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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十一话 ...

  •   “马尔福。”
      四月一日突如其来的呼唤让马尔福吓了一跳的转过身去,他因为急速转身而呼吸不畅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看到了什么?狼人吗?”马尔福抱着毛毛的头问,他现在也不嫌弃毛毛把口水滴在他的袍子上了。
      “那是什么?”四月一日指着高耸入云的枞树上站着的,那个小矮人。他戴着一顶宽檐尖顶帽,身穿短上衣、肥大的灯笼裤和红色长筒袜。
      “你在说什么?”马尔福盯住四月一日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
      “小矮人。”四月一日说。
      “别吓人了!”马尔福说,“那里什么也没有,你那只黑馒头没跟来?”
      “不知道。”四月一日回答。
      “他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么?”马尔福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恐惧问,也许是觉得随便说点什么也比安静的等待未知的危险来得安心吧。
      “……我看起来比较像他的家养小精灵。”在深刻的理解了家养小精灵的含义后,四月一日一脸认真的这么回答。“我给它作事。”
      马尔福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父母都不管?”
      “啊,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四月一日想着,那个矮人突然把头伸到他的脸前。
      “哟!”
      “!?”四月一日吓得坐到地上。马尔福在旁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大概是觉得平地上无缘无故摔跤的四月一日很滑稽。
      “着着实实被我吓一跳吧!人类的孩子。”仔细一看,这个矮人原来是个小老头儿。他有一张和蔼可亲的小面孔,胡须细得像蛛丝。用一个蓝玻璃制的烟斗抽着烟,真是少见。
      当四月一日走近他时,更加感到惊异。他看到小老头的衣服、鞋子和帽子都是用彩色玻璃一样的材料制成的,不过那玻璃看起来是软的,犹如还在热的时候一般——因为它随着小老头儿的每个动作而自如地变形,就像一块布料一样。
      “你好。”四月一日站起来,对老头问候了一声。老头吧嗒吧嗒抽起烟来,他再也没有看四月一日一眼。“但我是巫师,现在是。”
      “你在和谁说话?”马尔福害怕的问,“那块石头上面有什么?”
      “真没有意思。”小老头严肃的说,“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那些看得到我的人一样呢?他们总是很惊喜的看到我,向我提出愿望。”
      “我没有愿望。”四月一日回答。
      “想一想,”小老头温和了一点说,“每一个人都有愿望,不然,他们不会看到我。”
      “你是谁?”四月一日警惕的问。
      “我?”小老头气愤的说,“居然不知道我是谁?真不知道你这蠢小子是怎么看得到我的,居然不知道我是谁的人看到了我!”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四月一日看着小老头的烟斗,侑子小姐的那管烟斗是细长的,不过如果是蓝玻璃制作的一定更漂亮。
      “白痴!”小老头愤怒的用烟斗敲着四月一日的头,“我是谁?我是这片枞树林的藏宝人,刚比留斯宝藏的守护者。你说我是谁?”
      四月一日捂着脑袋躲得哇哇大叫。
      “你在跟谁说话?四月一日。”马尔福很害怕的牵着毛毛躲到树后面。
      “你看不到他?”
      “不是星期天出生的孩子看不到我。”小老头得意的说,“在我的这片土地上,枞树生长了好几百年,他们为我和我所守护的宝藏制作了特殊的守护魔法。”
      “可……”四月一日很奇怪的说,“我也不是星期天出生的啊?”
      “什么?”小老头叫道,气恼地把他的玻璃烟斗扔向一棵粗大的枞树,烟斗被摔得粉碎。“你不是星期天出生的?”
      “我不太清楚,我是四月一日出生的。但是不知道是星期几。”四月一日诚实的回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老头相当仔细的看着四月一日,转着他看了好几圈。“我知道你的来意了,说出你的愿望吧。当你的诚意与愿望相等,就能够自然实现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你怎么知道的?”四月一日奇怪的看着小老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管是多么小的邂逅或事件,都一定会带来的影响。”小老头神秘的笑着,“不管这相遇是多么短的时间,将两者相联系起来的‘缘’是不会消失的,也就是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其原因的。“
      “欧塔涅斯?”四月一日看到小老头拿出那副猫耳耳机,并且把耳机放到自己手上。“为什么……”
      “今天晚上的火星真亮啊。”小老头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新的、非常漂亮的乳白色玻璃烟斗,装上几颗干枞子,叼在没牙的小嘴里。接着又走到四月一日举着的灯前,把烟头伸进火焰里,点燃了烟斗。
      他干完这些事以后,便亲切地向四月一日伸出手来,和他握别,并且抽起烟来,越抽越快,越吐越快,最后在一阵烟云里消失了,这烟云慢慢地萦绕在枞树的枝梢上。
      马尔福完全不肯靠近四月一日了,他打掉了四月一日向他伸出的手,并且大声喊:“你到底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四月一日耸了耸肩,“就像你看到的一样。”
      “可恶!”马尔福站在毛毛身后,“你走前边。”
      “我本来就走前面。”四月一日说,“你快点跟上,不然我就丢下你在这里。”
      他们继续在那片浓密、阴暗的森林里穿行。走过一段两旁长满青苔的树桩的路后,银色的血迹渐渐变多起来。不远处传来水流的声音,那是一条小溪。
      “旮旯。”四月一日不小心踩到一颗枯树枝,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马尔福被这声响吓得向后倒去,他口袋里的烟火掉出来摔到地上。
      “碰!”红色的信号在空中散开。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海格他们到了。在这之前:
      “你在看什么?”马尔福一看到四月一日长时间的盯着某一个方向就马上害怕的问,“不是告诉你不要那样看!”
      “怎么?”四月一日嘲讽的说,“你害怕?”
      “马尔福从来不害怕。”但是他显得非常惊慌。
      时间过得出气的慢,海格、哈利和纳威嘎吱嘎吱地踏着枯枝回来了。海格看起来十分恼火,但当四月一日告诉他,马尔福是不小心把烟火掉出来的,这憨厚的半巨人也没有过多的责备他们。马尔福虽然没有告诉他们四月一日的异常,但是强烈要求不要跟四月一日再待在一组里。
      重新分组后,四月一日和哈利还有毛毛在一组。
      他们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了,而那条小路也因为浓密的森林变得更加难走。那些血迹变得更加浓稠,很多血飞溅在一棵树的根部,看来那可怜的东西曾经在这附近痛苦的挣扎过。
      透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橡树枝,前面是一块空地。有一团白亮的东西躺在地上闪闪发光,他们向它靠近了一点。
      “是独角兽。”哈利说,他跑了过去。那是一只已经死掉了的独角兽,它的脚还保持着倒下时奇怪的姿势,银白色的鬃毛闪着珍珠色的光泽,凌乱的铺在地面上。
      他们站在独角兽的尸体旁准备发射信号弹,这时一阵滑行的声音吓得他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四月一日捏紧手中的灯,把它举得更高些以便看清是什么过来了。
      一团蓬松的影子在空地的边缘飒飒的抖动……接着,有一个用布蒙着脸的影子从黑暗中慢慢爬出来。四月一日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哈利也呆住了,他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影子向他们飘来,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慢。那团影子抬起头来望着哈利,哈利一屁股坐到了独角兽的尸体上。影子来到哈利身边,低下头,俯在独角兽的伤口上。他们能够听到吞咽的声音,毫无疑问,他在吸血。
      哈利软软的躺倒在独角兽的尸体上。
      四月一日感到脖子上的钥匙开始发出温暖的光芒,变成的粉红色的权杖在空中用翅膀飞翔着。他听到自己的声音:“CHUHUI。”
      影子停下来,看不见的面孔也朝他转过来。一阵剧痛在这个时候猛地刺入四月一日的手,就好像把手放在火炉上烤一样。他已经痛得头上大颗大颗的流出了汗水,只得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跑得飞快,然后有样东西从他身上跳了过去,直扑那团影子。
      当他抬起头,那团影子已经不见了。一匹人头马身的生物正站在他面前,他把哈利扶起来。他有一双像苍白色的宝石般奇怪的眼睛,一头浅亚麻色的头发和淡褐色的身躯,脸庞看起来既年轻又活泼。
      “你们没事吧?”他问两个孩子。
      “没事了,谢谢你。”哈利回答。“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生物没有回答,他用眼睛认真地盯着哈利看,然后停留在哈利额头上的那块突出的伤疤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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