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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纲]薄暮里的光(中) ...

  •   薄暮里的光

      这件事没完。
      当然不是说你被那群社会不良青年在放学後的路上拦住了,而後进行报复什麽的。那些全部都不用担心,因为云雀恭弥已经将那一群人都全部咬杀完毕了。
      这些是後来你忍不住询问得出来的结果,在没有知道这个之前,你也没有想过会被那群人报复什麽的,你单纯地想:“是云雀学长的敌人应该不会扯到你身上尽管你做了那一件蠢事。”
      那时,你也不会想到,云雀恭弥会专程去咬杀那一群已经被咬杀过的人。理由是“他们很烦。一而再再而三地群聚。”是路过某条街顺便做的事情,那个某条街离泽田家不远。
      嘛,这些都是後话。
      现状是你还是过著与以往差不多的生活,每天都在忙碌著不被老师嘲笑不被同学欺负,一下课不用说拿起了打扫工具想著“早早打扫完毕说不定在之後还可以见云雀学长一面”什麽的。
      在抓著好几袋垃圾往焚化炉走去的时候,你摸著被老师黑板擦打到好像肿起来的後脑勺,忧郁地想:“云雀恭弥你害人不浅。”
      数学课、化学课、物理课什麽的跟天书差不多,听著听著就忍不住开始走神,幻想到一半就被暴力拖回了现实。
      “真的是……争气点啊泽田纲吉。”你用力地拍拍脸颊,猛然发现这麽几百米的距离怎麽能够走了十分锺还没到,飞快地抓著那些垃圾袋就往焚化炉去,又飞快地跑到教室里拿出自己的书包,飞快地往家的方向奔去。
      ──就是你一直在胡思乱想,现在都没有时间去偶遇云雀学长了啦!泽田纲吉你要反省,反省!

      接下来的一个月,似乎是为了补偿你之前老是见不到真人但是又不敢去买那些偷偷地拍下来只有模糊背影的云雀恭弥的照片,你每天都能见到云雀恭弥至少五次!
      而且那还是排除了早餐例行的风纪巡查、中午的例行风纪巡查以及突发事件外的咬杀事件不小心成为了观众……之类的每日里通常见面次数。
      也就是说,泽田纲吉一天遇见云雀恭弥的次数由原来的三到四次上升到了八次甚至有一天才超过了十二次!
      在泽田纲吉抱著作业代替突然不想去交作业的委员去教师办公室,结果挨了一顿骂出了办公室之外的走廊,云雀恭弥站在走廊上,双手环胸地看著窗外。
      在泽田纲吉因为跑步不及格不得不在操场上奔跑在第八圈时,云雀恭弥抱著手臂站在操场外,面无表情。──你有些不明白他的兴致为什麽那麽好,之前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也是直直地盯著这个操场看,现在继续盯著操场看──你数次分心去看,也没看出有个什麽来。
      在泽田纲吉因为不小心摔下了楼梯所以去保健室消炎破了皮的伤口时,云雀恭弥在没有一个人的保健室里靠著窗户睡著。──老实说,那会儿,你还真想悄悄地走过去,看看他的睡颜什麽的,但是你不敢。吵醒了的话,会死。
      在泽田纲吉放学打扫完毕回家之时,拐过十字路口,突然就发现云雀恭弥就在自己不远处慢慢地走著,脚步坚定姿态稳健。你们并行一段长长的路,会左拐弯,进入一条小巷子,然後在快要到你的家时,云雀恭弥拐去另外一条小巷。
      云雀恭弥还增加了在教学楼走动的次数,虽然还是最喜欢呆在天台和专属於风纪委员的接待室,但也越来越次地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你无比欢喜,看著见面次数的统计,傻笑。

      这一次是室内体育课,自由活动。下课铃声响起後,你理所当然地被叫住,要你把全部的体育用具还去用具室。
      “那麽,拜托了,废材纲。”笑著拍了拍你的肩膀,留下你一个人。
      你笑著答应,慢慢地把篮球捡回去框里,然後推著推车去还。
      体育用具室其实也不远,就在体育馆的旁边,教学楼的隔壁,单独出来的一栋房子。这样短短的一段距离,你还没做出多远,就摔了。装满篮球的推车就那麽滑开去,咕噜咕噜地好多个篮球掉了出来。
      ──好、好糟糕。最近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学习也加倍努力了晚上也有些睡不著,现在是累得不行了。
      你呆呆地保持跌倒的姿势,眼睁睁地看著篮球四散开去。

      “泽田纲吉,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麽?”
      ──怎麽又在我狼狈的时候出现了啊?我还想保持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也好的形象的说……
      你除了自我吐槽之外,完全无力。
      “准……备还体育用具。”
      “其他人呢?”
      赌气一样,你不说话。
      “你又一个人?”那种口气,非常不屑,意思也很明显──“果然是草食动物,只有被欺负的份”。
      “才不是被欺负呢!”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量,你对他吼出了这句话。再怎麽沮丧也还是注意到了,云雀恭弥说的是──你“又”一个人,看样子是不止一次看到自己一个人,比如一个人打扫整个教室整个操场;一个人抱著资料书来回於教室;一个人抱著很多图书去图书馆还什麽的。
      “哦,那是什麽?”
      “是……是……是我喜欢的,我愿意的。”到底是什麽啊……泽田纲吉,你到底在说什麽啊在赌什麽气啊……
      “哦?”稍微地提高了尾音。
      你咬了咬唇。
      “也没有啦,虽然心理也会有抱怨什麽的,凭什麽让我一个人做这些事情,但是能够帮到忙,我也很高兴。学习不行,运动不行,还老是心不在焉的,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呢。啊啊……我在说什麽呢,总之,就是我也很喜欢这样。”
      “那这是什麽?”手指伸过来,在你完全没法反应的时候,抚上了你的脸颊,在你脸上擦去了什麽。
      你怔怔呆住,慢一拍地摸上自己的脸,才发现那里湿漉漉的,原来是哭了。也不是羞愧或者不好意思的情绪,相反的好像被安慰了一样,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但又在对方显得稍微不耐烦的神色里著急起来,用衣袖擦著眼泪一边道谢,还一边模模糊糊地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就是莫名其妙吧”,感觉上是悲哀的一件事,但是因为那个人一直没有走开,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觉得怎麽样都无所谓了。
      “啧,你到底要哭到什麽时候?”
      在你的哭泣变得断断续续时,云雀恭弥终於不耐烦了。
      “把该做的做完就赶紧回去了!”
      说完这样的话,你看著他露出了双拐,对著空气做了几个动作,一边往外面走。
      ──云雀学长是要出去咬杀麽?感觉上好像在生气……
      这样的念头也没什麽根据,只是直觉,下一秒就看到那双锐利的凤眸压迫感地盯住了自己。
      “放手。”口气也是冰到不行。
      你顿时如到了冬天可偏偏自己还穿著衬衫那般,差点就牙关打颤起来,腿脚打颤什麽的是在他面前时必备的好像。
      “对……对不起。”你连忙松开了手,在他再度迈开步伐前发问:“云雀学长准备去哪里?”
      不耐烦地瞪。
      你瑟缩了下,“啊,云雀学长,刚刚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要忘记──”一边冷汗如雨下,一边暗暗地想:刚刚的话不会让云雀学长去咬杀那一群人吧?哈、哈、哈……完全不好笑。
      “哼。”
      果然被鄙视了,你悲哀地想。
      然而云雀恭弥却俯下身来,意义不明地笑,“泽田纲吉,你总让我惊奇。”
      哈?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好像听到了什麽可怕的台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脑筋完全短路,主机宣布死机然後自动重启,结果重启不能,於是一次又一次地开机失败又继续重启。
      最终硬盘宣告崩坏,主机过热而发出嗞嗞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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