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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水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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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太微得了空就来找她谈天说地,他显然精通偷*情之道,给芙裳一根银簪遮住她的气息,天庭里谁也不知了多了一个小花仙。
芙裳在亿万星粒搭建的银河里泡脚,纤细秀美,粉色脚趾如同桃花瓣。太微握住她的脚拿出白绸擦拭:“芙儿你修为尚浅,莫要贪玩着凉。”
她怔住片刻,这就是上位者的“爱”,宠你时亿万星辰都沦为你的洗脚水,踩到脚下,万物垂首。
小仙子绽开一抹柔柔的笑:“只是一会儿不碍事。”低首道:“柳仙待人真好,总亏了你我才在天上不孤独寂寞。”
太微意动,芙裳这位仙子,任自己怎么深情如水,温柔款款,也没对自己说过情爱之事。仿佛不染情丝,他差点要以为自己魅力大跌了。
与初遇的梓芬格外相似。
“柳仙我们结为兄妹如何?”芙裳扯住他的袖子,脸上郑重眉间温柔道,“阿芙护你一生周全。”
他身为天帝,万仙之上,从未有人说要护自己周全。太微的心在刹那柔软得如同天桥河里摇摆的水草,一种他追了很久很久的未得其解得东西,在这一刻有些清明。
太微抱住她:“傻子,若是兄妹,你终要嫁给别人,我还怎么照顾你?”
芙裳神态懵懂,歪头问为什么不可以。
不懂便不懂,他摸摸她的头,芙裳已经把头埋进她怀里。“好困。”躲过了太微的手,芙裳撇嘴,碰过他的脚再碰她的头,脏。
旭凤前些时候被父神布置太多功课,今朝得了闲,想起他的莲花,兴高采烈地跑到天桥去。
“芙裳姐姐,我的莲花。”
芙裳舒展右手,一朵粉色莲花出现在手心。旭凤新奇地把玩起来。
“你哥哥呢?”
旭凤这才分出注意力,抬头望向芙裳,她坐在树下,手中在绣着什么白绢。这个角度正巧看到她的侧脸,火红的珊瑚珠子在她的耳垂上,称得皮肤愈发白皙。
芙裳姐姐一千年的灵力,他也有一千岁了。他和芙裳姐姐一样大。
“哦,他啊。被母神罚了。”旭凤扯下一瓣莲,“也不知道这回做错了什么,难道莲花盏被打碎的事母神知道了?”
在他看来关禁闭没什么可怕的,甚至还很快乐,不必做功课接受父神的考察。每天小仙娥还会给他塞各种好吃好喝的。他闹一闹,母神还会亲自来安慰他,去请求父神撤销惩罚。
母神的惩罚大概和父神一样吧。
原来如此。芙裳眸眼复杂。
许久没动静的那道飘渺声音着急道:“男配情绪不稳定,快进入黑化状态。你要快点让他情绪稳定。”
芙裳起身摸摸旭凤的头,露出浅浅的微笑:“小凤凰,该回去了。”
旭凤依依不舍,他母神虽然宠爱他,但是没有这般温柔安定人心的力量,有时反而过于凌厉,让他不想接近。
到了晚上天帝借故出来散步,就散到天桥边。瞧见四下无人。他沉声喊道:“芙裳。”
一朵莲花从树上落下了,落到他掌心。光彩熠熠,清香扑鼻。太微笑道:“芙裳仙子现身吧。”
一位姿容绝美的少女现在他掌心,衣袂飘飘,愈发轻盈出尘。
“我以前曾闻凡人女子飞燕可掌心跳舞,不觉稀奇。”太微痴叹,“今之才知其中妙美。”
下一瞬芙裳就恢复了正常大小。“柳仙你怎么没告诉我……”少女嗔怒道,眉眼间却略带哀愁和痴意,让人怜惜。
太微对她正是情意渐浓时,怎么会在意她小小的失礼。“怎么了?”
“我听路过的仙女说,天后最讨厌莲花了。”她边说边哀怨瞥了他一眼,“我好心办坏事害了大殿下。我现在白天都不敢现身了。躲在树顶上。”
太微抚摸她的长发,镇定道:“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什么?你避着她就好。”
她低头遮下眼里泄露的鄙夷,怯怯道:“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应该去花界才对。我灵力低微才一千道行,原来天上的仙女仙侍都比我修为高。”
太微一听眉头微蹙,确实如此,他们不能日日待在一起,难保有人欺负她自己不知道。“我给你传些功力,再授你法宝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功力给了我,你会受伤吗?”
太微捏捏她的小鼻子:“傻瓜,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可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人应该都特别厉害,我害怕你失去一些灵力到时候……”芙裳垂泪,“我就是朵绢花无意中成了真花,说来在这天上,孤零零的,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不能出事。”
太微心头一震熨烫,他以前有过情缘的女仙跟脚大多不低,所以生性都有些傲慢,还没人这么全心全意地依靠自己呢。
这灵力他给得甘愿,恨不得多给些。在芙裳不住地“够了,够了……”下,还多给了三千年灵力。
太微给了她六千年的灵力,输完后。他擦擦她略汗的额头:“我以后还会在传给你。芙儿先把这些灵力炼化。”
忽得芙裳脸色苍白,浑身发烫,香汗淋漓。“我觉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热交替好难受。柳仙我是不是要死了。”
太微把脉而诊,暗自懊恼,这莲花属水性,自己火系灵力。水火不容,六千年的灵力简直要将她烤焦了。
“我好想要水……”
太微紧紧抱住她,感觉眉眼堪怜,楚楚之姿,心道水……对水神可救她。
太微吻她眉心。“芙儿别怕,我叫一好友给你医治。”
芙裳放心地昏过去,虽然兵行险招,却可更快接近目标。
当她再次醒来时,一位身穿淡蓝色广袍的男子,立身她床头。太微在床尾。
“水神,她还好否?”
水神淡淡道:“醒来就无事了。”
太微碍于他在场,克制道:“无事就好,多谢你了。”
“我是被他救了吗?”芙裳望向太微,露出甜美的笑容。
太微心情也愉悦起来点点头。
芙裳欲要起身:“多谢兄台相救。”谁知还未起来,就又吐了一口血。
“还需要静心休养。”水神气度从容,虽然感觉他二人之间气氛不同寻常,并不表现什么。心底却十分为师妹梓芬不值。
芙裳对太微说:“我也没地方休养,我有点怕天界,不若去花……”
太微深知芙裳去了花界,以她天真的性格必定什么都说了,花界那几个女人再一猜计,芙裳是再难回来了。
太微引水神出来外间谈话,“洛霖,你我多年相交,我视你为推心置腹好友。这芙裳仙子刚刚成仙,不比天生仙胎,她什么都不懂。这次是我鲁莽才让她受伤。”
“若是被荼姚知道她的存在,恐怕一株莲花又要陨落。”太微见他震动,又道,“还望洛霖你照料。太微必定重谢。”
洛霖望着洛湘府内孤立的棋盘亭,梓芬在时,他们也曾对弈,如今只余他一人了。
他缓慢点下头,又道:“若是天后发现什么,你需自行处理。”
安置好芙裳后,太微仿佛心里卸下一块大石。他倒不担心芙裳和洛霖会有什么,毕竟芙裳的情丝被抽了,再者梓芬与洛霖尚是青梅竹马,他都能得到梓芬,何况如今。
芙裳就在洛湘府住下了,她一开始不与洛霖说话,几天后他独自左右手对弈。
芙裳睁大眼睛,懵懂而纯真:“我可以和你下棋吗?”
洛霖怨恨天帝,却不代表会迁怒他人。实则他对这些女子是同情是可怜,先是梓芬又是水族公主簌离……还有许多他不知道名号的女子
这些女子大多没有好下场。
洛霖做了一个清的指示。谁知这芙裳一点围棋的知识都不知道。
她不好意思道:“我开灵识时间尚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她的影子不禁和梓芬重叠,当年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由自己一手一手教会得。师父传授他们功法典籍,他却是教她最多的人。
洛霖不忍见她懵懂无知下被人欺骗。那太微做得一手风流债。
之后相处,叫她下棋学剑修炼等事宜。洛霖渐渐想起他和梓芬少时时光。
“润玉真的快坚持不住,你还不快去救他给他温暖。”那道声音又在她脑海里出现
“会去但不是现在,忍一时而解永疾。”这次芙裳安抚道。
芙裳扬头扯扯水神的袖子,郑重道:“你真像是哥哥,我能叫你哥哥吗?”
洛霖一怔。
那边以为他默认了,清脆喊道“兄长。”
“这是给兄长。”她拿出自已本体一瓣莲,“若是遇到毒物可救命,或是走火入魔也有用。”
真疼,舍不得孩子讨不到狼。
洛霖心情无以复加,五味杂陈,却是喜色占上风。“妹妹。”
这孩子真像是梓芬的妹妹。他不禁酸楚和思念涌上,也就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