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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学警+少四+台庆/文翘+冷追+架空】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2 醉赤壁 ...

  •   落叶堆积了好几层/而我踩过青春/听见前世谁在泪语纷纷/一次缘份结一次绳/我今生还在等/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认真

      香港的旧街角,灯火明媚的夜。
      钟立文一个人安静的站着,眼睛落在商场橱窗里的电视上。
      电视里在放着的,TVB的《洛神传》,真是蛮老的古装片。
      若不是钟立文现在在等人、若不是他现在很无聊,估计是看也不会看上这么一会的吧!
      “里面的曹丕,一点也不像!里面的曹植,一点也不像!切!”钟立文在心里冷冷的嘲笑着。
      “阿文!”叫他的是一个大眼睛的女孩,江悠悠,他现在的女友。
      钟立文习惯的楞了楞,仿佛对自己的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一任女友挽着他的肩膀,一边被拖着向前,一边不用心的装着在听她说笑。
      多久没听到柏翘叫自己的声音了,他叫自己立文,叫自己36,叫自己兄弟。
      钟立文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他的想象中:
      柏翘穿着曹植的那套行头,风度翩翩的小公子,还真挺像那么回事,比电视那个好多了。

      “立文!”
      李柏翘自噩梦中惊醒,又一次。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边喝,一边在心底暗暗苦笑。Fiona走后的半年里,自己也做过类似的梦,梦里不知何朝何代何方何时。
      那个人,站在金色大殿的高处,背对着自己。有人绑住了自己的手脚,将自己的衣冠尽除,任自己如何挣扎苦求,把自己拖了出去。
      “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柏翘听到梦里的自己一遍遍的重复着,重复着这样的话。
      但是,他一直没有看到过那个人转过脸来,直到今晚。
      梦里,他转了过来,竟然是——那张脸,是钟立文!
      在柏翘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在他从这个梦里醒来的时候,他其实还听到了——
      梦里的那个人,对着梦里的自己,很模糊地说:
      “子建,该恨的人,是我!”

      “小黑屋,见!”
      钟立文和李柏翘几乎同时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在这个秋夜的凌晨。
      失眠的两人,各自带着几听啤酒,几乎同时来到了这个他们共同的秘密地点。
      百叶窗外,有梧桐树的叶子正大片大片的坠落,随着那一阵阵的风。
      “立文!”
      “李SIR!”
      柏翘很明显的想反驳什么,但立刻就放弃了,却将手中的易拉罐对着立文的方向,凭空无声的一碰。柏翘的眼神是散的,可嘴角却有平时没有的好看弧度,他似笑非笑的对着立文说:“……喝酒!”
      “好!我陪你!”
      立文这样说着,一屁股坐到柏翘的旁边。他很想开口劝劝柏翘,却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等着柏翘先说出来。
      可是,立文也忘记了,他和柏翘之间,永远是自己更多话更直接,而柏翘则是听的那个。
      于是,到了后来,结果只能是:
      他们都醉倒,却依旧没说任何对白。

      在倒地前,立文迷糊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很本能的勾住了柏翘的右手。
      两只手,十指相扣,勾缠着,如同契约。
      梦里立文看见柏翘版的曹植,带着孩子气的甜笑,张着手臂,冲自己跑过来。

      在倒地前,柏翘迷糊着,仿佛再次回到了刚才的梦境里,不一样的却是:
      天花板上古代装束的立文,熟悉的眼神。
      那个人,很认真的压在自己上面,与自己十指相扣,认真的叫着:“子建……”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冷血的剑,在举起的那刻,第一次怔了一怔。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样子那么熟悉?”
      冷血的脑子转了数转,却依然还是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
      或者是因为,那个人的样子,那种如同瓷娃娃般易碎的样子。
      突然间的,这个模样,刺入冷血的眼睛,更定住了他已然出鞘的剑。
      可是,他转身的时候,自己明明还有机会出手的。
      为什么,手中的剑还会继续犹疑,分明是不忍刺下?
      依稀仿佛的,他与那个人有很久远的渊源,一如冥冥有宿命。

      “世叔!”追命的嘴很自然的噘起老高。
      和无情、铁手一样,他想不通,想不通诸葛世叔这次居然连一个杀手也给拐带了回来。
      “他叫冷血!”
      俩人对视着,冷血觉得有些尴尬。他也料不到:“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
      “这是你的几个师兄,无情、铁手、追命。”
      原来,他的名字是追命!
      冷血面无表情的站着,眼睛却始终定在追命的身上。
      那一种很熟悉很奇怪的感觉,再一次的涌上来,一如冥冥中注定。

      天石村,夜晚,冷血和追命并肩站着。
      如今,这个案子终于解决。明日,他们就该返回京城。
      “冷血,你信命么?”
      微醺着的追命叉起腰,大咧咧的出现在冷血的身旁,打断了冷血此刻纷乱的思绪。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追命说着,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冷血,“是兄弟,就一起喝酒!”
      冷血去接,手碰到追命的手指。那凉凉的指,冷血的心和手在触碰到的那刻,如同被火燎到一般,猛地缩了一下。
      “怎么了?”追命扭脸看向冷血,目光清澈,似乎要看穿冷血。
      冷血带着掩饰,没好气的抢过了酒,大口灌了下去。火辣的酒精刺激着他的咽喉,他半眯着眼,任自己的眼泪莫名的在自己的眼眶里打了一个轮回。

      “说起来,你其实,也不是那么没人性。”追命喝了酒,话便更多了,“以前的过节,今天,一笔勾销!我追命说话算话!”
      “你什么意思!”冷血的剑又抽了出来,带着三分醉,开玩笑般又一次对着追命。
      “哎!人家好心来——”追命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冷血的剑早已滑向一侧,整个人很近很近的欺近了追命。“你——你想干什么——”
      冷血没有说话,湿润的眼睛认真的看定追命,看定追命的一双映着月亮、水汪汪的眼睛。
      “……我觉得,我,见过你……”冷血没头没脑的说完后,整个人便倒了下来,结结实实的将追命完全压在了地上。任追命如何骂如何叫如何打如何推,醉死过去的冷血依然是呼呼大睡,手臂却紧紧的箍住了追命的身子。

      “早知道,你也是个疯子,我才——下次!我再不请你喝酒了,你这个没人性!”
      追命放弃般的躺着,任由冷血死死的将自己钉在了野地上。他只顾出着气,躺在那里骂得欢快,却并没注意到:
      冷血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念叨着一个名字:“子建……”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山城/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

      那一夜,他灌醉了他。
      他试探着,唤他的名:“子建……”
      他果然是醉了,即使醉了,依然会亲昵的拉住自己的衣角,害得他差点用剑来个“割袍断义”。曹丕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曹植,在心底暗暗苦笑。

      还能记得,五岁的他紧紧跟在自己的身边,手就像现在这样拉紧了自己的衣角,奶声奶气的和自己说着话。
      还能记得,十岁的他,垂到肩头的乌发,脑袋不过刚到自己的胸前。那只细白小手依然还是习惯拉紧自己的衣角,丝毫不在乎自己刚刚征战回营,一身的衣服都染着血污。
      还能记得,十五岁的他,自前殿与那群文人应和回来,笑呵呵扑倒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识的要推,却发觉,他的手又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如既往。而自己的眼睛所见,满满的,都是他那阳光灿烂的笑脸。

      是什么时候发觉的,发觉自己的脑海心田,装满了这个小弟弟的眼神、笑脸、以及拉紧自己衣角的小手。
      又是什么时候发觉的,发觉自己和他之间,那一点不寻常的羁绊,惊世骇俗的念想。
      从那一刻起,他害怕,他逃避。
      于是,终于,那一晚,他一反常态的冲进了父亲的营帐,半带放肆的看向那一群女俘中最美的那一个。他带着醉意,指向了那一个他丝毫没有感觉也不可能喜欢的美丽女子,开口向自己那个刻板严肃的父亲要求到:
      “我想要她!”
      原以为,他曹丕至此可以被父亲放逐远方,正好逃开心底那个真正的他。
      哪知道,第二日,母亲卞氏就带着那个女子来了,她——甄宓,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之一,就这样,成了他曹丕的妻。世人都以为他爱极了她,连子建也这样以为。
      他看着子建一点点与自己疏远、一点点放纵寻欢,却连说一句、拉一把都不能。
      因为,他不能,除了远远的离开,他再不能为这个弟弟做别的了。

      此刻,这个夜晚,他曹丕所能做的,也只有灌醉他,替他出战。因为他不想,不想毫无对敌经验的曹植去战场送死。
      即使,他已经可以料到:当曹植醒来,当天亮以后,他所做的一切非但不会得到这个弟弟的任何感激,还有可能被世人唾骂——唾骂他曹丕为了立功、为了博取父亲的好感,而故意不让曹植出战,故意要让曹植在父亲面前丢脸。
      他都不在乎了,不在乎!
      也许,他应该期望自己不要活着回来。
      可是,他又舍不得,他怎么能放心:
      放心丢下这个弟弟,在这个世上独自孤独。

      “哥——别走!别——”
      曹植在梦里呢喃,伸手处,不过是营帐内冰冷的空气。
      曹丕骑上了他的战马,飞身间,跨过的不是战场前的黑河,而是一条永绝的鸿沟。

      若干年后——
      喝醉了的曹植,毫无仪态的曹植,就这样站在殿前,冷冷的注视着殿上的曹丕。
      曹丕却背对着他,并不敢回头。落在他背后的目光如刀。
      曹植的目光,就这样,冰冷的刺向他,一刀刀的,刺透了他的数重朝衣。
      “为什么!为什么!”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弟弟在喊,在他的心底喊。
      可是,曹丕真的不能回答,回答他为什么。
      要他曹丕怎么去回答。难道自己可以回答他,告诉他说:
      自己和他想的一直一样,自己所做的原来都是为他,自己为了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皇上,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而是形势所迫?
      这样的话,曹丕不屑说,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如果这样说太虚伪。
      既然一切已成事实,既然注定有人受伤,那么,不如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好了。

      正如自己的父亲,宁负天下人。
      他曹丕,亦是!
      宁负天下,不负君。

      然而,曹丕没有料到。
      被人绑在殿下的他——
      他的最爱,他的弟弟,曹植,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那一刻,曹丕的心空了一块,从此后,再也补不回。
      回身,摔袖,狠狠的回视,曹丕很想质问,很想解释,出口的却是另一句:
      “子建,该恨的人,是我!”
      心底,另一个声音,一声叹息:
      “子建,我自认,我从未负你!”

      洛水边,曹丕避开所有随从,只为送一送曹植。
      “子建……”
      他还是想走向他,步履间已是一个帝王的威仪。
      然而,曹植冷冷的用目光将曹丕生生定在那里。
      曹丕的目光所及:
      原来,曹植早已不再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瓷娃娃,有雪白稚气的微笑,黏人的牵起自己衣角,仿佛愿意就这样永远的跟着自己、不离不弃。
      在自己选择逃避的那刻,在自己迎娶甄宓的那刻,在自己灌醉他的那刻,在自己活下来的那刻,原来,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原来,他也不再是那个记忆里、黏着自己、要自己保护的娃娃了。
      原来,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有能力去保护他的人,不再能陪着他。如今,自己只是一个要保护天下的帝王,举手投足间早习惯的带着帝王的威仪、帝王的冷酷、帝王的约束。
      高处不胜寒。从此,他有的,只是这个不愿得到的宝座,和一生一世的孤单。
      他竟已不能再一次拥抱着他,由他拉着自己的衣,不要松手的拉紧,然后一起喝醉一起睡去一起做梦一起幻想——
      幻想出所有不切实际的旖旎风景。
      曹植就这样,念着曹丕脑海中所能幻想出的那些最最旖旎的诗篇,一步步的消失在曹丕目光所看不见的洛水边。

      这一生,就这样永别吧!
      在下一世的轮回里,其实,我们都很想知道,
      你会否和我一样的忆起?

      洛阳城旁的老树根/像回忆般延伸/你问经过是谁的心跳声/我拿醇酒一坛饮恨/你那千年眼神/是我醉醉坠入赤壁的伤痕

      追命一个人躲在屋顶喝酒。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晚喝的第几瓶酒。
      洛阳酒家里最好的酒,没能让他喝醉,反而是越喝越清醒起来。
      离开临安,独自来到洛阳。追命这一次不是为了查案、不是为了情报,只是为了——
      为了来陪一个故人喝喝酒、聊聊天。
      不然,他会很寂寞吧!一个人的他,一定会寂寞。
      正如,现在的追命,一如既往的笑脸,笑的寂寞。
      “冷血!是兄弟,就一起喝酒!”

      冷血离开的第一年,每一晚,
      追命天天在酒家喝酒,每晚喝醉后,倒在大街上,嘴里全是梦话。
      冷血离开的第二年,每一晚,
      追命一个人在新的神捕司屋顶,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旁人不懂的话。
      冷血离开的第三年,每一晚,
      追命不再喝醉,不再有梦,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待在那个屋顶。
      已经是第四年了,冷血离开的第四年,
      追命一个人潜入了洛阳城。
      夜晚,沉默的空气,沉重的风。
      追命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仰头喝着如水的酒,吞咽间却有着泪的咸腥。
      如何能忘记,忘记那个眼神,那个人。
      回答我啊!冷血!要我怎么忘记,忘记你!

      记忆里,追命还能想起冷血和自己的最后一次对视。
      那种熟悉而冷厉的眼神,已杀红了的眼睛,恍惚中似曾相识的脸。
      追命已经跑不动了,金兵太多,他和大家一样,已经必死无疑。
      冷血的身上也都是伤,他永远不懂得守,永远是他们四兄弟里伤的最重的那个。
      也许是错觉,被血迷蒙了眼的追命,在那一刻突然发觉:
      每一次有金兵欺近自己要害时,冷血的剑总能恰好的赶过来将对方放倒,却丝毫不顾他身边另一些杀过来的刀剑。
      于是,追命好想开个玩笑,他想开口大声的对冷血说:
      “没人性!我怎么能要你保护!”
      可是,追命只是无声的张了张嘴。他这才发觉:原来,他自己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连和冷血再开一个玩笑的力气也没了。

      血正一点点的从追命体内流出,身上、胸前、嘴边。他下意识地一抹,没血色的嘴唇,立刻被他自己的血染上了一抹嫣红。
      追命就这样,以这样的姿态看向冷血,粲然一笑,然后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要!”
      这是冷血留在追命记忆中的最后一句。
      醒来之后的追命,听到铁手告诉他:
      冷血在那一刻,在冲过去救追命的那刻,被几个金兵的剑从背后刺中。
      要不是无情的暗器!
      铁手说到这里,眼神亦是黯然的。那一役,神捕司里失去了两名神捕。
      一个是冷血,一个是无情。
      甚至,连他们的尸首,连他们的衣冠,亦消失在洛阳的战场。
      也许是金兵带走,也许是混迹在无数的血肉模糊之中,再不能分辨。
      于是,连拜祭也是不能。
      剩给追命的,也只有这随风的守候,守候在风中,期待他的魂能出现。

      “冷血,我,来看你了!”
      “冷血,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冷血,是兄弟,就出来一起喝酒!”
      又一次,喊着醉话的追命,展开了他的双臂。
      如一只黑色大鸟,他飘然的自屋顶笔直坠落。
      追命,就这样,带着风一般的孤寂,一点点融化进了洛阳的黑夜里。

      冷血,我想你了,我很想你!
      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冷血——
      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落叶堆积了好几层/而我踩过青春/听见前世谁在泪语纷纷/一次缘份结一次绳/我今生还在等/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认真

      天亮了,梦醒了。
      沉重的头,酸痛的肩,柏翘微笑着坐起身。
      小黑屋,地板上。
      立文依然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贪睡,也不管是不是在床shang。
      柏翘打算站起来,这才注意到:
      自己的右手仍和地上这个人的左手纠结在一起。
      立文保持着大字,有口水自嘴角滑下,睡的依然很沉。

      “别走!”
      柏翘一点点小心掰开立文的手指,正打算离开,却听见身后的立文突然这样叫了一句。他不放心的看过去,却发现立文并没有醒。原来,他是在说梦话。
      昨天晚上喝的实在有点多了,柏翘自嘲的笑了笑。柏翘还能想起:
      昨晚上他醉了以后,梦到了很多奇怪的人、奇怪的事,而且,在那些梦里他也喝了很多酒,是和立文一起喝的酒。直到梦的尽头,他梦到自己如鸟般从高处飞落,笔直的跌入深渊里,心在那刻隐隐的痛。
      冷血?大哥?皇上?什么乱七八糟啊!
      自己倒底在想些什么,看来最近真的需要去认真做一次心理疏导了。还有就是,自己确实不该再看TVB里那些莫名其妙、胡编乱造的古装片了。不过,没有立文在家的日子,没有足球、篮球赛的晚上,除去这些破片子,自己还真不知道不看这些还能看些什么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呢?
      柏翘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倒车,并没注意到:
      大路上,有一辆车,不知道什么原因,飞快的冲了过来。

      “柏翘!”
      立文被警车、救护车的声音吵醒,飞快的爬起,跑出去看情况。
      警察、车、救护车、血、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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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翘的车!
      “柏翘!”
      “66341!”
      立文冲了过去,冲开阻拦他的警察,不管自己目前扮演的身份。
      什么都不管了,只是在担心,担心着那个人——李柏翘。
      明明昨晚还在一起喝酒,明明昨晚还在自己身边,明明昨晚的那些梦里还梦见了,梦见在一起、说着要生生世世都是兄弟、都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
      立文疯了似的推开人群,却看见——
      柏翘站在那,衣服还带着昨夜宿醉卧地后的凌乱,但是整个人,完完整整的站在那,站在立文的视线内。
      不需要言语,两人对视一笑。
      蓦然的,彼此都觉得对方的身影在和梦里的那些个人影重叠,重叠出几生几世的厚重,几生几世的因缘,几生几世的纠结如许。
      难道,那就是他们的宿命,冥冥中的必然和注定!

      “哦!刚才运气不好啊,一辆车突然开过来,差点就撞上。车里还有两个人,初步估计是磕过药。”警车后座上,柏翘和身边的立文解释着。
      “恩……”立文很想说你没事就好,可是,开了口,只是应着声而已。
      不合时宜的,立文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是江悠悠的。
      “她,你的女朋友?”柏翘在一边,似乎不经意的问,不等立文回答,他接着说:“对了,我要和花久葆订婚了,你知道的,EU那个。”
      “恩……”立文很想说我反对你们,可是,开了口,却只能是应着声。
      柏翘的眉跳了一下,掩饰着垂下了头,仿佛是有些累的样子。然后,他的头就一直这样半垂着,完全把自己没在了立文所看不清的阴影里。
      立文还想说些什么,口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

      离开警局前,立文拍拍柏翘的肩膀。
      柏翘回了一个笑,目送着立文离开。
      有一些话,他们都没有说出口。
      以前没有,当时没有,现在,还是没有。
      将来,他们会不会——
      总之,一定还有机会吧,到时候,再说吧。

      “再见!36!”
      柏翘笑着压了压警帽,利落转身,一步步消失在大厅无数相似的警员中。
      立文心有灵犀的转回头,目光聚焦处,分明是柏翘那个愈来愈小的背影。
      “再见!41!”

      在确认没有人听到的地方,在此时他们各自的心底。
      有一个声音,共同的声音:
      “这一世,这一辈子,我们会在一起!”

      前朝记忆渡红尘/你转世而来的魂/你那千年眼神/像回忆般延伸/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

      在看不到尽头的云层之上。
      两个远古而来的落寞人影。
      “子建……”他走向他,带着一个帝王的威仪。
      他却念着诗篇,一步步消失在他看不见的洛水边。
      那一去,便是永远。

      要知道,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醉人的一种酒。
      说不清,道不明,却偏偏很想要,一醉方休。
      对不起,一切只因为——
      “我恨你,只因为,我爱你。因为爱你,才要恨你一辈子!”
      “我不说,只因为,我爱你。因为爱你,才不可以回应你!”
      醉倒前的那刻,我们都没能来得及去告诉对方:
      其实,我爱你!
      其实,我想,永远爱你!
      其实,我们一直相信,一直祈祷,一直期待:

      我们的爱,一定会,生生世世。
      总会有一世的。
      有一世,命运可以让我们再相见,生生世世、不再分离。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学警+少四+台庆/文翘+冷追+架空】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2 醉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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