泉眼,你看此处……”她在水中游荡。善了看那黄泉,吴曦见他的眼中沉迷一片欣慰。“这边的黄泉是与忘川河想通,能滋养我的鬼身。若非如此恐怕……恐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何善了见吴曦时,她正是多愁善感,何善了一时心软。
“与忘川河相通,此乃黄泉?不从天上来,反从地下出,如此浩浩荡荡,真乃鬼斧神功呀。”
“可见崖主对我真真的好。”吴曦说话间有些得意,一眼看着何善了的时候眼光闪烁,暗芒隐藏。“相公,不如你与我在此地作伴,待我身体养好之日,共游天下山川,从而弥补生前早死未曾有天伦之乐的遗憾?”
何善了心中向往,面表痴呆,但是不久便是犹豫神色,“这……”
“你不信我?”吴曦怒火,大声喊道,“你还是不信我,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对不对,你……还是不是我的相公了……”吴曦哭闹着。何善了于是抓耳挠腮最后妥协。
“信。只是那魅妖之事还需斟酌,若是好的,我也不会在与他作对的。”何善了还是有自己的考虑,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以及媳妇儿才是主要的,自古邪不能够胜正。这要是站错边了,可是要命的大事。只是看见吴曦实在是对那魅妖推心置腹的样子暗地责怪自己怎就不早些找到她呢?以至于今日说句心里话也要担忧媳妇儿会不会产生芥蒂。“媳妇儿…..媳妇儿…..”何善了的叫唤着,不是为了讨好媳妇儿,而是为了他已经看不清她的模样了,顿时间他非常的紧张。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他在岸上十分痛苦的苦苦哀求,“天呐,你又何其不公!”
“相公。”此时善了又看得清楚吴曦了,正是心情凸起翻腾之时,脑袋里就更加的清醒了。“你刚刚怎会突然间的消失了。”
“怎会?我也不知。”吴曦一脸无辜 懵懂的样子。
这一下善了的一张黑脸终于面无表情了。
何善了思想着必定媳妇儿是受了魅妖老贼的控制了。先前那女子脸色不善时,不过瞬间之事。她周边升起一段白烟,身形渐渐迷失,何善了追了过去。却被水中的女子一拂袖挡了出去。何善了疑惑中,那女子开口,“相公,前世姻缘误我身,一心情意难解不可分。不如你我二人回到那日恩爱生生世世……”
善了要问如何机缘?那女子知晓他心中疑问。
“看那边。”善了随她的手指向看去那物什,一晃眼,看见黄泉水变幻无端。亦不知今夕何夕了,他一步一步的受那黄泉眼的迷惑向前走去。
“过来呀!”画面一转,他犹如身在生前祖宅深山中。这一日他媳妇如往常时候她等候他回家的神情,“善了,回家吃饭了。”
吴曦如同记忆中那样温柔解意。何善了一脸惊诧随即满足的走了过去,此时她身后的炊烟缭绕洗去了善了平生所有积怨。
原来这一日竟是恶霸未曾来此深山,他与他媳妇和乐安好的日子。善了神情恍惚的走过去,眼前并不是黄泉。而在将军眼中,是善了入魔了一般一步一步的听从金枝摆叶走近那深渊中。
听闻她莫须有的对话,何善了忘了一部分的记忆,再也没有将军座下的武将,再也没有找不到的妻子。而现在何善了只愿一直一直的沉溺在她的怀中。“媳妇儿,有你真好。”
“媳妇儿,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媳妇儿,我不会离开你的。”
“媳妇儿,我们回家啊。”
……将军正要上前招呼他时,一时间某处的奸笑声打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